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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

還沒等陪嫁的幾個夏侯家女弟子們勸他不要歎氣會不吉利呢,來接人的薑承便已經到了,隻聽屋外一陣哀鴻遍野之聲,夏侯瑾軒便知道這是該出去了。蓋好蓋頭,被人牽著手一直走出門外,交到另一個人手中,因為熟悉反而安心。因為折劍山莊距明州甚遠,薑承當得又是倒插門女婿,倒是省了%e4%ba%b2迎這一步,兩人行完三拜九叩之禮便在滿屋明州民眾的起哄聲中入了洞房。

兩人的手均汗的有些濕,但都沒有放開手的意思,在眾人的簇擁中兩人並排坐在喜床的床沿上,喜娘點燃了一雙龍鳳花燭,然後將放著喜秤的托盤承到薑承麵前。薑承用喜秤挑開蓋頭,蓋頭下的人臉又被金銀繪扇擋住一半,可就是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嬌羞模樣還是讓已有心理準備的薑承驚豔了一下,更不用說沒有心理準備的皇甫卓等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夏侯兄會……會……”皇甫卓的一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瑕也是看傻了眼,他不是不知道夏侯瑾軒長得好看,但是他確實不知道夏侯瑾軒穿上女裝挽了發髻化了妝能好看到這種程度,而且……:“小少爺不是男人嗎?怎麼會穿著新娘的衣服嫁給薑小哥……碎大石的你快掐我一下告訴我這是在做夢啊。”

謝滄行兩眼發直:“……”

隻有八百年前就被劇透過的暮菖蘭沒有出現過激反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們乾嘛這麼吃驚啊,夏侯小少爺本來就是女的啊,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麼?你看人家薑小哥多淡定。”暮菖蘭說完掉頭就走——人家小少爺和薑小哥卻扇禮、結發禮、合巹禮都完成了,不主動點走留下討人嫌麼?

“……”×3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知道啊摔!

這仨人還在氣急敗壞呢,剛才還笑成朵花兒的喜娘卻拉下臉過來趕人了:“你們四個怎麼還不走?人家小夫妻新婚洞房難不成你們還要厚著臉皮在旁邊看不成?”

三隻純情少年落荒而逃。

坐在喜床盯著自己腳尖的夏侯瑾軒卻偷偷紅了臉,瞄了瞄薑承,接下來難道會是……傳說中的行周公之禮?

作者有話要說:  小糯米你的長評加更到貨啦2333333~

查唐朝婚禮資料查得想吐QAQ隻能寫到這樣的程度大家湊合一下吧……

婚禮什麼的最討厭了!

☆、番外·搖搖葭色水雲生

作者有話要說:  行歌妹子酷愛來領你的番外君回家!

PS:於是這就是今天的更新了2333333~【敢不敢再無恥一點→_→

本來是想寫瑕哥兒穿越前的身份,莫名的就開了末世文的腦洞……各種OOC請輕拍orz

昏暗的樓道,暗黃的燈光,麵目全非的牆壁上貼滿花花綠綠的各色小廣告,空氣中混合著垃圾的酸臭味和冬日的炭火煙氣,讓人幾欲作嘔。

夏格正坐在灰撲撲的台階上昏昏欲睡,直到一個挽著袖子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將他扯起來。

“我不是讓你去買肉和醬油嗎?你坐這兒裝什麼大佛呢!趕緊的!”中年婦女把人晃醒,又拿著鍋鏟匆匆忙忙的上了樓,“小兔崽子趕緊去,不然今天晚上就等著吃鹽水煮白菜吧!”

“……哦。”

夏格又發了一會兒怔才清醒過來,低頭看自己的手,又白又胖,再加上顏色鮮豔的麵包服,簡直就像是一隻吹起來的氣球。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忘。

看看手中的百元大鈔,他決定還是先去超市把肉和醬油給買回來。

拐出自己家住的貧民窟一樣的居民小區,又是另一番景象——高聳入雲的鋼鐵建築,寬闊的柏油馬路上擠滿挪不動步子的公共汽車和各式轎車,夏格走向公交車站的腳步一頓,最後還是決定走路去超市買東西,畢竟隻有兩站的路,看這個堵車的狀況恐怕走路都能比坐車快。

周圍時不時掃到他身上的視線讓他覺得惡心,夏格把麵包服的帽子戴上雙手抄兜加快了步伐,卻一不小心一頭撞到了兩個看起來比他年紀還要大一點的青年身上,其中一個青年手中不知是海報還是什麼的東西撒了一地。

“對不起,我……”

一個青年忙著撿掉在地上的東西,另一個青年則像是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嫌棄的把夏格想要幫忙撿東西的手甩開:“嘖,惡心的肥豬,真是倒胃口。不行我得再看看海報洗洗眼睛,這家夥長得太惡心了——”

夏格被甩開的時候習慣性地去拉旁邊的人,卻拉了個空,最後還是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他死死的咬著下%e5%94%87忍住心中的憤怒,裝作沒有聽到周圍其他人的哄笑聲,有些費力地站起來打算離開,卻聽到那個辱罵自己的青年說道:“果然還是蘿莉瑕妹子最養眼了,軟星早早的放出人設和預售,但要到一月十五號才能拿到遊戲啊……這之前隻能看海報解饞麼?”

青年手中的海報上%e5%94%87紅齒白的黃衣女孩笑容靦腆而美好,不待他看仔細,另一個青年便一把奪過海報卷好與其他的放在一起:“誰剛才說被仙五惡心到了絕對不會去玩前傳的?”

“彆啊!彆當真嘛,誰讓我看到的第一個人物設定是謝滄行那個疤臉大叔啊,要是先看到瑕妹子預售怎麼也少不了我啊。”

夏格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知為何,比起這個他生活了十七年的世界,似乎還沒有那簡簡單單一張海報兩個名字帶給他的歸屬感強烈。但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再在這裡呆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低下頭快步離開。

第二天課間時夏格又聽到了那兩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猶豫一番還是湊過去開口詢問:“那個……你們說的是什麼遊戲?”他記得昨天那兩個青年似乎提到過這是遊戲裡的人物。

“喲,你現在也知道遊戲了啊,不裝鵪鶉了?”

“他哪裡是裝鵪鶉,分明就是!天天在老師麵前裝好學生,嘖,也不看看他那副惡心樣子!”

“夏肥豬你問這個乾什麼?你們家窮的連台電腦都沒有……”

“啥?咱們班還有連電腦都沒有的窮逼啊!”

夏格的指甲掐破了手心,但是因為太胖,傷口流出的都是淡黃色的液體。這樣的屈辱……這樣的屈辱……好像讓他回到了三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像現在這般肥胖,初中時的夏格骨骼勻稱身材極好,他生為男子卻長了一張嬌媚的女人臉,皮膚既細膩又白皙,即使夏格參加了籃球隊和田徑隊的訓練,天天在太陽下暴曬也沒能讓他的皮膚變黑變黃。

“快看快看,我們的校花過來了,你不是自詡長得好看嗎,被一個男人比下去什麼滋味?”

“切,男人長成那樣惡不惡心?八成是個同性戀!”

“我也聽說了,他出去賣還是他繼父給安排的生意,據說……”▃思▃兔▃在▃線▃閱▃讀▃

“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是怎麼個滋味,大哥,改天要不要……試試?”

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生卻被評為校花,學校裡那些不著三四的學生也經常調?戲戲弄他,夏格都默默地忍下來了。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被學校的混混們圍追堵截,不得不逃課回家,卻偷聽到剛剛破產的繼父真的跟母%e4%ba%b2商量要逼他賣身來賺錢!

夏格的精神終於崩潰了,他開始自暴自棄,成日的悶在家中不出,暴飲暴食,等到要參加中考不得不在一次出門的時候,他已經像充了氣一樣的胖了起來,等到暑假過去上高中的時候,他的體重甚至要超過身高——夏格曾擔任初中籃球隊主力,那是他的身高就有一米八多了。

看著同班同學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夏格已經聽不進他們的聲音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還能怎樣呢?無論怎樣,他都是一個被人當做笑話的存在。

夏格將日曆上的23號圈起來,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該多好,所有人一起去死,他也不用擔心母%e4%ba%b2會為他的輕生而傷心了。

23號,高聳入雲的建築紛紛折斷倒下,汽車被從天而降的鋼筋石板永遠埋葬,強烈的地震讓超市裡的人們驚慌逃竄,正在收銀台前付錢的夏格先是怔住,隨後輕輕地笑起來,拿起正在過賬卻被收銀員小姐扔下的牛奶,把吸管戳進去慢慢地喝起來。

他就倚在地下超市的支撐柱旁,笑著觀看驚惶失措的人們慌不擇路,將逃生通道硬生生的擠成了死亡通道,順手將摔倒在自己前方不遠處小男孩撈起來,往前一推:“繼續逃命吧,小心一點,不要再摔倒了。”

小男孩往前跑了兩步,又停住回頭:“大哥哥不逃嗎?”

“我啊,我早就想死了。”夏格笑著回答,卻還是在頭頂上的天花板塌下來時抱著小男孩滾到一邊,因為冬天穿的厚兩人倒是都沒受傷,有些艱難地站起來,給小男孩擦乾眼淚,“快跑,不然就出不去了。”

“我、我想跟大哥哥在一起……”小男孩擦乾眼淚,緊緊抓著夏格的衣服不放,“媽媽已經……”他指著他剛剛跑過來的方向,“媽媽說這是世界末日,誰都逃不掉的。我叫謝行歌,大哥哥呢?”

夏格護著謝行歌躲過朝他們倒過來的支撐柱,選了個看起來比較結實的牆角把人塞進去,他想離開找個離謝行歌遠的地方坐等被落石砸死,但是謝行歌卻不肯鬆手:“鬆手,你還小,要好好活下去。”

“大哥哥也進來。”謝行歌堅決不放開,說他是在抓著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也無所謂,他不怎麼怕死,卻怕被留下一個人,“我想和大哥哥在一起,我不想大哥哥死掉。”

“……”

因為謝行歌的一句話,夏格留了下來,一大一小兩個人靠著地下超市的物資撐過了地震和餘震,但是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天氣漸漸轉暖,堆積在逃生通道的屍體漸漸解凍開始腐爛發臭,他們依舊沒能等到救援隊,超市中的食物和飲料也在時間的流逝中腐爛過期,夏格決定帶著謝行歌離開地下超市。

可是當他們又扒了兩個月的屍體和廢墟,終於得以重見陽光的時候,夏格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會沒有救援隊,同時他也開始後悔做出離開地下超市的決定——街道上零散的逛著些喪屍,數量不少,而有一隻正朝他撲過來。

夏格無奈的扯扯嘴角:“該說……不愧是世界末日嗎?”

“哥哥怎麼了?”謝行歌並沒有看到街道上數量不多,麵目卻十分可怖的喪屍,他隻是順著夏格的聲音轉頭去看,“啊,哥哥長得真好看!”

“哈?謝謝誇獎。”數月的節衣束食讓夏格的體重迅速的減了回去,多日不見陽光的蒼白顯得他更加美豔,對此他已經沒什麼所謂了,唯一可惜的是他可能沒辦法再保護謝行歌了。隻穿著T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