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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頭獎了呢!

不過先是被羊駝啃衣服、後是被沙蟲吞人、最後還被帶到個出不去的地方……可不就是中頭獎了麼!思及此處皇甫卓的臉色又黑了一層:“閉嘴!知道你要說什麼。”

瑕抽抽鼻子,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還顧及著凶神惡煞的薑承估計他立馬就能請夏侯瑾軒吃一頓栗子:“哼!你心裡肯定偷著美呢!”

夏侯瑾軒稍微斂了斂外露的情緒,正色道:“瑕兄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明明是明著樂的。”

薑承&瑕&暮菖蘭&羊駝君→_→:“……(臉皮真厚)”

“再沒見過你這般無恥無賴的人了!”皇甫卓沒好氣的甩袖走人……上雲來石——想去彆的地兒他也出不去啊╮(╯▽╰)╭。

夏侯瑾軒顛兒啊顛兒啊顛兒的飄回雲來石,自覺地充當了使用說明書:“接下來,要確定目的地才行。要我看啊,直接回明州!”

“先去開封。”會這麼說的當然隻有唯一的開封人士皇甫卓,“夏侯兄,我們之前商定由你我的父%e4%ba%b2一同出麵為薑兄說情幫他重返折劍山莊,隻是家父……心中早有成見,我先早些回去好說服他。”

“你們……”薑承看看夏侯瑾軒,又看看皇甫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在心裡默默的承下這份情。

皇甫卓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同行也是想要知道,薑兄現在……到死是什麼樣的人。薑兄這一路雖因被逐出折劍山莊鬱鬱寡歡,但從不忘記自己的職責,危急時刻也總是奮不顧身。薑兄的正直俠義從未變過,皇甫願助薑兄一臂之力。”

瑕總覺得皇甫卓這番誇人的話聽著不順耳:“喂喂,薑小哥一看就是個好人好吧。”

暮菖蘭也跟著點頭:“是啊。”他剛被雇傭去照看女扮男裝大小姐時還以為是夏侯二位門主對薑承的人品不放心,這麼久相處下來他卻也被薑承的人格魅力折服了,雖然樓蘭王一戰之後對他懼大於敬,但不妨礙他對他人品的肯定。

除了持續掉線中的謝滄行,隻有夏侯瑾軒一言不發。

“夏侯兄?”

隻有皇甫卓知道,這一路上雖然多是他和薑承在策劃領導,但真正做決定的人卻是夏侯瑾軒,即使這個人時不時的抽風出問題,但他總能讓彆人按照他的步調和計劃行事。

“……說句對不住皇甫兄的話,神州之大去哪裡都無不可,唯獨開封城去不得。”夏侯瑾軒想起前世他們一行人到開封皇甫家時那盛大的‘歡迎儀式’,說出的話忍不住帶上些刺頭,“既然皇甫世伯對阿承早有成見,我不覺得憑皇甫兄能說服世伯。”

雖然這次薑承是魔非人的事並未在人前爆發,但江湖向來是非多,這一個多月誰知道有沒有又出什麼意外?實心眼直腸子的皇甫卓的父%e4%ba%b2可一點都不實心眼直腸子,前世的前車之鑒擺在麵前,夏侯瑾軒無論如何都不會拿自己心尖上的人去冒這個險。

皇甫卓皺眉:“夏侯兄這是什麼意思?”

夏侯瑾軒低頭尋到明州的位置,戳上去:“待我們回到中原皇甫兄便知道了,若真是我想多了,到時定會負荊向皇甫兄請罪。”這樣說著,他嘴角卻勾出諷刺的弧度,隻有歐陽一家保不住薑承的話,那麼歐陽和夏侯兩家呢?打架沒有武器、做飯沒有食鹽、生病沒有藥材、甚至連想換件衣服都買不到布料的生活,不知道皇甫家能忍受多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二叔啊你躺著也中槍~[幸災樂禍臉]

寶妹子泥再黑化下去窩要hold不住了QAQ

這麼肥厚的一章你們快來誇獎我!╭(╯^╰)╮

P了個S:行歌妹子不要捉急,番外施工時間較長,請耐心等待咩(誰叫這玩意兒沒大綱我還得注意不要劇透……)

☆、銀河暗許,隻作鴛鴦旅③

【明州·夏侯府】

書房中夏侯韜正拿著一卷竹簡,但是看他雙目無神的樣子顯然是沒有看進去的。悄悄推門而入的夏侯彰將這一幕儘收眼底,歡喜的感覺莫名的不斷湧上來,躊躇了一下隻是將手搭到他的肩上:“二弟可是在想瑾軒?”

夏侯韜一驚,險些將手中的竹簡抖落,半嗔半怨的說道:“大哥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年紀這般大,倒是喜歡跟謹軒學著嚇人了。”其實嚇到他的並不是夏侯彰突然落下的手,而是他能夠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接近並觸碰到自己的要害,什麼時候他竟然對一個人類不設防至此?!他心中的驚疑不定並沒有流露出來,麵上依舊是春風和煦的笑顏,“怎麼今日想起過來我這邊了?”

“哼,還不是瑾軒那丫頭,出了家門就玩野了心!你說你當初為何要答應讓他獨自一人出去遊曆?他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家,萬一碰上什麼……”夏侯彰雖不信怪力亂神之說,但也是不願%e4%ba%b2口詛咒自家女孩兒的,隻能怏怏的住口轉說其他的,“再說他都是快要成%e4%ba%b2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不懂事呢?婚嫁大事,我們這些做家長的把議婚都完成了,黃道吉日也遠遠近近選了數個就差迎娶,這兩個熊孩子倒好,一聲不響的就不知跑哪去了!”

“嗬嗬,瑾軒的性子你我還不清楚?哪裡是薑承能攔得住的,不過聽說最近江湖上好像起了些不太好的風聲……不知大哥了解多少?”夏侯韜捋著下巴上的小山羊胡子,連八卦都說的意味深長。

夏侯家曆來男主外女(……)主內,對於外邊的事自然是夏侯彰更清楚,他冷哼一聲:“不遭人妒是庸才!薑承那小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出身雖然差了些但勝在清白,人品性格也絕對挑不出錯來。讓皇甫卓跟瑾軒同行,又在江湖上散布薑承是妖魔的謠言,皇甫那家夥是以為我們都是傻子還是真當我們夏侯、歐陽兩家好欺負呢?”

職業‘馴獸師’夏侯韜一邊順毛一邊歎道:“再過幾日便是瑾軒的十八歲生辰,剛好又是個黃道吉日,若是他和薑承在的話,倒是可以直接成婚。他們二人成婚後,我夏侯家也有立場為他澄清流言,否則名不正言不順,再加上有心人煽動,還不知會鬨出怎樣大的亂子來呢。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十八年……連我們都習慣叫寶丫頭瑾軒了。”

“誰知道他野到哪裡去了!”

“大約是不在中原的,不然他早該給我傳回信來了。”

“滿打滿算不過月餘,再遠他們能走到哪裡去?該不會是——!”

“廖易前幾日去城外城隍廟求簽,我便讓他替寶丫頭求一簽凶吉,大哥可知道求到的是什麼簽?”夏侯韜卻突然提起另一件完全不相乾的事,他知道夏侯彰對靈異鬼神求簽問卦之事知之甚少,也不為難他直接說出了答案,“廖易求了兩次,第一次簽筒中同時掉出一隻‘大凶’一隻‘大吉’,他以為是出了錯,重新卜卦,這一次卻一隻簽都搖不出,就連他最後將簽筒底朝天的拿著也沒有一根簽掉下來。你說有不有趣?”

“這種事從來都是算不得準的。”

“嗬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哥最近還是謹慎些為好,如若不然……便先將與皇甫家的生意停了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未免太過。”

“我說笑的,皇甫家與我夏侯家世代交好,怎能輕易交惡……嗯……門外是不是有人在喊什麼?”

“吵吵鬨鬨實在不像話!我去……”

夏侯彰拉開門,還沒踏出步去,那聲音就在他耳邊炸開了——“門主、二門主!少主他回來了!”

“寶……瑾軒他回來了?在哪裡?看起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這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焦急樣子完全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默契程度十顆星,愣是把來通報的夏侯家弟子嚇得退無可退。

夏侯家弟子眼一閉心一橫,張口就是一長串的回話:“報告門主、二門主!少主跟薑師兄、皇甫少主還有其他護衛在主廳等候,看起來精神很好並沒有受傷!(門主和二門主不愧是雙胞胎兄弟真有默契,以後誰再說兩人不像我跟誰急!)”

於是,剛回到家的夏侯瑾軒和薑承被同樣心急讓二人結婚的夏侯韜套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婚服——“你的生辰七月初七剛好是最近唯一宜嫁娶的黃道吉日,若是錯過了,在想成婚可就要等到明年後年去了!”

比起順從聽話的夏侯瑾軒——這貨早就想用成%e4%ba%b2名正言順的把人綁住了!薑承則是要糾結得多,好在他現在不用考慮需要他娶回家的人到底是誰這個深奧的問題了:“可是師父那邊……”

七手八腳給薑承試穿婚服的夏侯家弟子那叫一個喜笑顏開,紛紛安慰他:“薑師兄不用擔心,歐陽盟主的賀禮早就送過來啦,不過歐陽三小姐年齡尚小,盟主夫人身體又不大好才會拖累的盟主不能過來的。我們幾個打小兒就崇拜薑師兄的武藝,以後一定要多指導指導我們啊!”薑承每年都會來夏侯府兩三次,跟夏侯家弟子混了個臉熟卻沒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關係倒比歐陽家的弟子處的更好些。

薑承內心有點失落,但又鬆了口氣,至少折劍山莊確實還是認他這個弟子的。

心結暫時解開,他也合作多了,有機會娶兩情相悅的對象為妻,這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更何況三媒六聘、納彩、問名、納吉、納征各個過程都已經過了明路,這個時候若是還拒絕他還算男人麼!

皇甫卓雖然覺得這場婚事有蹊蹺,但他攙合進去實在是有些於理不合,想找個知情人問問可夏侯瑾軒和薑承卻又都不在服務區。瑕、謝滄行以及被帶壞的暮菖蘭本著不放過任何一次蹭吃蹭喝蹭住的機會的原則,也決定留下來看熱鬨——薑承對夏侯瑾軒的深情那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兩個男人談戀愛有點奇怪……但是如果真拆了這兩個人的話感覺更奇怪啊!

由於暮菖蘭抽空出了趟夏侯府把羊駝君給賣了,因此謝滄行終於不再掉線。這幾天蹭飯三人組吃吃喝喝過得十分愜意,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從回到家之後便再也沒露過麵的夏侯瑾軒,實際上這仨人都已經做好幫著夏侯瑾軒砸場子搶婚的心理以及物質準備了。

唐朝的婚禮極其講究排場,也虧得夏侯家大業大,僅僅三天時間便準備好一應婚禮用品、裝飾、宴席、賓客,以及最重要的洞房。轉眼便到了迎娶那日的黃昏時分,夏侯瑾軒對各部門的安排相當之滿意,除了他身上的裝扮:青色釵鈿禮服——層層疊疊的廣袖流裙,向來穿慣了緋紅色男裝的他無論如何也不習慣這種輕飄飄的青綠色衣服;還有頭上發上簪有各式各樣的金翠花鈿,沉重得讓他覺得脖子都要被壓斷了。

對著照不怎麼清楚的銅鏡,自覺不怎麼好看的夏侯瑾軒長籲短歎,拿著稍等會‘卻扇之禮’時要用的折扇給自己扇著風,同時下定決心成%e4%ba%b2之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再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