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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弟子們不要出聲,自從折劍山莊回來後夏侯韜的身體便又差了幾分,也不隻是受了寒還是路途奔波累到了,但無論是哪個原因,他都不希望因為自己打擾到二弟的靜養:“二弟可是睡下了?”

夏侯韜原本已遣走下人,換好一身黑漆漆的枯木套裝打算趁夜去折劍山莊查個水表,順便跟品劍大會上對他家寶貝瑾軒‘很是照顧’的蕭長風談談人生理想。卻沒想到這半夜三更的,夏侯彰居然會跑到他這邊來,還沒戴好的麵具跌落到地上,聲音清脆。

這一聲將本以為夏侯韜睡了轉身打算離開的夏侯彰給招了回來,他又喚了一聲:“二弟?(該不是又在處理家族事務,或者通宵看書吧?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手忙腳亂%e8%84%b1衣服藏麵具的夏侯韜萬分後悔他為什麼沒直接元神出竅,同時思考著發明個‘一鍵換裝’法術的緊迫性與可行性,儘管心裡緊張的要死,他聲音倒是還很平靜得跟往常一般溫吐:“大哥深夜拜訪,不隻是有何要事?”

夏侯彰老臉一紅,因為做夢夢到夏侯韜挑燈夜讀到昏迷不醒結果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這種理由打死他他也是說不出口的,但是編瞎話啥的……他從小就不擅長:“我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看到二弟房間似有光亮便過來看看。”

“……天色不早,大哥先回去休息吧。”%e8%84%b1得隻剩白色裡衣的夏侯韜將枯木套裝塞到書櫃下麵,卻不小心又碰倒了他自己擺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摞書。

“二弟身子弱卻還不休息,這叫我如何放心的下?開門讓我進去,總隔著門說話像什麼樣。”夏侯彰聽著屋裡乒呤乓啷的動靜,更加不放心他家二弟了,“若是再不開門,二弟可彆怪大哥硬闖了。”

夏侯韜隻能苦笑著過去開門,剛剛他的小腳趾被書砸個正著,還沒疼過去呢:“大哥……”

“可算是肯開門了,怎麼穿這麼少?萬一再著涼了怎麼辦?”看見穿著單薄的夏侯韜,夏侯彰下意識地想%e8%84%b1外套,結果發現他出來的太急壓根就沒穿,屋裡四下一瞄發現了塞在書櫃下的大衣,當即走過去揪出來抖開給夏侯韜披上。

夏侯韜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他倒是沒想到殺掉發現倪端的夏侯彰已達到滅口的效果:“大、大哥……”

“嗯。”夏侯彰隨意應了聲,滿意的看著被他包的停暖和的夏侯韜,“嗯?居然是黑色。”

夏侯韜心臟再一次加速血壓再一次升高:“怎……”

夏侯彰的手落到夏侯韜頭上,輕輕摸了摸,連夏侯瑾軒都沒被這麼溫柔地對待過:“原來二弟喜歡黑色嗎?我們夏侯家衣著向來是緋紅,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心臟終於恢複正常,夏侯韜鬆了一口氣。

然後暈倒了。

“二弟?二弟你怎麼了?”突然抱了個滿懷的夏侯彰絲毫沒有意識到把夏侯韜弄暈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夏侯爹和二叔不能再萌!

看完潛水不留評的話,當心二叔晚上去你家查水表喲XDDDD~

P了個S:今天明天跟好基友組團唱K刷遊樂園,我會儘量用手機碼字的……

☆、訪孤城,漠上驚喧震①

“呃……”夏侯瑾軒哼唧一聲從滾燙的地麵上爬起來,胳膊大概是被壓得木了,一下子沒使上力他差點又一頭栽進了滾燙的沙子堆。

幸好他旁邊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皇甫卓眼疾手快的把夏侯瑾軒撈了起來,軟綿綿的身體抱了個滿懷:“啊,你醒了?可有什麼地方不適?”

夏侯瑾軒想自己站起來,被薑承之外的人抱著他總覺得不太得勁,不過他這下被摔得全身疼那還是輕的,連點頭都費勁他哪來的力氣自己站?隻好繼續軟綿綿的靠在皇甫卓懷裡:“沒事,就是頭有些暈,歇會兒就好。這裡……看起來像是大漠?”

皇甫卓臉色不怎麼好看:“確實是掉在沙漠裡了,而且四周都是沙海,不見人煙。我們準備的水和乾糧雖然不少,但在這種地方恐怕……身陷如此不利境地,全因你的魯莽!”他指責的自然不可能是夏侯瑾軒,而是被分配到西邊去探查情況的瑕。

“我當時隻是順手摸了一下,誰知……要不是被雲裡不知什麼東西撞那一下,明明飛得很穩啊。”瑕瞥到金主之一皇甫卓的臉色越發陰沉,隻得不情不願的給他道歉,“好吧對不起,不過要不是我的話,我們現在還被困在司雲崖上下不來呢。”

“你——!行事之前不先加考慮,此時道歉有什麼用。”

“我、我都承認是我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你那種毫無誠意的道歉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彆!”

眼看著倆人越吵越歡,夏侯瑾軒趕忙拉住怒氣更勝的皇甫卓:“皇甫兄,瑕……兄,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們兩人就不要再吵了。對了,阿……其他人呢?”

“大家都散開探察周圍的情況去啦,薑小哥去了東邊,我去西邊遇到一片麵積頗大的流沙地便回來了,暮姐姐去了南邊,碎大石的去了北邊,龍小哥在你身後研究地圖呢。”瑕把其他人的去向一一解釋清楚,說了一大通話之後,就沒什麼閒心思跟皇甫卓繼續吵了。

“那我呢?我和皇甫兄負責乾什麼?”

“你負責的是老實呆著不要給我們惹事,而皇甫大哥自然是負責監督不讓你惹事的。”

夏侯瑾軒囧囧有神的回頭看他身後的龍幽:“……我什麼都沒乾啊。”

龍幽眉毛一挑:“什麼都沒乾?你光是動嘴我們就這麼慘烈,要是再乾點什麼,我們不得全軍覆沒了?”

皇甫卓雖然內心很是讚同龍幽的話,但還是很不忍心看到夏侯瑾軒被這樣‘打擊’的:“說起來,剛剛雲中的到底是什麼?”

瑕抽空插了一句:“對,是個紫色的大家夥!”

夏侯瑾軒當然知道那雲中巨獸其實是名為‘穹武’的神龍,不過在雲來石上時他是背對著瑕他們幾個人站的,連個影子都沒瞥到,隻能先拿往常看的《山海經》等書當幌子:“我記得山海經中記載有鯤鵬、巴蛇之類的異獸,形態巨碩無比,我們遇到的或許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剛剛卻沒能看到。不過,我們所乘那方巨石我倒是在家中藏書上見過,據傳五靈地脈彙集於盤古之心,聚天地之靈氣,成懸空之山,名曰‘雲來’。”

他這一番話說的半真半假,所幸大家都知道他平素愛看些雜書異誌,竟也都信了七八分。

“你還真是知道不少奇怪的東西啊。”龍幽歎道,他知道的多是因為重生一次裡外裡活了四百多年外加夜叉國國家圖書館和蜀山藏經閣隨他亂翻,夏侯瑾軒可就是個實打實的還不到二十歲的凡人呢。這般天資,生為人類著實有些可惜,若是能為夜叉效力……他多少有些明白為何他那個死人臉舅舅為啥偏愛一個白撿的便宜侄女了。

幾個人說話的功夫,謝滄行、暮菖蘭、薑承三人也相繼歸隊,前兩者都沒發現什麼,倒是回來的最晚的薑承成了眾人的救星:“掉下來時,我看到東麵的遠方好像有些建築,所以特地多走一會,確定了並不是海市蜃樓才回來。”

“啊呀,果然還是薑小哥最靠譜,不像某個大少爺,隻會在旁邊說風涼話,正經兒時候一點用都派不上!”現在這時候會說出這種話來的就隻有正在跟皇甫卓置氣的瑕了。

皇甫卓果然被氣得臉色鐵青,暮菖蘭捂著嘴偷笑,謝滄行卻是直接把瑕拉到一邊去,眼不見為淨免得他再惹事兒,在趨利避害這件事上沒人比他更熟練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薑承臉色也說不上好,去找出路時他一心惦念著昏迷不醒的夏侯瑾軒,因為精力不甚集中險些迷了道。這才剛回來就看到夏侯瑾軒竟%e4%ba%b2%e4%ba%b2密密的靠在皇甫卓懷中還有說有笑,頓時便覺得心臟很是不舒服,空氣也更燥熱了幾分。

夏侯瑾軒一直是想自己站著免得被薑承看到誤會的,奈何他的身體不爭氣,軟溜溜的死活站不穩不說還自帶頭暈,隻能靠著皇甫卓才能不隨時隨地上演平地摔。

再說皇甫卓,他倒是覺得抱著軟綿綿的夏侯瑾軒感覺還不錯,更何況明明是發小另外兩人的關係卻明顯比跟自己要%e4%ba%b2密上許多,皇甫大少爺把不自在不開心都悶在心裡可不代表他不在乎不吃醋。偶爾這麼來一回讓彆人吃醋,他還是很樂見其成樂在其中的。

最後還是得靠‘最不靠譜’的謝滄行來招呼著大家一塊兒走:“我說,既然薑小哥都說東邊有建築了,說不定會有水啊食物啊酒啊什麼的,我們往那邊走走看吧!”

暮菖蘭圍觀看戲很開心,不過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最重要:“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但願能有個客棧讓我們休整一下。”在荒漠過夜什麼的絕對要不得!

因著跟夏侯瑾軒置氣,二來其他人也不認得路,薑承便任由皇甫卓【疑似情敵】摟著自己的心上人在後麵慢慢走,他一馬當先的在前麵帶路。

謝滄行視力最好,隱隱約約看到路那邊有反光,伸手拉住薑承:“薑小哥稍等會兒,我看那邊像是有綠洲的樣子。”

“綠洲?!”

前麵聽到的幾人都是眼前一亮,雖然都不曾%e4%ba%b2身到過沙漠,但誰不知道在大漠中水才是最重要的?有綠洲就意味著有水、有人、有食物,還有休息的地方!

“我剛剛一心往那邊走,並沒有注意周圍。”到底是自己的判斷失誤,薑承多少有些內疚,同意了更改方向的提議,“我們快些走——”

“夏侯兄?夏侯兄你怎麼了!”

隊伍後方傳來了皇甫卓難得驚慌的聲音,聽他言及夏侯瑾軒,薑承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不舒服什麼吃醋,滿頭滿眼滿腦子隻剩夏侯瑾軒一人:“瑾軒他怎麼了?”一把將人搶到自己懷裡,看皇甫卓的眼神竟帶上一股子狠勁兒。

皇甫卓心中一緊,竟覺得麵前的人分外陌生,不過那份對夏侯瑾軒的關心確實少不做假的:“從之前他就渾身無力,現在竟是暈過去了,大概是中暑了罷。”

薑承理理夏侯瑾軒的劉海,指間觸及曬了多日也不見黑一點的皮膚,隻覺得比地上的沙子還要滾燙,更急了幾分:“我、我該怎麼辦——?!”

而剛想要湊過來的龍幽無意間抬頭一掃,不禁喜上眉梢:“哥——!”

雖然風沙漫天,但從‘綠洲’方向走來的那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可不就是給他下了軍令狀命令他一月之內將旅行團帶至樓蘭的老哥嘛!興奮勁一過,他立刻看到了跟在龍溟身後還有一年輕美貌的女子,雖然他見那女子時並非這般裝束,但……

生死相隨?彆開玩笑了!

有他龍幽在此,無論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是魔是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