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那啥麼……話說以前沒這麼疼過啊?)我好多了,皇甫兄不必憂心。”夏侯瑾軒把臉貼到薑承背上,這下本來隻有他自己臉紅的狀況變成了倆人一起臉紅。

暮菖蘭再次被粉紅泡泡襲擊差點被猴子撓花臉,拍著波濤洶湧的%e8%83%b8脯感歎幸好躲得快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夏侯瑾軒腹痛的原因,一時沒掌住笑噴了:“我,我說,怎們都走了這麼多路了,往回走也不知該往哪邊走,不如繼續往前走吧。”

薑承並不知道暮菖蘭在笑什麼,但對他來說隻要於夏侯瑾軒無關的事就與他無關。摸摸夏侯瑾軒已經不再低熱的額頭,點頭同意:“嗯,認準一個方向,總能走出去的。(走出了這片山就找家客棧,讓瑾軒好好休息一下,這幾日可真是累著他了。)”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薑承的腦內彈幕,定會再一次拜倒在他對夏侯瑾軒無與倫比的寵溺之下——他累個毛線啊全程都是被你背著的好吧!

龍幽扯扯衣領,他常年待在乾旱炎熱的魔界夜叉國,到了司雲崖這種植被茂盛、水源豐富的地方反而不適應了:“現在已經是晌午,烈日當頭,我們還是先歇一下再趕路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行人剛好走到一出平台,皇甫卓看看周圍甚是空曠,除了望不到底的絕壁之外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危險了,除非有人想不開去跳崖。確認了安全之後,薑承將夏侯瑾軒放下,噓寒問暖遞水烤乾糧,整個一全職保姆。夏侯瑾軒心情卻很複雜,他前一世就是在這個地方被附在瑕身上的枯木殺死的……

瑕被夏侯瑾軒看的渾身不得勁,總覺得自己身上跟長了花兒似的:“看什麼看!要看看你們家薑小哥去,看我乾嘛!”

“啊?啊……我不是……”

夏侯瑾軒解釋歸解釋,沒人聽他的不說,瑕還是怎麼都覺得不舒服,索性把謝滄行拉過來擋在他和夏侯瑾軒中間:“碎大石的給我站好咯,你長這麼大個兒終於能在吃飯喝酒以外的地方派上點用場了。”

“……(敢情你看著我就是一吃貨?)”謝滄行腹誹歸腹誹,還是努力儘到了一個業餘屏風的職責。【喂!

夏侯瑾軒傷春悲秋了一回,然後果斷奔入薑承懷中求安慰:“阿承你看,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真是個好地方。若是能與你在此地隱居,不問紅塵世事,倒也是一件美事。”

薑承從麵上一直紅到耳尖,卻也輕輕的應了聲‘嗯’。

“采菊東籬下,悠然……”

詩才念到一半,就被滿臉通紅的皇甫卓喝住:“閉↘↘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念這樣的詩就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為什……”夏侯瑾軒雖然慢了一拍終於也算是明白過來,同樣羞得滿臉通紅,“皇甫兄你天天在想什麼呢!我不過是見司雲崖景色秀美,頗似曆朝文人墨客隱居之所,才會有感而發……”

薑承滿腦袋問號,精力多用於練武忽略了文化課學習的他沒弄明白他這倆竹馬為什麼突然就吵起來了,但是倆人吵得口渴了一人遞上一壺水他還是沒問題的。

龍幽在一邊偷笑,暮菖蘭走過來提議儘早出發,不然怕找不到歇腳的地方。

薑承本要繼續背著夏侯瑾軒上路,但夏侯瑾軒卻說自己腹痛已經好了許多,說什麼都要自己走,薑承拗不過他,隻能在旁邊亦步亦趨的跟著。

謝滄行依舊是偉大的開路人員,他越往前走就覺得靈氣越是濃鬱,卻不想走著走著到頭了。路的儘頭是個鼎樣的器具,裡麵裝滿碧色的澄清液體,時不時的倒影出些許圖像,煞是好看。薑承、皇甫卓等人的警惕心卻都提上來,薑承一手持袖劍一手護住夏侯瑾軒,提醒道:“大家小心,現在正該是陽光最烈的時候,怎麼會突然起這樣的大霧?”

夏侯瑾軒一點都不緊張,他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雲來石,而鼎中時隱時現的圖像正是神州地圖:“山中多精怪,有那麼一個兩個也不稀奇,我們小心不要觸怒他們便是了。隻要彆下不了山我們怕什麼?”

被派出探查周圍情況的暮菖蘭和瑕黑著臉回來:“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們來時的路被不知名的力量封死了,出不去。”

薑承、皇甫卓、龍幽、謝滄行有誌一同的扭頭看夏侯瑾軒。

“哎?都看我乾什麼,又不是我把路給封上的……”

暮菖蘭和瑕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剛發生沒兩分鐘的事了,暮菖蘭想起在千峰嶺和雪石路時都是夏侯小少爺說了什麼之後山賊和雪女就相繼出現了,準時的跟他們是夏侯小少爺的召喚獸似的。瑕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張嘴就是:“臥槽,烏鴉嘴這種技能不能太凶殘,相當於外掛了都必須刪他的號啊!”

“瑕兄此言差矣,我不過是好意提醒,事實證明事情發展與我的預測相同,這怎麼能怪我是烏鴉嘴呢?”夏侯瑾軒很少較真,但他較起真來那叫一個神煩,“再者說,古籍中記載烏鴉是預言吉祥的神鳥,正所謂……”

瑕才不管烏鴉到底是吉祥鳥還是喪門星呢,他隻覺得話嘮嘮起來能要人命,雙手一掐腰擺出了潑婦罵街的茶壺圓規樣兒:“我管你那麼多啊,我隻知道因為你多嘴,我們現在走不了了!被困在這裡了!你有功夫在這兒跟我拽文啊,還不如抓緊時間想想怎麼出去呢!”

“呃……(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瑕姑娘的性子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好少你們這群壞%e6%b7%ab_(:з」∠)_

於是明天木有更新了喲~雙日更神馬的最棒了~

☆、醉裡青山日月浮③

“司雲崖真的是個好地方,困在這裡出不去倒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無論是自己、阿承,還是他最為重視的幾個友人,都不會被牽扯到那些令人悲傷的事情中。)”夏侯瑾軒坐在靠近懸崖的一塊平整的巨石上,悠閒的看著其他人為了離開這個地方進行著各種各樣的嘗試,雖然他知道該怎樣離開,但突然不想說出來了。

若是能一直這樣安平和樂的過日子,該有多好呢?

夏侯瑾軒也知道,這樣的想法對於他們這群或身世不凡或身負使命的人來說,不過是個奢望。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會使用越行之術的龍幽、一個精通禦劍之法的謝滄行,即使沒有雲來石這件奇物解圍,他們也不會在這裡被困上一輩子。

“我說小少爺啊,我們大家夥兒都急得要命,你怎麼就能那麼淡定啊。”謝滄行扛著他那把看著就死沉死沉的劍偷偷溜過來,“該不會是小少爺早就有辦法了,故意看我們瞎忙活吧?”

“……(怎麼覺得這話從謝兄嘴裡說出來就這麼不對勁呢?)”夏侯瑾軒鬱悶之餘,還是跟著謝滄行走到雲來石中央,其他人也都聚過來打算重新商量一下對策。

如果說最悠閒的人是夏侯瑾軒,那麼所有人中最著急的該數龍幽了。本來嘛,一個月的時間從折劍山莊趕到西域大漠中的樓蘭古城基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不用說他們又是迷路又是被困,折騰掉的時間真不是一點半點,眼看著一月之期就要到了,他甚至已經開始偷偷琢磨趁所有人睡著時用越行之術運到樓蘭去的成功率……

皇甫卓並不知龍幽心中那許多彎彎繞繞,但見他眉頭緊鎖,也少不得去安慰幾句:“大霧彌漫、封鎖山道,定又是有什麼妖魔作祟。隻要我們找到罪魁禍首,自然就能出去了。”

夏侯瑾軒見薑承身子一僵,明白他因為‘妖魔’二字思及自身,還不知道鑽牛角尖鑽到哪一頭去了呢。恐怕是不能繼續袖手旁觀了,他繞著雲來石中間的鼎走了半圈,停在薑承身邊,眼睛盯著的卻是那鼎裡的水:“這鼎中的水……映照出的東西好生眼熟,啊,對了!”

其他人不知這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少爺又發什麼瘋,薑承卻條件反射似的將夏侯瑾軒的包裹遞過去,隻見他從包裹裡取出好大一張油紙,可不正是當初那張神州地圖!幾人鬨騰了半天沒結果不說還真都有些身心疲憊,均取出水和食物湊了過來。≡思≡兔≡網≡

一看真吃了一驚,那鼎中倒映出的景象,跟夏侯瑾軒手中的神州地圖真真是相差無幾。

“真是奇了,地圖怎麼會映於水中的?”暮菖蘭也當得上是行走江湖多年,仙妖鬼魔之事聽聞過不少,卻是從未真的見過,跟著夏侯瑾軒時間不長,四樣中已見過兩樣,難不成現在麵前這個是傳說中的仙家寶貝?弄出去的話估計能買個大價錢吧?

龍幽的興致突然就高起來,玉書那個師傅可不是白拜了晾著玩的,他在蜀山的經房裡可是看了不少異誌雜文,其中就有一則名曰‘雲來石’,曾在二十餘年前突然現世,隨後又突然消失。難不成就是眼前這玩意兒?

瑕嘴上嘟囔著‘不能手賤不能手賤’但行動上卻非常乾脆的伸出爪子戳了一下:“這個地方不就是小少爺要去的樓蘭嗎?”

夏侯瑾軒又開始憂心忡忡:“瑕……兄,這東西亂摸真的沒關係嗎?萬一……”

話未落音呢,幾人的腳下就開始劇烈晃動,連個反應時間都沒有,這塊崖邊的小平台便顫唞著飛了起來,向著西北方衝去。

瑕看夏侯瑾軒的眼神再次詭異起來,看了好半天才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感歎道:“……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烏鴉嘴啊。”

“……”夏侯瑾軒決定暫時先不要跟認定他就是個烏鴉嘴的瑕說話了,扯著薑承的衣袖走到雲來石的邊沿,向下望去,還沒看清下麵的景色就被人給拉了回來,“阿……皇甫兄?怎麼了?”

皇甫卓被夏侯瑾軒甜度MAX的回眸一下驚豔到,回過神來隻有一句乾巴巴的:“……小心彆掉下去。”

夏侯瑾軒乘坐著雲來石滿世界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次,自然是什麼也不怕的,還有閒心開玩笑:“皇甫兄不必擔心,阿承在我身邊呢。而且我看著石頭飛得很是平穩,應該不會把我們摔下去才是。”

“……(為什麼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看護著夏侯瑾軒的薑承拉著某個不老實的家夥又往中間退了兩步。

故意跟夏侯瑾軒拉開距離,與謝滄行、暮菖蘭站在雲來石另一邊的瑕沒聽到夏侯瑾軒又一次發動技能,但他現在的視力比起從前好的真不是一點半點:“快看,前麵的雲裡好像有什麼大家夥!”

皇甫卓正在認真考慮今後某些時候是不是該提前將夏侯瑾軒的嘴巴堵上會比較安全。

【明州·夏侯府】

夏侯韜的臥房與書房建於一處,都在正殿後荷花池上的小院,水上建房偏陰寒不說還潮氣重,夏侯彰當初百般不願,可終究拗不過他家二弟還是應下了他的要求。而他這次來就是來勸夏侯韜先搬到另一間離水遠些的朝陽的屋子的。

夏侯彰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