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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我根本配不上……”

“彆這麼說,阿承你很好的。”夏侯瑾軒安慰道,“背過身去,我給你搓背。”

夏侯瑾軒輕輕撫過薑承背上的每一根肋骨,再一次感歎他真是瘦得不像話,明明每次他都有努力給他塞吃的東西也常常寫信寄特產囑咐他多吃些東西,可是他身上的肉卻從來不見長,這樣纖細的身體為什麼能蘊含著那麼強大的力量呢?他完全忘記自己的身材比起薑承更嬌小更纖細了……

“唔——瑾,瑾軒彆亂摸……”

說實話夏侯瑾軒這次還真不是在玩,但對於薑承來說,還有什麼能比愛人的撫摸更能激發他內心和身體的欲♂望的?他的下麵毫不意外但又相當尷尬的覺醒了。

偏偏夏侯瑾軒雖然暗戀過男神(←指薑承)、調?戲過好友(←指皇甫卓)、談過女朋友也隻是牽過小手(←毫無疑問是指瑕),但他兩輩子都是處卻是事實,再加上這輩子又是女孩子的身體他爹和他二叔都不怎麼好意思給他普及生理知識,於是……

“阿承,你怎麼了?臉好紅啊,是不是泡的太久頭暈?”

“沒……我沒事……”現在起身的話豈不是什麼都露餡了,薑承扭扭身子偏過頭去,卻剛好對上轉過來的夏侯瑾軒迷茫卻又滿是關切的臉,對方的臉也被水蒸氣熏得泛紅,看著那粉嫩的%e5%94%87他就跟著了魔似的,竟湊上前%e5%90%bb了上去。

兩人都是沒經驗的貨,所以僅僅是%e5%94%87與%e5%94%87的碰觸廝摩,但也讓回過神來兩人都通紅了臉,害羞的不敢去看對方。

“瑾軒!我……我……”薑承猶豫了半天才下定決心要想夏侯瑾軒表達心意,卻沒想到他一開口夏侯瑾軒就嚇得跳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出房間。

“……”

雖然有些不甘,薑承摸著自己的%e5%94%87,臉上漸漸地有了幾分笑意,若說他是情不自禁的話,瑾軒定也是喜歡著他的吧?否則怎麼會讓他……

龍幽疑惑的看著大口喘著氣仿佛不這樣就要斷氣的夏侯瑾軒:“你怎麼了?臉居然紅成這樣……”

開口就是戳死%e7%a9%b4,夏侯瑾軒陣亡躺地不起。

暮菖蘭是知道兩邊距離有多遠的,看樣子大少爺還是一路跑回來的,心底基本就有數——一定是又害羞了。他把癱倒在地的夏侯瑾軒扶起來安放到床邊,讓他可以靠著床框坐好才問道:“夏侯少主,薑小哥的情況如何?”

夏侯瑾軒灌下兩杯茶,又勻了勻氣才說:“阿承並無大礙,我看歐陽世伯也並沒有將他關進地牢,隻是被限製著不允許出房間,看來事情還大有回轉的餘地。”

幾人心裡都是鬆了一口氣,暮菖蘭想起夏侯二門主新添的任務內容,又站起來往外走:“我再去打聽打聽其他情況,萬一有什麼變故也不至於太被動。”

夏侯瑾軒知道暮菖蘭打探消息從來都有一套,很是鄭重的道了謝:“多謝暮姑娘出手相助,瑾軒無以為報。”

“嗬嗬,一來薑小哥是我朋友,二來這些江湖事的消息可是很值錢的,我暮菖蘭可從來不做白工。”

☆、劍寒寞紫衣⑧

折劍山莊的另一個院落,受邀前來祝賀歐陽英榮登武林盟主的兩個蜀山弟子淩音和鐵筆都是愁眉苦臉、憂心忡忡。淩音是女子,心思單純些也是心直口快,心中有憂慮便徑直問了出來:“師兄,方才在擂台上,那個薑承所散發的氣息,似乎是魔氣?難道他……”

鐵筆有個不靠譜的放羊師父,性格倒是比淩音穩重得多:“那氣息確實有些古怪,但我們二人修為還不夠高,不能就這麼定論薑承就是‘魔物’。更何況就算薑承真是‘魔物’,這裡可是折劍山莊的地界,我們還能將他斬妖除魔了不成?”

淩音想想也是,應道:“師兄說的是。”

梅林中藍白衫閃過,雖不知一個皇甫家的弟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毫無疑問他偷聽到了剛剛淩音和鐵筆的對話:“嘿嘿,聽到不得了的話了,可得趕緊告訴門主。”

淩音和鐵筆沒發現皇甫家弟子可不代表躲在屋後的暮菖蘭也沒發現,他想起夏侯二門主剛剛下達的新任務,決定尾隨那人尋個僻靜的地方不著痕跡的做掉。可還沒等他現身,先有人提溜著那個皇甫家弟子的領子站到了淩音和鐵筆麵前。

“我說你們兩個也太不小心了,被人偷聽都不知道。”這個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聲音……居然是謝滄行,不管是淩音鐵筆還是再次將自己小心藏起來的暮菖蘭都吃了一驚。鐵筆張著大嘴的傻樣,讓謝滄行忍不住在他腦袋上砸了一拳,“怎麼,幾年不見就認不出我來了?”

鐵筆趕忙拉著淩音行禮:“蜀山弟子鐵筆/淩音參見師父/師叔。”

謝滄行瞥了暮菖蘭藏身的屋子一眼,把滿臉惶恐的皇甫弟子扔地上:“彆介彆介,我現在隻是謝滄行,你們彆把蜀山那套規矩搬我頭上來,我可受不了。”

鐵筆嘴角抽搐,他就知道他這個師父從來都沒個正形兒:“謝……咳,您正好在這兒,不知薑承的事該如何處置?”

“哈哈,叫我謝大哥就好。”謝滄行哪裡看不出他徒弟在糾結個啥,他就是故意讓這小子更糾結,他也看出來了,鐵筆不是沒發現有人偷聽而是故意讓人偷聽的,“蜀山向來超%e8%84%b1於江湖之外,不便對薑承出手,但若薑承是‘妖魔’的消息從蜀山弟子口中說出,還是被人無意中聽到的……江湖人士定會為了‘斬妖除魔’對薑承群起而攻之。你小子故意放跑他是想要乾什麼?”

“師兄……?!”淩音聽到謝滄行對鐵筆行為的一係列分析,對鐵筆突然多些許畏懼。

鐵筆苦笑,他雖說有借江湖人之手的想法,但卻也沒他師父想得那麼多。

“既然能想到這地步就給我再往後多想想,你這做法無論成與不成蜀山都會跟折劍山莊和夏侯世家結仇!”謝滄行又照著鐵筆的腦袋砸了一記,“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你這麼多彎彎繞繞,薑承的事你們都彆管,我會跟在他們幾個旁邊隨時照看的。”

“是,師父/師叔!”

謝滄行無奈的囑咐道:“你們……算了,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還有,這家夥就交給你們了,要是實在想不出好辦法堵他的嘴,乾脆就跟皇甫門主說他天資頗高直接帶回蜀山好了。”

“……(師父你這就是在明晃晃的威脅啊!)”

另一邊,夏侯瑾軒估摸著薑承差不多也該洗完澡了,躊躇了好一會之後已是入夜時分,但他還是決定再去薑承那邊看看。又是半刻鐘過去,薑承的屋外已經沒有歐陽家弟子在看守,不過門上窗戶上都掛了鎖,而鑰匙居然就掛在鎖上……果然不是不用守衛而是守衛偷懶了吧。

很是好笑的伸手去拿鑰匙準備開鎖,還未碰到便聽見屋內薑承的低喝聲:“誰?!”

夏侯瑾軒立刻停了手,背對卻是儘量貼著門而站,略微調整一下氣息之後一動不動的假裝守門弟子。

“我是來幫你的人,你在疑惑什麼呢?”

比熟悉的聲音略低沉了一些,薑承與之接觸少,壓低聲音後便很難分辨,但夏侯瑾軒聽這個聲音足足聽了有近三十年!二叔……

“守門的弟子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放心,他們在外邊好好的守著你呢,沒人知道我在這裡。倒是你,被他們軟禁在房間裡,還這麼記掛同門,真是正人君子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

“嗬,你知道我名號‘枯木’即可。不過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

對,他是枯木。那個男人不是二叔而是枯木!夏侯瑾軒修剪平整的指甲掐進肉裡,留下一個又一個月牙樣的掐痕,那個男人,屋裡的那個男人才不是他的二叔……

“我?”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你不想知道自己身上這股驚人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嗎?除了我沒人能告訴你的……你身上的力量正是淩駕於低賤的人類之上,崇高的魔族之力!”

“——!!!不必!給我離開!”

“哦?何必動怒呢,以你現在的條件,無錢無權無勢無出身,哪裡配得上夏侯家的少主?更彆說控製不了那股力量的你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若是再爆發一次……說不定你心愛的人就會死在你的手下。”

“……給我滾!”

“嗬嗬,信也可不信也罷,你早晚有一天會需要我的。”

“消失了?!”

薑承的房間陷入長久的寂靜,在門外的夏侯瑾軒突然明白為何那時他總是輕皺眉頭抿著%e5%94%87,卻什麼都不肯說。拿起鑰匙開了門,屋裡沒有點燈,他進屋關門之後便漆黑一片,夏侯瑾軒對薑承房間的布局還算了解,一路摸黑過去隻撞到一個凳子便成功的找到了薑承。

把他撞翻的凳子扶起搬過來坐到薑承旁邊,握住他的手:“阿承,我在呢。”

“……瑾軒?”

薑承的聲音有些顫唞,讓夏侯瑾軒又是一陣心疼:“嗯,是我,還有剛剛你跟枯木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

“阿承,我並不覺得你配不上我,或許有很多人有錢有權有是有出身,那又如何?他們都不是你,我夏侯瑾軒喜歡的唯有薑承你一人而已。”黑暗中夏侯瑾軒的眸子閃耀仿佛星辰,攝人心魄,“而且我相信阿承不會傷害我的,更不會殺死我。”

“我不會傷害你的,絕對。”薑承忍不住將夏侯瑾軒擁入懷中,懷中的人身體軟的不可思議,顯得越發嬌小,不自覺又開始發散的薑承抬手比劃一下,第一次把腦內彈幕的內容說了出來,“瑾軒,你好像……很久都沒有長過個子了?好矮……”

本來還溫情脈脈的夏侯瑾軒二話不說立刻炸毛:“你才矮你才不長個兒!我……我不過是長得慢長得不明顯!”

說到身高,那真的是夏侯瑾軒心中永遠的痛。前世三隻青梅竹馬中他一個漢子隻比歐陽倩妹子高一點,另外兩個都比他高半頭,龍溟厲岩謝滄行的身高那是高山仰止,可就連暮菖蘭都比他高!如果說其實還有比他矮一頭的蘿莉瑕妹子做安慰,這一世連瑕都比他高了這叫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薑承摸摸夏侯瑾軒的頭發,扭過頭去。

夏侯瑾軒打掉對方的手咬牙切齒:“彆以為沒有燈我看不到你不說話就不知道你在笑!”

薑承一點也不惱,居然掐法訣施了個火咒去點蠟燭:“……回去吧,明日品劍大會還要早起。”

“連理由都不會找,擂台今天被你毀成那副樣子,幾天之內怕是開不了了,你好好休息。”夏侯瑾軒隨手甩了個風咒又將剛點著的蠟燭給吹滅了,在他臉上%e4%ba%b2了一下,隨後用上仙風雲體術提速跑出薑承的房間。

薑承摸摸臉,開始考慮明天起床之後不洗臉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