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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毫不掩飾:“皇甫兄,之前一直是你和阿承走在最前麵,你再仔細想想,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失蹤前有什麼異常,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莫名就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皇甫卓一直將個子不高長相又文弱的夏侯瑾軒當做非戰鬥人員,易損品一般的存在小心翼翼的護著,卻沒想到這個‘書生’的手勁竟也這般大,縱然是習武多年的他居然不能在不傷害到夏侯瑾軒的情況下將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而他白皙的手腕已經是被捏出了青紫色的淤痕:“我不知道,明明一直都有看見他在前方探路,怎麼會……”

龍幽暮菖蘭和瑕連忙將兩人拉開,否則恐怕皇甫卓的手腕會被已經失了方寸的夏侯瑾軒給折斷。

暮菖蘭拽著夏侯瑾軒的胳膊,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安撫:“風雪太大,視物不便,這雪石路又這麼大……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山莊,召集更多人手再來搜山。”

夏侯瑾軒將暮菖蘭的手一把甩開,冷哼一聲:“那就請暮姑娘先回去叫人吧,這邊的天氣冷成這樣,阿承不知遇到什麼危險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先往前繼續找!”

“以你的功夫,若是碰到什麼妖物野獸隻怕會有損傷,再說我家那個碎大石的還沒找到呢,我留下陪你繼續找,讓暮姐姐先回莊子喊人吧。”瑕不知為什麼竟站到他一路上都看不順眼的夏侯瑾軒一邊。

瑕這麼一表態的結果就是幾人都表示要留下來一起找人,用的理由居然還都是擔心嬌生慣養的夏侯瑾軒武力值不達標,萬一被什麼奇怪的動物拖走就不好了。夏侯瑾軒被這幫人狠狠鄙視了一番,反而不那麼緊張,努力回想了下前世眾人從雪女居所回折劍山莊的路,他裝作不在意卻是小心翼翼的將眾人搜尋的方向轉向雪女居住的地方。

而雪女居住的小院子裡,薑承已經被院子的主人當成一座非常完美的藝術品擺在正中央的位置了。

好在薑承現在還沒有死,隻是意識被雪女困在了幻境中——

【薑承揉揉太陽%e7%a9%b4,他有些頭暈:“……這裡是?”

“薑兄,這雪景雖美,你也要小心身體才是啊。”正言笑晏晏朝他走過來的,不是夏侯瑾軒還能是誰?

薑承雖覺得周圍的環境很是陌生,但是有夏侯瑾軒在他身邊,他的心便先安了一半:“夏侯少主……”

“不是‘夏侯少主’,是‘夏侯兄’。薑兄為何如此生分了?”夏侯瑾軒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

薑承自然是最不願惹得夏侯瑾軒不快,立刻就換了稱呼,可他總覺得很不對勁,他自己不對勁,站在他對麵的夏侯瑾軒也不對勁:“夏侯……兄?”

“嗯,薑兄有何吩咐?”夏侯瑾軒手中執著一個大肚子尖嘴紫砂壺,撩起袖子給薑承倒上一杯熱茶。

薑承在這種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天氣坐在四處透風的涼亭裡半天,早覺得寒氣透骨,心中雖想著怎麼夏侯瑾軒轉了性子還會給他倒茶斟水,卻沒有拒絕這一杯熱茶:“怎麼敢吩咐你,隻是我總覺得頭有些暈,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既然想不起來,那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何必費那些心神去想呢。”夏侯瑾軒見薑承拿杯熱茶乖乖喝下去,高興地笑眯了眼,“薑兄還覺得冷麼?我給你溫了酒,我們邊小酌邊賞雪,可好?”

薑承定睛望了夏侯瑾軒許久,才微微點頭,道:“既然是你……好。”】

雪石路上,完全就是夏侯瑾軒帶著其他四人漫山遍野的亂跑,其他人沒想到夏侯瑾軒能跑的那麼快,因為怕他和薑承一樣突然神隱掉所以都跟得緊緊的。而夏侯瑾軒的記憶出現了些許偏差,抑或者是今生與前世本就不同,雪女居住的小院位於更加隱秘的一個山穀中。

立在小院中各式各樣動作立著冰雕中,夏侯瑾軒一眼便看到了他要找的那人,就如同初見時他在那麼多人中一眼便挑中了他:“阿承!”

龍幽饒有興致的拿出長槍對著冰雕敲敲打打:“喂喂~薑木頭~你聽得見我說話麼?”

“龍幽彆添亂,萬一你敲掉他半根胳膊我就鋸了你的給阿承安上。”夏侯瑾軒狠瞪龍幽一眼,把他擠到一邊去,可不讓龍幽胡來,他卻也不知該怎麼喚回薑承的意識,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邊呼喚他的名字,“阿承,阿承,阿承……”

“嘖,怎麼叫都不醒啊這是,沒辦法的話就隻能……”瑕圍著薑承的冰雕轉兩圈,砸吧砸吧嘴開始活動手腕,嘴上還不忘給自己爭取一下福利待遇,“喂,夏侯大少爺,要是我把這個薑什麼承的家夥給弄醒了,你可給我點好處。也不用多,就住折劍山莊這幾天的食宿你得幫我和我家碎大石的解決咯。”

夏侯瑾軒也算是病急亂投醫,連那方法是什麼都沒問就點了頭,卻沒想到瑕把袖子往上卷了卷,然後卯足勁一巴掌就掄了過去,那清脆響聲讓圍觀的幾人都覺得疼。不過見薑承還沒醒,瑕換隻手又要打,這次卻是被夏侯瑾軒給攔下來了:“你做什麼!”

“當然是叫醒他啊。”瑕的語氣忒也理直氣壯,以至於夏侯瑾軒都覺得責備他的話有些底氣不足,“大少爺你那麼溫柔是不行的,既然要叫人自然得夠刺激……”

暮菖蘭趕忙把瑕拉到自己身後,遠離氣場有點不對勁的夏侯瑾軒。

皇甫卓見瑕退到一邊,甩袖拋下一句‘荒謬’,便開始跟夏侯瑾軒一起給薑承刷陽係法術,若不是擔心火係法術不好控製容易傷人,他們早就用火係法術給他們融冰了。

龍幽不甘心在一旁瞎轉,眼珠子一轉,湊到薑承耳邊大喊:“薑木頭你要是再不清醒過來,夏侯瑾軒就要嫁給我龍幽了!”

夏侯瑾軒反映了半天才開始害羞臉紅&gt////&lt:“……龍幽你在胡說些什麼!”

瑕各種震驚=口=:“……(臥槽就算我曆史老師死得早不知道現在是哪朝哪代但這麼古風的背景玩背背山真的沒問題麼!)”

暮菖蘭捂嘴偷笑-v-:“這兩個人果然有點什麼。”

至於皇甫卓,他已經完全傻掉了o(╯□╰)o:“誰能來告訴我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薑兄,你看我這幅畫怎樣——薑兄?薑兄你怎麼又走神,跟我在一起真有這麼無趣麼。”‘夏侯瑾軒’撅著嘴,擺明了是告訴彆人他在鬨脾氣。

薑承去聽到遠遠的有人在一聲又一聲的喚著‘阿承’,這個聲音……好熟悉:“夏侯……瑾……軒……”

“薑兄?我就在這裡啊。”‘夏侯瑾軒’輕咬下%e5%94%87,狠狠心,竟是從背後一把抱住薑承,薑承甚至能感受到他背後的衣服漸漸溼潤,“我就在這裡啊,留在這裡陪我不好麼。”

‘阿承,快醒……醒……’

耳邊從未斷絕的呼喚聲讓薑承頭疼的更加厲害:“不對,你、你不是……”

“可惡!”感受著薑承的意識從手中消散,‘夏侯瑾軒’將桌上的酒具一應掃到地上,散發著醇香醉人氣息的澄清酒液流了滿地,手中竹製的酒杯也硬是被他捏成了齏粉。

‘薑木頭你要是再不清醒過來,夏侯瑾軒就要嫁給我龍幽了!’突然傳進來的聲音讓‘夏侯瑾軒’一愣,隨即再次露出詭譎的笑容。】

“阿承,你醒了!”夏侯瑾軒見薑承睜開眼,什麼都不管的就往上撲,還好皇甫卓有拉住他,否則在冰融化之前這兩人就要嘗試下連體嬰兒是何等滋味了。

龍幽現在的表情已經無法用簡簡單單的‘猥瑣’二字來形容了,他瞥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在茫然的薑承,一把將夏侯瑾軒摟過來。兩人雖然都是女孩子,龍幽卻比夏侯瑾軒高小半頭,剛剛好將他塞個滿懷:“我就說他也對你有意思吧,你看,我一說要娶你他立刻就醒了。”

“……”

“害羞了?抓緊時間去表白吧大少爺。”龍幽在夏侯瑾軒後心輕輕一推,把人送到薑承懷裡,其他人看不到龍幽背後的小動作,都當是夏侯瑾軒的投懷送抱,“啊,是大小姐才對。”

薑承卻是想起幻境中的‘夏侯瑾軒’所說所做,再看到與龍幽甚是%e4%ba%b2密沒有一點避諱的真正的夏侯瑾軒,不由得心尖一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種感覺,難道他對夏侯瑾軒,從來就不是友情而是愛情嗎?

可是,這樣的他……

薑承低頭看著自己因為凍僵還不能靈活的活動的手,一介孤兒出身低賤、無權無勢無錢無貌,甚至連唯一引以為豪的武功都……連保護他都不能,又怎麼高攀得起四大世家之一夏侯家的少主!

更何況,他們都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橙子終於開竅了真是不容易OTZ

不過為什麼覺得開竅後反而更加糾結了呢!

P了個S:通宵唱K結果今天腦子一直不清醒……這章大家將就著看吧QwQ

☆、梅淺雪疏夢紅妝⑥

暮菖蘭把瑕往旁邊一扯,生怕他被台風尾掃到:“瑕哥兒,你剛剛出手也太重了,咱們的夏侯大少爺不知得多心疼呢。”

瑕卻兩手一攤十分光棍的回道:“不用力怎麼弄的醒啊,你看,這不就醒了麼。再說了,薑小哥是習武之人,功力深厚,不過是一巴掌,他還不至於像那什麼‘羊脂白玉墜’似的一碰就碎。”

“阿承,阿承你感覺好還吧?能活動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夏侯瑾軒一門心思撲在薑承身上,一會兒陽係法術一會兒火係法術一會兒點兩塊蘊熔碳,折騰老半天終於算是把薑承身上的冰凍給解除了,卻沒有注意到這邊他已經被豬隊友給賣得那叫一個徹底。

“我沒事。(但若是再任由他這麼胡亂摩挲下去我就不能保證不出事了啊……)”剛剛明了自己心思的薑承抓住夏侯瑾軒在他身上亂摸的手,猶豫了一下,沒舍得放開,於是就這麼一直攥著不放的走到皇甫卓麵前,“家師派我來找人,我卻先被妖物迷惑,給大家添麻煩了,抱歉。”

夏侯瑾軒哪兒肯讓薑承獨自一人擔責任,趕緊寬慰道:“我曾經在二叔的藏書中見過對這種精怪的描述——冰雪之息化生出的雪女,天生能夠操控冰雪,最擅長以幻術惑人,通過吸取人類精氣修煉。阿承你隻是沒有防備,否則怎麼會輕易上當?再說了,若不是阿承你意外被雪女擄來,我們還找不到這些失蹤的村民呢。”

薑承心中感動,對夏侯瑾軒的好感度不停的UPUPUP,但皇甫卓臉色可不怎麼好:“夏.侯.瑾.軒!”

“皇甫兄?怎麼了?”夏侯瑾軒一臉茫然,隻有在他又乾了什麼‘好事’的時候,皇甫卓才會這般連名帶姓的吼他,可是仔細回想最近他還真沒乾什麼出格的事情……

皇甫卓被他那一臉無辜給氣笑了,聲音越發柔和神情也愈加和顏悅色:“剛剛聽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