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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 墨箏 4233 字 3個月前

點頭:“那,你是誰?我覺得我見過你,你經常對著我笑。好像……好像在一片雪地裡,你拿著梅花,跑在我前麵。”

江與儒剛說話,門外響起一道聲音。景青菱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提著一袋香梨。聽到他的話,手中的香梨掉了一地。

原來不管受多大的傷,他忘記了全世界,卻總對她的記憶有所保留。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江與儒,你可知道?

“青菱,你怎麼了?”晚歌匆忙過去拾起地上的香梨。

“沒事,有點重,不小心掉了。”景青菱慌忙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床上的江與儒看看晚歌又看看景青菱。他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與儒的狀態還算穩定,睜開眼睛說一會話,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晚歌拉著景青菱道:“青菱,付出真心不一定能得到回報。他……他是那樣執著的人,若是他一生都放不開自己的心,你當如何?”

沒有那個女子的青春,能熬得過時間。她怕景青菱等不到他,等她想放棄的時候,青春容顏已不在。女人的青春是那麼短暫,經不起等待的揮霍。

景青菱自然明白晚歌的意思,她笑道:“大嫂,我會等他。若是我終其一生,都無法走進他的心裡。我不怨他,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苦果我也自己嘗。”

她下定了決心,照顧他,成為自己每天或者的意義。

晚歌輕歎,景青菱也是這樣一個執著的女子。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卻那麼多癡兒,明知飛蛾撲火,還是奮不顧身。

———

深夜的帥府,晚歌關上最後一盞燈,輕輕合上房門。

景青山倚著床在看書,見晚歌回來放下書問道:“怎樣,青菱睡下了嗎?”這段時間,景青菱是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守在江與儒身邊。不管他們是怎麼勸她都沒有,知道她自己熬不過暈了過去。

晚歌點點頭:“放心吧!睡下去了。不過這丫頭說,她明天一早還是要去醫院。我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你跟我說實話,要是以後妹妹真的跟與儒走在一起了,你會不會不開心?”

景青山摟著她笑道:“你夫君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很客觀的評價他,他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若是讓青菱嫁給他,我倒是一萬的放心。不過,前提是他必須是真心喜歡青菱。若是還是放不下你,就算他娶青菱,青菱也不會幸福的。”

晚歌摟著他的腰,靠在她肩上溫柔道:“這世上,最難得是相濡以沫過一生。相愛,相知,相守,這三點都能做到,這一生就是最幸福的。然風,我們會相濡以沫的過完這一生對嗎?”

景青山忽然拉著她翻過身笑道:“當然,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這事非常緊要,關係著人類發展的重要使命。”

晚歌愣道:“什麼……什麼人類發展使命?”

景青山忽然一笑,一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他迫不及待卻又有些猶豫道:“晚歌,可以嗎?張媽說,女人流產後,很長一段時間不可以。可是,我生理正常,實在是憋不住了。況且,我真的好想有我們的孩子。我常常會夢到那個孩子,她在夢裡經常衝我笑。每次一想到她,我就很難過。”

景青山皺起眉頭,晚歌伸過手為他拂去。她微笑著點點頭,摟著他的脖子,主動%e5%90%bb了上去……

三個月後的一天,景青菱像往常一樣去到醫院。

病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一套病服掛在床尾,江與儒不知去了何處。

“見到301室的病人嗎?”

“沒有。不如你去下麵問問護士吧!”景青菱一路問醫生護士,愣是沒有一個人見到江與儒。她頹喪地回到病房,坐到床邊。她在床單上輕輕拂過,似乎哪裡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不辭而彆嗎?這幾個月的日日夜夜,難道對於他就沒有一絲感動嗎?她自嘲了一下,愛情從來都不是感動,一直都是她騙自己。給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就會得到他的感動,可感動成不了愛情。

眼淚奪眶而出,一滴滴落在手心裡。微涼,微苦。不經意間,床頭櫃上的花瓶下,似乎壓著一張紙。她有些顫唞地打開信紙,裡麵是江與儒的字跡。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彆,不用為我擔心,我離家很久了,家裡的雙%e4%ba%b2一定十分著急。

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以前的一切,我都記起來了,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小晚,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能找到相守一生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吧!我,我也會默默祝福你。

青菱,你是個好姑娘。我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一生。我沒法管住自己的心,所有我不能耽誤你。你是一個值得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姑娘,你一定會找到那個人。

我很向往革命軍,我雖然是個文弱的讀書人,但還是想用一腔熱血回報國家。景兄,正如你所說,各地軍閥在逐漸消亡,國家遲早是會統一的。我希望江北也能加入革命軍的隊伍,相信不久的將來,四分五裂的中華,會再次凝聚。

看望家中二老後,我會南下去參加革命軍。大家勿念,各自珍重!江與儒留書。

江與儒走後,景青菱消極了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她就走出了陰霾。

景青山已經打算帶著晚歌和景青菱去國外了,這段時間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這一日景青山難得有空閒,晚歌纏著他非要他叫她槍法。

景青山笑道:“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我不再是什麼江北少帥,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去衝鋒陷陣。以後我每天都會粘著你,形影不離。都這樣了,你還需要拿槍嗎?”

晚歌搖搖頭,不肯妥協:“不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希望能跟你並肩,而不是躲在你身後。我就是想像古嵐那樣,什麼時候都能照顧自己,不拖累你。”

景青山無奈地揉揉額頭,說到底,她還是很介意古嵐的事。關於古嵐即使他解釋千萬遍,可晚歌總是消不了那筆賬。景青山摟過她道:“古嵐她從小就被軍事化地訓練過,她……她都跟個男人似的有什麼好?還是我家晚歌這樣柔弱一點好,柔弱的女子,才會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像古嵐這樣的,嘖嘖,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晚歌撲哧一笑,被景青山逗樂了:“你這樣說古嵐……真的好嗎?你說她像男人?我可覺得她十分女人,而且還是十分有女人味的女人。怎麼到你眼裡,她就成男人了呢?不過,我喜歡你這麼看她!”女人在愛情麵前,果然十二分的小氣。

景青山忙不迭地一個勁點頭,晚歌忽然推開他道:“彆岔開話題,今天本夫人就包下你一整天。你今天必須陪我練練槍法!”

景青山小聲嘟噥:“怎麼還記得這茬。”

晚歌瞪著她道:“你說什麼呢?大點聲!”

景青山忽然抱起她笑道:“夫人,我的身價可是很貴的。包下我一天,你打算出什麼價呀?”

晚歌微微一笑,摸摸自己小腹道:“給你一個無價之寶!”

景青山一愣,趕緊放下晚歌,十分緊張道:“無價之寶?晚歌,你有了?”晚歌莞爾一笑,點點頭。景青山十分興奮,抱起晚歌就往家裡跑。

晚歌叫道:“快放我下來!我要去學槍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青山冷著臉道:“你都有身孕了還學什麼槍呀!萬一槍聲嚇到孩子了怎麼辦?不行,今後都不準提這事了!”

晚歌十分後悔,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回家後一直沒看到景青菱,晚歌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時景青菱也喜歡外出散心,這樣對她的身心健康有好處,他們都沒有反對。可往日她出去最後也就一個兩小時,可今天似乎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都大半天了,怎麼還沒回來?

“吳叔,青菱還沒回來的嗎?有些不太對勁呀,快,快讓人出去找找!”

景青山摟過她道:“彆著急,不會有事的。我帶人出去找找,你留在家裡。”

他剛說完,樓上跑下來一個小丫頭:“不好了少帥、少夫人,小姐留書出走了!”景青山拿過書信一看,果然是景青菱的筆記。

信上大概是說,她南下去找江與儒了。若他投身革命事業,她也要追隨他。讓他們夫婦二人不要擔心她,隻要她找到了江與儒她會寫信回來告訴他們。若是景青山派人去找她,那她就躲起來永遠不聯係他們。

景青山看完信,是生氣地將信往地上一扔:“這丫頭簡直就是胡鬨!你一個小姑娘哪裡懂得什麼事革命!胡鬨,簡直就是胡鬨!吳叔,趕緊派人去查查今天南下的火車是幾點開的!務必要把人給我截住!”

景青山是勃然大怒,晚歌知道,他越是生氣代表他越是在乎這個妹妹。父母相繼過世,這世間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也就剩這個妹妹了。

“好了,你先彆生氣。她不是說了嘛,要是你派人去找她,她就躲起來不跟我們聯係了。還是悄悄的讓人跟著她,免得她急了可就真的跟我們玩消失。”

晚歌剛說完,門口有人打報告:“少帥,今年隻有一趟南下的火車是早上七點出發的。現在這輛火車已經出了江北界,現在要攔截恐怕來不及了。還有一份剛收到的消息,南江鐵路段的高架橋今天被炸毀,恐怕最近南下的火車都無法通行了。不過少帥放心,小姐乘坐的火車已經在這之前之前安全通過了那段鐵路,並沒有受到影響。”

景青山揉揉額頭,實在是不知道該拿這個妹妹怎麼辦了。鐵路被中斷,也就是說最近他們都無法跟上景青菱。似乎現在隻能等她自己跟他們聯係了。

一個月後,景家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管家像往常一樣拿起電話問道:“帥府,哪位?”

“吳叔,是我,青菱!”電話那邊傳來景青菱興奮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在哪?你知不知道你走後,可把少帥氣得夠嗆。你現在在哪?趕緊回……”

景青山剛進屋,便聽到管家的話。還沒等管家說完,他搶過聽筒就吼道:“景青菱你趕緊給我回來!”

聽到景青山的怒吼,電話那邊的景青菱瞬間像霜打的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