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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 墨箏 4298 字 3個月前

晚歌,你記住,我秦文聲才是你慕晚歌的丈夫!我從來沒有休過你,所以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整個六水鎮都知道你慕家大小姐是我的女人,他景青山敢讓他江北的人都知道你曾經是我的女人嗎?他敢嗎?”

意識漸漸清晰,晚歌忽然睜開眼。對上的,是秦文聲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她心頭一頓,腦子裡不斷回憶起妙手村的一切。最後的畫麵,定格在自己滾落的瞬間。當時有什麼東西在流失,她想不起來。但她清楚的記得,她想推開秦文聲。

依舊是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她推了推他。秦文聲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放柔聲音:“晚歌,回到我身邊吧!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晚歌冷冷地笑了,時至今日,這種話實在是太晚也太沒必要了。她皺皺眉頭:“過去的事?過去有什麼事,我不記得了。我也不認識你請讓我離開!”

秦文聲依舊笑著,卻將晚歌兩手鉗著:“不記得了嗎?那我來幫你記起吧!”他說著,掀開被子欺身而下。他在晚歌臉上,吸允著她的味道。順勢而下,是脖子,鎖骨。接著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

像一場噩夢,重複著一段屬於過去的片段。

那年梧桐小院,零碎的光影裡,他為了江與儒差點要了她。如今這陌生的庭院裡,花香縈繞,他為了景青山再次想要占有她。

昨日今時,到底是不同了。

那一年,她還是屬於他。就算他真的要了她,她也不能怨他。可這一年,她清楚的知道她屬於一個叫景青山的男人,她不能再被其他人染指。

他%e8%84%b1下軍裝,寬厚的臂膀壓著她無法動彈。她在他肩上用力咬著,直到嘴裡泛起了血腥滋味。他憤怒地望著她,她用儘全身力氣嘶喊著:“秦文聲你放開我!”

秦文聲側目望了望自己肩膀上的牙齦,那裡正在流血。

他對著傷口冷笑一聲,轉向晚歌笑道:“怎麼,這就想起我是誰了?”

他翻身躺下,緊緊摟著晚歌麵對著他。他放柔聲音:“晚歌,你可是還在怨我當初把你拋下?可你知道嗎?這段漫長的時間裡,我一想到你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我就心如刀割。我發誓,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會要回。現在,我如願了,你回來了。也許是天意,你和他之間的聯係,已經煙消雲散了。”

晚歌心頭一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撫摸過自己的肚子,那裡,除了疼痛,已經感覺不到那曾經微弱的生命。

她驚慌地抓著秦文聲:“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他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了?你說啊!他怎麼了?”

秦文聲推開她:“晚歌,這就是天意!天意要我們重新開始,所有阻礙我們的東西,都會被斬斷。包括這個,與景青山有關係的孩子。”

眼裡奪眶而出,她怎能接受這個實施。這一瞬間,她的生命像是失去了意義。她頹然閉上眼,隻願此刻化為塵埃才好。

她的絕望之色,那麼明顯。秦文聲的憤怒油然而生:“晚歌,忘掉過去,從新開始難道不好嗎?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為過去的恩怨再來阻止我們。”

晚歌沒有睜開眼,那段與他的過去,她實在不想也不願意再去提起。她喃喃道:“秦文聲,你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吧!就像是說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和你之間,永遠都回不去了。或許曾經我曾心動過,可終究輸給現實。我現在心裡,隻愛著一個人,他叫景青山。”

秦文聲冷笑:“你愛他,可他呢?你就這麼確信他對你就是那般至死不渝嗎?你恨我當初拋下你,是應該的。我現在想儘量彌補,隻需要你點個頭,我將永遠不再放開你的手。”

晚歌沒有說話,她不想再與他多說無謂。

見晚歌不理會他,他冷道:“你知不知道,江北那邊已經登報說你墜樓身亡。不用過多久,他將迎娶閻家的女兒。怎麼樣,你還是覺得那個景青山不是偽君子嗎?”

晚歌緩緩睜開眼,這個時候,不知哪來的一股倔強。她忽然那麼相信,景青山不會對不起她的。秦文聲支起身體,目光灼熱地望著晚歌。似乎是熱切地希望在晚歌臉上,看到一絲她失望的模樣。

晚歌側過臉,避開秦文聲那急切的目光。

床頭的桌上,靜靜躺著一隻手槍。那是景青山送給她的槍,裡麵隻有兩發子彈。她曾笑言,若是他有負與她,那其中一顆子彈就留給他。

可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她是否真的狠得下心扣動那扳機?

她的內心排斥著,兩行滾燙的熱淚燙傷了臉龐。她似乎習慣了去撫摸自己的小腹,可如今那裡平平坦坦,孩子已經沒有了。

被子裡,秦文聲忽然抓住她的手。翻身而上,用力撕開已經破掉了衣服,貼在她臉上有些魅惑的沙啞道:“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給你!”

晚歌一聲尖叫,一翻身便被他用力拉回。手腕上已經被他抓紅了一圈,她越是爭紮,他越是大力。他到了瘋狂的邊境,她清楚地知道,兩人肌膚觸碰間,他生理反映已經忍到了極限。

沒有比這更絕望的,她想咬%e8%88%8c自儘,卻被秦文聲識破。他掰開她的嘴,用力的吸允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放肆遊走。他解開皮帶,小腹如獲燃燒。她忍著慌張慢慢挪動,終於在他釋放*之前,拿到了桌那把槍。

槍口頂在他的%e8%83%b8`前,晚歌緊緊握著扳機。秦文聲停止一切,卻不慌不忙,反而用力抓過晚歌的手將槍口猛地摁到自己的%e8%83%b8口上:“你想殺我?那來吧!隻需要輕輕地一扣扳機一切都結束了。”

晚歌的手一直很乾淨,殺人,她從來沒有想過。景青山她下不了手,可秦文聲她依舊下不了手。不是有什麼舍不得,隻是單純下不了手,僅僅如此。

她冷冷地對秦文聲道:“放我走吧!不要逼我!”

秦文聲壓下`身子笑道:“若我一定要逼你呢?你是否真的能扣下這扳機?”他淺淺一笑,停在她脖子上的手,往下輕撫。

晚歌再也承受不住,尖叫一聲中,扣動了扳機。

這一聲槍聲,驚動了將軍府的天空。一群掠過的飛鳥迅速散去,隻有窗前的花還在風中搖曳。花瓣緋紅如同天邊的晚霞,映紅的白紗幔。

滴滴落下,一點點溫熱。落在晚歌%e8%83%b8口,空氣裡不再是花香彌漫,而是充斥著血腥滋味。一滴滴濺到她的臉上,她的%e5%94%87上,口腔裡、鼻腔裡、閉上眼睛的腦海裡,隻剩一片猩紅的血。

她沒有睜開眼,隻是緩緩抬起手。槍口還在發燙,她對準了自己的太陽%e7%a9%b4。

第一百零二章 水闊魚沉何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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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拉住搶過了她手中的槍,隻聽啪的一聲手槍被甩出很遠。肌膚觸碰,帶著血液的黏稠,晚歌沒敢睜開眼,一個聲音低沉幾乎貼在她耳旁道:“他就是這樣教你開槍的嗎?”

晚歌緩緩張開眼睛,對上的是秦文聲濺了血滴的臉,還有他那滿頭大汗。心口上方的肩上,一片血肉模糊,炙熱的鮮血還在一滴滴落到她的%e8%83%b8口上。

砰了一聲,門被踹開。一群帶著槍的士兵衝了進來。那瞬間,秦文聲俯下`身將晚歌緊緊覆在自己身下。拉過的被子,斜斜蓋著,隻露出秦文聲的半個背。

見此狀況,扛著槍的士兵都麵麵相覷。秦文聲怒吼道:“都給我滾出去!”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為首的侍衛長收起槍敬禮道:“將軍,剛才的槍聲……您沒事吧!”

秦文聲臉上抽搐了一下,疼痛讓他有些支持不住,整個人都趴在了晚歌身上。

“出去!彆讓我說第二遍!”秦文聲冷汗涔涔,也落在了晚歌身上。

侍衛長似乎還是覺察到秦文聲有些異常,擔心他是被人脅迫,所以猶豫著要不要再向前。一個聲音橫插大笑了他的念頭:“你們都退下吧!將軍隻是試試剛購入的新槍,沒什麼事不要大驚小怪,都出去吧!”

“是,夫人!”士兵都退下後,門口的女人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而入。

雍容大方,依舊還是那張美麗的臉。隻不過失去了往日的朝氣,如今顯得十分成熟。這女人,是白婉心。

“文聲,我去叫大夫。需不需要我給你收拾一下?”白婉心依舊是那般蕙質蘭心,以她的聰明又怎麼能不知道晚歌已經被他待會了雲州,帶回了將軍府。剛才那一聲槍聲,她心頭一頓,直覺告訴她,那一定是晚歌開了槍。

秦文聲悶哼一聲,翻過身甩下了床。白婉心匆忙過去扶過他,他卻隻是淡淡道:“去給她換一身衣服,好生照顧著不能有一絲差錯!記住,我絕對不允許她死!”

白婉心瞟了一眼床上的晚歌,看兩人這般狼狽的模樣,前因後果已經不用多推敲了。

秦文聲被送去醫院,臨走前還不忘收走了那把手槍。晚歌閉上眼不去看,心裡是一片死灰。白婉心找了一套衣服給晚歌,看她渾身是傷又是血,於是%e4%ba%b2自給她放了水:“小晚妹妹,姐姐給你放好了水,我給你洗洗吧!”

晚歌轉頭看她:“不用了,我自己洗就是了。”

白婉心輕歎一聲:“小晚妹妹,曾經我們是很要好的姐們不是嗎?你不願意走進這牢籠,那你就不是與我共侍一夫的妹妹。你隻是一個年幼於我的妹妹,我們曾經一起長大。你心裡苦,可以跟我說說。你若想哭,我也可以陪你。”

晚歌垂下頭:“不必了,你是他的妻子,我並不想為難你。你放心,隻要他不亂來,我不會尋短見。我不會讓你難做,你出去吧!”

她還見到景青山,至少再見到他一麵,哪怕就一麵。有句話想問問他,他曾經說的都可算真?

白婉心看了她很久,終於點頭道:“你一直都很明白你自己要的是什麼,你敢想,也敢做,你比我勇敢多了。我會勸勸他的,你千萬保重自己。想著你愛的那個人,也許時間就沒有那麼難熬了。”

白婉心合上門,浴室裡隻剩下泡著玫瑰冒著氤氳熱氣的浴缸。

溫熱的水洗去那鮮紅的血液,可她聞不到玫瑰的花香,隻覺得自己身上依舊是一股血腥。靠在浴缸裡知道水冷掉。

浴室裡的鏡子,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