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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 墨箏 4242 字 3個月前

了。阿坤,派人跟戴維醫生去拿安神茶吧!”送走西醫後,景夫人還是有些疑慮。她絕對不允許晚歌在歐陽雨菲進門前就生下孩子,所以她必須慎重。

“阿坤,你趕緊去請中醫來。我不放心,中醫可以切脈,至少判斷準確些。”管家自然明白景夫人的意思,立馬急匆匆地出了門。

房間裡,晚歌換上新衣卻坐在床邊發呆。

這間試衣的房間,是她住過的那間。就在妝台上,他曾經留下誓言。她輕歎一聲,決定不管怎樣,今晚都一定要將江與儒的事對景青山說。否則的話,她怕來不及。

篤篤篤,門外景夫人敲著門道:“晚歌,你沒事吧?換好了嗎?”

晚歌開門應道:“我沒事,隻是第一次穿洋裝有些不習慣。”

景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彆說,晚歌穿上洋裝可真是好看。瞧這一身蕾絲長裙,這腰帶一係,身材立馬玲瓏浮凸。再搭上這頂帽子紗帽,簡直就是個美妞呀!”景夫人嗬嗬笑著,晚歌望著鏡中的自己,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荷葉邊的袖子隻到手臂,領口又開得那麼寬。晚歌習慣了旗袍的保守,忽然敞這麼寬,總是想扯著%e8%83%b8口的衣服。景夫人見她如此笑道:“好了好了,彆扯了。你等會,我去拿樣東西。”

景夫人拿著一個盒子過來,打開是一條很長的珍珠項鏈還有一對珍珠耳環。

項鏈挽了兩回,陪著白色的蕾絲裙確實是美不勝收。景夫人笑道:“這樣一來,有珍珠擋著是不是舒服了些?這套首飾還是青山從國外帶回來送給我的,現在,我就借花送佛了。”

晚歌搖搖頭道:“這是他送您的禮物,意義非凡,我不能收。”

景夫人笑道:“不要推辭,你若不收,我就不高興了。還有幾套衣服,都試試吧!”

晚歌不好再推辭,隻好先收下。試過所有衣服,晚歌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想趕緊辭彆,景夫人卻道:“先彆急,戴維醫生是西醫,可這安神的方子還是我們中醫好。來,你先坐下,讓大夫瞧瞧。”

晚歌越是趕時間,就越是得好好配合。大夫把了脈後,隻道:“小姐是憂思過慮,才導致失眠胃口不好,並沒有大礙。不過,現在雖然隻是小病,倘若長年不能放寬心,小病也能成了大病。鬱積於心,身體會惡化。再多藥理,都不如放寬心。這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是藥三分毒,小姐的情況還算平穩,我就不開藥方了。這裡是一包茉莉製成的熏香,睡前燃上可安神。”

東扯西拉時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晚歌著急要走,景夫人卻說吃過午飯再走。晚歌正著急萬分,一道聲音響起,讓她鬆了一口氣。

“晚歌,你哪裡不舒服?”景青山一身軍裝大步走來,著急地拉過晚歌仔細看著。景夫人咳了一聲,晚歌推了推他有些不好意思。

第七十二章 山非山兮水非水

景青山可不管這些,他的眼裡隻看到晚歌。晚歌不由垂首在他耳畔輕輕道:“我想回家。”

景青山點點頭對景夫人道:“媽,既然晚歌不太舒服,我還是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景夫人點點頭道:“本想留你們吃頓飯的,既然這樣,那就想回去吧!不過青山,既然晚歌已經答應了你爸,你們就趕緊抽個空搬回來吧!”

景青山淡淡道:“我知道了。”說完忽然抱起晚歌出門,晚歌一驚讓他趕緊放下。他不理會,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穿過層層帥府。路邊停駐的小丫頭們,無一不羨慕死去。

隻有景夫人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他這深情的性子可真是像極了他爸,可為什麼父子兩卻都把這份深情用在不該用的人身上呢?”她閉上眼,無聲歎息。

景青山心情似乎挺好,可晚歌卻是緊張到不行。就算她現在不說,待會回去看到那一大鍋粥他也會問。若讓他先問起,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在隱瞞他。

車裡開進了小巷口,車停了下來。景青山剛要推開門下車,晚歌拉住了他。

他回頭笑道:“怎麼了,一路不吭聲,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趟醫院?”

晚歌瑤瑤頭,輕聲道:“然風,你先聽我說,我……”

景青山收斂起笑容,似乎每次她喚自己然風的時候,都很嚴肅。景青山拉過她的手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

晚歌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我遇到了與儒。”見景青山沒有反應,她又道,“是江與儒,他……他是我……”

景青山淡淡道:“我知道他是誰。晚歌,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對他是否還有感情。或者,你應該告訴我,見到他的第一麵,有沒有想跟他走了念頭。”

景青山語氣微變,晚歌更加忐忑不安。人心就是這樣,其實他語氣變化,不是懷疑她,隻是害怕失去她。畢竟他們從小青梅竹馬,而他卻隻是一個無意闖入她生命的人。

晚歌的不安,卻是隨著他的變化而變化。本是簡單的問題,卻被他們自己弄得複雜了。

晚歌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他:“然風,我不能騙你,我對他還有感情。隻是這感情,在這些年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感情。不是愛情,是%e4%ba%b2情。我隻想送他回雲州,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走。我們都回不去了,他變了,我也變了。”

景青山趴在方向盤上,沉默了好一會。晚歌不知道他怎麼想,隻是膽怯地覺得他不相信她。景青山忽然抬起頭道:“晚歌……答應我,不要走。”

晚歌愣了一下,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走?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你。”景青山忽然微微一笑,用力抱過她。

“你的世界,有我就夠了。”景青山在她耳邊輕輕說到。

“好。”晚歌在他肩上輕聲應到。

“江與儒那,你打算要我怎麼做?”景青山有些吃味地問到。

“幫我送他回六水鎮,送他回江家。”江家是書香門第,應該不會輕易搬走。景青山點點頭,兩人這才步行去了小蝦米的小屋子。

黑漆漆的屋子,除了昏迷不醒的江與儒再沒有半個人了。晚歌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倒是床上的江與儒動了動。

晚歌急忙過去:“與儒,與儒你醒醒。”

江與儒眼皮動了動,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水。”晚歌連忙給他倒了杯水,看她要扶起江與儒,景青山連忙過去。江與儒喝了點水,終於緩緩睜開眼:“小晚,小晚。”

晚歌點點頭道:“是我是我。你怎麼樣了?”

江與儒雙眼朦朧,看晚歌是重影,十分不確定道:“小晚,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晚歌搖搖頭:“真的是我。與儒,你怎麼會一個人漂到江北來?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江與儒頓了一下,開口道:“我來找你。”

晚歌還沒回答,扶著江與儒的景青山先開口道:“你來找她做什麼?我今晚就安排人送你回雲州。”

江與儒躺了太久身體有些麻木,所以一直都沒有感覺到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他艱難地轉過臉望向景青山:“閣下是哪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景青山沒好氣道:“我是她男人。”他話落,江與儒渾身一震,有些失落地回過頭望向晚歌。見他如此,景青山有些幼稚得高興起來。

晚歌無奈點點頭道:“與儒,他……他是我未婚夫。”

江與儒頹然:“小晚,是真的嗎?為什麼?他是誰他對你好嗎?”

景青山剛想開口,卻被晚歌瞪了一眼。晚歌點頭道:“是真的,我們在六水鎮時就認識了。你放心,他對我很好,今晚我們就送你回六水鎮好不好?”

江與儒回望了一眼景青山,先彆說送他回雲州需要車輛,就光景青山這一身軍裝,他都不放心。“小晚,他是軍人,看他的氣度並非池中物。這樣的人,你確定你能跟他一輩子嗎?”

晚歌也不打算瞞著江與儒,隻好實話實說。江與儒急急搖頭道:“不可!小晚不可!”

景青山氣不打一處來:“我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可!”

江與儒道:“你這樣的家庭,能接受小晚嗎?你能光明正大的娶她嗎?我在江北不久便知道景家與歐陽家的關係,江北誰不知道你和歐陽家的小姐是一對,你要把小晚置於何地?”江與儒說著太激動,不由咳了幾聲。

晚歌給他喝了幾口水,他才緩過來。景青山的臉色就跟不用提了,這些問題就算江與儒不提,也確實存在。他是惱火,但瞬間也冷卻了下來。

晚歌輕聲道:“與儒,你彆激動,你先聽我說。”她又望向景青山,對他伸出手。景青山雖不明她的意圖,還是很配合地走過去牽起她的手。

晚歌對江與儒道:“我們之間,確實還隔著很多問題。但是,我相信他。過去的所有,我都放下了。是他,給我了這些勇氣也給了我希望。與儒,他不是秦文聲,他是景青山。他……是我愛的人。我會好好的,也請你好好的。過去的都放下,你還有你的妻子需要你照顧。”

江與儒望著晚歌和景青山十指相扣的手,久久沉默。他永遠不會告訴晚歌他並沒有娶白蕙心,隻是因為他還沒有學會放下過去。可他對自己說過,隻要她過得好,他就安靜地不打擾。

小晚,你若真的幸福,我就安靜地離去。這,似乎已經成了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你們是誰呀?乾嘛亂進彆人家裡。”門口一個小叫花子怯怯地喊著。

“小蝦米是我朋友,這是她家可是她不在家,所以……”

“哦,你就是蝦米老大說的慕姐姐吧!蝦米老大被她家人抓回去了,她讓我替她先照看那個昏迷的人。她說你會過來帶那人走,所以讓我在這等著。”小叫花子撓撓頭說到。

晚歌有些驚訝:“小蝦米還有家人?她為什麼不回家住反而要流浪在外麵呢?”

小叫花子搖搖頭:“我不知道。蝦米老大從來不愛跟我們說她家裡的事,但看今天來抓她的人模樣來看,一定是有錢人家。”

晚歌這就不解了,小蝦米如果是有錢人家的姑娘,為什麼好好的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