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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 墨箏 4264 字 3個月前

起她的手道:“我都聽玲玲說了,你就彆瞞我了。彆動,讓我看看傷得怎樣?”

晚歌抽回手道:“沒事,就燙了一點,現在已經沒事了。”

景青山加重語氣道:“晚歌,不希望你把對彆人的那份硬撐的堅強也來麵對我。我的晚歌不是個堅強的人,她隻是個需要人依靠的愛哭鬼。”

晚歌紅了眼眶,轉過身靠到他身上。帶著些許哭腔道:“可是,我現在真的沒事了。”

景青山依舊不放心,拉過她的手左看右看,確定沒事後才放下。“玲玲說,腰上燙得重些,快讓我看看。”

晚歌扭扭捏捏道:“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沒事了。”

景青山沉下臉道:“晚歌,昨晚我們說了什麼?”晚歌點點頭,終於鬆開來了護在%e8%83%b8`前的手。他的指尖在一顆顆解開盤扣,晚歌心跳如雷。在他掀開那瞬間,晚歌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依舊是溫暖的,在她腰上那片淡淡的紅印上輕輕拂過。他給她扣起扣子,故意湊到她耳邊道:“我都已經看完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晚歌轉過身背對他:“我都說了,已經沒事了。”

景青山擁她入懷,有些愧疚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明天我會調兩個人過來,有他們守在門口,就不會有人來騷擾你了。”

晚歌轉過身沉著臉道:“他們能攔得住你未婚妻嗎?”該欄的人攔不住,又何必麻煩,晚歌搖頭拒絕了。

景青山笑道:“她是我表妹,不是未婚妻。”他說著轉身下床,扶起晚歌,突然單膝跪下,“慕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晚歌愣愣地望著他,不言不語。景青山著急道:“快答應吧,地板好硬啊!你就當可憐我吧!我剛才是翻牆進來的,膝蓋剛被磕到。”

晚歌沉默一會,望著他道:“我嫁過人。”

景青山道:“我知道。我沒來得及參與你前半段的人生,幸好還來得及參與你接下來的人生。晚歌,答應我吧!”緊緊握在手心裡戒指,泛著微亮的光芒。

他滿心期待望著她,她輕輕點頭。

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泛著微光。晚歌問道:“帶著個有什麼意義嗎?剛才你突然跪下,可把我嚇了一跳。”

景青山摟著她笑道:“在西方,男人都是這樣跟自己喜歡的人求婚的。隻是我回來得倉促,沒來得及買花。這戒指呢,是一對,你看。”景青山攤開手心,又是一枚戒指。

“西方相傳左手的無名指與心臟相連,也代表著人的心。帶上戒指,就表示最神聖的宣言,你願意嫁給我。從今往後,我們就用這個小小的圈,圈住彼此,風雨相隨。”

小小兩枚戒指,真的可以套得住真心嗎?晚歌在心裡暗暗地問自己。

————

也許是因為上次被晚歌被傷了一次,連著好幾日景青山都沒有出門,隻是呆在家裡陪她種下花花草草。

空蕩蕩的庭院,終於變得滿滿的。隻可惜錯過了花期,如今空有花枝。隻有幾盆菊花含苞待放,卻又遲遲不開。

晚歌腳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景青山也由著她在院子裡晃來晃去。

日子在平靜中,又總是夾雜著一些不平靜。比如,歐陽雨菲說的那個宴會,景青山隻字未提。她習慣了冷清,倒也不稀罕參加什麼西式宴會。隻是他說與不說,卻是另外一個回事了。

他那日也曾開口問她歐陽雨菲說了什麼,可是晚歌回答了很多,卻唯獨沒有說起宴會的事。她隻是希望他能對她提起這事,至少代表他有承受流言蜚語勇氣。她知道她的身份會讓他受恥笑,但如果他沒有勇氣麵對這些,又何談其他問題。

她不是活在黑暗裡的人,她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妻也好,妾也罷,至少在眾人麵前她是被他承認的。

“然風,你都在家呆了好幾天了,可彆為了我耽誤了正事。”晚歌坐在搖椅上,手撚一片梧桐葉淡淡說到。

景青山放下花盆,滿頭大汗道:“放心,少了我,事情照樣運作。我還是……安心地呆在家裡直到你的傷完全康複。”

晚歌點頭道:“我的傷已經完全康複了。你真的可以放心地出門,我會在家裡安心地等你回來的。上次你去了那麼久,事情一定不簡單,還是出去看看吧!”

景青山拂過她的頭發道:“好,我明天再去。反正今天沒什麼事,不如帶你出去走走吧!你來雲州這麼久,我都還沒來得及帶你出去好好看看。”

晚歌點頭笑道:“好啊,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也一直不敢出去。有你這地頭蛇這,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景青山抽了一下嘴角:“你說我是什麼?地頭蛇?什麼地頭蛇呀,多難聽!怎麼的,也該是強龍才對!”

晚歌嗬嗬笑著不理會他。換了身衣服,兩人出了門。他說開車出門,晚歌拒絕了。

“當然是要走著才能認識路,坐車算個什麼回事嘛!”

這是晚歌第一次走出那家門,穿過長長的巷弄,終於到了大街。

“原來這裡就是榮記,玲玲就是在這裡做事的?”榮記酒樓雖不是江北最大酒樓,卻是最精致,也最為神秘的酒樓。都知道有後台撐腰,卻不知道後台的人物是誰。老板如此買景青山的賬,其實就是因為這酒樓一半是他的。

這也是他從國外回來,乾的第一件放蕩不羈的事。因為這事,他跟他父%e4%ba%b2也是狠狠吵了一架。

景青山笑道:“你一定是覺得她長得很像秋禾吧!”晚歌點點頭,他道,“那要不要進去坐坐,這裡的茶點最是好吃。”

晚歌搖搖頭:“我不餓。若是你真的有心,那晚上就請我到這吃大餐吧!景、老、板!”

景青山微愣:“晚歌,你怎麼知道這酒樓跟我有關係?”

晚歌輕笑:“你和玲玲告訴我的。一個能隨意支配,還能隨時查問。一個耽誤了半天工作,卻不怕被老板罵。你說是哪個這麼善解人意的老板,這麼和藹可%e4%ba%b2呢?”

兩人說著笑著,而一輛黑色汽車就停在他們不遠處。

“是少帥!”副官停下車,對後車廂的景江天說到。

“他旁邊的那女子便是慕晚歌?”副官點點頭,景江天收縮起瞳孔冷哼一聲,“好幾天不處理事務,就是跟這女人混在一起,他可真是越發出息了!”

副官在一旁猶豫道:“大帥,要不要把這姑娘……”他做了個手勢。

景江天擺擺手:“怎麼說她也救過青山一命,若是這樣殺了她,可是要給人留下垢語的。暫時先不動她,若這小子真的被她迷得不顧一切。到那個時候,不出手都不行,她也就隻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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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點點頭:“屬下明白!”車緩緩從街上開過,景江天似乎很久已經沒有看過兒子這樣開心地笑過了。他就這樣一個兒子,說實話又豈能真的不心疼他。當初狠心把他置於深山裡,實在也是彆無他法。其實,他也擔心他有危險,所以一直都沒有走遠。即使他離開的,也會派人盯著。

隻是這一切景青山都不知道,父子的隔閡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而這些年,似乎已經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今他若再出手解決晚歌,恐怕就不是父子隔閡那麼簡單了,怕是要因為一個女人,父子反目成仇。

麵對千軍萬馬他可以果斷決絕,可如今對麵兒子的問題,卻不得不慎重了。

第六十六章 流水無限似儂愁

夜晚的江景和白天的江景果實是大不同,江風很大,吹亂了頭發。這是他沒見過的風景,淩亂飛舞的頭發,帶憂愁的麵容,憑欄遠眺的目光。這樣的晚歌,像是雨後的新葉,清新乾淨。

她的不安,就寫在臉上。也是是他們相處的時間還太短,也許是這段感情發展得太快,她才會這麼不確定,這麼害怕。但其實,晚歌心裡想著的,卻隻有一件事。

三天後的晚宴,他隻字不提。她一邊在告訴自己,他也許隻是怕她去了受委屈。但另一邊卻忍不住想,他和她之間,真的會有將來嗎?

她忍不住伸過指尖在無名指上輕輕的撥動戒指,這便是他對她的許諾。雖說她並不在乎婚禮、見證這些虛禮。可一個女子,不明不白地跟著一個男人,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將來二字,總覺得太遙遠。

“晚歌,我忽然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景青山拉起她,興奮地說著。

“去哪?神神秘秘的。”晚歌微微一笑。

“先回家,待會我再告訴你。”景青山賣著關子不肯說,兩人回了小院。兩人是前腳剛進門,後腳就有人來敲門。

“少帥,夫人說今晚請慕小姐過去一起吃個晚飯。上次夫人說要給慕小姐量尺寸裁衣裳,今兒裁縫也過來了,夫人在家裡等你們。”來的人是帥府的管家。他在景家身份雖隻是個管家,但他是個極有智謀的人。不僅景青山對他很是尊重,就連景江天也是推心置腹。

景青山隻是皺起眉頭:“我知道了,吳叔你先回去吧!”

吳叔推推眼鏡,笑道:“少帥彆嫌我多話,有句俗話說得好‘臭媳婦也得見公婆’,少帥難道打算把慕小姐永遠藏在這,永遠都不見你父母了?”

晚歌站在房屋的門口,兩人的對話她都聽了進去。逃避,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晚歌走出去,對管家微微頷首笑道:“吳叔,請替我轉告夫人,我們稍後就到。”景青山望了望她,她點點頭。

管家走後,景青山歎了一聲:“晚歌……”

晚歌止住他,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管怎樣,為你也為了我自己,我都試著去接觸你的世界。雖然,我知道那一定十分不容易。可即使是這樣,我也要試試。”

景青山抱著她道:“又要讓你受委屈了,其實,是我一直想錯了。我想,我帶你來這裡,我們就可以與世隔絕。可我忘了問問你的意願,若是你不喜歡這裡,我們就搬回去。”

晚歌搖搖頭道:“傻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真是奇怪,有時那麼敏[gǎn],有時那麼遲鈍,我還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我不喜歡帥府,空蕩蕩的大房子,冷冰冰的。我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