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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 墨箏 4256 字 3個月前

在你心底都是一文不值。晚歌啊晚歌,原來你說的那條汪洋不是兩家的仇恨,根本就是你的心!”

晚歌搖搖頭:“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

秦文聲怒道:“我不知道!我現在隻知道我守候你,你卻在等待另一個男人!這兩年他一直不肯娶妻,莫非是許了你什麼?慕晚歌,你今生今世,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你與江與儒想都不要想!我一直不碰你,是想著有一天我們可以走進彼此心裡。可如今,也沒這個必要了。既然你自己斷不了,就由我來斷了你的念頭!”

晚歌一驚,不由退後幾步,秦文聲步步緊逼。不覺血液發涼,晚歌終於慌張了:“你……你想怎麼樣?”

秦文聲紅了眼,不顧手上的力道用力與晚歌拉扯著。他用力一推,晚歌額頭撞到床架上,秦文聲欺身而來。

晚歌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這一次,秦文聲似乎要失去了理智。

晚歌被他堵著發不出聲音,隻有眼淚在宣泄。手腳被他壓著無法動彈,她隻能一個勁的搖頭。旗袍的盤扣已經被他扯開,他埋頭在她脖頸間,她的體溫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幾乎令他發狂。

晚歌從嫁到秦家那天就想過這一天的到來,曾經不懼,可他給了她時間。可如今時間一長她在心底逃避著,如今真的到來的時候才知道有多害怕。

白皙的皮膚上,猩紅點點。她哭著哀求,秦文聲在她耳邊輕聲道:“晚歌,你彆怪我,我隻是坐實了我們的婚姻。”

裂錦的聲音,如同心一般被撕裂。她從來沒有這麼冷過,旗袍被撕裂,任他的%e5%94%87在%e8%83%b8`前遊走。她放棄了抵抗,不再掙紮,她以為此生就這樣付身於他。

可老天爺偏偏要藕斷絲連,又給了她一絲念想。

就在此刻,屋外響起秦三火急火燎的叫喚:“二少爺!二少爺!老爺讓您速速回府!”

秦文聲頭也不抬地吼道:“滾!”

秦三嚇了一跳,即使這樣卻依舊叫喚著。

秦文聲這才抬起頭,剛才的憤怒讓他看不見也聽不見一切。她的哭她的掙紮,隻讓他更瘋狂地想占有她。

看晚歌閉著眼一臉死灰,淚痕在在殘留在眼角。那瞬間,憤怒漸漸平息,浮上來的是憐惜。他指尖輕撫過她還溼潤的淚痕,有些內疚有些無奈道:“晚歌,我想要你。”

晚歌有些沙啞道:“你也曾趴在白婉心身上這樣對她說吧!”

秦文聲那剛平息下去的怒火,不知為何又開始狂躁。晚歌明知道這話會觸怒她,可還是控製不了自己。

秦文聲又掐住她的下巴道:“慕晚歌,你非要我這樣嗎?非要在我們溫存的時候提她,狠狠給我潑上一盆冷水嗎?”

晚歌冷笑道:“溫存?何來溫存?我隻覺得冷。秦文聲,就算我不提,難道她就不存在嗎?”

秦文聲掐著她下巴的手指有些泛白,力道之大讓晚歌疼得哼出了聲音。秦文聲冷哼道:“這就疼了嗎?你娘沒有告訴你,成為人婦的那刻才是最疼的?這怪我,還沒讓你體會那疼痛。”

晚歌開始蜷縮起身體,雙目泛紅的他讓她很陌生。她有些失神喃喃道:“你不是我認識的秦文聲。”

秦文聲微微一愣,放開她起身。上身失去衣物的遮掩,她立馬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來。秦文聲整理一下衣服,回過頭望著,她在微微發抖。

他沒說什麼,推開房門忽然又止住道:“我走了,三個月後我會讓人來接你。我會換一種心緒麵對你,希望你也是。還有……到那時候,我要你就由不得你!”

他的背影匆匆而去,清晰地穿透玻璃,晚歌淚眼朦朧,望著他的背影依舊是觸不可及。

秋禾進屋見晚歌整個人裹在被子裡死氣沉沉,不由擔憂道:“小姐,你和二少爺吵架了?”

晚歌搖搖頭:“沒有。隻是他不再給我退路了。”

秋禾不解道:“退路?什麼退路?小姐你糊塗了,秦家何時給我們退路了?”

第四十九章 落儘繁花小院幽

從來都沒有後路,那隻是晚歌自己心中的念想罷了……

晚歌一愣,轉頭望著秋禾,自嘲地笑了:“你說得對,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是我自己癡心妄想而已。”

秋禾安慰道:“我相信老天爺不會讓一個人一直倒黴下去的!我聽說江北那邊消停了半個月,又開始又動作了。”

晚歌沒有表情道:“你何時也開始如此關心軍國大事了。”

秋禾嗔道:“小姐,我可是在說正經的!若是江北真的打到雲州了,我們可以真的要提前做好準備。這邊一亂,也許我們就可以離開秦家了。”

晚歌沉思了一會,又不似秋禾這般樂觀反而有些擔憂:“你也說了,若是大亂我們又要如何全身而退呢?秦家起碼還有軍火,就算丟了陣地還能全身而退。我們慕家都是老弱婦孺,要如何安然離開呢?”

晚歌不禁想,若是真到了那天,秦人家真的會棄下她嗎?一切都是未知數,又要如何提前部署呢?

晚歌有些頹喪,綢麵的被褥滑下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猩紅點點的%e5%90%bb痕。秋禾大駭:“小姐!這……這是二少爺乾的?他……你們已經……”

晚歌搖搖頭又垂首:“沒有,還沒有。”

秋禾緊張道:“什麼叫還沒有啊,你瞧瞧你這一身紅點,好好的衣服都給扯成什麼樣了!”秋禾扯過被子一看,確實嚇了一跳。從脖子就開始到處是紅印,就這樣誰能相信她還是處子之身呢?

晚歌輕歎:“你去給我找一件衣服換了吧,待會把這件燒了。”秋禾一臉審視,晚歌無奈道,“我們真的沒有,幸好秦三來找他所以……”

秋禾坐下望著她道:“小姐,若是今天沒有秦三,你與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若是那樣,你對他,又是何種感情你想過嗎?”

晚歌心口泛疼,卻不得不思量。正在此刻,管家忽然匆匆在門外叫道:“小姐!小姐!”

晚歌不知為何心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秋禾你去看看,祥叔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秋禾一出門管家便急忙道:“大爺說要召集所有人去祠堂,說是有要事相商。二夫人已經過去了,讓小姐也趕緊過去瞧瞧吧!我也不拐彎抹角,老太太去世那天,就已經聽到大爺嚷著要分家。這會子鬨這麼大的動靜,恐怕與此事*不離十了!你讓小姐還是快想想對策吧!”

秋禾邊一轉述管家的話一邊給她換了一身衣服,脖子上的紅點,隻能用粉撲了一層又一層。

晚歌點點頭,這事雖然早就知道。可最近被太多事占據了心頭,這件可大可小的事,就被擱置了。現在一想,慕家的家業早就所剩無幾,如今最值錢的,也就隻剩這座大宅子了。她不是不想爭一爭,隻是對她那伯父伯母實在是懶得多說一句話。

當初老太太和餘氏偷偷塞給她的私房錢,一直沒有動過。如今這情況,恐怕馬上就要派上用場了。

晚歌換上這身妃色繡金花的旗袍,打了淡淡的粉,氣色好多了。頭發直直披著,也是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秋禾詫異道:“小姐,你向來都隻穿素淨的,我記得這條旗袍你一直沒穿過都是壓箱底。今天怎麼突然想到要穿它呢?”

晚歌笑道:“當然是穿給伯父伯母看的!”

老太太去後,她一直都是一張病容。何況今天被秦文聲這一折騰,整個人就跟片人似的。若是再穿素淨的,看起來就剩半條命一樣。既然是要去麵對她伯父伯母,她當然要精神一些。不然的話,人往那一站,就被直接無視了。

祠堂裡,慕振林夫妻兩已經擺好了陣仗。正位置上,一塊塊靈位重重疊疊。無一不在顯示著曾經的人丁興旺,家族輝煌。可如今,慕家的子孫就要在列祖列宗麵前談著分家的事情。

晚歌直徑走到餘氏身邊喚道:“媽媽,您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李氏立馬站起來道:“那可不行啊晚歌,就算再不舒服也得撐一撐。今兒要說的事情太重要了,誰都不能缺席。弟妹你就多撐一下,等這事定下來就讓你好好休息。”

慕振林起身對管家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管家點頭回道:“都到齊了。”

慕振林對身邊的小廝又道:“把東西都抬進來。”

抬進來一個大箱子,慕振林轉過身對餘氏和晚歌道:“這裡麵,是賬本。弟妹是剛核算過的,相信對賬目沒有什麼疑慮了吧!”

餘氏冷冷道:“大哥把大家都叫過來,想必要說的事早就醞釀了很久。既然這樣,就直說吧不用拐外抹角。”

慕振林冷冷笑道:“好,那我也就不囉嗦了!”

第五十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慕振業把箱子打開,一邊是壘砌整齊的賬本。另一邊是一包包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還擺放得雜亂無章。

慕振業拍拍賬本道:“賬本你是剛核對過的,我們就跳過它不看了。賬目上剩下的錢,都在這裡。阿祥,你對著賬目給大家點點數。”

管家點完數,拿著賬本與綢布裡包著的銀元放到餘氏麵前點點頭道:“二夫人,數目都沒有問題,您清點一下吧!”

餘氏點點頭:“你點過就行了。”

慕振業又拿出一個小匣子出來,打開裡麵是一套純金打造的蓮瓣紋金碗。這個金碗晚歌倒是見過一次,聽說這隻金碗,是清朝年間皇帝禦賜的。在清朝年間,慕家祖上曾有三輩官任織造署,可謂是榮耀一時。

慕家每十年清明會大興祭祖一次,而這個禦賜的金碗就會被請出來。小時候她曾纏著老太太要拿去看看,可老太太都沒給。每次祭祖結束後,老太太都是第一時間就把它收了起來。想不到她這大伯,連慕家最後一點榮耀都要舍去。

慕振林依次將箱子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擺在桌上,然後一樣一樣打開:“這包銀元,是我變賣了慕家名下所有的田地、山林的錢。這是買家的給的收據,阿祥你點點。這個小匣子,是老太太留下的積蓄。阿祥,這個你也點點。最後,這張是慕家祖宅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