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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噙笑道,“要不你叫我爹地好了,換個叫法也可以。”

“爹地?爹地是什麼意思?”貝兒不懂,大陸人都是稱呼爸爸的。

“爹地是外國人和港台人對爸爸的稱呼,你叫我爹地,就不會傷你爸爸的心了。”

“那也是爸爸哎……”貝兒依舊很苦惱,“叔叔,你讓我想一想噢,我要問問媽媽的意見。”

蕭琰心頭淩亂,怔楞的杵在原地,爹地?爸爸?他為什麼……他竟然想做貝兒的爸爸麼?他想與她複婚,也是真心的麼?

頭好疼,蕭琰狠狠的閉了閉眼,她置身其中,已分不清他對她的情,到底是真意,還是表象……

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麼多年的溫情,突然間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她的神經崩潰,她的理智已無法作出判斷……

平靜下來的心,在他回來之後,又開始變得不平靜……

“太太,您怎麼了?”

耳畔,李姐一聲驚問,驚醒了蕭琰,她連忙搖頭,“沒,沒什麼啊。”

“寶兒!”

許靳喬聽到,忙從餐廳幾步衝過來,清俊的容顏上,明顯浮起焦慮,他攬過蕭琰的肩,關切的低頭詢問她,“告訴我,到底哪兒不舒服?頭疼還是胃疼?”

“沒事兒呀,我……我就是剛剛聽到你讓貝兒叫你爹地有點吃驚而已。”蕭琰乾扯著%e5%94%87,很容易便編了一個理由。

許靳喬不甚放心的仔細打量她,“真沒事麼?我怎麼看到你臉色不太好看?這樣,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要了,我身體很好的,你彆大驚小怪。”蕭琰浮%e5%94%87笑了笑,她推開他,率先走向餐廳。

許靳喬跟過去,俊眉緊鎖,“寶兒,你不高興麼?是不是我讓貝兒叫我爸爸,你不開心?”

“媽媽,叔叔哄我叫他爹地給我買飛機,你說我要不要叫啊?”貝兒忙趁機問道,飛機對小丫頭的*力還是蠻大的。

“買飛機乾嘛?糟蹋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蕭琰抬眸看了眼許靳喬,然後再看向貝兒,“叫不叫爹地,看你自己嘍,你想叫就叫,不想叫的話也可以,但是不能買飛機,太燒錢了!”

貝兒厥了厥嘴,雖然很想要飛機,但是又不敢不聽媽媽的話,便焉焉的點頭,“哦。”

許靳喬在上首落座,輕笑道,“錢賺來就是享受的,難道你不知道人死了錢沒花完,才是最遺憾的麼?”

“反正不可以,你享受是你的事,但是不能為了貝兒而買飛機,我不答應。”蕭琰堅決拒絕,“*孩子不能這樣*的!”

許靳喬勾%e5%94%87,眸中揚起一抹戲謔,“好吧,太太管家,你說不允許那就聽你的,妻

管嚴也蠻好的。”

“胡說!”蕭琰皺眉,心緒再次紊亂,太太,妻管嚴……他的小嫣死了,他便要將她徹底變成小嫣綁在他身邊麼?

她不願朝這個方向想,可總是控製不住,那張許靳喬與司徒嫣的%e4%ba%b2密合影,時不時的跳出來刺激著她的大腦……

許靳喬笑得邪肆,“嗬嗬,遲早的事兒,你反對也沒用。”

蕭琰恍若未聞,盯著李姐端上來的菜,她沉默片刻,輕聲開口道,“先生,你這幾天忙麼?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

“嗯?”許靳喬尾音揚起,“你想去哪兒?遲段時間吧,年底前太忙,兩邊公司有開不完的會,股東會、高管會、各分公司總經理會等等,馬上聖誕節金晟傳媒還有年會,還有集團各部門彙總工作等,不好抽身。”

“噢,那算了吧。”蕭琰點點頭,很好的掩飾了她的失落,拿起筷子夾菜給他,“你也多吃點,上一天班操心那麼多事,也累呢。”

“好,你也吃。”許靳喬莞爾,轉頭看向貝兒,語氣很自然的說著,“丫頭想吃什麼,爹地給你夾。”

貝兒嘴巴大張,“啊,人家還沒決定叫你爹地呢!”

許靳喬精明的笑,“嗬嗬,咱們這是提前練習適應啊,要不然等你決定好了,卻不好意思叫出口怎麼辦?”

“噢,好噠,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哦。”貝兒哪能鬥得過許叔叔這個大狐狸,一聽連忙點頭。

蕭琰低頭吃飯,悶聲不語,她不知該同意還是該阻止,內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撕扯著,很疼很疼……

晚餐後,蕭琰陪貝兒做手工,許靳喬回書房處理帶回家的工作。

九點鐘,帶貝兒洗澡,剛剛哄睡了小丫頭,蕭琰便接到一通電話,她看著陌生的來電號碼,懵了一瞬,才楞楞的接通,“喂……”

“琰琰。”

話筒那端,傳來極輕的一聲呼喚,像是曠野裡風的呼聲,令蕭琰的思緒仿佛被定格,唯有握著手機的五指,不受控製的在顫唞……

聽不到回音,男人低沉的嗓音,不禁變得急切了幾分,“琰琰,你在聽麼?”

“在!”蕭琰陡然回神,她語調更急,“白爍我在!你在哪裡?”

白爍頓了頓,輕聲道,“我在德國呢,抱歉,這麼遲才給你電話,我……之前不太方便。你最近怎麼樣?我查看了些有關你的國內娛樂新聞,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白爍,嗚嗚……”

蕭琰不聽還好,一聽他關心她,憋在心底的委屈,令她無需隱忍的驟然哭出聲,為免被許靳喬聽到,她躲進浴室關上門,對著電話那端的白爍哭了個徹底!

白爍聽她哭得慘烈,他一聲不吭,隻靜靜的聆聽,無聲的陪她落淚,他不知她為什麼哭,可她每哭一聲,他的心便跟著疼一分……

整整十多分鐘,蕭琰哭累了,順著牆滑坐在地板上,痛哭變成抽噎,她方才斷斷續續的開口,“白爍,你,你還在不在?”

“在,我一直在等你。”白爍柔聲回應,幽幽的說,“琰琰,對自己好一些,女人一定要懂得心疼自己。”

蕭琰驀地又無法自控的低泣,“白爍,我,我很想你……我好難受……”

白爍捏緊了座機話柄,喉嚨乾澀的疼,“琰琰,你的病情……你目前在哪裡?”

這麼久以來,他忙於照顧哥哥白岩,每天身心俱疲,想她時,想給她打電話,卻害怕聽到她病重的消息,以為聽不到她身體便是好的,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終究是放心不下,懷著萬分恐懼的心情,撥通了她的手機。

而此時聽到她說難受,他整個神經都揪在了一起……

“我沒病,白爍我沒有得癌症,是醫生誤診,我在法國複查了,我根本沒有生病。”蕭琰連忙說道。

白爍一震,“什麼?誤診?”

蕭琰用力的點頭,“對啊,確實是誤診,在巴黎三家醫院複查了三遍,結果全是沒有發現癌細胞。我一直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可是根本聯絡不到你。”

“真的沒有?太好了!琰琰太好了

,你不用死了,你可以好好的活著了,我好高興……”

白爍激動的語無倫次,喜及而泣的聲音,隱隱傳遞過來,蕭琰心頭發燙,“所以你不用為我焦心了,我很好的,貝兒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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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照顧好女兒,待我回國便去看你們。”白爍抹了把眼睛,低聲道。

蕭琰忽然想起什麼,遲疑著問出,“對了,你哥哥怎麼樣了?我聽說你逃婚了,那你的婚事……”

“我哥成了植物人,左%e8%85%bf殘廢,因為他自身沒辦法鍛煉複健,所以暫時無法得到更好的改善,醫生說,他蘇醒的可能性是比較高的,全看他的意誌力,但這種也說不好,反正現在還沒醒。”白爍大致解釋了番,頓了頓,才又道,“我的婚事還在那兒扔著,安心和我一起在德國照顧我哥,一切等我哥康複了再說。”

聽此,蕭琰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囁嚅著%e5%94%87好半天,重複著說,“那,那你好好照顧你哥哥,不要掛心我們,我很好,也會把貝兒照顧的很好的。”

白爍深吸了口氣,“琰琰,彆再哭了,女孩子的眼淚多珍貴,我希望看到你開開心心的樣子,隻要你和許靳喬幸福,哪怕這輩子,我無法心想事成的與你到白頭,我也同樣幸福。”

“白爍……”

蕭琰抬手捂住了%e5%94%87,死死壓抑著又將決堤的淚海,她無法告訴他,她和許靳喬沒有幸福,他們沒有未來了……

……

許靳喬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因為不是急用件,他便打開保險櫃,取出抽屜鑰匙,準備把文件暫放在裡麵。

隻是擰開抽屜鎖,拉出抽屜時,他俊眉沒來由的蹙起,他的抽屜,有人動過!

因為在一遝文件的下方,露出一張照片的尖角,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照片他是壓在最裡麵的,根本沒有露出痕跡,而現在……

眼前不期然浮起下午那一幕,許靳喬太陽%e7%a9%b4跳了跳,是蕭琰麼?想了想又覺得不是,鑰匙是鎖在保險櫃的,蕭琰從來不亂動他的東西,也不知保險櫃的密碼,怎麼可能打得開抽屜?大概是他哪次翻的急,然後記錯了吧!

他遂失笑的搖搖頭,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最上麵,當眸光落在照片尖角上時,他默了一瞬,輕輕抽出來。

時光匆匆,轉眼間已過十二年。

恰好一個輪回。

他將照片翻過來,看著背麵記錄的日期:XX年12月14日。

司徒嫣的忌日。

很湊巧,在蕭琰生日的前一天。

許靳喬撫著額心,心神有些恍惚,一個人靜坐了許久,他方才將照片放回原處,然後鎖上抽屜離開。

推開蕭琰臥室的門,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許靳喬黑眸眯了眯,徑自走進洗手間,隔著門揚聲問道:“寶兒,你和貝兒在裡麵麼?”

“貝兒睡著了,我在洗澡。”蕭琰聽到聲音,關掉水籠頭答道。

“那你小心地滑。”

“嗯。”

許靳喬轉身出來,走去*邊探望小丫頭,看到小丫頭熟睡的模樣,他輕輕在*邊坐下,竟情不自禁的輕撫上她紛嫩的小臉蛋,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對這個小丫頭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了,從最初的厭惡排斥,到後來的勉強接受,再到現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