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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

“許總,我……我就不坐了,請您有話直說吧。”餘杭心裡忍不住的緊張,這世上有兩種人可怕,一種是麵色陰狠手段陰狠的人,另一種是麵帶笑容看似溫潤無害,實則比前一種人更可怕,因為你根本猜不透這種人心裡在想什麼,會不會按常理出牌,而心思深的人,往往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許靳喬%e5%94%87角一斂,似笑非笑,“怎麼,餘記者看不起我?”

“不敢!”餘杭連忙道,“我隻是……嗯,下午還有一個采訪,所以時間比較緊。”

“哦?餘記者的時間,比我還寶貴麼?我擱下幾億的合同請餘記者喝茶,餘記者不給麵子?”許靳喬端起茶盞,優雅的輕呷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吩咐左右,“請餘記者坐下吧!”

保鏢聽令邁出一步,還未動作,餘杭便驚駭得手忙腳亂的就近坐在了木椅上,並且腦門滲出了汗,“許總,有話好好說。”

許靳喬喉間溢出一聲冷哼,“嗬,我很好說話,但似乎餘記者不想好好說話!”

“不敢不敢,許總嚴重了!”聽出許靳喬語氣不對,餘杭緊張加劇,“您請吩咐。”

許靳喬勾%e5%94%87,道:“我有一個疑問,想請教餘記者。蕭琰酒店開.房的日期,與香蔻洗發水新聞發布會的日期錯開了幾天,餘記者既然早已掌握了這個獨家秘聞,那為何當時沒有曝光?我記得,蕭琰出席發布會的決定,是臨時收到的通知,金晟方麵並未向媒體和公眾宣布過蕭琰的行程,卻能被餘記者恰到好處的延遲在發布會上曝光,從而引起軒然大波,餘記者千萬彆跟我說這是巧合!”

聞聽,餘杭抹了把額頭的汗,“許總,這真是巧合啊,我,我拍到蕭小姐出入酒店的照片後,本來想著即時發布出去的,後麵又一想,何不等到蕭小姐參加公開活動時再公布,這樣引起的反響大,實現的新聞價值更高些,所以就……我,我是娛樂記者,做這個也是職責所在,不知許總您……您現在是什麼意思?”

“嗬,你還真敢說!”許靳喬眉眼變冷,語氣裡多了一股子陰寒的味道,“一個還沒有大紅大紫的三流女星,值得你們《娛樂早報》派出記者跟蹤蹲守麼?是誰在背後整蕭琰?又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餘杭一聽,幾乎是立刻否認,答得又快又急,且道,“曝光蕭小姐的新聞,並沒有給蕭小姐造成什麼麻煩,反而讓蕭小姐名聲大噪,許總為何不高興呢?這對金晟傳媒是好事呀!”

許靳喬陰蟄的重瞳鎖著餘杭的眼睛,話語淩厲如刀,“我旗下的藝人,需要增加知名度時自有手段,但若被人暗中擺一道,哪怕結果是好的,我也不能容忍!”

“許總,我,我真沒有……”

“說吧!對方給了你多少好處費,我翻三倍給你!”

“許總您,您彆這樣……”

“四倍!”

“許總……”

“五倍!”

餘杭眼睛發亮,全身卻發顫,他嘴%e5%94%87抖動著,似是拿不定主意,許靳喬朝左右一瞥,涔冷道:“檢查一下餘記者身上有沒有帶不該帶的東西!”

“是,許總!”

兩名保鏢恭敬的頷首,然後配合得當的一人按住餘杭,一人開始搜身!

記者身上帶的最多的東西,無非是錄音筆、相機,包括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果然,在餘杭慌亂的掙紮中,保鏢搜出了一支正在工作的錄音筆,餘杭見狀,大聲道:“許總,您沒有權利搜查我,這是犯法的!”

許靳喬一聲冷笑,“嗬,你們記者就是這麼找死,偷錄你我的對話,再公布出去,你覺著你不犯法麼?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侵犯我*權?”

“我……”

“行了,說吧,到底誰在幕後操縱的?什麼人在打擊報複蕭琰?你若老實交待,我便放你一馬,並且用五倍的價格跟你買這個消息,若你不想吃敬酒,我許靳喬在A城想要整死一個人,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餘記者,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回答我,我沒有太多的耐心陪你喝茶!”

那一句句聽似雲淡風輕,卻令人從頭冷到腳,餘杭臉色發白,但凡從事新聞行業的人,誰不知喬家在A城的根基,喬老爺子是老革.命家,退休前曾是軍區大官,現在喬家長子從軍,身居要職,喬家二子從商之前曾任政界要員,喬家可謂錢權大家,在A城無人敢惹!

而許靳喬的母%e4%ba%b2,是喬老爺子已逝的長女,A城上流圈子裡的人,都尊稱許靳喬為喬家孫少爺,據聽說,喬老爺子對許靳喬這個外孫的喜愛程度,甚至超過了兩個家孫,兩個舅舅也對這個外甥視如%e4%ba%b2子。

所以,餘杭掂量片刻,終於吐出了兩個字:“舒予!”

……

夜,月朗星稀。

貝兒趴在書桌上畫畫,蕭琰整理行禮,這次去麗水影城,需要兩個月,時間久,她需要帶的衣服也多,一個24寸的箱子裝滿,還有不少東西沒處裝,如果帶兩個行禮箱,又太多帶不動,蕭琰發愁的蹲在地上,秀眉擰得緊緊的。

許靳喬推門進來時,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景,他一邊扯著領帶,一邊隨口問道:“發什麼呆呢?”

“許叔叔!”

聞聽,貝兒從椅上一跳下地,一周多沒見,小丫頭竟然驚喜的叫著,一撲就抱住了許靳喬的長%e8%85%bf,“你出差回來了啊!”

今早淩晨到家時,小丫頭還睡覺著,白天許靳喬走時,小丫頭已經上學了,所以這會兒才見到了人,所以%e8%84%b1口就問出了許靳喬前段時間離家的“理由”。

“小寶貝兒,許叔叔回來嘍!”許靳喬順勢將小丫頭抱了起來,以前他很不喜歡小孩兒,但因為蕭琰幾次提到孩子,他為了討蕭琰歡心,所以勉強自己接受貝兒,可相處下來,沒想到貝兒小嘴很甜,又機靈古怪,他便不禁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此刻抱著她,他%e5%94%87角都是上揚的,一段時間沒見,還真是想念這小丫頭了。

“你今天加班了啊?”蕭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九點了,她站起身走過來,“晚飯吃了麼?”

貝兒抱住許靳喬的臉%e4%ba%b2了兩下,眼睛眯起一條縫,甜甜的說,“許叔叔,我很想你哦!”

許靳喬心情格外愉悅,薄%e5%94%87落在小丫頭的額頭上,輕笑道,“嗬嗬,叔叔也想你呀。”

蕭琰被無視,鬱悶的抬手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哎,我問你話呢,餓不餓?如果餓的話,我到廚房給你下碗麵。”

“不餓,耽誤了好幾天,工作壓得多,晚上在加班處理,秘書叫了外賣。”許靳喬這才騰出空來答道。

蕭琰點點頭,拍拍小丫頭的小%e5%b1%81%e5%b1%81,“貝兒下來,許叔叔上班累了,讓許叔叔休息會兒。”

“沒事兒。”

許靳喬輕快的說著,抱著貝兒走到沙發上坐下,貝兒嘻嘻哈哈的坐在許靳喬%e8%85%bf上玩鬨,男人好脾氣的配合,折騰了會兒,貝兒忽然想起什麼,從許靳喬%e8%85%bf上爬下來,快速的跑到書桌前,把她的畫作拿來給許靳喬看,獻寶似的說,“許叔叔,我畫了爸爸、媽媽還有我哦,你看我畫得好不好?”~思~兔~在~線~閱~讀~

“哦?叔叔瞧瞧。”許靳喬聞聽,重瞳黯了一瞬,但轉瞬想起白爍的電話內容,他便%e5%94%87邊又帶起了笑,接過小丫頭的畫作欣賞,隻見16開宣紙上,一個高個子男人站在左邊,右邊站著長頭發的女人,兩人各伸出一隻手,牽著中間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兒,頭頂藍天白雲,麵朝大海,三人都笑得很開心。

雖然小丫頭的畫功一般,但畫得挺形象,畫麵很和諧美好。

“很漂亮。”許靳喬出口稱讚,說話間,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貝兒看,確實仔細看的話,這孩子的五官,與白爍一點兒都不像,整個人的氣質也不像,可……他緩緩蹙眉,為什麼他感覺這孩子與蕭琰也不太像呢?難道孩子不像母%e4%ba%b2像生父?那這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

蕭琰她……除了跟過他和白爍以外,還跟過第三個男人麼?

轉頭看過去時,蕭琰又在收拾行禮,他喉結滾動,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的側顏,“寶兒……”

蕭琰扭過頭來,“嗯?怎麼啦?”

“貝兒的爸爸是……”許靳喬薄%e5%94%87扯動,嗓音低沉的很,這個答案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他不敢想像,他心愛的女人曾在另一個陌生男人身下也躺過……

蕭琰不明所以,聽得糊塗,“貝兒爸爸怎麼啦?”

“沒事兒。”許靳喬喉嚨用力的滾動了兩下,最終沒有問出口。

難得糊塗,也是件好事,不是麼?

凡事不需要弄得太清楚,過往的事他現在追究也沒有意義,隻要以後,她是他的女人,隻是他一個人的女人,那便夠了吧,至於貝兒,權當他收養了一個女兒,反正他也養得起,不存在生活負擔。

蕭琰的單細胞腦袋沒有想太多,她撓了撓頭發,心思回到了她的行禮上,“你說我剩下的東西怎麼辦?帶不了了。”

許靳喬蹙眉道,“要麼彆帶,缺什麼到了麗水再買就行,要麼讓康東城明天過來接你時帶個超大行禮箱,機場辦個托運,到了麗水有車接你,不用你自己帶。”

“哦,好吧,我給康先生打電話。”蕭琰恍悟,她拿出手機,快速撥了個電話給康東城,掛機後,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我明天去機場之前,必須先去銀行一趟!”

“取現金?”許靳喬把畫還給貝兒,起身走過來,“現金在機場可以提,機場有的是取款機。”

“不是,我是去銀行有事要辦。”蕭琰琢磨了一下,實話道:“先生,白爍在銀行保險櫃存了東西給我,聽他的意思似乎是很要緊的東西,從B市回來後我打算要取的,可那幾天忙著錄綜藝節目沒顧上,然後又去了巴黎,明天這一走又得兩個月,所以明天十二點的飛機,我早上九點就到銀行把東西取出來吧。”

許靳喬長臂攬在蕭琰肩膀上,他摩挲著下巴,思索著道:“今晚早點休息,明早我陪你去,然後再送你到機場。”

“你不用上班麼?”蕭琰眨巴著眼睛,尋思著不知白爍留給她的東西是什麼,萬一惹得這尊大神生氣怎麼辦?所以不能讓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