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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岩 牛角弓 4275 字 2個月前

至於學什麼專業,重岩想了想,覺得自己既然還是做生意,那金融、對外貿易這些專業知識以後也都用得著,又跟他以前學過的知識有關聯,學起來應該不會很困難。

重岩抄完筆記,秦東安還想賴在他哥屋裡說說話,結果被他哥毫不留情地攆回去睡覺了。秦東安覺得自從他哥看上重岩之後,凶殘指數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對待弟弟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秦東安可憐巴巴地跟重岩道彆,溜達回自己房間去了。

重岩瞪著秦東嶽,“你也該回去睡覺了。”雖然秦東嶽說唐怡已經同意了讓他也住進來,但重岩覺得就在長輩的眼皮底下,這麼膩膩歪歪的住到一起實在不大好。便堅持讓秦東嶽住到客房去。搞得秦東嶽苦不堪言。

秦東嶽在床邊坐下,懶洋洋地拿起重岩的杯子喝了兩口水,“我其實是有事情要個你說的。真的。有關案子的事兒。”

重岩頓時眼前一亮,“有什麼消息?”

綁架的事情雖然人質都平安無事,但綁匪卻都逃了。打劫贖金的那一夥劫匪倒是抓住了兩個,但他們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故而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秦東嶽哼了一聲,“消息自然是有的。”

重岩笑了起來,湊過去在他嘴%e5%94%87上%e4%ba%b2了一口。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匆匆離開,笑著說:“呐,利息也付過了,現在能說了?”

秦東嶽聽到走廊裡傳來唐怡和秦東安說話的聲音,有些遺憾地把身板坐直,“警方查到姓齊的那個人隻是個小嘍囉,背後還有個姓樓的人。”

重岩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姓樓?”

“對。”秦東嶽說:“姓齊的在京城沒有什麼背景,生意開起來之後就掛上了這個姓樓的。就是保護費交上去,有什麼事兒姓樓的都給他兜著。反過來,姓樓的有事兒,姓齊的也要出錢出力跟著跑跑%e8%85%bf。”

重岩總覺得“樓”這個姓有點兒耳熟,但詳細的情況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姓樓的在鄉下有個農場,”秦東嶽說:“趙闖派了人過去摸底,如果情況能確定,應該很快會有行動了。”

姓樓的、農場、行動。

重岩覺得腦子有點兒亂,這些因素串在一起仿佛是個非常熟悉的場景,可他到底在哪裡接觸過這一切呢?

重岩 第99章 內-幕

秦東嶽走後,重岩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綁架事件與他前世經曆過的並不一樣,下手的人、下手的方式都不同,但他聽到“姓樓的”卻莫名覺得耳熟,難道這兩次事件有關聯,或者下手的人都是姓樓的弄來的?那這個姓樓的跟張赫或者張杭又有什麼關係呢?

重岩還是覺得這件事與張赫有關,雖然現在警方還沒有找到張赫的下落,但張赫的老爹都大老遠的跑來了,這個行動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不過重岩現在也無法預料張赫接下來會怎麼做,放棄不甘心,不放棄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那批古玩都收藏在李家老宅的庫房裡,外人哪可能那麼容易就摸進去。

不知是不是前段時間睡多了的緣故,重岩總覺得自己似乎又想起了一些關於前世的事情。比如姓樓的那個人。但這些人這些事重岩又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曾%e4%ba%b2身經曆過,一時間腦子有點兒亂。或許他還需要一點兒時間才能搞明白這裡麵的前因後果。

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完全想起來了。

重岩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聽到外麵不知何時起風了,嗚嗚的風聲從窗外刮過,卻並不讓人覺得淒寒,反而越發地襯出了自己此刻舒適溫暖的處境。

知道同一屋簷下還有彆人,喊一嗓子就會有人回應他,這種陌生的體驗真是令人留戀。但再留戀,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的。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不是童養媳,有事兒的時候不能總是躲在秦東嶽的背後——如果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依賴著秦東嶽的花,時間長了,周圍的人也都會這麼認為。這可不是重岩想要看到的結果。

自己的生活總要自己去麵對的。

重岩翻了個身,琢磨自己什麼時候搬回去比較合適。最好是綁架的案子了結之後。否則又要牽扯一幫人擔心自己的安全,把自己深思熟慮的決定當成是少年人的任性。

重岩想來想去,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秦東嶽站在虛掩的房門口靜靜看著他,然後悄悄退出來,替他闔上了房門。重岩搬過來的這幾晚睡得都挺好,沒有半夜驚醒,也沒有再做噩夢。

秦東嶽心想,讓他搬來住的主意果然是很英明的。

秦東嶽現在隻是個平頭老百姓,很多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他是很難打聽到的。不過重岩是綁架案的受害者,打著重岩的名號倒是能從警方那邊了解到一些信息:比如警方已經有了嫌疑人的線索,近期內就會有行動等等。

重岩覺得所謂的線索,應該就是前幾天秦東嶽說的那個姓樓的在鄉下置辦的農場,至於近期會有所行動,他對這種含糊的說辭感到不滿,“近期是哪天?給我們這些受害人一個準確的說法就這麼難?還是說疑心我們跟綁匪是一夥兒的,怕我們跟綁匪互通消息?”

秦東嶽從他麵前的碟子裡摸了一塊餅乾,正想嘗嘗,聽見他抱怨便安慰他說:“警方要行動,當然不能跟誰都說,萬一走漏風聲怎麼辦?”

“耽誤好久了。”重岩已經決定了下周就去上課,但張赫沒有落網,總是他頭上懸著的一根刺。有這根刺懸著,唐怡估計也不會放心讓他搬走。

秦東嶽說:“趙闖前段時間不是幫忙解救人質嗎?行動隊的那個隊長一直很看好他的身手,要是有行動的話,搞不好會邀請他給警方當外援。等我找他打聽打聽。”

“算了。”重岩意興闌珊,他有種直覺,覺得那個農場就是綁匪們的藏身之處,但這種直覺是沒有什麼證據支持的,貿然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他,搞不好真把他當成是綁匪的同夥。

秦東嶽把他攬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堅持幾天。”

重岩詫異地抬頭看他。

秦東嶽笑了笑,“你難道不是想要搬回自己家去住?”

重岩被他戳破心事,倒也沒有尷尬,大大方方地點頭,“沒什麼事兒當然要回自己家去。總住在你家算什麼?倒插門的?還是童養媳?”

秦東嶽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重岩說:“你們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自然也要對你們好。我一直這麼在你家住著,時間長了,總會有閒話……對叔叔不好。”

之前秦東嶽還在猜測重岩之所以想搬出去,是不是因為他不習慣跟這麼多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重岩隱晦的提醒讓他有些不大好受,他覺得重岩這個年紀就該沒心沒肺的,像他家小安似的,大人怎麼安排就怎麼聽話,有什麼要操心的事兒都讓大人們去操心好了。

重岩掙紮了一下,“行了,彆用一副看見討飯小孩兒的眼神看著我。你真跟我一起搬過去?阿姨會同意嗎?”

“不同意我也會搬過去的,”秦東嶽說:“放心,我去跟家裡人說。”

重岩不知道秦東嶽是怎麼跟家裡人說這件事的,唐怡和秦東安雖然都有點兒舍不得他們搬走,但也並沒說什麼,隻是囑咐兩個人要注意安全。秦東安全程衝著他哥翻白眼,認定了重岩要搬走是秦東嶽出的壞主意。證據就是每次他在秦東嶽的房間裡跟重岩多說一會兒話,秦東嶽都會黑著臉把他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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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兩人約定好搬家的那一天,重岩在秦家的早餐桌上很難得的見到了秦巍,秦巍正拿著厚厚一疊報紙等早飯,看見重岩下樓,眼神帶了幾分審視,“聽東嶽說你們倆要搬出去?”

重岩規規矩矩地跟他問好,解釋說:“住過去上學方便。”他沒在這裡強調他住秦家對秦巍的影響不好,不過估計秦巍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秦巍點點頭,沒說什麼,“也行。沒事兒回來看看。”

秦東安瞪了他哥一眼。

秦東嶽莫名其妙。

唐怡無奈,“都好好吃飯!”

秦巍說:“昨天半夜出了點兒事。李家老宅瓦斯泄露,發生了爆炸,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重岩和秦東嶽都愣了一下。重岩是覺得李家老宅在安全方麵還是很重視的,怎麼會瓦斯泄露?秦東嶽是知道昨天半夜行動隊去圍剿農場,這兩件事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關聯嗎?

“李家……”唐怡看了重岩一眼,“情況怎麼樣?”

秦巍把手裡的報紙放到一邊,“報紙上說的含含糊糊,看不出什麼來。小道消息說李老爺子昨天晚上外出訪友,李承運夫婦倆都在醫院,家裡隻留下幾個幫傭。家裡人應該是沒事,有兩個幫傭受了傷。”

重岩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但是報紙上沒有詳細報道,他跟李家如今又差不多是斷絕了關係的狀態,也不好湊過去打聽什麼。唯一的指望就是李延麟哪天能過來看看他,讓他順便能打聽打聽內部消息。

吃完早飯,秦家的人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唐怡不想看著兩個孩子搬家,覺得鬨心,索性跟著保姆一起出去買菜,家裡就剩下了秦東嶽和重岩兩個人。秦東嶽前段時間住在“山水灣”,衣服和隨身用的東西已經帶過去不少,重岩身邊隻有幾套換洗衣服。兩個人其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把兩個包扔進車裡,基本上就能走了。

上車之後,秦東嶽按住重岩%e4%ba%b2了兩口,挺感慨地歎了口氣,“難怪剛結婚的人都願意住外麵,跟父母一起住是真心不方便呐。”想%e4%ba%b2-%e4%ba%b2-摸-摸的,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緊張的像打-仗。

“彆打岔。”重岩拍拍他的臉,“剛才有什麼要說?”

秦東嶽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出秦家小院,“就是想告訴你一聲,趙闖他們圍剿農場,行動時間就定在昨晚,確切地說是今日淩晨兩點四十分。”

重岩一下坐直了身體,“怎麼樣?”

秦東嶽說:“抓了一堆人,連夜審。現在還沒有消息。”

“好巧啊。”

“我也覺得有些太湊巧了。”秦東嶽點點頭說:“不過李家那邊有什麼消息現在還真是不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