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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徒步旅行。

施哲是在我們的畢業舞會上對我表白的。

那天,一向行為低調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手段,竟然動員了全班的男生,在他的身後,用身體擺出了ILOVEYOU的背景牆,他則走到一群錯愕的女生中間,將我拉了出來,然後,指著人形背景牆,很大聲地說:‘金燕,這是我四年來一直想向你說的話,現在,我們就要畢業了,你可以接受我嗎?’說實話,當時我有點不知所措,但也很感動。

不過,我還沒有張嘴,就有無數張嘴開始大喊:‘我願意。’後麵還夾雜著,‘願意,再不願意我就累趴下了。’‘我快撐不住了。’的喊聲,因為,背景牆的‘材料們’,有躺著的、有彎腰的、有倒立的,還有人扛人的,幾十秒下來,那牆,已有些搖搖欲墜了。

那天,我欣然的接受了施哲的愛意,我既感動於他的默默堅守,也感動於他的用心表白,這一切,至少說明他的用情專一和勇敢執著。

戀愛後我們相處的一直很好,研究生畢業,我們就結了婚,我倆成為了我們班同學中,結婚最早的一對。

我們結婚後,施哲並沒有停止出門旅行的步伐,他癡心不改,仍然一有時間,甚至沒有時間擠出時間也要奔赴在路上,連兒子出生時,他都沒能趕回來,有時候,我覺得,他就是中國版的《荒野生存》裡的克裡斯多弗。

而我,並沒有阻止他遠行的腳步,我知道,他一直有一種%e4%ba%b2近自然、大膽冒險的狂放不安,其實,當初我答應他的求愛,很大部分就是心底保有對他男性狂放不羈的賞識,我不想因為婚姻,就將他那自由的靈魂和雙腳禁錮。也許是太熱愛了,他與自然之間難分難舍,不願彼此分開,所以,有一天,他昄依了自然,把我和孩子,留在了都市裡。

他走的時候,我們的兒子才兩歲,雖然我嫉妒的覺得,他愛我和孩子的心,比他愛大自然,還是少了那麼一點點,但那時候,還是很想隨他而去,看看他那個世界究竟有多好!可懷抱著他留下的希望,隻能痛苦的想念,什麼都做不了。

他走後,剛開始那幾年,有關他的一切,的確是我不能觸碰的禁區,耳聞目睹一丁點,我都會淚流滿麵,不能自持,這兩年我可以了,可以看他的照片、整理他的東西、回顧與他的過往,給兒子描述他父%e4%ba%b2的勇敢和生活中的糗事,我不逃避了,我讓自己的內心從痛苦中解%e8%84%b1出來,這樣,我反而覺得他又回來了,回到了我的生命裡、生活中,我覺得,現在,他每天都在參與觀察我和兒子的生活,所以,我們要活的更快樂、豐富,讓天堂的他也安心、快樂。”

“我能從施哲離世的痛苦中,逐漸走出來,真的很感謝我們大學的同班同學們,特彆是韓子豪和劉青他們這些在本市打拚的同學,無論生活還是精神上,他們陪伴我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成年累月,大到買房買車、孩子入托,小到柴米油鹽、看病拿藥,事無巨細,隻要一個電話,他們再忙,也要先跑來幫我。

在這種互動中,我對他們漸漸有了%e4%ba%b2人般的信任、依賴和%e4%ba%b2密,也就是你%e4%ba%b2眼目睹的——說話的隨意和見麵的擁抱之類,那一切,對韓子豪來說,真的沒什麼特殊意義,我敢保證。至於我——”說到這,金燕頓了一下,看了亦心一眼。

“亦心,我知道你可能也喜歡韓子豪,不過,我還是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在內心的最隱秘處,或許我對韓子豪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我不知道韓子豪是否有覺察,我想,即使他感覺到了,他也不會用明顯的方式,讓我的感情受到傷害或尷尬,但我是不會厚顏無恥利用彆人的同情的,因為我知道,現在,任何女人走進他的生活,即使占領了他的身體,也無法占有他的心、得到他的全部,他的心裡,早就住進了一個人,我擠不進去。”

說完這段話,金燕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亦心一眼:“亦心,你既然喜歡上了韓子豪,就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憑著你的年輕美貌,你也許可以闖進韓子豪的身體,但他的內心,恐怕是很難進入的。”

“亦心、亦心,你在聽我說話嗎?怎麼不出聲啊?”

“噢,燕姐,飯都涼了,我們吃完再聊吧。”

聽完金燕剛才的一番話,亦心倒有些糊塗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金燕給了她一個明確的,和韓子豪毫無情感瓜葛的描述,讓她覺得自己自私又狹隘後,又在巨大的悲傷情感經曆後麵,表露了她自己傾慕韓子豪的心思呢?

而且,她隱晦表述,好像在暗指,她和韓子豪之間,是有苟且之事的,這又是為什麼?

她說的,住在韓子豪心裡的那個人,又是誰?

今晚,金燕為什麼要對自己釋放這麼多的私密信息?她來找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誰告訴她,自己想知道韓子豪和她的關係的?韓子豪,這句問話,她除了說給韓子豪聽,彆人是不知道的。

不。

亦心覺得,這一刻自己徹底的被攪亂了,她馬上要承載不了了。她覺得,韓子豪的情感經曆的複雜度,遠遠超過了她的思維模式和承受度。她不要這說不清理還亂的局麵,她不要自己再度陷在情感的亂麻裡糾纏。

第九十九章兩個美麗的女子

更新時間2014-11-3 23:03:32 字數:2183

那晚,亦心和金燕的咖啡簡餐懇談,在金燕滿滿的善意忠告中結束。

咖啡館門前,兩個美麗的女子,客氣的揮手告彆,含笑轉身。不過,或許她們都明白,雖然她們的空間距離越拉越大,而她們的內心,卻會不約而同的,聚焦到一點,而那個點上,刻著一個男人的名字——韓子豪。

其實,在喝咖啡的時候,亦心一直很想問問金燕,她說的,住在韓子豪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金燕為什麼認為沒有人可以和她分庭抗爭?但她還是忍住了,因為亦心已經明白,在對待韓子豪的情感問題上,金燕已不是嗬護小妹妹的大姐姐,現在,她是捍衛者,是她自己情感的捍衛者。

對於一無所知、一派茫然的自己來說,問的越多,得到的打擊就會越慘重,因為,麵對韓子豪的情感世界,自始至終,自己連個旁觀者也不是。

回到武館,亦心就進入了心無旁騖的帶練,周六晚上,前來上課的隊員依然很多,特彆是新來的一對七八歲的雙胞胎男孩,對武術的好奇熱愛,讓亦心很是欣慰,人們都走了,他倆還纏著亦心,問什麼時候可以學器械,並說他倆很喜歡亦心演練的劍術。

對他們的問話,亦心都一一耐心的予以了解答,但當亦心聽說他們每天必須做完作業才能來練武術時,還是對等在一旁的孩子媽媽說,希望他們可以調到周六周日的白天來練習,如果非要晚上的話,也要趕六點場,而不是八點,對小孩子來說,練得太晚,容易興奮,晚上睡得太遲,第二天會影響上課質量,同樣會影響學習成績。

那個媽媽雖然麵有難色,還是勉強的點了頭。亦心知道,現在的家長,能放孩子來練武術已經不錯了,讓她們把做作業的時間,讓路給體育鍛煉,簡直是癡人說夢。

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武館帶課結束後,亦心沒有立刻去乘公交車,而是,順著大路的綠化帶,漫步而行。雖說都市的夜,來的相對較晚,但初冬的寒意,還是將一些怕冷的閒人,吹進了他們溫暖的房屋,所以,街上的行人,比剛剛過去的盛夏、晚秋,要少了很多。

亦心走的好像很是懈怠、惆悵,其實,她隻是想在清冷的晚風中,思考一些事情,理清一些頭緒,但,兩站路已經被她走完了,她的大腦卻像被灌進了糊塗粥,粘稠的連轉動都很困難,更彆說條理清晰了。

胖胖米打來了電話,她很擔心亦心的安全,雖然亦心再三保證,吹吹風就回去,但她還是以強硬的口氣命令亦心:“必須馬上、立刻打的回來。”

掛斷胖胖米的電話,亦心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四十分。她收住了腳步,站在路邊,定定地盯著自己的手機:與韓子豪約定的見麵時間是明晚、明晚,所以,周亦心,你要忍耐,而且,即使明晚見麵,你心中的疑惑和疙瘩也不一定得以開解,因為,韓子豪的過去,和你周亦心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你根本無權過問和指責,你要是喜歡目前的韓子豪,你就必須全盤接受他的過去,你要是覺得,自己無法擺%e8%84%b1韓子豪的過往給你造成的心理陰影,那你就走開吧,他韓子豪並沒有緊盯著你不放,而倒是你,對那個叫韓子豪的男人,表現的有點過於掛心縈懷了。

周日的整個白天,亦心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武館緊湊的帶課和自身的練功上了,武術,是她可以忘記一切煩惱的解藥,隻要一進入拳劍套路的教授、練習,亦心就會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她可以馳騁掌控的,她是無敵的。

她喊出的口令,鏗鏘有力富含底氣;她做出的動作,飛揚飄逸利落生風。訓練場上的周亦心,絕不是情感裡的那了搖曳風影,而是江湖中的俠義霸氣女子。

直到下午訓練課結束,五點鐘了,收拾好換好衣服,亦心的手機,依然沒有接到韓子豪的隻言片語。

昨天,亦心用她那轉不動的腦袋瓜,為自己選擇了一條情感之路:拋開一切,繼續前行。她不想再受周遭的乾擾,而是要繼續實實在在的去接觸那個,讓她產生好感的男人,她對自己說,即使最後選擇放棄或是離開,也要給自己放棄和離開的切實理由,有些話,必須是那個當事人來說。

而今天晚上,她的時間,已經為韓子豪留了出來,難道他忙忘了?還是,那天隻是隨便客氣一下而已?雖然那天在短信裡,亦心堅持說自己請客,但她還是很希望韓子豪能主動地約她出去。

亦心重新走到了習武的地毯上,盤%e8%85%bf席地而坐,然後,將手機放到了兩%e8%85%bf之間。她決定,就這麼打坐半小時,是平靜的等待,也是安心的祈願。

“喂,韓子豪,你沒忘我們的約定吧?喂——”亦心給自己設定的時限,已經一秒一秒的走完,手機依然靜靜地呆在她的兩%e8%85%bf之間,雖然有點失望,但亦心還是拿起了手機,按下韓子豪的名字,不過,接通以後,她覺得有點怪異,在她聲音的底色裡,並沒響起應有的回應,而是,靜靜的。

“喂,周亦心嗎?”過了好一會,手機的那頭,才響起了一個故意壓低的男人聲音,亦心正在思索這個拿韓子豪手機喊她名字的人是誰時,說話聲又繼續想起。

“周亦心,我是劉青,你和韓子豪約了乾什麼?他現在有點事,不能過去了,改天吧,好嗎?”

儘管,劉青的聲音有著壓低的溫和,口氣也是緩和的商量,但亦心的耳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