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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發錯信息招來的,亦心就更忐忑了,就此不理吧,又想對無辜被拉進自己情感煩惱中的人,禮貌的稍稍解釋一下;聯係吧,就她觀察的那無畏的稚嫩,又怕在人際裡生出一些沒有必要的,枝枝蔓蔓。

“哎,張飛的話題能就此打住啵,亦心,你那超級超級崇拜的忠鶴先生我們也沒看成,評價一下他那蓋倒你的女友唄。”芬娜有些好奇,在她眼裡文武皆能、形體上佳、濃眉秀眼瓜子臉的亦心,會被什麼人打敗。

“沒什麼好評論的,瘦俏、很白、很安靜。”亦心不想再想她了。

“就這些?嗯,你那發小愛好挺平淡。”看亦心不想再說,芬娜便自顧作了結束語。

“來來,亦心,給你說點今天你沒撈到看的西洋景,換換心情。”胖胖米走近亦心,兩隻厚厚的大肉手,捧起亦心的小臉,眼直勾勾的對著亦心。

“知道你剛才回來時,我們去哪了嗎?不知道。”看亦心搖頭,胖胖米自問自答。

“原本我們是想給你們騰地方,所以故意不等你回來,早早地去了食堂,結果,在食堂門口看到一個人,也不到台階屋簷下躲雨,就打著個黑雨傘,穿著藍色牛仔褲,白色短袖套頭運動體恤,手裡提個鼓鼓的塑料袋,站在狂風大雨中。你不知那人多帥,眼不算太大,但很深邃,鼻梁很高,告訴你,他還有那種很少見的小麥色皮膚,整個人顯得乾練而孤傲,你們說我形容的對嗎,芬娜、善蓓?”亦心覺得,胖胖米在描述時,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唞了。

“那麼大的雨,又打著傘,離那麼遠,你怎麼看的那麼清楚?臆想的吧。”目前,亦心自己的事都掰不清,實在沒心情關注彆人彆事了。

“胖胖米說得沒錯,那家夥長得確實很有魅力。”一向眼裡沒人,高傲挑剔的芬娜對胖胖米的話表示了讚同。

“怎麼樣,沒騙你吧。”有了同盟者,胖胖米說得更來勁了:“聽說是藝術院校的學生,來做行為藝術,好多人都跑近處看了,嘻嘻,我們也過去看了一眼,他隻是眼珠子不停地在人群中掃,身體一直都沒動,對吧芬娜。我們想給你留時間,所以,又在食堂打了會牌,出來時,他還站那,學藝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能站多久,有時間規定。知道嗎,還有女生給她買飯呢,不知他吃了沒吃。後來我們又到羽毛球館,玩了會,回來就沒看到他,可能走了,可惜,不是我們學校的。”胖胖米無限不舍的停止了自己的感歎。

“那也不一定,學校這麼多人,你又認不全,再說,什麼行為藝術。也許是打賭或以這種方式求得女朋友原諒呢。”芬娜還是提出了相左的意見。

“咱們不是一起聽人說是行為藝術嗎?就你知道得多,你什麼時候見咱學校有這種拔萃人尖了,要有,你還能放過,早撲上去了。”胖胖米的亢奮情緒顯然是受到了打擊,很是生氣。

“哼,張飛……”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芬娜剛提到這個名字,亦心的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亦心便像扔掉燙手山芋似的,一下將手機,丟到了芬娜的床上。

第七章 答謝餃子宴

更新時間2014-8-2 22:59:06 字數:3024

“多米拉?”胖胖米看亦心的激烈反應,邊問,邊彎腰從芬娜的床上撿起了手機,從容地按下了接聽鍵。亦心在床邊擠眼、努鼻、又撇嘴,她全裝沒不見。

“喂,哪位?哦,是她的手機,她剛才出去忘帶了,我?她室友,對,你怎麼知道?哈哈,聰明……”看胖胖米竟然聊得漸入佳境,亦心趕忙用手去拉她拿手機的左手胳膊,胖胖米用右手輕輕推開亦心。

“好……,好……,拜!你扯什麼,人家找上門了,你躲得了嗎?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嘀,知道不,你。”胖胖米收了線,對著亦心開導。

“誰的手機啊,你就自作主張的接,逃避不逃避是我的事,乾嘛用我的手機聊得火熱,想認識,號碼你都記住了,用你自己的打。”亦心這兩天諸事不順,火拱的牙都疼了。

“彆著急上火行啵,我這不是給你減輕壓力嗎。”胖胖米看亦心真的有些動怒,嘻咪咪地化解。

“哎,胖胖米,挺熱乎的,聊的什麼?”芬娜斜視著胖胖米,冷靜地問。

“你們不都聽見了嗎?他找亦心,我說出去了。”

“後麵。”

“哦,我一說室友他問我是不是叫米,他說是亦心短信裡寫的,挺聰明的,哈?還後來,噢,他說一會再打來,很想認識我們。哎,亦心,那張飛是不是我東北的老鄉啊,聽他說話,一口的棒茬子味。”

“可能吧,昨天他左一個哥、右一個哥的,除了咱東北人,還有哪嘎達的人會那麼自來%e4%ba%b2?”亦心可能也感到自己剛才有點衝,就像胖胖米說的,她的確是為了自己,所以,回話的時候故意偏向東北腔,語氣也平緩了下來。

“明天晚上吧,咖啡館再向西大約五十米,有個東北餃子館,知道啊,對,請你吃餃子,不客氣,六點半,好,再見!”

考慮再三,亦心還是主動給張飛撥去了電話,她想以這頓東北餃子為句點,讓這個周末帶來的一切結束,周一開始,好好上課迎接考試,暑假就要來臨,論文、實習是接下來的主要任務。

讓那沒有開始就已消失的愛戀,作為青春裡輕淺的美好,暫且封存起來,沒有誰能強留住沒有溫度的情感,也沒有誰可以羈絆青春律動的腳步,傷懷?還是留給年華老去的回憶時光吧!

“明晚都去啊,我請你們共赴答謝餃子宴。”亦心打完電話,邀約著三位室友。

“三個燈泡,會不會太刺眼啊?”胖胖米小心地試探著問。

“什麼燈泡,又不是男女約會,本來我們不就說好了,暑假前,咱們輪流坐莊一回,反正接下來共同的校園生活也不會太多了,能聚一次就多聚一會吧。”

“那我們四人AA製吧,這周你也沒能出去打工。”善蓓看著亦心小聲提議。

“不用AA製,明天我先請,你下次再請,好嗎?亦心。”芬娜吊著細眉,用眼神征詢著。

“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不用這麼小瞧我,就這麼定了,到時候誰也不許偷著或搶著付賬。特彆是你們倆。”亦心用食指點著芬娜和善蓓。

芬娜來自富裕家庭,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吃穿用度從來都不用思慮計劃,而善蓓,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境殷實而無後顧之憂,所以,平日裡她們四人小聚,都是她們兩人搶著買單,特彆是芬娜,十有八九是她付賬。

胖胖米沒有說話,因為她和亦心一樣,家裡僅為她提供上大學期間,每學期的學費,食宿生活費都是靠自己打工掙來的。

亦心是因為體諒心疼開私人傳統武館,本身就入不敷出、艱難為繼的父%e4%ba%b2;而胖胖米,則是家裡在她上學之初就和她約好的。父母都在哈爾濱郊縣木蘭縣的大山裡,根本沒錢供她上學,即便是學費,也大都是她自己假期到山裡摘野生蕨菜、黑木耳、榛蘑、山核桃、鬆子賣錢換來的,她有時候很恨自己生在封閉、落後的大山裡,有時候又很感謝能生在那,大山給了她許多大自然的饋贈,讓她比旱地平原甚至城裡的貧困家庭,有了更寬泛的獲取生存來源的選擇。隻要不怕寒冷和辛苦,總會或多或少的有所收獲。

因為一向身處艱辛,所以胖胖米從不會虛榮的窮大方;而手頭寬裕的芬娜也根本不是人們一向盛傳的愛算計的“典型上海人”,地域劃分人的性格、品行,在她們四人中,完全不成立。

當張飛進到餃子館,確認他眼前坐著的高矮胖瘦、氣質迥異的四個女生,都是他今晚的紅顏餐伴時,興奮地咧嘴吐%e8%88%8c抓耳撓腮,簡直是無所適從了。

打完招呼坐下後,他張大眼睛看著亦心問:“這麼隆重,因為我是有功之臣嗎?”

“是,你絕對是戴著烏紗帽彈棉花的。”亦心還沒說話,胖胖米就笑嗬嗬的回了話。◣思◣兔◣網◣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張飛對胖胖米的話是一頭霧水。

“兩年一個代溝,你跟人家九零後的小孩說那千年鴻溝的古語乾嘛。把你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歇後語打住。”芬娜鄙夷的白了胖胖米一眼。

因為平時,胖胖米閒極了,就會抱著她那本《歇後語大全》看,每當她看到自己認為巧妙的,她就會讀出來給室友們分享,比如她剛才借用的戴著烏紗帽彈棉花——有功(弓)之臣之類,但她那本書實在有些老了,很多比喻都是現在年輕人根本不明白的事物,她倒還常常陷在其中,自得其樂。

“張飛是你的真名嗎?是,哦,那你有十八歲嗎?”亦心認真地問。

“張飛這個名字很怪嗎?”

“不是,隻是覺得和你的長相搭不上。年齡?”亦心又追問了一下年齡,因為她剛才要了紮啤,想知道能不能給他倒。

“剛過完十八歲生日。”張飛揚了下脖子,眯眼驕傲地說。亦心和芬娜不覺交換了下眼神。

“可以來點啤酒嗎?”芬娜端起盛紮啤的大玻璃杯。

“行,來來,學姐,讓小弟來給你們倒。”說著,張飛就毫不客氣地拿過了啤酒杯。

“餃子酒,古來有,邊吃邊喝,隨便些啊。”點了四葷四素八個涼菜、四種特色東北水餃、兩大杯冰鎮紮啤,基本上齊,亦心開始真誠熱心的招呼著相邀的食客。

“你學什麼的?大幾?”善蓓輕聲問。

“戲劇影視藝術。大一”張飛驕傲的答。亦心和芬娜又交換了一下眼神,芬娜努了一下嘴,亦心聳肩無奈又無聲的淺笑了一下。

“你們呢?都是什麼係的?”

“傳統武術係武術、武術、武術散打——武術舞蹈。”亦心、善蓓、胖胖米依次回答,到芬娜,她亙了一下,說了一個奇妙的四字組合武術舞蹈,說完,四人相視哈哈笑了起來,張飛很狐疑,她們也沒解釋,那是她們四人之間的秘密,不必於外人道。

“都是武林高手、女中豪傑啊!失敬失敬!”張飛客氣的逢迎著。

“東北老鄉吧,是,上道、上道。”胖胖米也誇讚道。

“你們彆認為此張飛和彼張飛差彆大,我因為叫這個名字,專門查過,曆史上的張飛絕對是個俊朗飄逸的美男子,是羅貫中把他寫歪了,誤導了後人對他外貌的認識,張飛不是粗俗武人的代名詞,是美男子的符號,看看我就知道了,哈哈……”幾杯酒下肚,張飛開始神采飛揚。

“這麼巧,我就在咖啡館,七號格子間,我上鋪是陝西人,說沒在咖啡館喝過咖啡,結果吃喝完了他說,咖啡比中藥還苦,披薩那麼貴,還不如他媽媽烙的蔥油餅好吃呢。”

“接到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