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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側,有些不太習慣這般重的槍。

紀修側首淡定的瞧了正對著他的槍口,眉頭微微一挑道:“不錯,本座還以為你這麼蠢不會用。”

指尖輕輕虛扣了一下扳機,杏眸微微眼波瀲灩,隻要這麼一槍,任他蓋世武功,也難逃死劫。可···心底某個地方有些酸澀,或許是因為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將火槍收了盒中,一擊掌側首凝了boss笑道:“我才不蠢,百步穿楊都沒問題,彆說是火槍,射箭我也是會的。”

平常人家女孩子玩鋼琴小提琴,祝君好愛好打獵的老爹卻偏偏讓她去學射擊,暢想以後和她老爹一個打獵一個炸魚,家裡的野味吃之不儘了。

紀修抬眼涼涼掃了她一眼,忽的抬手握了她的手臂不急不緩的翻了過來,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滑嫩乾淨,一瞧便不是習武之人。輕點了一下她的掌心淡道:“又扯謊,你不必去學什麼武藝,有我在誰能傷的了你。”

祝君好心底微微打了個寒顫,另一隻手掩了鼻子輕咳一聲道:“那就好,我才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武功呢,我隻想安安定定的和你在一起。”

祝君好承認,說這句話時真的有些不忍心了,boss此時看著她的眼神深邃如同一潭井水,那般的凝視深情是做不了假的。

一句淺淺淡淡的話卻令紀修一滯,似乎是片刻之後,猛的起身深吸了幾口氣,雙手撐在祝君好的肩上躬身與她對視,%e5%94%87角深抿繃得額頭青筋快要爆出來,脊梁筆直而又僵直。

這是要打人麼?紀修盯著她的墨色眼眸瞪得圓鼓鼓的,肩上的手似乎還繃直的微微在顫唞,臉頰有些莫名其妙的紅暈,方才也沒說錯什麼話吧?不至於要打她吧?

boss瞪了她片刻後忽的轉身掃了一臉鬱澀的惜明春還有看熱鬨的賈不全道:“滾,找死是麼。”

兩人默然退下,boss又轉了身如同方才一樣有些“惡狠狠”的盯著她。

被這眼神盯得有些發麻,要知道這麼一個可怕的人雙拳握緊,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臉色還莫名有些臉紅盯著你看,你也會害怕的。

紀修抿的緊繃的%e5%94%87忽的動了動,艱難的吐出了生澀的三個字。

“本座···我”

你什麼?祝君好也跟他一塊瞪圓了杏眼,紀修忽的一旋身抬袖遮了額道:“本座··覺得你很不錯。”

然後呢這麼好的姑娘本來就很不錯好嘛,白白便宜這個死太監了,淺抿了一下%e5%94%87,總覺得boss今日怪怪的,到底要說什麼嘛。

和小三十逗玩的黑貓似乎也覺察到了亭中詭異的氣氛,馱著小三十一波三折的跑了過來,一貓一鸚鵡歡快的圍著boss打了幾個圈。

boss拂袖掃一眼小小黑貓,忽的眉頭一挑,蹲下`身一隻手拎起黑貓的脖子,手中黑貓不斷掙紮尖叫著,他側了臉麵無表情的盯著祝君好一字一頓道:“本座對你,就像是這隻貓對小三十一樣。”

所以是在邀請她騎他麼,這個想法真是太邪惡了,祝君好皺了皺秀眉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要乾嘛,你不會想打我吧。”

這明顯是想要打死她的節奏呀。

紀修驀然眉頭一涼,輕哼一聲涼涼道:“你怎麼這麼蠢,傻子都知道了。”

又罵人,微微咬了一口銀牙,每次罵人都是侮辱她的智商,深吸了一口氣道:“傻子都知道了,那你知道麼?”

boss的%e5%94%87角一抿,許是手下的力氣用的有些大了,那隻黑貓一抓在撓在了他近在咫尺的側臉上,幾道深深淺淺的血痕驀然劃了出來。

瞧了那血微微一怔,瞪圓杏眸道:“你還抓著貓乾什麼?放了它啊,小心它又撓你。”

今天失心瘋了吧,不過這張這麼好看的臉撓花了真可惜。

boss緩慢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拎著掙紮的黑貓站起了聲,僵硬的轉過身一言不發緩步走了出去,小三十跟在身後尖叫著呼喚他的小夥伴。

祝君好無奈的攤攤手,真想在天空畫幾隻烏鴉給boss襯托一下氣氛,可憐一代梟雄不怕雷來不怕雨,居然被一隻巴掌大的黑貓抓傷了。

紀修走出了門庭便將那隻掙紮的貓咪扔在了地上,隨手摸了臉頰上的血痕輕皺了一分眉,賈不全與惜明春連忙殷勤迎上。

兩人抬頭掃了一眼那麵上痕跡又慌忙低了頭,賈不全道:“督主可無礙?想不到祝姑娘竟然這般烈,不過這種脾氣才配的上督主呀。”

惜明春一抿%e5%94%87,掃一眼院內微微捏緊了手中繡帕後一邊遞上一邊輕柔道:“督主你都把她寵壞了,她這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

對與兩人的誤會紀修一滯後%e5%94%87角一揚,接了惜明春手中繡帕拭了臉頰血跡,邊走邊道輕了句:“那又如何,這般才好,我們在一起豈不是為民除害。”

賈不全跟著哈哈一笑,惜明春也隨之不輕不淡的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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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北鎮撫司

紀修手中握了一個青花白的小瓷瓶,眉頭緊凝輕扣了桌麵道:“這是何藥?”

跪在地上的番子低首,眼眸裡有一絲心虛,他深吸了幾口氣道:“督主,此藥是大內禁藥“纏綿。””

紀修微微一猶豫後拔了藥塞遞到鼻下輕嗅了一分,旋即眉頭凝緊,乾嘔了一聲。跪在地上的番子兩股顫顫道:“督主可好?”

紀修並未回答他,指尖緩慢的摩挲了瓷白的瓶身,片刻之後輕道:“大內禁藥?這就是你查出來的?”

那番子已是滿頭大汗,一邊用衣袖擦了汗一邊顫顫驚驚道:“是的,屬下偶然認識的一位女官偷來贈與屬下的。屬下一瞧與督主曾要找過的藥很是相似,便急急趕來彙報了。”

紀修微微抬了睫,不冷不淡的瞥他一眼問道:“怕什麼,既是你查出來,那你就說說你的推測。”

番子深吸了幾口氣正色道:“屬下無能,屬下隻知道這大內禁藥一般是出不了宮的,若是帶出宮害人的那也是不一般的人。”

這番子倒也聰明,他若是直呼所懷疑的人是逃不過一死的。紀修隨手扔了藥瓶淡道:“若是按你這般說倒是有意思,他既救了我,又為何要毒死我爹,何況是這春]藥。”

番子蒼白的%e5%94%87抖了抖忙低頭道:“屬下不敢揣測公公的心思,還請督主給屬下留一條活路。”

紀修輕挑了眉,揮袖道:“滾,好好查清再回來。”

番子領聲連忙連滾帶爬的走掉,紀修一手握起那瓷白的藥瓶,疏淡的眉頭疑惑的皺緊。

這似曾相識的藥,這迷霧重重的事,是否都和她有關係?

☆、第27章 你敢騙我

第二十七章:

“主人,你的任務完成的非常順利,你是我見過最機智的一位了。”綠色的海寶浮在空中豎起了孤零零的大拇指,坐在鏡台前梳妝的祝君好%e5%94%87角微微一翹。

沈娘一手挽了她一頭如水的長發,盤曲交卷成百合髻,更襯得清秀雅淡,沈娘朝她一笑道:“小姐可真是適合這百合髻,怪不得你執意要梳成這樣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並未說話,而是對鏡微微朝綠海寶擠了擠眼睛,抬手揮退了沈娘,旋身一邊對鏡點了胭脂輕攏在淡粉的%e5%94%87上,一邊輕笑道:“你們是坑過多少人?我隻是其中一個麼。”

怪不得每次看見這海寶就不順眼,本來以為它隻是醜,原來內心要更醜。

綠海寶笨拙的身體如同新版小龍女一樣在空中打了個圈後咧開嘴角道:“不多不多,你是我們比較成功的作品,我們的任務都是要為主角掃清所有障礙,拍死企圖危害主角的反派,加亮主角的傻x哦不幸運光環。”

仿佛無意之間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祝君好斜睨了它一眼,指尖抹了%e5%94%87角的朱砂丁香的胭脂後輕道:“你彆管我怎麼做,我隻要完成任務不就是了麼,我們可是要做到互惠互利的。”

綠海寶哈哈一笑後對她揮了揮手,在空中劃出一條淡綠的光線來爬了進去。微微淡瞥了一眼,%e5%94%87角微微抿了抿,如果計劃順利,那麼很快就能結束古代的糟糕生活了。

人說古代好,可偏偏不喜歡。沒有網絡可以忍,但男尊女卑不能忍,這個糟糕透了的時代把女人當做一件東西一樣推來換去,縱使封雲野這般的男人也不能避免。

至於紀修,他是把所有人都不當人看,在他眼中男女無差彆,都隻是螻蟻而已。

祝君好所追求的愛情很簡單,你我平等,並肩作戰,這兩個人都給不了。

想到此處,淡抿了%e5%94%87角,微微撩了發鬢的垂發。方才出去的沈娘又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趴在籠外急道:“姑娘,不好了,公公來了。這督主還沒回來呢,這可怎麼辦!”

司影?眼眸一亮後一瞬起了身,提著裙擺遠眺了一分,不遠的庭院傳來一陣陣喧嘩,似是賈不全正在攔著司影。

祝君好旋身對鏡微微扶了扶百合髻,勾了一抹燦若春華的笑容靜待,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夾雜著賈不全的阻攔聲,轉了身便瞧見門前站了一位雪發霜眉的中年男子。

和書中寫的陰森有些不同,這紀司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剛從台上下來的花旦名角,眉目有些俊秀但卻更為陰柔。

司影站在門前冷笑一聲道:“咱家還以為這屋裡藏了什麼呢,這百般阻攔的,原來小雜種在金屋藏嬌啊。咱家看看這到底長什麼樣能把這個小雜種迷得神魂顛倒。”

他說罷便不顧賈不全的阻攔踏進了屋內,一瞥歪首一臉笑意的祝君好卻是身形一滯,猛的後退一步,眼眸詫異的圓睜。

計劃通!

微微撥了撥鬢邊的碎發,輕笑道:“怎麼了?這人是誰?怎麼從未見過?”

若說司影有軟肋,那必然是曾經的萬貴妃,如今的太後娘娘,那個當年紅衣如火的女子梳著清秀的百合髻,笑容如花般燦爛,讓他惦記了這麼多年。

賈不全有些怪異的掃過兩人,匆匆低頭道:“這是督主的義父,想來看看祝姑娘。”

祝君好微微撇了撇%e5%94%87,這件事和纏綿是雙管齊下,做了萬分的保證,就是要借紀修之力去殺了司影。

一介弱女子,隻能靠腦子了,纏綿和朱顏雖有一味千裡香相同,但這藥性一差千裡。纏綿是大內禁藥,十四年前能用它來害人的唯獨司影一人而已。

這一步意在讓boss對這義父起戒心,而現在所做的便是離間了。

本來利用boss愧疚了許久,但又被他神神顛顛的態度消散了不少,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