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1 / 1)

殺了便是。

#

白雪皚皚的卓瑪拉雪山,這是西藏最美的景點之一,狂風呼朔的山中一個臉色蒼白的姑娘裹著兩件厚重的登山服緩慢的移動著,背包中的巧克力隻剩下最後一片,無線電被那場雪崩吞沒,她微微仰頭看了蒼茫的天。

在天的一頭,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那是獵人的暫居地,姑娘緊了緊衣領後蹲下`身抓了一把雪抹了雙手上的血跡,然後站起身飛快的向山上爬去。

夜,寒榻涼薄。

祝君好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秋日的薄衫背上已經濕透,雙手捂了發疼的額頭輕晃了晃,一個早已被遺忘的噩夢又回來了。

“醒了?好好勸勸你相公,聖女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一道帶了濃重鄉音低沉女聲道。

微微側了頭才發現已經不是客棧,這是一間樸素簡單的房間,一盞昏暗的燭火跳躍,一張梨木的方桌還有這張破舊的床之外彆無他物。

方才的說話的女子站在桌旁,穿了一襲天水青的長裙,容貌蒼老,祝君好微低頭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方才這個女子說什麼來著····這可真是藍顏禍水!封雲野就不能收斂一點麼。

那女子徑自到了一杯水遞給祝君好後道:“我們這軟經散無毒可解,你莫要掙紮了,還是勸你相公早日休了你。”

祝君好詫異一抬頭問道:“相公?”雖然給封雲野講黃色笑話,偶爾調?戲調?戲狗剩,可本質上還是個黃花閨女。

中年女子白了她一眼道:“那位封公子不是你相公麼?這可是他自己說的,他不願娶我們聖女,說他已有家室,這才把你綁來了。”

坑爹呢!和她有個毛線關係,祝君好欲哭無淚,中年女子哼笑一聲後又道:“我家聖女看上的男人還沒跑的了的,我勸你放手吧,還能給你留條命。”

深吸了幾口氣坐直了身子,雙手合掌道:“大姐,你彆聽那位封公子胡扯,我和他一點兒也不熟,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這青衣教乾得出綁架人的事,那唐賽兒也不會是什麼善茬,她祝君好何必犯得著去惹一個母老虎,事還多著呢,再者,相信封雲野可以馴服這個小豹女。

中年女子雙手抱了%e8%83%b8,哼笑道:“就算不是也不能放你走,封公子很是在乎你,若你跑了,他的武功我們可招架不住。”

你大爺的,怎麼出爾反爾的,祝君好膛目結%e8%88%8c了,這青衣教絕對是個邪教,板上釘釘的事。

中年女子見她不說話,道了句:“封公子什麼時候答應娶我們聖女,什麼時候我們就放了你。”說完這句便大步離去,不忘了關山那扇厚厚的木門。

聽著門外鐵鎖鏈纏繞的聲音刺耳,揉了揉發疼的額角,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她和封雲野又是何時被綁來的一概不知。

深吐了幾口氣,一口喝下那杯涼澈的茶水,祝君好理了理混亂的思緒。

書中的青衣教駐紮地在江州城郊外的神女峰上,原著中封雲野從大漠回來之時遇到了這個唐賽兒,當時他已是天下第一高手,坐擁了美人邊無雪和她這具身體笛秋,唐賽兒對他一見鐘情,邊無雪又從中撮合,促成了那一段經典的四人炕戲。

當然也隻有炕戲了,唐賽兒隻有這麼一次出鏡的機會,還是%e8%84%b1出來的,後來封雲野回京安頓好打算回來接唐賽兒時她已經死了,青衣教被*oss滅門了。

這又要說道青衣教這個衰仔門派,研製了一種叫“朱顏”的獨門秘藥,*oss的%e4%ba%b2爹十四年前就是中這個毒死的,boss查出來之後一怒之下將青衣教連根拔起。

這件事激化了封雲野和boss的關係,再到後來笛秋和邊無雪的死都是出自於boss之手,要封雲野不恨他才怪呢。

祝君好輕點了點潤色的%e5%94%87,計上心來,雖是不能自救,但也能改善改善生活,換點好吃的牢飯,爭取好好表現,早日放她出去。

翌日

“你說什麼?”唐賽兒單手叉腰道,她一隻%e8%85%bf搭在凳上,全然無昨日的仙氣。

祝君好抿了抿%e5%94%87,杏眸瀲灩道:“我說我可以幫你們個一個忙,你們就放我走吧。”

唐賽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一撩裙子大喇喇的坐下去道:“你先說說,姐姐看值得不值得放你這個賤人走。”

你才是賤人,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慢條斯理道:“唐賽兒姑娘,貴教的“朱顏”可曾毒死一個叫··一個信宣的人。”

*oss爹的名字實在想不起來,隻能記得紀修的本家是姓宣,後來被紀司影收養就隨他改了姓。

唐賽兒顰了眉一瞬後拍桌而起喝道:“賤人!是又如何,與你何乾?你是那個門派的,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殺你了。”

祝君好無奈的撇了撇%e5%94%87,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淡定一點麼,能讓她把話說完麼,吸了一口氣平聲道:“賽兒姑娘,冷靜點,那個宣什麼的與我無乾,隻是他有個兒子,你可知道?”

唐賽兒一愣後喝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個老賊偷了我爹的經書,朱顏給他用算是給他麵子了。”

不知者果然無畏,低了一分眉有意的壓低聲音道:“賽兒姑娘,他的兒子可能你不認識,但是你一定聽過他的名字。”

唐賽兒疑惑的皺了皺鼻子問道:“是封公子?還是誰?這天下沒有我們青衣教不敢惹得的人。”

祝君好輕撇了撇%e5%94%87,攤開手道:“唐賽兒,那個人他姓紀名修。”

如她所料,唐賽兒眼眸圓睜,猛的後退幾步,嬌軀顫唞道:“不可能,你唬誰呢,這不可能!”

*oss就是有這種光聽名字就能讓彆人做噩夢的本事,唐賽兒此時柔軟的模樣看著雖然可憐,但祝君好實在同情不起她來。

“若你不信,可以去問問,我騙你有什麼意思,隻可惜你們青衣教要倒大黴了,他是什麼人,你了解的。”淺仰首事不關己道。

唐賽兒深吸了幾口氣,俏臉煞白道:“若是讓我知道是假的,我便殺了你。”說罷扶著牆顫顫巍巍出了門去。

祝君好搖了搖頭雙手撐在床上,凝了頭頂皺巴巴的帷幔,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了,那麼或許她又可以解決一個大麻煩了。

☆、第18章 朱顏纏綿

第十八章:朱顏纏綿

江州城,仙客來。

翠槐庭院,明月如霜。

“青衣教?”紀修從折子後麵輕抬頭,淡問了句。

十六重重的點了點頭,未想到那位祝姑娘這般能惹是生非,如今把這青衣教也牽扯了進來。

錦黃布巾的折子在燭火底下燃成了一團團火焰,隻餘下末尾筆鋒蒼茫的“忤逆”二字。十六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風淡雲輕的督主,紀修揚了手中餘留的碎紙,拿了桌上五本奏折,一本一本的扔到了桌下。

“這些廢物可以殺了,留他們何用。”一如既往平穩冷淡的音色。

十六跪下`身撿起地上的折子,這一本本的奏折恰如這些人的催命符一般,他微微吸了幾口氣問道:“督主,青衣教該當如何處置?”

紀修單手撐了下顎,淡眯眼瞳續道:“青衣教,螻蟻而已,不過此時還不到殺他們的時候。”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昨日朝廷方與江湖各個門派達成合意,此時又屠滅青衣教,未免會落人話柄。

十六會意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可憐那位祝姑娘要自生自滅了。

紀修輕瞥了他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卷輕薄的絲布,上麵用朱砂細致的描畫了山川湖海,正是從小玉笛中取出的藏寶圖。

輕薄的布巾用的上好的絲綢,光滑如同白玉,紀修隔著地圖曲指輕叩了幾下楠木的桌麵,慢條斯理道:“本座可曾說過不管她了?”淡瞥了一眼藏寶圖續道:“她既待我如此,我自然不會負了她。”

十六錯愕一瞬,忙叩首道:“屬下任憑督主差遣。”

#

黑黃又堅硬的饅頭簡直可以當個暗器,祝君好咬了幾下都咬不下來,從被唐賽兒抓進來到這已有一天一夜,這是穿越來過的最慘的日子,在馬車上雖然又冷又餓但起碼是自由的。

破舊厚重的木門被人一腳從外頭粗暴的踹開,灰塵飛揚裡眯緊了打量,唐賽兒一身紅裙羅衫單手叉腰站在門前,凶相畢露,好一個野蠻女友。

“賤人,你到是有些本事,昨日說的話竟是真的。”唐賽兒皺眉嫌棄的瞥了一眼祝君好道。

祝君好低頭看了看半挽著的袖子,有些微微淩亂的羅裙,默默的吐了一口氣道:“我從來不會騙人。”雖然人家說漂亮女人都會騙人。

唐賽兒輕哼了一聲,從門後進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翁,白須白眉很是和藹道:“賽兒莫要無禮,這位姑娘既知此事,那可以解決之法。”

眨了幾下眼,這是唐賽兒的老爹吧,比他的女兒看起來正常多了,一邊理了衣袖一邊道:“我說大爺,你們兩個唱雙簧呢,我可不是賤人,我很貴的,我是貴人。”

這白臉紅臉的幾百年都玩剩下了,用這招對付她壓根沒用。

老翁老臉一紅,給唐賽兒打了個眼色後道:“去給這位姑娘準備些吃的,莫要虧待了這位貴人。”

唐賽兒哼了一聲,小腳一跺出了門去,祝君好撇了撇嘴,傲嬌個毛線啊傲嬌。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吃到了一頓像樣的飯,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清粥小菜也是可口的,祝君好吃的慢條斯理,唐賽兒有些忍不住拍桌而起道:“你到底耍什麼花樣,彆以為有把柄我就會怕了你。”

碗裡的粥隨著她的動作蕩漾了幾下,祝君好停了勺子輕瞥了唐賽兒一眼,小瓷白的勺子在碗中輕攪了幾下後道:“你能好好說話麼,現在我是客人,你們有求於我,你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這麼大的人還和狗剩一樣沒禮貌,還不如狗剩長得可愛,活該她掛的早。

老翁撫須一笑道:“賽兒彆急,這位姑娘慢慢吃吧。”

這般說多好的,祝君好擱了勺子,微微抿了抿淺粉的%e5%94%87道:“大爺,你可曾聽過一種毒叫“纏綿”。”

老翁皺著白眉思索一瞬驚訝道:“可是用千裡香的花根與天星石所製的纏綿?”

纏綿,聽名字便知是何藥了,但此藥奇在可令人身帶異香十日不散,可謂是纏綿悱惻。

這老頭還挺門清,這麼秘密的藥居然也知道,輕點了點下顎一本正經道:“正是這個纏綿,據我所知貴教的“朱顏”中有一味藥材便是千裡香,想來這“纏綿”於“朱顏”的味道亦是一樣的吧?”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