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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如此受辱過,雙眼圓瞪從腰間拔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來,飛刀形如柳葉,烏黑淬毒,似乎是一瞬之間他把這把飛刀就甩了出去。

輕薄的飛刀無聲亦無息,劃撥長空留下一道黑色的軌道,柳葉刀的動作很快,可紀修卻比他更快,在柳葉刀抬手腕的瞬間他就側了身子,在飛刀滑過衣袖的瞬間握住了刀柄,這一套招式行雲流水,如同炫技。

祝君好微微怔了杏眸,有種看武俠大片現場拍攝的即視感,早就知道boss武功高,如今看起來還真是賞心悅目,當然換柳葉刀來耍招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柳葉刀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從未遇到過有人能躲過甚至能接住他的飛刀之人,紀修抬袖揚了揚手中的飛刀,輕抬了藏鋒的眉頭道:“背後偷襲?”話音剛落之間就直直向柳葉刀衝了過去,電光火石之後隻瞧見柳葉刀捂緊了脖子直直的倒了下去,一股鮮紅的血從他的脖頸噴了出來。

祝君好默默的捂了捂脖子,那股涼颼颼的感覺似乎都感受到了,台下眾人震驚之後再次吵雜起來,比武之事,點到為止,哪裡有上來就割喉的。

一個個氣憤的武林豪傑接二連三跳上了台,祝君好拉著封雲野連忙後退幾步,台上血花飛濺,寒光四射,刀影劍戈崢嶸之聲震耳,人群滾動不斷的往台上衝去。

就算踮腳也隻能瞧見不斷往台下飛的殘肢斷臂,到是封雲野微微皺眉嘀咕道:“他的龍淵釘呢,怎麼使起飛刀了。”

祝君好撇了撇%e5%94%87道:“你說什麼呢,你快看看誰打贏了。”

封雲野無奈的應了一聲,比武台上眾人終究是落了下風,台上能站著的人越來越少,空氣中漂浮著一股粘稠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似在頃刻之間,台上隻剩一人迎風而立,屍骨累累,血流成河,墨色的飛魚袍擺隨風而起,流光淌過,喧囂飄渺。

台下靜的仿若無聲,紀修揚了揚手中刀刃卷曲的飛刀,臉頰上一抹淺色森冷的鮮血,淡然掃過台下眾人之後驀然嗤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可還有人能與本座一戰?”

無人回答,人人惶惶,紀修挑了眉輕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來的武林江湖?隻不過是你們癡人說夢罷了。”

祝君好暗搓搓的想到了納粹,雖然boss這種說法沒錯,但是殘暴做法不能苟同。

封雲野輕搖了搖頭,比武台上紀修淡瞥過靜謐的眾人後目光停在了祝君好的身上,手腕一翻扔掉了飛刀後點了人群中輕道:“上來。”

祝君好掃了一下四周,眾人馬上讓開一條道路,這肯定不是叫她,她和boss壓根不熟好麼,是叫封雲野···吧?

“看什麼看,穿荼白的衣服的。”boss再次冷抿了%e5%94%87喝道。

果然是叫封雲野,今日穿的可是綠色,拉了拉封雲野的袖子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封雲野%e5%94%87角一僵,提劍就要上比武台。

紀修眉頭一怔,隨即點了台下祝君好冷道:“是碧色,你上來。”

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祝君好詫異的點了點自己,boss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完了,今日要命喪於此了。

眾目睽睽之下隻得顫顫驚驚爬上了比武台,思來想去方才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多看了他幾眼,這也不至於要打死她吧

紀修抬衣袖抹了臉頰的血跡,涼瞥一眼她後揚了下顎命令道:“來打我。”

打他?祝君好睜了睜杏眸,拍了拍激烈的%e8%83%b8口擠了一抹生硬的笑意道:“我打不過你,我認輸。”

可是boss並沒有打算放過她,眉頭一利,抿緊薄%e5%94%87道:“磨嘰什麼,快點。”

真是完全不講道理,和謝長安有可能是一個媽生的,吐了幾大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腳下的紅毯已被鮮血浸透,那股深濃的腥味直衝鼻腔。

祝君好顫顫驚驚在紀修麵前站穩了身子,如果拋開負麵印象來說,boss此時長身玉立,風攜衣袍很是風流,翰墨的飛魚服袍隱約可見勁削的腰和長%e8%85%bf,如果是平日,祝君好一定心底調侃的喊一句“督主好腰”,隻不過這會生命攸關之際實在是沒心思。

“快點,再磨嘰殺了你。”紀修有些不耐煩的皺眉道。

她深吸了幾口氣,挽起袖子試探著輕戳了戳他的飛魚服袖子,紀修麵上凝眉的神色一瞬凝滯,祝君好的心弦也是一下繃緊,然後····boss就這麼倒下去了·····

這假動作太不專業了!重來好麼,負分差評,不能再假了好麼?

心底十萬個草泥馬奔騰咆哮著,這到底是在玩什麼?完全搞不懂這本書裡到底是什麼人了。

台下靜默一瞬後爆發出巨大的喧囂,紀修一邊彈了彈衣擺一邊站直了身子,淡瞥過一眼還在發呆的祝君好後冷道:“武林盟主本座已經幫你們選出了,可滿意?”

台下又恢複了靜默,祝君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滾燙臉頰,這黑幕開的太過分了吧,已經不知道紀修到底是想乾什麼了。

“滿意,督主選的自然是最好的。”第一個馬%e5%b1%81精高喝起來,複後一個個人都站了出來表示讚成滿意,一瞬之後整個場地滿是讚揚之聲,因為不滿意的人全部已經死了。

祝君好完全的斯巴達了,比武台上的紀修接了屬下遞上披風重係,一邊理了抬手腕理袖擺一邊直徑向下走去,眾人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幾十匹黑馬如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隻留下比武台上一個人風中淩亂。

“盟主威震武林!古今無比!”

“盟主武功蓋世!統領江湖!”

“盟主千秋萬代!德佩永昌!”

古往今來拍馬%e5%b1%81的本能從來都是沒有變過的,祝君好偷偷的揮了揮手,直跳下台拉起一臉狀況外的封雲野就往外頭跑,好在一群人還在掙紮到底要用那個口號,壓根沒什麼人在乎她這個新晉的武林盟主。

跑出了一兩裡,遠離那個血腥味衝天的地方,才算冷靜下來,彆說武林盟主,叫她當女皇她都不去,她的事情還多著呢。

封雲野點了點受傷的肩膀溫聲道“祝姑娘為何跑這麼快,是要躲著什麼人麼?”

當然是要躲著那幫要她當武林盟主的馬%e5%b1%81精,祝君好喘了幾大口氣,boss就這麼走了?好不容易揪住尾巴一次,偏偏和她多說幾句話都懶得說的模樣。

“安啦,我們先回鹿鳴春找狗剩,然後我們去找紀修,我要跟他回京城。”思索一瞬後緩道,好不容易和boss搭上線,不能這麼輕易的放他走,還要改造他呢。

封雲野的%e5%94%87角一僵,一瞬後點了點頭。

鹿鳴春那位書生模樣的老板道未見過狗剩回來,祝君好拿下脖上的小玉笛拍在桌上道若是狗剩回來便將這個給他看,讓他跟著馬夫往京城走就好,她會在風來客棧等他,使了二兩銀子後老板笑意融融的接納了。

一來除了玉笛之外再無其他信物,二來這東西放在她身上危險,時時刻刻的讓睡不好覺,讓狗剩帶著她還能安心點。

封雲野欲言又止一番卻並未說出什麼,兩人一馬快馬加鞭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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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康城的風月樓裡靜謐無聲。

燭火跳躍,一位身著朱紅飛魚服的番子遞上了一枚精致的小玉笛道:“那位祝姑娘與店家道督主若是回來便去京城的風來客棧尋她,祝姑娘走的時間想來此時已到江州了。”

紀修眉頭輕容接了那枚精致的小玉笛,上等羊脂白玉,質地溫潤澤順,恰如女子的肌膚一般,輕撫了玉身,%e5%94%87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道:“真蠢,你們說她去京城做什麼?”

幾個番子搖了搖頭,紀修淡抿了%e5%94%87拿起玉笛放到了琉璃燈下,若是沒有藏寶圖和祝君好要這玉笛其實也無用,隻是未想到她這般的···蠢。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蠢到把她踢下水,看她這麼蠢又忍不住想要拉她一把。

暖黃的燈下玉色流光,忽的紀修眉頭一頓,這白玉之上似乎是一塊暗色,拿到耳旁輕晃了一瞬後%e5%94%87角淺勾。

空心的,裡麵似乎是有東西。

☆、第17章 藍顏禍水

第十七章:藍顏禍水

永曆一年十月二十三日,宜祭祀、平道,忌嫁娶。

祝君好與封雲野走進江州城時天色已是薄暮如霜,城中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上次路過來江州之時這的夜還是人聲鼎沸,此時這條長街隻剩下靜悄悄的馬蹄聲。心下有些怪異,但又硬著頭皮未止步。

走在前頭的封雲野大袖寬衫,步履沉穩,微微凝了眉側耳傾聽一瞬後旋身凝了她道:“你可聽過江州城的青衣教?今日似乎是他們祭祀的日子。”

青衣教?你未來的小情人是青衣教的聖女呀,祝君好心底吐槽了一句,正欲張口調侃封雲野時長街口傳來一陣陣的喧嘩,眉頭一滯忙抬眼望去,隻瞧見許許多多青衣素民手執紅燭,口中高念著酷似大悲咒的經文,三步一跪的走了過來。

封雲野纏緊了手中馬疆,拉了祝君好衣袖倚了街邊的門店,這些民眾不乏青年兒童,人人麵目嚴穆,長長的隊列大約幾千餘人,一眼望去看不到儘頭。

這是個邪教····吧?心底有些疑惑,書中的青衣教信奉大勢至菩薩。不論貧窮富貴,男女老幼都可參加,夜聚晝散,平日裡傳遞佛法,勸人向善,這本是好事,但看了此時這般詭異的場景,祝君好有些發毛。

隊列中有八名青衣壯年男子抬了一個青蓮台,一名青紗微攏的女子盤膝坐在台上,膚色晶瑩,眼如橫波,她手中持了羊脂玉露瓶,一邊沾了楊柳灑水一邊念道:“真空家鄉,天生老母。”

這女子聲色輕靈,倒是有幾分仙氣,心底下思索一瞬,便明了這女子便是日後與封雲野有過露水姻緣的唐賽兒,那段炕戲真是很精彩呢,想到這不她禁幽幽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封雲野。

封雲野本是在瞧著那蓮花台上的美貌女子,祝君好這一記欲言又止的眼神讓他有些奇怪,忙低首輕咳一聲道:“封某不是好色之人,隻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幾眼罷了。”

乾嘛要和她解釋,祝君好輕揚了揚下顎勾了一絲笑容,男神這樣還是蠻可愛的。

唐賽兒此時端坐在青蓮台上,揚手灑著露水,瞧見路邊紅燈下一位俊秀的白衣公子時不由的心頭一蕩,何時見過這般風流的公子,眼角輕掃了一眼,留下一記欲說還休的眼神便乘轎而去。

至於白衣公子身旁的碧衣女子,那是何人?若是和她搶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