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夫人安好,您可是來尋大人的嗎?大人就在村裡。要不要小的給您引路?”
“呃……我……”林福兒這會子可全然沒了主意。
她的真實身份。這就是要暴露了嗎?
那就是她,不能再去書院了?
陳二妞也急得跟什麼似的,她要怎麼幫死丫頭遮掩才好呢!!
身後的姑娘們全都大眼瞪小眼起來。
知縣夫人?
他們這是在叫林福兒?
那麼……林福兒=知縣夫人?
天哪!!
於是花田村外瞬間響起了幾個爆破音的女聲——
“林福兒!原來你就是那個搶了知縣大人的女人!”
“林福兒!我跟你關係這麼好。你居然瞞了我那麼久?!”
“林福兒啊林福兒,沒想到你看這老實,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啊——你還我的知縣大人來!!!”
這幾聲兒呼天搶地瞬間將林福兒淹沒在人堆裡。
更多的學子也麵麵相覷起來。
“什麼,她就是知縣夫人啊?”
“就她嗎?”
“嫁了人的女子也能進書院?是混進來的吧?”
“嗬嗬。人家可是知縣夫人!自然是不同常人的!”
……
林福兒在風中淩亂起來。
這幾個眼疾腳快的小吏見狀也傻眼了。
這……怎麼回事兒啊這是,感覺要遭啊。
陳二妞腦瓜子一轉。然後忙給一熟識的小吏打了個眼色,讓他去找知縣大人來救場。
小吏得令後,麻溜兒地就跑開了。
張含露心中沸騰了。
蕭夢瑤黯然神傷了。
木六六直接嘶吼起來。
唯恐天下不亂的童薇跟著上躥下跳,好不熱鬨。
“靜一靜。靜一靜。”楊伯虎拚命地擺著手維持秩序。
隻可惜壓根兒沒人鳥他。
在姑娘們心裡,這楊夫子雖然麵容俊秀舉止風/流,可是跟傳說中天神一般的知縣大人相比。他就瞬間掉了好幾個檔次。
“知縣大人到——”
學生們這才安靜了下來。
這時,蕭潛也聞訊趕到了現場。
王詹衣衫翩然。緩步走了出來,然後微笑著走向了福兒。
“哇——”
“啊哦——”
“天哪!不要!!”
王詹麵容不亂,眼裡滿是寵溺地看著福兒,仿佛此刻天地間就隻剩下他二人,他伸出手,笑道:“夫人,還不來見過為夫嗎?”
這句話,卻讓在場的姑娘們心碎了一地。
王詹優雅安然的笑容,讓福兒原本煩躁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她微紅著臉頰,俏皮地對答道:“丟夫君的人了,妾身不敢相認。”
王詹走上前輕柔地牽過她的手,輕聲低%e5%90%9f道:“夫人……隨為夫一道走吧。”
蕭潛隻覺得尷尬得抹不開麵兒:“大人,這……不好吧?”
王詹桀驁一笑:“有什麼不好的?難道她不是本官的夫人嗎?”
蕭潛抹了把汗:“……是。”
王詹又朗聲道:“那做丈夫的想和自己的妻子說說話,難道不應該嗎?”
“……應當,應當。”蕭潛暗地裡卻抓狂不已,你們小兩口子愛說話說話去,隻是彆拿他作筏子啊!
第八十八章 賜你一個兒子唄
就這樣,王詹霸氣十足地把林福兒拽到一片密林裡,小兩口兒窸窸窣窣地說起了私房話。
蕭夢瑤凝神望著二人遠去的方向,不覺有些癡了。
她在看彆人,卻不知,彆人也在看她。
感覺到灼熱的目光,她下意識回頭,卻見夫子楊伯虎與幾個地班的姑娘們嬉笑著說些什麼。
唉,終究,是無緣的吧?
這邊,密林裡,王詹正笑眯眯地聽著福兒來此的密謀,然後還得聽她抱怨那幾個胥吏是有多麼的不長眼。
王詹挑釁般地瞟了她一眼:“哼,怎麼能叫不長眼呢?正是長了眼呢,不然人家可如何認得你是誰?”
林福兒不甘地捶了捶他的%e8%83%b8膛,抱怨道:“可我以後還能回書院念書嗎?隻怕是不能了。”
她現在連回歸女子大隊的勇氣都沒了!
於是也隻得在這兒和姓王的混蛋耳鬢廝磨地混著。
“那正好,你就能在家相夫教子了!”王詹得意地掃了她一眼。
“夫?你這個做知縣的這麼忙,我整天都見不著你的影兒,怎麼相你?子,我又哪裡來的便宜兒子讓我好生教教?”林福兒嘟著嘴瞪了他一眼,都是他沒管好自己的人,這才誤了她的大事。
這話聽得王詹心旌搖曳口乾%e8%88%8c燥,順勢便掐了掐她粉紅的臉蛋兒,口中嗬著熱氣兒,調笑道:“那為夫便賜你一個兒子教教唄。”
林福兒頓時臉紅如滴血。
天哪,這可是在野林子裡——夫君大人,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勁爆啊!
從密林裡出來的小兩口子,瞧著多少都有些尷尬。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麼弄得跟俏寡/婦野漢子偷/情似的?
看著林福兒飛來的眼刀子,王詹隻得訕笑了一會兒,微整了衣冠,然後溫柔地執起福兒的手。
林福兒心中一暖,心裡的緊張也消了不少。
王詹領著福兒走向青陵書院眾人安營紮寨的地方。
學生們本就是眼尖又多事兒的,如今見了這伉儷情深的二人,便愈發七嘴八%e8%88%8c起來。
令人覺得好笑的是。這七嘴八%e8%88%8c說人是非的性子。竟然連男學生也不例外。
陳二妞忙撲上前來,從王詹手中將福兒順利接應而去。
王詹則尋了院長蕭潛,與他走到一隱秘無人之處。也不知說了什麼。
林福兒則在陳二妞的保護下,開始接受眾人*辣目光的注視。
木六六直接上來給了她一拳,隻見她眼圈兒紅紅地撅嘴埋怨道:“林福兒啊林福兒,咱們這麼好的關係。你竟然還瞞著我!若不是今兒被人說破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讓她傷心的是。林福兒的真實身份陳二妞是知道的,這也罷了,她們原本就玩得極好,可後來她從二妞的辯解中得知。連冉窈窕都知道福兒的身份了,而她卻絲毫不知!
根本就是不把她當姐妹。
木六六下手很輕,林福兒知道她也是抱怨抱怨罷了。遂眨著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攥起她的手,接著便深深地自責起來:“阿六。這事原也怨我。你心性單純,不像她們倆那般狡猾,我是生怕你被人套去了話呀!”
“嗚嗚。”木六六撅著嘴跺了跺腳,然後麻溜兒地跑開了。
林福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轉眼,卻見張含露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出人意料的是,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卻並沒有說什麼風涼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其實福兒也早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份最先便是被張含露這小妮子給看破了的。
如今瞧她那淡定自若的神態,可不就是早就知道了這事兒嘛!
王詹在蕭院長那裡把的關很好,福兒雖然不能再到書院裡上學了,但這次勸農大典,她還是能順順利利參加完的。
這已是蕭潛所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但對這些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姑娘小夥子們,勸農大典什麼的,其實意義真的不大。
很多人,不過是想借此來散散心,或者是借機體驗一下傳說中詩情畫意的田園生活。
當他們得知所謂的風花雪月詩情畫意,不過是日複一日的柴米油鹽風吹日曬堆砌而出的,對此行的滿意度也就瞬間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失落的情緒很會感染人。
感染到,就連林福兒一行也變得嗚呼哀哉的。
原因便是……
在和幾個要好的小夥伴重新融洽了關係之後,林福兒便拎著小夥伴們找到了提前讓下人藏好的飛天木鳶。
由於木流牛馬的試驗成功,也讓她們對這會飛的木頭疙瘩完全充滿了信心。
可是——該飛的飛不起來,腫麼破?
木六六絞著手中結實的繩索,失望地歎了口氣。
現實要不要這麼現實啊!
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一下午過後。
暮色漸漸低垂,天越發地黑了。
飛天木鳶在花田村的試驗,最終以失敗告終。
王詹得知此事後,既沒有失落,也沒有難過——因為這事兒他根本就沒有抱任何期待。
不過,為了安撫福兒碎得嘩嘩兒的小心肝,他便特意讓人在一戶村民家備下酒肉,還請了天班全部的女學生,以及院長、夫子來赴宴。
林福兒的身份已然暴露,王詹深知她再也不能在青陵書院裡繼續念書了。
這一頓,當餞彆宴也罷了。
大魚大肉,載酒載歌,也不能訴其衷情。
就屬陳二妞玩兒得最瘋。
她喝了不少酒,圍著院子裡火堆又是跳又是笑的,絲毫不顧形象,臉上卻早已掛滿了眼淚。
林福兒看在眼裡,卻心梗得什麼也說不了。
她心裡的不痛快,林福兒了然。
“走走走,林福兒,咱們再喝,再喝一杯!”陳二妞撲到福兒身上滾著熱淚,還不忘蹭著她的衣裳耍起了酒瘋,“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話果然不錯!嘔……”
然後丫的靠在福兒身上就開始吐起來了。
這猥瑣不堪的作為,頓時衝淡了那僅有的一點點悲涼感。
林福兒瞪大了眼睛愣了愣,然後瞬間抓起二妞,忙借了農戶家的女兒房來清洗身子,順帶還能換換衣裳。
換好了衣物,陳二妞直接倒人家炕上睡著了,林福兒隻得無語地坐在炕邊安靜地守著她。
無聊的時候她便挺直了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