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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性”致。

林福兒與王詹也顧不上旁人怎麼想了,折騰了大半夜,又累又餓又困又酸,他們倒在榻上就開始呼呼大睡了。

就這樣睡到了夕陽西下之時。

夫婦二人相擁而眠,林福兒慵懶地半眯著眼睛,一邊還打著哈欠:“這日子……多美啊。”

她靠在枕上,透過朦朧飄逸的垂花落地簾,似乎瞧見了夕陽斑斑駁駁的暖光。

在21世紀得不到的,想不到在古代,她居然能過上這般羅曼蒂克式的生活。

“想去舞雩台上走走嗎?你也躺了一天了。”夫妻二人迎著夕陽迎著微風散散步,王詹尤其喜歡這種小情調。

林福兒耍著賴,嬌甜的笑容裡溢滿了幸福:“不,我就想癱在榻上,一輩子癱著!”

“……你說的那是半身不遂了吧。”王詹瞟了她一眼,然後接著默默地補著刀。

“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就想一輩子癱著,就這樣……和你一塊兒癱著!”說到最後,林福兒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帶著小女人的嫵媚與羞澀,一頭紮進王詹的懷抱裡。

癱都得一塊兒癱,這女人也太狠了吧。

“唔,”王詹情不自禁地輕聲哼了哼,好酸爽好蕩漾啊有木有,忽然他心生一計,啞著嗓子輕聲道,“福兒,我打算在雇人舞雩台上蓋一間小瓦舍,小小的,就咱們倆住。”

“那地方本就不大,你那小瓦舍得有多小啊?”舞雩台原本就隻有那麼一塊兒地方了,想想,舞雩台上還要蓋一間小小的屋子,那豈不是轉個身都難了。

王詹悠然神往,一副很滿足的樣子:“能放下床榻就已足夠了。”

床榻……

經曆過一夜折騰的林福兒對這個詞異常地敏[gǎn]。

隻見她猴急地補充道:“那你一定要跟工匠說,床榻一定要夠結實!”

這話說得——王詹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想不到,如此冷淡疏離之人笑起來,竟然能生出一種有如媚陽高照春風拂麵的溫暖之感。

然後林福兒想想這麼好看的人昨夜被她連皮帶骨地拿下,城池儘失,尊嚴俱毀,她心裡就無比的自豪。

林福兒這邊得意洋洋,王詹心裡也是萬分滿足。

在當他看到被子上的一塊殷紅的血跡後,忽然覺得此生就算這麼過去了,他也沒有一絲遺憾了。

生活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是這對如膠似漆處處秀恩愛的小夫妻,愁的卻是陳二妞與冉窈窕。

她倆在書院裡傻乎乎地等了一天啊啊啊!

可人林福兒第二天壓根兒就沒有來。

就算打發了丫鬟來告假,那也已經是最後一節課的事情了。

“這位夫子,奴婢春杏,此番是特意前來為林姑娘告假的。”春杏慢悠悠施了一禮。

她的禮數雖然周全了,可那傲慢的態度著實讓曾老夫子不喜。

曾老夫子的目光飄向那個空著的位置。

“林福兒一天都沒來,此刻才打發了丫鬟前來告假,還當這裡是書院嗎?”雖從院長對林福兒置之不理的態度中隱約猜測到林福兒身份不簡單,可曾老夫子這人偏偏就是個硬骨頭的倔老頭子,科場的不順,仕途的沒落,使他漸漸憤世嫉俗,對這起子仗著背景深厚便胡作非為的人,便更是深惡痛絕。

“我們家姑娘昨夜傷了身子,還流了點子血,今日委實實在無法下床,還請夫子見諒。”春杏撇撇嘴,神色也變得愈發不屑。一咋咋呼呼糟老頭子,竟敢用這般語氣對她這位王家第一丫鬟說話,哼!

這話旁人乍一聽覺得沒什麼,腦洞再大也頂多是想到了癸水,然後陳二妞一聽,那可就可了不得了。

傷身子,流血,無法下床……

結合著昨晚王詹%e4%ba%b2自去冉府接林福兒回家一事,她已經隱約猜出了大概。

看來昨夜林福兒很風/流啊。

可她還是無法原諒林福兒今日的爽約。他們不是都說好了今日要與冉窈窕一道商議製包的章程嗎!怎麼能因為一個男人就變卦了呢?!

“不講義氣!”陳二妞嘟囔起來。

冉窈窕也跟著氣呼呼的:“就是就是!”為了這個,她私下裡準備了多久啊!

“重色輕友的家夥!”陳二妞繼續拍%e8%85%bf罵道。

“啊?”重色輕友?這……是她聽錯了還是陳二妞說錯了啊?

比起這倆小姑娘的埋怨,曾老夫子就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嗬嗬,我倒想請教一下貴府,到底是怎樣的家教交出了林福兒這種無法無天的姑娘!”曾老夫子揚起了聲調,站起身環視著諸位埋頭苦讀的女學生,“畢竟是女子,我也不求她能擁有頭懸梁錐刺骨之艱辛,但至少,該做到本分必須做到吧?!”

這糟老頭子果然是來打臉的!

一怒之下,春杏也不再卑躬屈膝,反而挺直了身子,冷笑道:“我們姑娘的家教,不是夫子您能請教的,我們姑娘的本分,更不是您能置喙的!”一糟老頭子,竟然敢挑知縣夫人的錯處,嗬嗬,嗬嗬嗬嗬!

其實春杏這姑娘倒是挺義氣的,她雖然也愛慕著王詹,但當她得知大爺對大奶奶的感情之後,便也學著愛屋及烏地維護起林福兒來——而且是不遺餘力地維護,雖然的確是有失莽撞了……

然後這一點,卻是秋棠無法做到的。

打臉是門技術活,動作要帥,退得要快。

說完那番話以後,春杏輕飄飄地福了福身子,然後邁著碎步傲氣地走開。

曾老夫子下定決心找林福兒的麻煩。

陳二妞冉窈窕也決定明天林福兒來一定要將之嚴刑拷打以泄怒火。

不知咋的,林福兒鼻子動了動,突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娘的,一定是陳二妞在背後罵她!

還沒來得及數落某妞的罪行,她再次被王詹拎到了榻上。

“試了這麼多地方,我覺得還是榻上舒服……”瞧著林福兒呆呆愣愣的模樣,王詹也忍不住笑了。

此刻,林福兒全身上下都快軟成一灘泥了。

啊,還要再來啊!!

已跪。

王詹抿著%e5%94%87,眼裡泛著喜悅的笑意。

他伸出手輕輕勾起林福兒的下巴,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說:“那你說,你夫君我,到底行不行啊?”

聽見這話,林福兒當即隻想縮到角落裡默默地哭。

第六十九章 懲罰林福兒?!

可在陶然塢中玩兒得正嗨的林福兒哪裡知道,在青陵書院裡有一場驚濤駭浪正靜靜地等待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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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你還敢來!”陳二妞砸了砸桌案,虎眉愣眼地瞪著她。

“嘿嘿,好妞子,好妞妞,都是我的錯,”林福兒微眯了眯眼,她當然知道陳二妞話裡有話,可昨日她也並非故意不來書院的呀,遂柔柔地握住二妞的手,低聲哄道,“你可千萬要饒了我啊,你也知道我家裡那位……”

後麵的不用說二妞也知道。

可她就是憋不住這口氣。

“哼,傻娘們兒,你就自個兒當牛做馬去吧!”自強自立的大女人之路不走,居然還自甘墮落,真是個蠢女人。

“嘿嘿,我傻我傻,我當牛做馬我當牛做馬,妞子你能消氣就好,可勁兒說我哈,我不生氣,不生氣!”陳二妞是她鐵杆兒閨蜜,昨天的事情又的確是她不對,所以這會兒不管陳二妞怎麼說她,她也隻得低眉順眼地賠禮道歉。

“我不管,你可一定要補償我,就讓我去你們府上蹭半個月的飯好了!”陶然塢裡的點心吃食,她可是垂涎已久了,隻是王詹總是嫌她待在那兒礙眼,並不怎麼喜歡她去--這下子可算拿著由頭了!

安撫好了吃貨二妞之後,林福兒又死皮賴臉地盯上了冉窈窕。

冉窈窕則要大氣多了。

她昨兒個的確有些氣,但她把這事兒回家與冉老爺子一說,冉老爺子便讓她將心放寬,不要在意,由著林福兒來也就是了。

“福兒。我聽你們家丫鬟說你病了,”冉窈窕笑容微微,捉住福兒的手腕仔細打量著,說話的語氣自然而又不失關切,“怎麼樣,今兒身子可好些了麼?”

林福兒並不清楚春杏到底是怎麼來告的假,但她怕露餡兒。也隻得揣著糊塗裝明白了:“還是窈窕妹妹好。你放心。我這不是什麼大病,昨兒休息了一日,已然大安了。”

冉窈窕抿嘴一笑。湊到福兒耳畔輕聲囑咐道:“我隻怕,你這不是什麼大病,也要裝作是大病了。”

冉窈窕明眸善睞,低頭淺笑著。也是極美的女子。

在福兒眼裡這笑容卻是意味深長,很快。她便明白了這笑容裡蘊含的意思。

春杏昨日前來,又成功地幫她刷新了曾老夫子對她的仇恨值。

那個自作聰明還為此得意洋洋的潑丫頭啊!

有時福兒真想罰罰她來著,但一瞧春杏那丫頭自尊自傲卻又忠心耿耿的俏模樣,儼然是紅樓夢裡的爆炭晴雯。

這下連她也舍不得下手了。

大宅門兒裡頭。可是千金難買死心眼兒的。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曾老夫子對她使什麼招數,她一一接著便是。實在不行。她家裡還有位精/蟲上腦的*oss跟她一起頂罪呢。

林福兒並不畏懼。

然而,她卻低估了王詹的影響力。

憑借知縣夫人這個身份,就算曾老夫子再次狀告了林福兒,在蕭院長的刻意維護之下,這件事情也再次平息下來。

隻是,平息歸平息,卻是必須要警告一番了。

總不能老是任憑林福兒一而再二而三地觸犯院規吧?到時候,就算他包庇著她並不說什麼,可旁人看到了也會說他身為院長有失公允的。

蕭潛將鼠須筆輕輕擱在石凍墨硯上,長舒了口氣,滿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