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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來,邀了孟曉寒也跟著往外走。

“夫子說得不錯,本小姐又不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扭扭捏捏見不得人的,成什麼樣子了!”戴嬋娟也坐不住了,心裡念頭一轉,便開始冷嘲熱諷地刺激著老冤家。

“扭扭捏捏的那是你,我怕什麼了?!好歹我也是大戶人家的出身,唯一怕的也隻是我這副花容月貌叫那些臭男人們晃花了眼睛!”梅含英矯情自戀地摸了摸臉蛋,戴嬋娟敢做的事情,她梅含英照樣敢做,還要比她做得更強!

“這句話要說也應該是我來說吧。”張含露鄙夷地看了梅含英一眼,就這等俗豔之姿也敢稱自己花容月貌,那她豈不是要傾國傾城了?

姚中雪默默地跟在何又妍身後,一路低著頭,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往蹴鞠場點著步子而去。

武夫子心中好一陣竊喜。

他回頭立馬就跟其餘幾個教蹴鞠的夫子炫耀去,他一堂課不到就把女院天班的姑奶奶們給忽悠了來,看一會在這個書院的蹴鞠夫子裡,還有誰比他更本事、更牛?!

蹴鞠場上的男學生的確不少。

女學生才剛走去就紛紛把臉脹了個通紅。

有蹴鞠的,有相撲角抵的,也掰手腕兒的,還有在群魔亂舞似的跳五禽戲的。

滿場的純爺們兒啊,在這一刻裡,都傻癡癡地停下自己的動作。

眼尖的書生甲:“早就聽說過咱們書院的女同窗生得水靈,今日一見,果然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啊!”

八卦的書生乙:“快瞧那個青衫佳人!聽說她便是院長的千金,不僅容顏絕佳,而且還是個學識淵博的。”

明朗文藝男:“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虎背熊腰男:“我倒喜歡一身紅衣的那個,身段容貌簡直就是絕了,看人的神態隻怕連妲己都給比下去了!等等,小美人兒在看我呢!”

騷包紈絝男:“明明就是在看我好吧?!熊老二,你也不瞧瞧你這蠻胳膊蠻%e8%85%bf兒的,隻怕嚇壞了佳人!”

“姓李的,你找打是吧?”虎背熊腰男寵上去就給了紈絝男一拳。

然後姓李的騷包紈絝男變身欺男霸女的小霸王:“丁卯班的弟兄們跟我上,弄死這頭大狗熊!千萬彆唐突了我的美人兒們!”

眾女:“……”

林福兒心中如同一萬隻烏鴉撲閃著翅膀狂飛而過,這到底是她們的同窗還是街頭的惡霸……

武夫子看不過眼了。到底是他帶過來的學生,這群臭小子,用不用這麼饑/渴啊!

武夫子很生氣。

蕭夢瑤很生氣。

張含露很生氣。

林福兒則表示後果很嚴重。

她站那麼遠,尼瑪蹴鞠的球都能砸到她%e8%83%b8口上!

是的,沒看錯,就是%e8%83%b8口上!!

林福兒那個淚呀,她不是沒有躲呀,隻不過旁邊兒密密麻麻地站著女學生們,還都瑟瑟發抖地往裡頭縮,她躲都沒處兒躲去呀!

等到球砸過來以後,隻聽“咚”的一聲,大家齊刷刷回頭一看,卻見她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雙目迷茫,神情渙散。

天際上空飄揚著幾個大字:

不作不死

陳二妞義憤填膺地握了握拳:“太過分了!”

眾女議論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他們怎麼能亂砸人呢!”

“太過分了,這還是男人嘛!”

“走,找他們算賬去——”

“好,快去為林福兒討回公道!”

“等等,憑什麼我去,你怎麼不去呀?!”

“……”

老天爺,睜開眼瞧瞧這個喪儘天良無情無義的世界吧!

陳二妞搖搖頭,眼淚噌噌往外一飆,撲到林福兒身上就開始嚎:“我苦命的林妹妹啊——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

林福兒左腳顫顫巍巍地往上一抬,聲音虛弱:“老子還沒死呢……”

死倒是沒死,隻不過——仇,是要報的。

第五十七章 蹴鞠女神VS風/騷惡霸(求首訂求粉紅)

李攀,字敬山,號眠花居士,青陵縣人士也。其父曾官拜戶部侍郎,育八女二子。攀行二,乃幺子,少年行事頑劣,放任恣睢,所好者,美人美酒,珍饈奇物也。

“李小二傷人了!”

“丁卯班的李二蛋子傷人了!”

看好戲的一邊起哄一邊如潮水般往外散去。

陳二妞蠻橫地瞪了瞪眼睛,捋捋袖子,中氣十足地喊道:“哪個是李小二?!給姑奶奶我滾出來!”

李小二,李小二,聽著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瘦不拉幾完蛋玩意兒,說白了就是那種軟趴趴的能隨便捏的受氣包子。

陳二妞才不怕那種瘦瘦小小的乾柴棒呢。

於是,叫李小二的乾柴棒……呃,叫李小二的風/騷惡霸輕輕瞟過她一眼,從人堆裡皮笑肉不笑地應聲而出。

這廂二妞剛將倒地的林福兒扶起來,一見來人是那個姓李的紈絝,隨即便慌了神,噌一下就躲到了福兒身後,隻一手從背後撐住福兒軟趴趴的身子。

二妞腆著臉,嘿嘿地笑,鬥惡少打土豪神馬的還是讓林福兒上吧,她就在後頭呐喊助威好了。

林福兒心裡一陣無語,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兒,隻在心中默默吐槽:磨人的小妞子,真不愧是本年度第一損友啊!

“我滾出來了,方才是誰找本公子來著?”嘴上雖這樣說,李二少亮晶晶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林福兒……背後的陳二妞猛瞧,“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位姑奶奶來。”

二妞嚇得連忙往後縮。

林福兒的頭還昏昏沉沉的,也顧不上與之言語。

蕭夢瑤自覺欠了林福兒的人情。故也不再坐視不理,而且還極其威嚴地走上前來,端著淑女的架子,語氣淡淡道:“李攀,你傷到人了,你不知道嗎?”

“原來是簟妹妹。”李攀笑眯眯地向她做了個揖。

青陵縣就這麼大,大家族也隻有這麼幾家。算起來。李攀還是蕭夢瑤的遠房表兄。

“簟兒見過攀哥哥,”蕭夢瑤含著笑,淡淡地回了一禮。“她們二人是簟兒的朋友,攀哥哥給我個麵子可好?林福兒又因你蹴鞠而受傷,難道……”

“你叫林福兒?”李二少注意的重點果然與常人不同。

李攀心中嘖嘖生歎,能讓蕭簟簟為之說情。也甚是難得了,遂湊近林福兒細細地瞧了瞧麵容。然後躍過她的肩膀瞅了瞅貓在福兒身後的陳二妞。

“你呢,你叫什麼?”李攀顯然對二妞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亮閃閃的眼睛眨巴眨巴地不停地打量著陳二妞。至於那個被他砸倒在地的林福兒,已經完全被忽視了。

“我叫陳二妞……呃不。是陳雪蓮,陳雪蓮。”陳二妞突然有種想咬斷%e8%88%8c頭的欲/望。天哪,這一不小心的。居然把小名兒都給暴露了——二妞什麼的,比起雪蓮。真的太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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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攀眉開眼笑:“二妞便很好了,又來什麼雪蓮?”

猥/瑣的陳二妞難得的老臉一紅。她感覺心裡有種酥酥|麻麻的東西在漸漸地發芽了。冬天都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林福兒為此感到非常不滿。

好啊!這倆人居然還在這兒上演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激/情戲碼?!

可憐她林福兒啊,就一人孤苦伶仃傻愣愣地杵在那兒,跟條紅甘蔗似的,任憑風在她的身上嗖來嗖去。

因為鐵杆死黨陳二妞疑似繳械的背叛舉動,林福兒深深地感受到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以及冰冷的人心。

為了奪回鐵杆死黨,林福兒攥了攥拳頭,昂首闊步走到李攀身前,大義凜然地站定,清了清嗓子,發話:“李攀,李惡(二)少,你的球砸傷了人,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她此刻就是來討一個公道的!

隻為追求一個公平,公正,公義的世界!

“方才那般混亂,林姑娘也不是沒有瞧見,至於這個球——”李攀瞟過福兒手上的球,嘴角一咧,乾脆就來了個死不認賬,“它不是我的,而是我們丁卯班共有的,我也不知道它何時砸到姑娘身上了,那麼多人,誰又看得清呢?”

“對呀 ̄ ̄”陳二妞粉麵微垂,吹氣如蘭,羞澀地附和著。

李攀笑得愈發輕鬆了:“瞧,姑娘的同伴都這樣說了。”

林福兒:“……”該死的二妞子!重色輕友的小混蛋!!

咬牙,想砍人,怎麼辦?

對一個姑娘家,尤其是這姑娘還被自己所傷,李攀也不好總是橫眉冷對,想了想,隨即就風輕雲淡地拈起一張銀票送到福兒眼前輕輕地招搖:“雖不是我之故,但看在簟妹妹和陳姑娘的麵子上,喏,爺賞你了。”

這話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嗟,來食?

那她是不是應該眉開眼笑地跪下,然後手捧銀票高呼李惡少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福兒嗤笑一聲,然後利落地將銀票收進了袖口,眉目淡淡,神情高冷:“聖賢有雲,貧賤不能移。我林福兒可不是光用錢就能擺平的人。”

周圍幾人聽完此話皆默默地低下頭,一為林福兒感到深深的羞愧,二,也是悼念她那逝去的節操。

李惡少深深地驚愕了,這姑娘的臉皮可真厚啊,他就沒見過這麼作的人。

“你們方才是在蹴鞠嗎?可有膽量與我來一局?”林福兒冷笑著掂量了幾下手裡的皮球。

古代蹴鞠用的球,還真是皮以及殼製成的,拿在手裡也沉甸甸的,砸到身上也實實在在的——當然,痛也是實實在在的。

眾人異口同聲地望向她:“你?”

雖然是簡簡單單一個字,但其中表達的含義太明顯不過了:你——就憑你?

我們的漢字就是如此的博大精深。

李攀直接被福兒的大言不慚給逗樂了。

一時間,天班傻女腳挑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