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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賤不知廉恥,與那萬花窟裡的妓/女有何區彆!”

開放的姑娘她見過,小熱褲、比基尼她也不是沒穿過,但除了跟那些地方有關的人以外,又哪裡會有良家女子直接%e8%84%b1光了往自個兒姐夫麵前站的?!

“該死的,你都看到了什麼!”林福兒攥著粉拳,狠狠地瞪著王詹。

她卻沒有感覺到,這一刻,她似乎已然將他當做自己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王詹心生歡喜。因為他已經聞到,馬車裡泛著一股濃烈的酸味兒。於是連連搖頭:“我什麼也沒看到!”

“嗯哼?那你怎麼知道人家%e8%84%b1光了!”憤怒——他都還沒看過她……哼!

因怕惹福兒發怒,於是王詹乾脆老老實實地縮起了肩膀:“我隻覺得麵前白花花的一片,然後便轉頭離去了。”

林福兒氣鼓鼓地瞪著他:“%e6%b7%ab/賊!”

“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看的……”王詹覺得自己很委屈,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還保住了自己的貞操,福兒雖然相信他說的,但看上去還是又吃醋又生氣,唉,看來回到家又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見王詹作出一副可憐巴交的老實樣兒,林福兒氣消了過後心也軟了。祿兒在姐夫麵前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情,這固然可氣,但王詹確實無辜。

何況在這古代,又是那樣一種情況下,他能直截了當拒絕了祿兒的自薦枕席,過後還主動坦誠地將一切都告訴她。

這一切,著實叫她欣慰不少。

林福兒眼裡潮潮的,說話也有些哽咽,她抹了抹眼睛,然後一把將王詹的脖子抱住:“我知道,我就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謝謝你對我坦誠相待,謝謝你這般尊重我……”

嗅著福兒頸間的青草香,王詹的心也軟了下來:“好福兒,我的好福兒,我也……多謝你,這般相信於我……”

突然馬車的輪子猛地磕到石頭上,馬車也重重地顛簸了一下。

王詹溫熱的%e5%94%87一下就和福兒柔嫩的耳垂來了個%e4%ba%b2密接觸。

林福兒羞得身上一顫,忙鬆開手,麵紅耳赤地縮在一邊兒。

王詹也清了清嗓子,假正經似的隨手拿起了放在馬車上的書。

結果剛看幾個字便發現這書便是多次聞名但未能見麵的《天下至道談》。

於是一種異樣的情愫便在馬車上狹小的空間裡蕩漾開來。

“福兒,請你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我相信。”

正當二人輕憐蜜愛時,外頭突然傳來個一個極不合時宜的聲音——

“大人!衙門急報!”

馬車也停了下來。

“咳咳,何事?”隔著車簾,王詹沉著臉,顯然極不耐煩。

林福兒卻在一旁偷著樂。

“大人,牢裡的暗報,采/花大盜與牢裡其餘幾個犯人商量好準備逃獄!就在今晚!”

“什麼?!”王詹的麵色愈發陰沉,特麼的又是這個郝大粗!

林福兒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恍惚。

是他……

小心眼兒的王詹故作淡然地執起福兒的手:“我有急事要去牢裡一趟,你先回家吧。”

林福兒黯然道:“是因為郝大粗的事,對不對?”

王詹唯有以沉默來回應。

“我,我能與你們一道去瞧瞧嗎?”當初若非因為她,郝大粗也不會入獄了。

“……好吧。”說實在的,王詹心裡有些窩火。

她是他的妻,如今卻明目張膽地在為彆人擔驚受怕。

這事他實在不願意答應。可林福兒那哀求的眼神,他一瞧便心生不忍。

於是馬車裡的氣氛瞬間複雜尷尬起來。

一路沉默。

監牢裡光線很暗,又潮又濕。剛打開門,一股死耗子的味道便撲鼻而來。

王詹沉默的眼睛裡似乎不帶絲毫感情:“帶本官前去查看。”

林福兒提著裙子,緊跟在王詹身後。

對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她著實有些畏懼。

因為郝大粗此人犯案的特彆,就連住,也是獨自一人在監牢的最裡邊住了個單間。

他一身乾乾淨淨的白衣,柔亮的青絲隨意地披散,在黑暗的牢獄裡竟然散發著一種妖異之美。

此刻,他正背對著門盤%e8%85%bf坐在稻草堆裡。

王詹麵無表情地眯起了眼睛:“郝大粗。”

郝大粗也不轉頭瞧他,依舊背對著他而坐,隻是微微輕笑了一聲:“知縣大人來了?”

這聲音,恰如當初那般溫柔清亮。

林福兒不禁紅了雙眼:“郝公子!”那日若不是她,他又怎麼會身陷囹圄!

聽見福兒的聲音,郝大粗身形猛地一頓,但很快便挺了下來,穩穩地站起身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她。

“你……與他成%e4%ba%b2了?”福兒的婦人發髻,以及她與王詹牽著的手,無一不狠狠地刺著他的眼睛。

福兒低頭道:“是。”

郝大粗不由得讚道:“不錯,真不錯。林姑娘,能把我郝大粗騙到這地方來,如今又順順當當嫁給了他,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姑娘。”

“我……”林福兒在郝大粗的指責下顯然有些無所適從,她想補償於他,可如今這種情況,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讓他原諒她。

是掉眼淚裝柔弱下跪求可憐?

可是這種小白花的專屬行為,連她自己看了也想吐。

她堂堂女漢子,還是來點暴力的吧。

於是她看向王詹,直直地說道:“你把我丟進去,讓他打我一頓吧!”打一頓,消完了氣,或許就好了,她也不會再有愧疚之心。

王詹頓時黑了臉:“你……”讓她和那采/花賊共處一室還挨打,那他這個做夫君的又該如何自處?!

郝大粗一陣冷笑地挑釁著她:“林福兒,有種的你就進來,讓我出了這口氣!”

他才不信世上有那種蠢女人會送上門挨打呢——何況她又是那樣的聰明狡黠。

第三十一章 摸底考試?!

可郝大粗卻不知道,福兒雖然聰明,但骨子裡卻是個癡人,自有自己的一番執念在心頭。

“打就打,誰怕誰呀!”林福兒最受不得人家的激將,郝大粗這般激她,她明知道這道理,卻依然跟愣頭青似的抓起旁邊牢頭腰間的鑰匙就往鎖裡插去。

“你瘋了?!”最讓一個男人心中窩火的便是自己深愛的妻子對其他男人的在乎。

林福兒的反應卻冷靜得嚇人:“這是我欠他的,是咱們欠他的,隻要還清了,便好了。”

咱們?!

細細想起來,其實她說得沒錯。

郝大粗的事情在福兒心裡就是一根刺,一粒沙子,一道高高的坎兒,如果不想辦法把這事兒給消了,那他們夫婦二人又如何展望美好的未來?

“你說的,我懂,可是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被打,我王詹做不到,”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他就應當護著她,“我看,咱們想彆的辦法還他便是了。”

林福兒忍不住眼泛淚光,堅毅如她,也並未掉下一滴淚來,隻是哽咽著說道:“你想怎樣還他?”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王詹突然對著身旁牢頭的後頸就是反手一劈,那牢頭瞬間便暈倒在地。◎思◎兔◎網◎

這一舉動驚得林福兒與郝大粗齊聲叫道:“你——”

郝大粗容色微動,咳了幾嗓子,勉強讓自己保持理智與冷靜:“知縣大人這是要放我出去?”

王詹負手而立,一派風輕雲淡的疏朗態度,且聽他悠然笑答:“福兒說得對,這是我們夫婦欠你的情。不過下一次,我定會%e4%ba%b2手抓你回來。”

這話讓林福兒不由得另眼看他。這才是她的男人!

郝大粗看著這夫妻二人的神色,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番。

這一回,他到底還是輸了。

再一次輸給了王詹,輸給了他們。

“林福兒,你過來。”這時,郝大粗的神情突然變得苦澀了許多。

林福兒看了王詹一眼,而後果然依言走到柵欄前。

是的,她還真不擔心郝大粗會害自己,他要害早就害了,哪裡還等得到現在?

麵對著福兒愈見白皙滑嫩的臉蛋,郝大粗也忍不住多了分深情,且看他溫柔寵溺地彈了彈福兒的臉頰,跟著歎了一句:

“你胖了……”

臥槽!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多麼喪儘天良的話啊!

人王詹見箏娘子,說的也是“你清減了”,可郝大粗倒好,上來就說“你胖了”!!

林福兒氣血沸騰,忍不住衝上去就掄了一拳,齜牙咧嘴地罵道:“媽的,活該你被關在牢裡呢!”

王詹輕笑地看著郝大粗,得意洋洋地在一旁嘲諷道:“活該,誰讓你說實話呢!”

林福兒為之絕倒。

現在連她男人都這樣說了……她是不是真的胖了?

啊呀~要死了!要死了!

見福兒陰沉的眼神,王詹便後悔自己多嘴了——完了,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福兒,彆生氣,胖點兒好……”

沒想到,王詹這越是勸,林福兒就越生氣,到最後,居然怒氣衝衝地揮著拳頭就跑了出去。

隻剩下倆男人大眼對小眼。

林福兒風風火火地回到家,摸了摸自己日益豐腴的大%e8%85%bf,忍不住一連哀歎了好幾天。

她恨瘦子!!

為了這事兒,她一連好幾天都沒搭理王詹。

郝大粗承了她的情,但還是選擇留在了牢裡,具體原因他也沒有明說。

林福兒知道後,一不高興又多吃了一碗梅菜扣肉。

回味著嘴裡肥而不膩的扣肉香,林福兒惡毒地下了一道旨:

整個王家的女人,不管是丫鬟婆子還是什麼姬人,每人每天都得吃三桶飯,吃肉永遠隻能吃肥膘,敢吃/精瘦的,一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