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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人!”福兒連忙就要起身,心裡卻慌得很,也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簡直睡得跟豬一樣!

王詹促狹地笑了:“姑娘,醒了?”

林福兒搓了搓衣角,立刻端正了態度,老老實實地低頭認錯:“大人,我,我錯了。”

他的麵色沉了沉:“還叫我大人?”該叫夫君才是。

林福兒嘟囔道:“誰讓你還叫我姑娘,我隻當這是夢……”

這小模樣看得王詹獸/性大發,不由分說地用嘴堵住了林福兒還未說完的話。

“唔……”

沒有想象中那般睜大了眼睛裝可愛,林福兒反而極其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心中卻仿佛裝著一個狂奔的小人——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e5%90%bb嗎?為什麼沒有漫天飛舞的花朵,沒有旋轉交織的光線,隻有難受得讓人無法呼吸?

這個%e5%90%bb,硬邦邦的,顯然太過生澀。

林福兒卻在心中竊喜,看來她男人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啊,這下賺大發了。

“你……你莫笑話於我……”看著林福兒傻不要臉眉開眼笑的樂嗬樣子,王詹臉紅筋漲地轉過頭去,到底什麼姑娘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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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閨房之樂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這天清早,月亮尚且掛在天邊,王詹便幽幽醒了過來。

看著身邊蒙頭酣眠的小妻子,他便忍不住心生歡喜,大膽之下,便恣意%e5%90%9f出那起子香豔的%e6%b7%ab詞豔曲來。

而那邊看似蒙頭大睡的林福兒其實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睡沉。此番美景良辰,燕爾新婚,她隻能躲在被子裡臉蛋紅紅地吐槽。

聽聞王詹感歎般地%e5%90%9f出一闕菩薩蠻,她便忍不住將頭從被窩裡冒了出來,悶悶地揶揄道:“喂,你是拿我比小周後,還是拿你比李後主呢?”

王詹忙將臉轉到一邊稍作假寐,心中不禁有些惱,自己這等浪蕩行為,居然讓福兒給發現了。

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是你強他就弱,你弱它就強。

林福兒見王詹做出此番掩飾的行為,心裡也輕快起來,也逐漸強橫了氣勢,遂拿出以往商界女強人的一點氣場來,美男在側,豈能不調/戲一二:“小郎君可是在畏懼為妻麼?”

什麼話?!他畏懼她?!還為妻……她可真大膽。

王詹頓時鐵青了臉,冷哼了一聲睜開眼斜睨著她。

“再敢瞪我!再敢瞪我!”他那冷眼看人的態度在她這裡不管用。

王詹傲嬌地將頭轉到一邊:“瞪你又如何?你待怎樣?”都是他老婆了還能反了天不成?!

“我不怎樣!”林福兒從被子裡掙紮了出來,踮起足尖兒踢了踢王詹身上裹著的被子,高聲唱道,“皇帝陛下,讓臣妾伺候你更衣上朝吧!”

這話卻是從李後主與小周後的典故中化來的。

可此言若是讓彆人聽見了,定然要治個大不敬之罪,好在王詹並非迂腐之人,知道這是閨房之樂,隻是跟著笑了笑,深藏的心思卻並未表露。

林福兒雖然不通事務,說完那話卻後悔不已,這話擱倡導獨立自由的21世紀倒也沒什麼,可這裡畢竟是古代,王詹又是安樂侯的長子,如今還未定世子之位,自己這番話若是流傳了出去,對他的仕途必定深有影響。

林福兒咂咂嘴,有些尷尬地揪著被角兒:“夫君,妾身失言……”

王詹麵上一本正經地板著臉,心裡卻直樂,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見王詹繃著臉沒有反應,林福兒隻得吞了吞唾沫,嘿嘿地陪著笑,扯開了話題:“昨晚夫君為何要……”

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們昨晚真的隻是和衣而睡相擁而眠啊!新婚之夜都這樣了,難道他天生便是不行的?

“你想說什麼?”王詹覺得自己的冷眼對她已經不管用了,瞧瞧她那賊眉鼠眼卻還故作矯情的樣子!

林福兒學著電視上仕女的做派跪坐在床上,微微欠著身子,道:“妾身有惑——夫君,夫君可是身子不適?”

炕上那點兒亂七八糟的事兒可讓她怎麼說啊?難道直接上去問他,你下麵那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個擺設?這不是找抽呢嗎!

正當此時,林福兒卻悠悠然想到紅樓夢裡薛蟠%e5%90%9f過的一首好詩。

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

女兒愁,繡房裡竄出個大馬猴;

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

女兒樂,一根那啥往裡戳?

哎哎哎,真真是紅顏未老恩先斷,鐵杵最終磨成了針。

“我好得很。”王詹覺得林福兒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那股深藏功與名的*目光就跟萬花窟裡的老/鴇子似的。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大白天的,我說你這小腦袋瓜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白日宣/%e6%b7%ab,不害臊,真是的——他聽著都臉紅了。

“這有啥呀!有病就得治啊!之前我爹那豬圈裡有頭叫大花的種豬一直都不行,也是上江湖郎中那兒抓了藥才好的,現在可是稱霸我爹那豬圈了呢!”想不到這知縣大人這麼年輕英俊,結果居然是個銀樣鑞槍頭,可惜可惜。

王詹的麵色漸漸由紅轉黑,直接完成了從關公到包公的曆史性跨越。她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嗎?居然說他不行!!還拿他比作種豬!!

對於這樣的女人,腹黑霸氣版的官方回答是:你要不要來試試?

可憐小王是處/男啊!

他愣是把平日裡身上那點兒霸道危險的氣質給撇得乾乾淨淨的,羞澀笨拙地結巴著:“我,我行的,隻是你還太小,古籍上說,說不好……”

直把林福兒給逗樂了:“你咋知道你行啊?古籍又是哪兒來的?”

王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行不行的,他能說以前偷摸一個人試過,還不下一次麼……至於古籍嘛,王詹正色道:“聖人曾在天下至道談中提過。”

這時,秋棠那細細柔柔的聲音傳了進來:“大爺,大奶奶,該起了。”

王詹被唬得一怔。

林福兒隻淡定地將他的肩膀拍了幾拍:“天下至道談——咳咳,這個麼,晚上咱們再好好聊。”她得好好調/教這一枚純情的古代小處/男!

晚上……好好聊……天下至道談……

王詹不禁悠然神往。

“進來吧。”春杏秋棠皆低著頭捧著衣裳,領著一幫丫鬟魚貫而入。

“奴婢替大爺更衣。”屋裡沒有什麼特彆的味道,王詹林福兒的衣衫也並不淩亂,這讓春杏有些竊喜,遂大著膽子試探起來。

“嗯。”身為世家子,王詹也早就習慣了這樣事無巨細的伺候,遂跟體操運動員一樣伸開雙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秋棠替大奶奶更衣。”秋棠眼神閃爍,心思一絲不露。

林福兒直接將她忽略,徑直走到王詹身前,皮笑肉不笑地掃了他一眼:“大爺,來替大奶奶更衣。”

一時間,丫鬟們都愣住了。

讓大爺伏低做小來替大奶奶更衣?!大奶奶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大爺,彆凍著了妾身。”林福兒目光灼灼,咬牙切齒,潛台詞意味分明:你這小樣兒要是敢下老娘的麵子,看晚上不折騰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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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菜鳥大奶奶

讓他為她更衣?

王詹的手指明顯僵硬起來。

但他還是拿起了秋棠遞上來的衣裳。這是一襲煙霞色繡卍字的對襟襦裙,配著雪青色斜紋提花的下裙,外罩一件秋香色軟緞的小褂。

林福兒咂咂嘴讚不絕口:“這配色都是極好的。”

王詹神色微凝,一本正經地皺了皺眉頭:“太雅了,不適合你。”

林福兒:“……”什麼叫太雅了不適合她?!那潛台詞不就是說她俗人一個麼!

春杏秋棠皆抿嘴一笑。

隻見王詹在廊上隨手叫住了一個濃眉大眼膀闊腰圓的粗使丫鬟:“哎,你是哪個院子裡的?”

粗使丫鬟臉都憋紅了,她瞪大了眼睛結巴道:“我我我,奴婢,奴婢是靜安齋的五桶!!”

所謂靜安齋便是薛氏在安樂侯府的住處,而在青陵縣的這處小院裡,她住的屋子也被稱作靜安齋,算是合了習慣。

“噗~~”林福兒聞言樂了。五桶,這名兒倒合她眼緣。

春杏斜勾著鳳眼狠狠地剜了五桶一眼:“下作東西!內院也是你來的地方嗎?!”

在場所有人沒一個是不認識五桶的。她可算是整個安樂侯府下人口裡的笑料,人長相憨實,又生得虎背熊腰,一頓吃五桶飯那都是小意思,力氣也牛大牛大的,掄拳頭能輕輕鬆鬆直接秒殺一眾小廝,隻可惜是個大字不識的,手指間的細活兒更是一樣都拈不起來,簡直是丫鬟中的奇葩,女漢子中的戰鬥機。

林福兒身份看不慣冷嘲熱諷的春杏,遂拿出一分威嚴的氣勢,再學著王詹那般甩了個冷眼過去:“你是丫鬟,她也是丫鬟,你能站在這兒瞎叭叭,她為啥就不行啊?”

春杏眼圈一紅,她最不能忍彆人把她當丫鬟來看了,遂橫眉冷眼直直地看向林福兒:“這能一樣嗎?我是大丫鬟,她不過是最下等的粗使丫鬟,大奶奶如何能拿她比我?!”

大丫鬟之間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道理秋棠自然也知道,遂站出來為春杏幫腔,聲音輕柔,話裡卻極富內涵:“大奶奶原先家裡沒有丫鬟,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竅,這也自然的。”

福兒不禁微凜神色。春杏還好隻是囂張刻薄,而這秋棠看似溫婉恬淡柔弱無害,一言一語卻如同響尾蝮蛇,綿裡藏針。

不待林福兒發威,王詹隻靜靜地走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