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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羽休的意思,他如同以往一樣皺起了眉。

女仆們貼心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我會說不。”尤利烏斯回答。

“而我會說我明白了。”羽休回道。

“但是你不會放棄。”尤利烏斯補充,羽休肯定的點頭。

每個都那麼煩心,每個都那麼固執,現在他在人界和魔界都TMD不得安寧了!

“我可以考慮。”尤利烏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接著立刻補充:“前提是贏了戰爭之後。”

羽休的眼中立刻爆發出喜悅,可以描述為狂喜的喜悅。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流利的說出口:”那麼,不要忘記了,我會記著的。”

“我的記性沒有那麼差,閣下。”尤利烏斯涼涼的說。

他想自己是不是乾了一件錯事,就這麼答應了?——雖然隻是說“考慮”,可是這和答應有什麼區彆?

尤利烏斯能夠意識到這背後到底是什麼發生了改變,可是他真的要考慮,不是現在,現在正在戰爭。

他要安靜的思考。

尤利烏斯和羽休對視,能夠清晰的看見燭光在他眼中的跳動,接著在某根弦崩斷的前一刻他閉上了眼睛。

“走吧。”他說。

不能在這裡坐下去了。

其實他和羽休之間的阻隔已經去掉了一個最大的,那就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參與屠村,但是他還是很不自在,因為他從一開始看見羽休就是把阿黛爾和羽休理所應當的放在一起。

也就是說,他是把羽休當做女婿的,雖然實際上他和羽休沒有任何關係。

總是感覺有一層膜,很薄,但是總也捅不破。

過了幾個小時梅塞爾就精神飽滿的來見尤利烏斯了。羽休已經去了戰場,在去戰場之前還囑咐侍衛儘量不能讓梅塞爾和尤利烏斯單獨在一起。

尤利烏斯無奈的揉揉額頭,歎了口氣,也就任由他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羽休你高興的太早了,人家隻是考慮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銀白法杖

無論羽休是出於私心還是真正的覺得梅塞爾不安全,尤利烏斯都認了。

“阿拉貢近況如何,我需要全麵的描述。”尤利烏斯開門見山。

梅塞爾點頭,立刻開始說:“阿拉貢現在處於胡安娜的控製中,但是有部分地區並不服從胡安娜,因此現在仍舊被胡安娜打壓,胡安娜。”他頓了頓。

“不得不說,她十分殘暴。”梅塞爾皺起眉:“整個領地處於鐵腕的高壓狀態下,我記得以前的胡安娜完全不是這樣的。”

他看了一眼尤利烏斯,解釋到:“也許您不知道,但是在您沒有統領領地之前胡安娜的統治是相當柔和的,她曾經被形容作‘溫柔的白色薔薇’。”

“如何殘暴?”尤利烏斯追問。

梅塞爾的表情滯了一下:“很多方麵,國內她製定了對於各種違法行為的嚴酷刑法,為了控製軍隊放任他們對攻略地平民和俘虜的行為,為了控製下屬她會選擇威脅或者懲罰。”

梅塞爾的表情已經說明了那些“威脅或者懲罰”的嚴重程度,尤利烏斯不需要多問。

可是他總感覺,在胡安娜殘暴的背後,還有著什麼。

梅塞爾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一點也沒有掩飾。

巨變之後的忠誠總是異常的珍貴,尤利烏斯深深的了解這一點。當梅塞爾說完了他現在能夠想起來的所有有用的情報之後他們之間陷入了一陣並不尷尬的沉默。

有人說檢驗你和彆人是否足夠%e4%ba%b2近的標準就是當你和彆人在一起沒有話說的時候尷不尷尬。如果這個可以作為標準的話那麼現在尤利烏斯和梅塞爾算是足夠%e4%ba%b2近的人了。

尤利烏斯終於打破了沉默:“梅塞爾,你覺得戰爭的結局會有幾種。”

梅塞爾看著他,目光堅定如同鋼鐵:“隻有一種,我們勝利,重新奪回阿拉貢。”

“也許羽休會成為□□者。”尤利烏斯想起原來的結局。

“不論後果是什麼,我遵從的永遠是您的指令。”梅塞爾回答。

尤利烏斯發現自己的一生經過了%e4%ba%b2人,朋友的背叛,隻剩下了幾個自己一直視為有利用價值的晚輩,腹背受敵,結果最後選擇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卻是曾經想也未想到的人。

人生真是個走不出的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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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麗多爾想到對付撒克遜的計劃符合她的本性——直接約撒克遜的領主來談關於她的繼承人的事情,然後乾掉她,換上弗羅倫蒂諾。

本來因為胡安娜一方的戒心,澤麗多爾都設計出了幾個讓撒克遜領主不得不來的方案,有繼承人在手有些事情總是特彆方便。

但是事實證明有上天眷顧事情總是更加的方便。

在尤利烏斯與叛變的盎格魯的斐迪南戰鬥的時候傳來了好消息,胡安娜派人殺死撒克遜的領主繼承人弗羅倫蒂諾的消息被撒克遜的謝麗得知了,撒克遜的謝麗憤怒於胡安娜的行為,立刻前去參加了澤麗多爾彆有用心的邀請以示對胡安娜的疏遠。

然後促不極防的謝麗領主被年輕的澤麗多爾殺死了,弗羅倫蒂諾登上領主之位,名正言順,皆大歡喜。畢竟撒克遜也不像阿拉貢一樣有兩個名正言順的領主,他們隻有一個人可以效忠。

弗羅倫蒂諾登上了領主之位,按照約定當然拋棄了胡安娜一方,加入了羽休。

領主大都帶領自己的軍隊分彆戰鬥,有時一兩個領主會集合軍隊共同進攻。

胡安娜雖然活了多年,但是似乎越活越回去了,比起尤利烏斯執政之前她的作為更加倒退。

胡安娜的軍隊層層的敗退,出乎尤利烏斯意料的容易。因此他也更加警惕。

前線傳來了胡安娜割去所有俘虜鼻子耳朵呈給羽休,甚至將被俘虜的奧爾西尼的頭顱砍了下來。

胡安娜真的是瘋了。

尤利烏斯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一驚,胡安娜這樣做根本是自己泯末自己的名聲,沒人願意和瘋子成為同盟。

越來越多的阿拉貢士兵逃出阿拉貢投奔尤利烏斯,多數的盟友也開始左右搖擺,現在腹背受敵的變成了她。

尤利烏斯、羽休及其他的領主基本上沒有見麵的機會,但是在最後攻打阿拉貢主城時聚到了一起。

赫卡威爾和胡安娜據消息都在城內,攻城極其不易,阿拉貢主城本就易守難攻。

正在主城外的小城堡住著的尤利烏斯剛剛從前線回到城堡休息,就看見羽休在大廳內緊緊鎖著眉。

“發生什麼事了嗎?”尤利烏斯也皺起了眉,走到羽休身邊。

羽休的麵前是一張窄小的羊皮紙,上麵有幾行小字。

“你還記得那個銀白的法杖嗎?”羽休沉沉的問。

尤利烏斯麵色一變:“我記得自從你來到魔界之後它就消失了。“

“對,它消失了。”羽休捏緊了羊皮紙:“然後它再度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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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之境。

前方遙遠的天際可以看見一座破敗的教堂,在千年前的聖魔之戰中,阿爾弗雷德大帝就是以此為中心將原本位於大陸的魔界翻轉,逃離了大多數教廷的進攻——或者不如說是騷擾。

如果有人想將魔界大陸重新翻轉,也必須從這裡下手。當年阿爾弗雷德大帝為了將魔界大陸翻轉設置開啟法陣耗了巨量的魔力。人們想將魔界大陸翻轉回去,重啟遺留下來的法陣也必須耗費巨量的魔力。

這個魔力不可能單獨由某個人提供,能夠提供這個魔力的,隻有那支法杖。

尤利烏斯也去查了法杖的曆史,那支法杖實際上也是那個老瞎子阿爾弗雷德造的,據猜測是為了未來在矛盾緩解也許魔界大陸可以重見陽光。

一想到這裡尤利烏斯就無名火亂竄,阿爾弗雷德大帝真是多事,既然決意了要墮入黑暗,還想日後重返光明,由此可以看出阿爾弗雷德大帝也對光明有著留戀。

和大多數的魔族差不多吧,畢竟光明的吸引力是無窮的,除非是真的對光明絕望,沒有人真的心甘情願的在黑暗裡埋沒終身。$$思$$兔$$在$$線$$閱$$讀$$

該死的阿爾弗雷德。

尤利烏斯咬牙切齒的對自己的祖先怨念。

就是因為他對光明最後的貪戀,才造成了現在的狀況。

胡安娜得到了法杖,正要趕去教堂,誰都知道她想乾什麼。

用法杖重啟法陣。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愛神轉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女胡安娜

可是如果胡安娜恨的是人類,這樣做當然對她有好處,她在魔界敗了,可也報複了人類。

很有可能她奪取魔族的政權也是為了便於報複人類。

尤利烏斯想到這裡不可抑製的感到了這背後的某些東西。

“停下。”羽休做了一個手勢,他們身後的兵隊立刻齊齊的停下。

胡安娜帶領了三千多阿拉貢和盎格魯士兵,她估計已經料到了會有人阻止她。

敵兵齊刷刷的站在他們的麵前,猶如一堵鐵鑄造的城牆。

尤利烏斯和羽帶的士兵也不算少,和胡安娜勢均力敵。兩兵在遼闊的荒原對峙,寂靜無聲。

“我們兵分兩路,必須儘快突入教堂,胡安娜要重啟陣法還是要有一些時間。”尤利烏斯對身旁的羽休說到,羽休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他們在得到消息之後就匆忙的趕到了失落之境,但是無論是他還是羽休心中都有一種預感。

來不及了,一定是來不及了。

可是即使來不及,也必須要去阻止。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即使你知道根本沒有希望了還是要去做。

遠處破敗的教堂藤蔓纏繞,每塊磚都散發出陳腐卻莊嚴的氣息提醒著所有人千年之前它代表的一切——曾經魔族在大陸上的榮光與恥辱。

尤利烏斯在軍隊中廝殺,羽休在另一邊。

經常這樣,他和羽休在同一戰場上的不同地方戰鬥,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似乎那種感覺能夠從敵人飛濺的血液中散發出來。

尤利烏斯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這個念頭隻是閃過了短短的一瞬就立刻被迎麵而來的長劍驅趕的無影無蹤。

他比羽休先到達教堂的門前,教堂裡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的讓人背後發涼。

他推開門的那一瞬忽然感覺回憶的浪潮席卷而來,好像多年以前也是這樣,他推開門,去見那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母%e4%ba%b2。

“母%e4%ba%b2。”他叫到,但是在許多事情發生之後這一聲無疑有著濃重的諷刺意味。

祭壇上站著的就是胡安娜,她仍舊穿著尤利烏斯熟悉的白色長裙,長裙散地,她拿著法杖歪頭看著尤利烏斯。

她的瞳孔變成了近乎黑色的濃紫。

“你來晚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