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也許我應該回到房間了。”
羽休立刻起身:“我送你吧。”
護衛隊就是傳說中領主走哪兒就跟到哪兒,領主讓他們停哪兒他們就待在那不動的生物,羽休的身邊護衛隊不多,隻有四五個,都是和羽休有血緣關係的魔族,不過多半是三代以上。
現在護衛隊跟在羽休和尤利烏斯的身後,羽休應該早就習慣了,畢竟當聖子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天天都有人跟在背後晃悠。
“恢複了記憶,現在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尤利烏斯在走向領主臥室時問到。
每個領主的正式城堡都會有十二個領主臥室,這是為了大事件發生時所有領主都趕到的情況,也就是說,每個領主在其他領主的城堡都有自己的臥室。
魔族是很團結的——在沒鬨內訌的情況下。
“沒有不適的情況。”羽休的聲音在提到這件事情時有些空洞。
“隻是總感覺,雖然恢複了記憶,那些事情,那些以前的人都是陌生人。”他對尤利烏斯問:“你希望以前的羽休回來嗎?”
尤利烏斯搖頭:“我已經說過了,你是誰對我無所謂,所以你是不是以前的羽休也無所謂。”
到了臥室的門口,羽休停下腳步。
“我們和胡安娜一直在戰鬥,現在她肯定知道你回來了,你會怎麼辦?”
尤利烏斯譏諷的眯眼:“我有選擇嗎?唯有與她為敵,在戰場上和她兵戎相見。”
接著尤利烏斯換了一種強硬的語氣:“我會對外說出胡安娜殺死我的真相,阿拉貢並不是全部忠於胡安娜,我忠誠的下屬會被胡安娜打壓,他們不會屈從這樣的命運。”
“我會幫助你的。”羽休的眼神變得嚴肅。“任何不可容忍的欺騙與背叛都應該受到懲罰。”
“為了克裡維斯。“尤利烏斯笑了笑,將手置於左%e8%83%b8。
“為了阿拉貢。”羽休也將手置於左%e8%83%b8。
————
不出尤利烏斯的意料,不到兩天,就有人向羽休報告阿拉貢的領主騎士梅塞爾背叛了他的領主,正在帶領數萬阿拉貢士兵前來克裡維斯。
“是真消息嗎?也許是一個障眼法。”澤麗多爾將%e8%85%bf翹在桌子上,雙手剝著一個堅果。
“不大可能是假消息,到戰場上一打就知道他是哪方的了,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設一個障眼法,胡安娜了解我。”尤利烏斯觀察著手中的行軍圖。”羽休去接應他們了嗎?”
“對,他也對那些人抱有戒心。”澤麗多爾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笑了出來。
“兩個領主,有阿拉貢魔族受的了。”
魔族從未有過一個領地兩個領主的先例,現在到底該效忠哪個領主可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兩個領主全都名正言順,各有優勢。
比如胡安娜,她的優勢是她純正的血統。
比如尤利烏斯,他的優勢是他的理智。
“胡安娜現在完全是瘋子,比克斯維諾還要瘋。”以殘忍出名的克斯維諾領主澤麗多爾搖搖頭,拍掉手中的堅果碎屑。“這一個月,自從開戰開始她對俘虜就沒有什麼感覺,都不說人性這個詞了。”
澤麗多爾厭惡的皺眉:“我被抓到的騎士被贖回來之後連吐了三天才正常。”
“對俘虜殘忍是很正常的。”尤利烏斯無情的說:“這不足以讓阿拉貢的士兵背叛她,所以沒有用處。”
“對己方肆意猜忌,強權壓製。”澤麗多爾起身:“嘖嘖,我都不一定及得上她的百分之一。”
這時,忽然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澤麗多爾和尤利烏斯對視,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門猛然被推開,一個士兵匆忙的跑了進來。
“陛下,有人行刺撒克遜的弗羅倫蒂諾!已被抓獲!”
“操操操□□就知道!”弗羅倫蒂諾失控的在大廳喃喃自語。
“怎麼回事。”尤利烏斯從另一端走過來,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麵色蒼白的弗羅倫蒂諾和地上捆起來的幾個人。
“不止這些,有幾個被我解決了。”弗羅倫蒂諾沒好氣的說。
他的臉上沾著不少經過擦拭仍然存在的血漬。
“是阿拉貢魔族。”尤利烏斯蹲在其中一個刺客麵前,將他的眼睛強行撐大,接著麵無表情的說。
“為什麼不是撒克遜魔族?”澤麗多爾坐在椅子上。
“昨天我已經讓人向撒克遜魔族說明了情況,讓他們做出最明智的決定。”尤利烏斯起身:“但是無論是怎樣的決定一定都是對胡安娜不利的,她行動采取的很快。”
“看起來她認為弗羅倫蒂諾沒有利用價值了。”尤利烏斯踱步到另一個被捆起來的阿拉貢魔族麵前,扯下防止他自殺的口套,使力捏住他的下鄂。
“告訴我,胡安娜陛下現在近況如何?”
他的語氣如此薄涼,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尤利烏斯不能用古代魔文逼供他,因為他是高等魔族。
阿拉貢魔族的眼中是恐懼和極高的敬畏混雜,尤利烏斯微微鬆手,他立刻說到:“胡安娜陛下....很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尤利烏斯笑了起來,轉向弗羅倫蒂諾。
“他們到地牢說要救我出去,半路的時候想殺我,還好我早有預料,他們沒殺成。”弗羅倫蒂諾舉手坦白。“我說過,胡安娜多半會殺了我,介於我被俘虜會讓撒克遜束手束腳。”
澤麗多爾笑出了聲音,她用白皙的手指撐起自己的下巴:“我有個可以讓撒克遜不束手束腳的辦法。”
她看向弗羅倫蒂諾:“告訴我,你對你的母%e4%ba%b2,謝麗領主大人感情深厚嗎?”
“她啊。”意識到了什麼,弗羅倫蒂諾眼角抽了一下:“我倒是不介意你這樣做,不過你確定能夠成功?”
“沒人能夠想到的,不過既然整個魔界都已經亂了,也無所謂了不是嗎?”澤麗多爾的眼中閃著狡猾嗜血的光芒。
“讓人審訊這幾個魔族。”尤利烏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向士兵揮手。
士兵立刻點頭,忠誠的執行命令。
“你幾乎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城堡了呢,尤利烏斯陛下。”澤麗多爾調侃的看著尤利烏斯。
“我想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尤利烏斯回了一句,眼睛轉向弗羅倫蒂諾:“也許應該給你安排更安全的住宿環境了。”
————
第二天就傳來了羽休帶著梅塞爾到達的消息。
尤利烏斯在城門早早的等候,在遠處就看見了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的軍隊。
梅塞爾帶的似乎還是精銳部隊啊。
胡安想必不是很愉快吧?尤利烏斯帶著惡意揣測。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周兩萬五,編編你玩我啊嚶嚶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
☆、考慮
尤利烏斯站在城牆上,不就就能在一片軍隊中看見領頭的梅塞爾。
梅塞爾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幾乎是尤利烏斯看著長大的,對尤利烏斯也最忠心。
被胡安娜收買的可能性也最小。⑤思⑤兔⑤網⑤
現在已經不知道凱瑟琳是不是背叛他的了,因為凱瑟琳已經死了,被他%e4%ba%b2手殺死了。
似乎是看見了尤利烏斯,梅塞爾將手放於額頭,向他行了一個禮。
尤利烏斯不禁笑了出來。
梅塞爾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樣有一張過於俊美的臉,他統領的軍隊可以說是所有軍隊中軍紀最嚴的。
“很高興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你沒有背叛我,梅塞爾。”尤利烏斯下了高樓,在和羽休問好後將目光轉向梅塞爾。
梅塞爾有些狡黠的一笑:“為您獻出羽翼。”
尤利烏斯忽然就回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事,彼時梅塞爾還是一個不受重視的體弱的高等魔族,而尤利烏斯剛好認為自己需要培養有彆於上一代胡安娜都,自己的勢力。
於是當時看起來最容易控製,可塑性最強的梅塞爾入了他的眼中,他問梅塞爾是否有意願成為尤利烏斯——僅僅是尤利烏斯的刃。
“為您獻出我的羽翼。”當時還是個體弱的年幼魔族的梅塞爾眼神堅定。
凱瑟琳管財務和少數有關奴隸的事務,赫卡威爾是政務和少數軍隊,後來被提攜的梅塞爾則是大部分的軍隊。
“難以相信你能夠在胡安娜的眼皮下帶領軍隊過來。”尤利烏斯和羽休梅塞爾進入城堡。澤麗多爾正在準備對付明天的戰鬥,她對於打仗興致勃勃並且明確表示對投奔過來的梅塞爾沒興趣。
“本來胡安娜先是顧忌到我在軍隊的威信,正準備找個由頭把我抓起來的時候你來了,我就抓緊時間把願意跟著我的軍隊集合嘍,半路上胡安娜還想攔著我,不過被我打回去了。”梅塞爾看起來心情不錯,因為和尤利烏斯的關係不錯,除非是正式場合,他和尤利烏斯在一起時不常用敬稱。
比起胡安娜,尤利烏斯更像是他的長輩。
胡安娜派追兵去攻打梅塞爾是當然的,不過她不大可能窮追不舍,否則消耗更多兵力的是她。
“謝謝,梅塞爾。”尤利烏斯真誠的說:“你現在去休息吧,有些事等到你休息好之後我再問你。”
“喂喂領主大人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累了,我很精神好嗎。”梅塞爾睜大自己的眼睛以表示自己言語的可信,尤利烏斯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休息去。”
等到梅塞爾不情不願的走了之後,羽休才開口:“他在你麵前就像個小孩一樣。”
尤利烏斯瞟他一眼:“你可以把你語氣中的酸氣收斂一下。”
“我在說實話。”羽休的語氣像是在說一個事實:“你無法想象他是一個怎樣堅決到無情的人,我去的時候聽說胡安娜用他的妻子和孩子威脅他讓他回到阿拉貢。”
“後來呢。”即使已經料到結局了,尤利烏斯還是問到。
羽休的眼神放空了一刹:“我去的那天剛好看見胡安娜將他妻子和孩子的頭顱送到軍營,他們的臉上都有奴隸的十字刻痕。”
奴隸的十字刻痕,那是對任何一個高等魔族的侮辱。羽休的身上也有一個十字的刻痕,那是一生的恥辱。
“所以呢?你覺得他無情。”尤利烏斯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窗台:“這是魔族,羽休。”
魔族,家族的榮耀勝於一切。他們為了家族的未來選擇明主,%e4%ba%b2情淡薄,甚至地位遠遠低於對於領主的忠誠。
一想到這個都會讓人覺得做嘔,可這就是事實。
“不是因為這個,重點是當他看見你時的態度讓我驚訝。”羽休邊走邊說到:“我見識到了真正的魔族。讓人驚訝,看起來魔族的%e4%ba%b2情真是所有情感中最不重要的。”
“不錯。”尤利烏斯和羽休走到了大廳,羽休在坐下後忽然問:“你可以答應我嗎,我們贏了戰爭之後。”
尤利烏斯沒有費多大勁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