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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過去了。”羽.休輕輕的說:“一切。”

“沒有,它從來沒有逝去,它從來沒有過去,它一直都在。”尤利烏斯的語氣好像是一個麻木的精神病人,“它每天都在提醒我我乾了什麼,每天都在那裡耀武揚威。”

“那就忽略它,它不是真的,隻是過去的亡靈而已。”羽.休環住尤利烏斯:“過去的亡靈是該被殺死的,而不是被它摧毀。”

“可是它就在那裡。”“那就摧毀它。”羽.休的眼中有著狠意。“摧毀它,無論它在哪裡。”他的一字一句如同刀片,好像真的要摧毀那個看不見的亡靈。

尤利烏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羽.休說到:“你要回阿拉貢城堡養傷,你現在精神和禸體都受到了損害,不能繼續戰鬥了。”

尤利烏斯仍然沒有回答,羽.休半跪下,%e4%ba%b2%e5%90%bb他的手指:“無需擔心,我會將澤麗多爾的荊棘王冠帶來作為探病的禮物。”

————

過去的亡靈糾纏了尤利烏斯整整一年,他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白裙的女人在地上,血液在她的身後漫延她慢慢的變得蒼老成為灰燼,而殺死她的凶手,她的兒子,繼承了她的一切,成為了阿拉貢的領主。

他甚至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在薔薇枯萎的時節他也能從空中聞到濃烈的薔薇的味道。

“聽聞您受傷,我和凱瑟琳便馬上趕來了。”赫卡威爾進入房間:“我們會護送您回到城堡,直至您的傷口痊愈。”

“城堡的薔薇開了嗎。”尤利烏斯沒有來由的問道。

赫卡威爾愣了一下:“現在不是薔薇開放的時節。”

“是嗎。”尤利烏斯隨口接到,“那走吧。”

砍裂寶石時寶石爆發出的能量和寶石的碎片讓尤利烏斯重傷,他現在的力量幾乎不及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不得不回到城堡休養,他特意叮囑羽.休不要告訴阿黛爾,接著在羽.休答應了,正準備走出房間時他忽然問。

“你想起來了嗎,羽.休。”

他明顯的看見羽.休的身影頓了頓。

“這件事。”羽.休回答:“等到打完這場仗我們再說,你先回城堡。”

他離開了房間。

————

城堡養傷的日子很無聊,而且他老是會聞到薔薇的味道,這讓尤利烏斯幾乎神經衰弱,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嗅覺出了問題,因為其他的任何人都無法聞到。

“陛下,赫卡威爾閣下說是有急事,想見您。”女仆進入後屈膝說到。

尤利烏斯將手中的書放下:“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似乎很緊急。”女仆說到:“請容許我為您領路。”

城堡裡如同以往一樣安靜,尤利烏斯不禁開始思索赫卡威爾找他是什麼事情,難道羽.休失敗了?或者城內叛變?

心中隱隱的不祥預感升了起來,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到了銀質的大門前,這裡是城堡比較正式的祈禱室,裡麵是阿爾弗雷德大帝的雕像,幾乎每個領主的城堡都會有這樣的房間。

他推開門,女仆見狀退了下去。

推開門,他拉了拉身上的鬥篷,赫卡威爾站在中央,有一些焦躁的神色在臉上,手緊緊的握著。

“怎麼了,赫卡威爾。”他問道。

赫卡威爾馬上迎了上來:“陛下.....”他的神色昭示著這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尤利烏斯的瞳孔猛然縮緊,他不敢置信的往下看去。

赫卡威爾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深深的刺l進了尤利烏斯的腹部,血已經浸染了傷口。

他的臉裡尤利烏斯很近,將尤利烏斯震驚的表情儘收眼底。

“對不起,不過你不得不死。”赫卡威爾語氣冰涼的抽出匕首,尤利烏斯沿著門跪倒了地上,眼中仍然滿是不敢置信。

腹部的劇烈疼痛讓他不能言語,隻能徒勞的向前看去。

血液沿著銀質的門流了下來,顯出魔鬼的圖騰。

赫卡威爾冷漠的向後退,在他身後的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身影。

那股濃烈的薔薇香氣又出現了,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尤利烏斯終於找到了折磨得他幾乎神經脆弱的香氣的來源。

尤利烏斯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白裙的女人,女人看見他的表情,似乎被逗笑了,她向他微笑,和以往的任何時候一樣溫柔:“我的孩子,再見。”

胡安娜看著尤利烏斯的身體漸漸的失去了生的氣息,眼睛還在盯著自己,接著尤利烏斯的身體也立刻化成了沙粒一樣的物體四散在地上。

胡安娜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是個很讓人驕傲的孩子,我那麼的愛他,真是可惜了。”

“陛下,我們該走了。”赫卡威爾提醒道。

“對啊,我們該走了。”胡安娜伸出手一揮,那些沙粒立刻散到了空氣中。她憂傷的看著晶瑩的沙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接著帶著嘴邊不能掩飾的諷刺的微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有何感想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係統的用處

尤利烏斯現在的感覺十分的惡劣,他感覺他的四周都是幻影卻又是那麼真實的幻影,他無法思考隻能看著四周那不斷略過的影像,嘈雜的聲音和尖叫。

他看見血紅天空下的城堡,從城堡的窗戶透過牆壁,他甚至可以看見地下室的模樣,地下室裡一個金發的女孩跪在一個人麵前,深紫色的鬥篷披在肩上,金發的女孩不斷的哭泣。

“對不起....父%e4%ba%b2....我不該....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羽休....從一開始就不該.....”她不斷的哭泣,尤利烏斯甚至可以從很遠的地方就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絕望的氣息。她跪著哭泣,蒼白的手撐著冰涼的地板,語氣中充滿了悔恨。

她麵前的男人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頭發。

“阿黛爾,這不怪你。”男人沉沉的說,聲音是一種讓人驚恐的沙啞。“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所以沒有誰有錯。”

“如果我沒有認識羽休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那個畜生就不可能對父%e4%ba%b2你乾出這種事情生出這種感情父%e4%ba%b2你就不會兵敗!!”女孩的聲音變得尖利,帶著哭腔的語調讓尤利烏斯的頭開始疼痛,麵前的畫麵瞬間的消失,女孩的聲音卻還在腦海裡回旋。

“如果我沒有認識他盧娜蕾婭齊就不會死!一切都會好好的!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我應該早點發現的....不..不,我根本就不應該帶他去家族教堂....不應該....”女孩的聲音好像是瀕臨瘋狂,變得脆弱易碎,似乎受了太大的打擊。

“父%e4%ba%b2...你快走,這裡我處理...父%e4%ba%b2你快........”

接著那個聲音漸漸的消散在虛空中,代替出現的是係統冰冷的機械音。

“應急措施開啟

倒計時

3

2

1

應急措施施用,自動進行快速身體修複

身體修複失敗,2次嘗試

身體修複失敗,3次嘗試

身體修複失敗,4次嘗試

身體修複失敗,自動轉為靈魂修複

初步修複成功

進行緩步身體修複

進行成功,正在進行身體修複

進行完善靈魂修複

靈魂修複正在進行。”

某種刺激讓尤利烏斯猛然睜開眼睛,麵前的帳幔映入他的眼簾,熟悉的帳幔花紋和茶的清香味讓他的思維迅速判斷這裡是蘭開斯特堡,沒有魔族,屬於安全地帶,接著他立刻坐起身開始呼叫係統。

“係統。”

“請問宿主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我死了嗎。”

“宿主你完全是廢話,探到宿主的生命值還剩下不到百分之一時係統自動采取了應急措施轉移了宿主的身體並且加以修複,否則宿主你現在就是風兒加沙了。”係統的幽默功能總是用的不是時候

“靈魂問題你可以回答嗎?”尤利烏斯冰冷的問。

他感覺不對勁,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後來越來越強烈的感覺。

尤安仁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尤安仁是一個頹廢,沒有進取心,心軟的懦夫,不是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的貴族,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尤安仁的性格,可是他就應該這樣做,理智告訴他他就該這樣做。

就好像他是個單獨有著尤安仁記憶的陌生人。

“可以,請宿主提問。”

“你說的記憶融合.....其實是靈魂融合對吧,尤利烏斯的靈魂和尤安仁的靈魂融合了,所以我不是尤安仁也不是尤利烏斯而是他們兩個的混合體對吧。”

“宿主的問題超出係統權限,請換一個問題。”♂思♂兔♂網♂

“我是誰。”

”尤利烏斯.蘭開斯特。“

”尤利烏斯.蘭開斯特還活著嗎?“

”活著。“

尤利烏斯感覺心跳的異常的慢,好像時間都因為這樣而變慢了。

”尤安仁還活著嗎?“

”活著。“

那我他媽到底是哪個!!!

尤利烏斯捂住自己的臉,很想大吼一聲,但是他製止住了自己。

沒有用的,你知道沒有用的尤利烏斯。

不要抱有幻想了,你不是尤利烏斯,不是尤安仁。

你是一個全新的,什麼都不是同時也什麼都是的尤利烏斯.蘭開斯特。

門被推開,一聲驚叫傳來,尤利烏斯轉頭看見一個拿著水盆的女仆被嚇得坐到了地上,水灑到了深紅的地毯上漫成一團。

“叫瑪麗夫人來。”尤利烏斯冷靜的說:“就說我回來了,讓她不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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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很快就過來了,對於尤利烏斯大早上的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床上這件事她並沒有太慌張,畢竟尤利烏斯因為經常在外遊曆,在年輕的時候也會因為不耐煩通報那麼一大群仆人再被迎進去而直接走窗戶這條路。

尤利烏斯坐在房間裡,麵前的瑪麗拿過來的茶點,他一邊喝茶一邊在內心和不完善的係統君交流。

“修複的如何?”

“已經完成3”

“多久可以完全修複身體?”

“一個月左右。”

“修複後的身體狀況如何。”

“巔峰時期。”

“靈魂呢。”

“半個月。”

“你了解阿拉貢的胡安娜這個人嗎?”

“非劇情人物,不了解。”

“說的好像劇情人物你就知道了一樣,好了,閉嘴。”

“是宿主先提問的。”

“我叫你閉嘴。”

“.......”

尤利烏斯的眼睛已經恢複了人族的黑色,除了麵色看起來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