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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切問題的源頭。

尤利烏斯揉了揉太陽%e7%a9%b4,麵色沉靜:“現在羽要去參加領主的加冕禮,到時候會有很多魔族來,你們勢必會掩蓋不住身份,我會在待會兒就送你們走。”

“那羽怎麼辦?留在這裡當一輩子領主嗎?”莉莉娜仿佛想到了什麼,立刻有些激動的問。

尤利烏斯抬手示意她平靜下來,“當然不會,我會找辦法讓他回到人界繼續接受教育,他在魔界的領地可以交由屬下打理,況且他現在失去記憶,還是要靠你們幫他恢複正常。”他說的話如此的真誠和可信,莉莉娜對尤利烏斯也是有足夠的敬意,因此她點頭:“那麼,大概要多久?”

“兩個月左右,”尤利烏斯肯定的說:“你們回去繼續學習,羽是領主,擁有至高的權力,無需擔心。”

“可是那個城怎麼辦?”阿黛爾開口直切重點:“他們——不會複仇嗎?”

尤利烏斯笑笑,那是一種帶著包容的笑意:“相信我,阿黛爾,魔族的十二領主保持著如此絕妙的平衡,沒有人會打破它。”

接著,他頓了頓,說到:“阿黛爾你回到人界後需要更加認真的曆練,還有,你和你的夥伴小心四周,怕會有戰敗的康福諾一派之人來找你們。”

三個人,包括阿黛爾就這樣被尤利烏斯溫和的勸了回去,尤利烏斯在克裡維斯城堡布下一個空間陣隨即將他們送達蘭開斯特堡的地下室,但是在他們完全消失,魔法陣的光芒泯滅之後,在一邊一直安靜著的羽忽然出口。

“為什麼那麼急著將他們送回去,你在騙他們——至少是一部分在騙。”

尤利烏斯並沒有驚異於羽休的洞察力,他隻是沉默的看著光芒儘數消失,接著才轉過身,走過一片厚密的地毯到達羽.休的身後。

“我把他們送走。”他說到:“是因為現在的魔界已經不再適合他們待著了,羽.休,我必須提醒你,從現在開始做戰前的準備吧。”他微微側過臉看向羽.休,接著將頭轉到自己應該麵對的地方。

“我想,澤麗多爾不會來這次加冕禮。”

何止是不會來,澤麗多爾也要舉行加冕禮,同時舉行兩場加冕禮,更何況其中一個加冕者的父%e4%ba%b2是被另一個所殺,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友好的征兆。

果然,加上負責加冕的尤利烏斯,羽.休的加冕禮隻有六個領主前來,傳來消息大概是其餘的領主都去了澤麗多爾那裡。

當白發的羽休由尤利烏斯由尤利烏斯戴上克裡維斯領主鑲嵌血紅寶石的荊棘王冠之時,一個莊嚴的士兵向前單膝跪下,用如此冷靜的語氣說到:“陛下,克斯維諾的澤麗多爾向克裡維斯宣戰。”

不出意外的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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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領土由當初將魔界翻轉入大陸反麵的阿爾弗雷德大帝確定,分為十二塊,分彆由他的子女及功臣繼承為領主。

這些領主保持著如此微妙的勢力平衡,從未有誰真正的統一過魔界,從未有那個領地有過完全壓製的力量,有時甚至尤利烏斯都覺得這樣太不安全,隻要有一個導火索,這個危險的平衡局勢勢必遭到破壞。

羽.休愉快的,無意識的當上了這個導火索,準確來說,他唯一的錯誤是沒有把澤麗多爾也一起殺死,導致這個和她父%e4%ba%b2相差無二的少女欣喜若狂的預備推翻這個平衡——克斯維諾對“平衡”這個詞向來沒有好感,一向是“壓製”一詞的狂熱信徒。

男主喲,第二個要和你拚死拚活的後宮來了。

尤利烏斯不無諷刺的想。

聽見這個消息,領主們沒有太多的驚訝,在得到羽休殺死桑格拉,一天之內舉行兩處加冕禮的消息之始,他們就已經多少預料到了這種後果並且已經選擇好了陣營。

讓人驚訝的倒是,露西亞居然是澤麗多爾一派的,尤利烏斯倒是沒有料到一向隻對繩子感興趣的露西亞會選擇克斯維諾。

“如此正常。”在加冕禮結束後的會議室內,瑪蒂爾達輕笑:“她本來就是一個看著安靜其實暴力的人,你想必沒有見過她發怒的時候。”

“似乎的確是這樣。”尤利烏斯讚同,接著他拿起一邊的酒抿了一口。“我想我可以確認,在場的各位,都是克裡維斯的支持者。”

沉默即代表讚成。

“那麼讓我們以阿爾弗雷德大帝之名立下契約,”尤利烏斯站起身,其餘的領主也站起身,燭光微涼的閃爍,他們將手放在心臟所在之處。

“以阿爾弗雷德之名,在戰爭之中,無論戰況如何,無論榮耀與尊嚴,我們必將以靈魂為誓,永久與克斯維諾為敵,直至戰爭完結。”

他們握成拳的手在半空中相互觸碰,立下看不見但是卻比鋼鐵更加勞不可摧的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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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完盟誓,各領主就需要回到各自的領地召集軍隊了,雖然已經宣戰,但戰爭不知道會在何時打響。

尤利烏斯的領地離克裡維斯比較近,於是他僅僅是叫凱瑟琳去召集軍隊準備戰爭。他就待在克裡維斯城堡,隨時關注情況看似穩定的不正常的羽.休。

從城堡的高台往下望,下麵的城市是一片燈火通明,如果你的聽力夠好,還可以聽見一陣陣的嘈雜聲。

想必戰爭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魔界經過了太久的和平,忽然宣戰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陛下,克裡維斯領主想見您。”門被推開一個縫,女仆低低的聲音傳入房間。

“哦,他在哪裡?”尤利烏斯並不回頭,仍舊倚在窗台上看著外界的森林和森林邊的城市。因為永遠的夜空,森林看起來像是一團陰影。

“陛下,”女仆推開門,“領主已經來了。“

尤利烏斯這才轉過頭,不出意外的看見了羽.休,他和尤利烏斯一樣還穿著便裝,並沒有睡覺,麵容冷漠,眼中的血紅異常的鮮明。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尤利烏斯對女仆說到,接著轉過身和羽.休麵對麵:“你有什麼事嗎?”

羽.休站在那裡,看起來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以前的羽.休,很溫柔嗎?”他出聲。

尤利烏斯沉默的想了想,回答:“不知道,我和他的接觸不多,不過就我接觸的看,他的確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以前的羽.休在他麵前的確是有些溫和甚至弱氣的,除了第一次見麵時能夠感覺到他身為主角的強硬以外,以後幾次都不怎麼樣。

“他死了,但是好像很多人懷念他。”羽.休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如此薄涼,仿佛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小天使們看我多好我準備棄了另一篇文專更這篇2333333

☆、交談

“你也懷念他嗎?”羽.休這一句話問的極輕,似乎是羽毛一樣。

“的確有很多人懷念他。”尤利烏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離開窗台,在壁爐邊的椅子上坐下。“人們總是喜歡%e4%ba%b2近溫和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抬眼看著仍然站著的羽.休。“不過也許現在你才是真正的羽.休。”尤利烏斯仿佛在說著一個事實:“說實話,我絕不相信一個心中存在著複仇的火種的人會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純良,但往往很多人都隻會注視表麵。”

“複仇?”羽.休疑問。

“對,複仇。”尤利烏斯點頭:“你的養父母與他們所在村莊的人全部死於教廷和貴族手下。”

“我報仇了嗎。”羽.休的語氣這才有些急促起來。

“你報仇了,打敗了教廷,你%e4%ba%b2手殺死了教皇和他身邊的所有人。”

羽.休眼中仿佛有光芒一閃:“看起來以前的羽休也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善良。”

尤利烏斯說到:“善良的定義有很多種,並不是說你殺了多少人,救了多少人,仁君手上的血債也滔天,這隻是看個人的目的是什麼——雖然的確,你並不算良善之輩。”

羽.休當初在他看書時也是覺得這個人真是隨大眾的善良男主啊。可是真正的接觸了之後他發現無論表麵上看起來怎樣,就算男主自己都騙到了自己,可實際上他的心還停留在多年前屠村的那一時刻,刻骨的仇恨和瘋狂,隻差一個引子就能爆發。

“你喜歡怎樣的羽.休呢?”羽休上前,在他的麵前半跪下,專注的看著他。

羽.休的眼睛在變為血紅色之後更加的漂亮,看著你的眼睛就好像在勾引你的魂魄一樣,與之前隨和的湖藍色是天壤之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尤利烏斯握緊了扶手:“我——無所謂羽.休是怎樣的,隻要他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

“阿黛爾。”說出這個名字時,也許是尤利烏斯的錯覺,羽休的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狠意。

“阿黛爾....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嗎?”

“生死與共的朋友。”尤利烏斯回答——雖然他對這一點並不愉快,但是這的確是事實。

“以前的我看起來真討人喜歡。”羽.休微微的站起身,快速的壓製住尤利烏斯準備推開他的手,附在他耳邊輕柔的說:“可惜他已經死了。”

那語氣像極了以前的羽.休,但是卻摻雜了涼意。

尤利烏斯沒有說話,隻是深吸了一口氣。

“或者你可以說,那個表麵上的羽.休,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的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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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森打第一仗,盎格魯的斐迪南和黑森的露西亞分彆為兩方主將。”

尤利烏斯到達餐廳時看見羽.休手中拿著一張羊皮卷,聽見他來了,隨即順口念了出來。

“敵我軍力呢?”尤利烏斯坐下,開始吃早餐。

“我叫了那葛拉去當副將,澤麗多爾一共派了兩萬人,我們是一萬八千人。”

“那葛拉不合適,他太意氣用事,如果被激怒了就會不死不休。”尤利烏斯評論到,但是沒有勸羽.休換將的打算。

“但是他的才能據奧爾西尼說高於我手下的所有騎士,很多人也都讚同這一點,至於意氣用事,這一點我已經和斐迪南提過了。”

尤利烏斯略微詫異的抬頭:“看起來你乾了不少事。”

羽.休聳肩:“昨天晚上我沒有睡覺。”

“其他的領主都準備好了嗎?”尤利烏斯放下手中的刀叉。

“都準備好了,除了瑪蒂爾達懷有身孕因此派的是繼承人以外,一切正常。”羽.休不在吃了,隻是坐著和尤利烏斯談論。

“多久去看看軍隊。”羽休詢問到。

“待會兒吧,讓人把軍隊集合起來,多年和平,但願不會讓士兵變軟弱。”尤利烏斯低下頭,精準的割下一塊不知是什麼物體的肉。

“你以前在人界打過仗嗎?”羽休忽然問。

尤利烏斯頓了頓:“打過,不過已經過去很久了。”

久到我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