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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斯明顯的威勢下,幾個孩子還是相繼沉默的離開了。、

門被關上,尤利烏斯確定他們沒有在門外站著而是回到了房間之後,再次開口。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和你是戀人,羽休。”他必須要了解原因,必須要了解原因,這樣才能解決整件荒謬的事情。

“我的記憶中....你和我不是戀人,我知道這一點。”羽休注視著他,尤利烏斯可以明確的看見那雙血紅色眼中湧起的....悲傷的戲謔。

“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很有趣嗎?”尤利烏斯又扯開一卷繃帶,羽休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僅僅是手臂就已經用到了接近一卷繃帶。

“隻是想....看看你是什麼反應而已,你波瀾不驚,就像是我記憶中那樣。”羽休垂下眼簾,他臉上的傷口又滲出了血。

“蠢。”尤利烏斯乾脆的用一個字評價了他。“那麼我必須告訴你,我和你沒有關係,你隻是我女兒的朋友,僅此而已。”

“也許吧。”羽休沒有反駁。“但是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呢。”

“你的錯覺。”尤利烏斯毫不留情的說到。

“不是錯覺。”羽休搖頭,眼神又陷入了空洞。

“不是錯覺....我在地牢的時候,特彆冷的時候腦子裡總會出現你和我在一起的場景,在開著紅白雙色花的花園裡我們在一起散步,陽光很好,灑在你的身上很柔軟,看起來那麼溫暖。我知道我喜歡你,即使我聽不到我和你在說什麼,我知道我喜歡你,這種感覺那麼明確,就好像我知道我不屬於這個沒有陽光的世界。”羽休直視著尤利烏斯,眼中充滿了尤利烏斯不想看見的深情。

尤利烏斯強迫自己直視羽休的眼睛:“這是愚蠢的,羽休,你應該一開始就馬上離開角鬥場,你做的到,對嗎。”

“不。”羽休堅決的搖頭:“我知道我的身體裡有力量,可是我釋放不出他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隻能在地牢裡一天天的等待,等待出去的機會或者.....你來。”

“你那麼確定我會來。”尤利烏斯小心的剝開羽休背後的衣服,緩緩的,一個血腥的十字架形狀露了出來。

“我確定,我必須確定。”羽休俯下`身,讓尤利烏斯更好的清理傷口。

“我知道我必須要撐住,所以我在很冷或者很痛的時候就會不斷的回想,回想教堂中央的陽光,你開門的時候和我見麵,在花園裡你和我交談,一切都那麼的溫暖和美好,不像是在這裡,人性完全見不到蹤影,就好像是地獄。”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發現我甚至會忘記這些事,但是立刻我會強迫我重新回想,我必須回想,否則我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整天不停的殺戮,沒有陽光,一切都是冰冷潮濕的,我為什麼活著?我必須記住那些,因為.....那是我活著的唯一的證據,我想到的時候心中會有不同於殺戮的,柔軟而溫暖的感覺。”在尤利烏斯看不見的地方羽的眼神裡重新又充滿了某種瘋狂的固執。

“我活著的唯一證據.....就是我愛你。”

多麼深情的話啊。

如果尤利烏斯不知道羽休會記得自己的真正原因的話,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場感人的表白了。

“不,你完全誤解了。”尤利烏斯冷酷的說到:“你能記得我,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仇恨,你恨我,羽休。”

“為什麼。”羽休問。

“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你什麼都不記得,我無法對你解釋。”尤利烏斯用繃帶將十字的傷疤一圈一圈的纏上,又繞到羽休的麵前,繼續清理傷口。

羽休的傷口太多了,而且大都那麼深,即使在戰鬥時愈合了一些,但是在戰鬥時又添了更多的。

“為什麼你要否認我。”羽輕聲問。

“因為這本來就不屬於事實。”尤利烏斯的聲音如此平淡。

也許他心中會有觸動,羽休到底是怎樣活過來的呢?天天的殺戮,折磨,陰暗的地牢,永遠無法看見的隻存在於於可憐記憶中的陽光。

一次次的回想幾乎可以說是折磨,絕望中微不可見的希望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它最容易造就惡魔。

可是該怎麼說呢?如果羽休真的回想起一切,他隻會覺得諷刺。

他回想的是什麼情景啊?曾經最恨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景,甚至自己墜入魔界,遭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聽著unravel寫文好歡快!!好有節奏!!!

☆、%e5%90%bb

“可是我是真的愛你。”羽肯定:“即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也仍舊記得這一點。”

尤利烏斯的眼裡湧出了深深的諷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記住我,這個原因就錯了,後來當然會一錯再錯。”

好像是某一點錯位了,接著後麵的事情就一錯再錯,完全看不出以前樣子,或者說完全看不出本該有的樣子。

羽休沉默的看著他,眼裡卻沒有挫敗或者受傷,尤利烏斯發現自己居然察覺不到羽休的情緒。

他站起來:“買的衣服在床上,你待會兒自己換衣服,我會把亞曆山大叫過來,他是你以前很好的朋友....”

羽休忽然抬手扯住尤利烏斯的領子,硬生生的讓尤利烏斯的頭和自己持平,在尤利烏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e5%90%bb上了尤利烏斯。

尤利烏斯的大腦當機了幾秒,立刻開始反抗,這無疑很容易,羽休根本沒有任何的經驗,隻是單純的拉住尤利烏斯讓他和自己嘴%e5%94%87相接,純潔的讓人想笑。

尤利烏斯乾脆的掐住羽休的脖子強迫他和自己%e8%84%b1離,眼裡冒出明顯的怒火。

他什麼也沒有說就快步的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地死寂。

羽休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被關上的門,很久才移回目光。

他看出來了,尤利烏斯估計對他一點其他的心思都沒有,也許真的如同他說的,自己隻是‘女兒的朋友’。

但是,總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容許忽略的地方在叫囂。

才怪呢!才怪呢!不對!哪裡都不對!!

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聲仿佛隔過了遙遠時空的,充滿了痛苦的哀嚎,他猛地捂住頭。

腦子裡卻好像充滿了那些痛苦的,刻毒的哀嚎。

滾開....滾開啊!!!

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一個進來了,他快步跑到羽休的身邊:“羽,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羽放下自己的手,搖頭。“好了。”

————

到最後尤利烏斯還是要和羽休住一間房間,他一個大人總不可能真的和自己的女兒和女兒的朋友擠一間吧。

進入房間的時候羽休已經睡了,尤利烏斯走到他床邊看著他。

真的是,被折磨成白發了啊。

好像一個老人一樣。

尤利烏斯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的內疚,的確啊,其實如果要說的話,羽休成了這樣他還是有不少的‘功勞’。更何況羽休居然還忘了對他的仇恨,還誤以為自己全心全意的愛著他,甚至用這種可悲的回憶與虛假的情感支撐自己。

可悲的可笑。

“對不起。”不管羽休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尤利烏斯輕輕的說。

——————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空氣中的震動,尤利烏斯睜開眼睛,忽然發現羽休在自己旁邊看著自己,看見他醒了,羽休說到:“外麵有很多魔族。”

外麵本來就該有很多魔族,因為這是城市,但是最不對勁的是外麵太安靜了,外麵是鬨市,現在本來應該是聲音雜亂的。

尤利烏斯起身,揉了揉太陽%e7%a9%b4掀開當做被子的鬥篷,推開房間內正對鬨市的窗子。

下麵的確有很多魔族。

魔族的軍隊。

所有的魔族都穿著銀白色的盔甲站在狹窄的街上,為首的騎在馬上的是一個少女,尤利烏斯無比熟悉的魔族,克裡維斯的奧爾西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見窗子被推開的聲音,奧爾西尼立刻抬頭,看見尤利烏斯之後她先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接著下馬,向上望著尤利烏斯行禮:“您好,尤利烏斯陛下。”

“你好,奧爾西尼小姐,不知道你來這裡是乾什麼?”尤利烏斯問,即使他已經知道奧爾西尼是來乾什麼的了。

昨天那麼大的動靜,想不讓克裡維斯魔族察覺都很難,想必他們是連夜來接新任領主了。

想到這裡,尤利烏斯轉頭問羽休:“昨天你怎麼會和桑格拉打起來?”

羽休上前一步,也看向窗外:“他指名要和我戰鬥,並且想要殺死我。"

的確,每當桑格拉無聊的時候也不介意殺幾個人解悶,可惜這次他找錯人了。

奧爾西尼看見羽休時,眼睛一亮,立刻單膝跪地。

”天佑領主!“她大聲的說到,接著她身邊幾乎列在長街幾乎望不到儘頭的魔族士兵也紛紛的跪下。

”天佑領主!“整齊的聲音震耳欲聾。

”怎麼回事?“羽疑惑的看向尤利烏斯。

”你是克裡維斯領主,阿瑪蘭妲女%e4%ba%b2王的正統後裔。“尤利烏斯看著羽休,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也是他們的主人。“

”現在你該去即位了,領主陛下。“

尤利烏斯回到桌邊到了一杯水,羽在窗邊回頭:”那你呢是哪裡的領主?“

”我是阿拉貢領主尤利烏斯。“尤利烏斯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到桌上:”歡迎你回到你的家鄉,克裡維斯領主。“

————

幾個孩子也都醒了,倒是沒有被這種望不見儘頭的軍隊嚇到,畢竟聖戰之中他們也曾是將領。

“所以....不要告訴我,羽是魔族,還是高等魔族領主?!”亞曆山大拍案——哦忘了他們在馬車上沒有案——而起。

“對。”尤利烏斯淡定的看著他。“否則你以為為什麼我們能夠坐在克裡維斯領主專用的馬車上?”

“可是羽他....是聖子啊!”亞曆山大糾結。

“對啊,殺死教皇的聖子。”尤利烏斯加上一句。

三個人看起來那麼糾結,大都是因為從小受到的‘魔族為惡’的神主教教育,可實際上聖魔之戰已經過了數千年,根本沒有多少人對魔族還有如此深的仇恨,所以要是真的接受起來實際上比想象的更加容易。

尤其是在阿黛爾也有魔族血統的前提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瑟蘭迪爾大王我嫁!!

☆、戰之盟約

“呃....所以....”亞曆山大舉手,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現在羽找到了,然後怎麼辦?”

這個相當現實的問題引來一陣詭異的沉默,沉默的源頭在於一直安安靜靜的看風景,時不時轉過頭看尤利烏斯的羽,他絲毫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