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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烏斯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信丟到了壁爐裡。

聖戰?為的不也是複仇的野心嗎?

在主角招兵買馬拉同盟的這兩個月間,尤利烏斯去了利亞帝國旅行,沒有告訴任何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利亞帝國官方的歡迎儀式。

他到了一個小鄉村,在那裡待了半個月,接著就回到了蘭開斯特堡。

回來時收到了阿黛爾的信,大意是她不敢讓父%e4%ba%b2幫助他們,但是請求父%e4%ba%b2不要對她的立場多做乾涉,她很支持羽。

大了的女兒不中留啊,這是不是每個為人父母的人的悲哀呢?

自然,教皇的信也來了,尤利烏斯很含糊的回了一封信,也便隻是說了會支持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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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的弗拉爾聖戰,在聖子弗拉爾的鴿宮演講後,正式拉開序幕。

腐朽的教廷中的關於權力與利益的矛盾,終於在一個彆有用心的聖子的挑撥下爆發,戰爭直接持續了近兩個月,不過在作者的文章中,隻有短短四五萬字,雖然這四五萬字中,就有數萬人死亡。

後來羽休直接攻到了賽羅的教皇宮下,尤利烏斯是聽到羽休打到了教皇宮才趕到賽羅,在這之前他隻是派兵幫助教皇。

趕到賽羅的時候,那裡已經是滿目的狼藉了,和幾個月之前民眾聚集,歌舞升平的模樣差彆不是一星半點,在路上甚至可以看見死屍,有的穿著教皇一派的金黃色製服,有些則是聖子一派的白色製服,或星星點點,或一大片的血跡在衣上無比的鮮明。

但是尤利烏斯卻沒有太多的感覺,原主以前見過不少血,甚至%e4%ba%b2手殺過不少人,血跡與屍體早就見慣了,和原書中第一次殺人嘔吐半天的男主完全不同。

天氣似乎為了應景,居然是少有的陰天,尤利烏斯喜歡陰天,安洛帝國陽光過於烈了。

到達教皇宮前,阿黛爾和男主的小夥伴們還在廝殺,男主卻已經不見蹤影。

“卡斯蒂利亞公爵!教皇在裡麵!”一個金色衣服的士兵衝到他的馬下,接著立刻被殺死,尤利烏斯抬眼。

是阿黛爾,她手中拿著劍,滿身血跡的向尤利烏斯行禮,周邊全是喊殺的聲音,阿黛爾的眼神卻無比的冷靜。

“父%e4%ba%b2,請您下馬,您現在是敵人。”阿黛爾說到。

“弗拉爾閣下呢?”尤利烏斯在馬上問,按照劇情,這個時候主角應該正在教皇宮內伊莎貝爾的指令下找教皇。

“教皇宮內,請父%e4%ba%b2下馬。”阿黛爾用劍指向尤利烏斯:“我知道我傷不了父%e4%ba%b2,希望父%e4%ba%b2能夠快點下馬,避免誤傷。”

她昂頭看向尤利烏斯,眼裡有一種尤利烏斯以前從來沒有在小女孩阿黛爾的眼裡看到的東西,忽然他的腦海裡劃過一雙眼睛,那雙紫色的瞳孔和麵前的藍色瞳孔何其的相似。

“好吧。”他點頭,阿黛爾鬆了一口氣,說到:“那請父%e4%ba%b2儘快到教皇宮內,裡麵應該會安全一些,就算有守衛也不會傷到您。”

作者有話要說:

☆、矛盾

尤利烏斯下了馬,教皇宮就在不遠的地方,他走在平時用於教徒朝聖的金黃甬道上,四周的血液有時會濺到他的腳邊,卻沒有濺到他的身上。

進入了教皇宮卻沒有看見屍體,隻有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啊,差點忘了羽休是火係法師。

想來好笑,看這樣子教皇是活不了了,外麵的守軍卻還在頑抗,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尤利烏斯走在教皇宮豪華的穹頂下,在陰天這樣的角度看,穹頂上畫著的諸神竟然都像是在冷笑,顯得鬼氣森森。

對麵是女神的全身像,她的長發漫卷,幾乎成為了這幅畫的背景,神之母,弗麗嘉,她在聖潔的微笑,似乎可以容許這世間所有的肮臟。

尤利烏斯走向弗麗嘉的麵前,推開門——是的,弗麗嘉的背後是教皇的禮拜室,如果沒有猜錯,教皇是躲在這裡的。

一推開門,一個身影就朝他而來,他馬上側身,那個人立刻倒到了地上,血即刻漫延了她身下的地麵,看清那個人臉後,尤利烏斯震驚的睜大了眼。

這.....是伊莎貝爾!主角的後宮!

伊莎貝爾的眼睛半睜,裡麵滿身惶恐。

尤利烏斯立刻回頭看向羽休,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瘋了嗎主角!那是你的後宮啊!一心一意對你還把自己的%e4%ba%b2爹都坑了的伊莎貝爾啊!

沿著禮拜室的地麵上還有不少的屍體,尤利烏斯甚至看見了喬瓦尼.維泰利的屍體,他軟塌塌的半靠在禮拜室的長木椅上,已經失去了活著的所有證據。

羽坐在教皇平時接見朝聖者坐的麵對著門的聖座上,他的腳下就是康福諾二世蒼老是屍體,血液流下了聖座的階梯,還在緩緩的流淌,而羽休正在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銀白的法杖。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羽休抬起頭。

尤利烏斯握緊了手:“羽.....你的眼睛。”

羽的眼睛不斷的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看起來瘋狂又詭異。

看見尤利烏斯,他笑了笑,笑容極其的....詭異。

“沒想到是你來了,他們還在外麵嗎?”

“是。”尤利烏斯冷靜下來,回答。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原書中男主是直接殺了教皇之後就直接抱住伊莎貝爾,現在是什麼情況?伊莎貝爾已死,男主現在還純粹像個神經病。

劇情到底哪裡走歪了。

尤利烏斯看著羽,羽現在又開始端詳起手中的法杖,就好像是著魔了一樣。

他忽然開口:“尤利烏斯,你覺得這個法杖眼熟嗎?”

尤利烏斯回答:“教皇一般都會隨身攜帶。”

“不是啊....我是說,在七年前,你屠殺的時候,難道不會看見這個被搶的法杖嗎?”羽抬頭看向他,眼中血紅色閃爍的更加的瘋狂。

“你難道沒有看見嗎?”

察覺到不對的地方,尤利烏斯緊緊的看著羽:“你是什麼意思?”

“在七年前,屠殺那個小村莊的時候。”

“教皇康福諾曾經寫信要求與許多家族合作,他寫信的都是和教皇世代交好的家族,包括維泰利家族,安德薩家族,範林諾家族.....蘭開斯特家族,而這些家族,當然,他們無一例外的答應了,不過是一個村莊的平民,更何況還有如此的法杖,那樣的法杖怎麼能由平民,一群不願意為帝國效命的法師看管呢?”

“對吧,尤利烏斯閣下。”羽微笑的看著他,麵部表情卻已經被扭曲了,像個瘋子。

尤利烏斯瞬間明白了,羽以為他是屠殺的凶手之一!

原書中完全沒有提到這一點!他馬上搜索記憶,卻發現自己完全記不到關於教皇寫信要他參加屠村的事情。

不記得,不代表沒有,也不代表有。

“是你!對不對!你參加了那場屠殺!”

羽猛地站起來,大聲的吼道,他的麵容已經扭曲,瞳孔變成了克裡維斯魔族的血紅色。

“你為什麼不否認!”

尤利烏斯站在那裡,覺得寒氣漫延上背,本來這個時候他應該堅決的否認,可是實際上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參沒有參加那場屠殺,也許他參加了,但是他是叫的本家的法師,也許他沒有參加,他並不是原主,更是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來。

如果現在他否認了,他卻的確參加了屠殺,那麼那時候的後果會更加的糟糕。

“你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就把我殺死!你為什麼不把我殺死!”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切!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羽看見尤利烏斯沒有回答,更加的瘋狂了,他竭儘全力的嘶吼,眼眶似乎要被他睜裂了,血絲遍布在眼睛中。

羽忽然跪了下來,跪在了血泊中。

“為什麼是你.....”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了,手撐著地,上麵青筋暴露。

尤利烏斯站在禮拜堂的正中央,他本來應該去扶一把的,可是按照羽現在的精神狀況,他覺得他還是什麼都不做比較好。

一種濃烈的,充滿了血腥的悲哀氣味彌漫在整個禮拜堂,羽沉默著,接著,他的手握緊,他嘶吼了出來。

“啊!!!!!”

尤利烏斯邁開了一步,羽立刻抬起頭,用一種仇恨入骨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應該救我的,你應該殺了我,像是殺螞蟻一樣殺了我。”

尤利烏斯正想張口說什麼,卻忽然看見羽手中的法杖發出了血紅色的光,漸漸的在羽的背後擴大,擴大如同一個血紅色的洞。

尤利烏斯瞳孔猛然縮小,他保持著聲音的平穩,對羽休說到:“過來,羽休。”

羽冷漠的看著他,臉上的血液流下,滴在地板上。

“我叫你快過來。”尤利烏斯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從牙縫中逼出這幾個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羽的眼神裡是幾乎可以實質化的不信任和冷漠:“你想乾什麼?殺了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伊莎貝爾已死,男主現在還純粹像個神經病。

羽,你終於淪落到小國王的下場了23333

☆、入魔界之前

“如果我想殺你,不用等到現在。”看見羽身後的血紅色越來越大,尤利烏斯走近了一步:“你背後有東西,現在快點過來。”

羽冷冷的看著他。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一聲尖叫傳來。

“羽!你的背後!”

尤利烏斯立刻回頭,看見的是紅發的莉莉娜,她拿著法杖穿著染血的長袍,麵容震驚。

羽回頭,看到了那血紅色的空洞。

空洞忽然變得巨大,快要侵蝕到了羽所在的地方,四周甚至空氣都沾染上了那血紅色的光芒,顯得可怖。羽的全身即將被籠罩,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莉莉娜立刻狂奔了上去。

“羽!!!”

羽也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光,血紅的光,閃爍的光。

莉莉娜伸著一隻手,神色竟然是空的。

她還是沒有抓住羽,羽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血紅色的光籠罩,血紅色的光消失不見的同時羽也不在了。

她顫唞的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指尖。

那上麵有水。

她帶著哭腔,對尤利烏斯說到:“羽他....在哭。”

“羽他.....在哭。”

聽到這句話時,尤利烏斯的心居然抽痛了起來,雖然很快就恢複了。

哭嗎。

“發生了什麼?”莉莉娜看著尤利烏斯。

“羽他怎麼了?!”

尤利烏斯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就走:“我要回一趟蘭開斯特堡。”他對正要推門進來的阿黛爾說到:“帶著你的朋友們一起,我們去蘭開斯特堡,我有事情要查。”

到了教皇宮的門口,尤利烏斯才發現太陽居然又起來了,明亮的讓人想哭。

背後傳來尖叫。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