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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也許是被這種情緒感染了,尤利烏斯皺皺眉。

“我是幸存者,和莉莉娜一起被一個男人救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是沙啞的,他說他在旅途中遇見了危險導致他找不到方向,於是到了這個冒著青煙的山村。”

羽笑了笑,好像在回憶什麼:“他照顧了當時因為煙熏看不見的我和莉莉娜幾天,將我們帶到了城鎮,接著就不見了。我還記得他身上有一種很——很好聞的味道,雖然淡的幾乎聞不到。”

聽著聽著,尤利烏斯的表情變了,變得驚詫。

原主的記憶雖然和他一起融合了,但是因為時間不夠,他暫時沒有去好好的回憶那些,隻是偶爾會順著一些有關的事聯想起來,比如鴿宮。

再比如男主的述說。

他腦中忽然蹦出了很多畫麵,連貫的畫麵,例如山穀中坍塌的焦黑廢墟,夜晚天空中慘白的圓月籠罩下升起的閃亮火星,男孩恐懼無助的臉,穿著臟汙裙子的女孩側躺在地上。

男孩的眼睛睜開,眼睛倒映出天空的色彩。

開.什.麼.玩.笑

一旦畫麵出現在腦海,他就一切都想起來了。

原書中開頭是羽的村莊被屠,一個神秘男人救了他和莉莉娜,不過後來將他們帶到城鎮之後就走了。

莉莉娜和羽.休當時因為眼睛都被煙熏短暫失明,所以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臉。

因為這個明顯的伏筆,每次出現什麼牛逼的人物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吼到是不是第一章的神秘人。但是直到後二十章,尤安仁都沒有看見有關那個男人的一點線索。他甚至都懷疑作者是不是根本就把這茬給忘了。

原.來.如.此

作者大大的伏筆埋得真.是.深.啊

大概是他的表情變化有些明顯,羽停止了述說,緊緊的看著他。

尤利烏斯斟酌了一會兒:“我記得——七年前,我的確在一個被焚毀的村莊裡遇見了兩個孩子,我將他們帶到了城鎮裡,接著,因為有些事,我不得不離開了。”

他的確是不得不離開,當時他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魔法師,隱藏身份遊曆大陸,卻因為一些小事惹禍上身,被追殺,那種情況下當然不能連累兩個小孩。

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爆發出駭人的光。

“真的是您。”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不過並未成功。“實在是太巧了,這樣的話,我更加應該感謝您了。”

他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尤利烏斯,這讓尤利烏斯感覺有些不自在。

“沒想到多年後也能夠重逢,真是太湊巧了。”尤利烏斯回答。

但他卻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多餘的情緒。

平心而論,他發現男主是尤利烏斯以前遇見的男孩時,心中還是高興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況且不論是他還是尤利烏斯本人,都不是情緒外泄的人。

發現尤利烏斯並沒有太激烈的情緒,羽原本高漲的興奮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硬是冷了下來。

“如果聖子閣下——我是說,羽你有空閒的時間的話,可以多練習精神係的法術,教廷的藏書室有最為豐富的精神係典籍。”尤利烏斯想著說完這句話差不多就該告辭了。

羽點頭,“是,我來到教廷也有一部分是這樣的原因,謝謝您的關心。”

尤利烏斯現在明白原文中為什麼尤利烏斯不甩男主了,不僅僅是因為不甩男主搶了他女兒,主要是——按尤利烏斯和前期男主的性格,兩個人湊一起都是半天找不出一個話題,能怎麼甩他?

“那麼,我先告辭了?”他問到,準備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當然,最後他離開了。

阿黛爾和她的小夥伴們的學院在賽羅的附近,沒有和尤利烏斯一起回領地。

身後跟著一大群白色的持械衛兵,走在教廷中心的廣場上,這樣猖狂的行為讓一路上的人紛紛側目。

“嗨,尤利烏斯!”

一個輕浮的男聲從一邊傳來,尤利烏斯回過頭,不意外的看見了記憶中這聲音的所有者。

那不勒斯侯爵,喬瓦尼.維泰利。

他鞠了一躬,其動作極其的....風騷。

“喬瓦尼閣下。”尤利烏斯規矩的行了一個平禮。

“能夠在這裡看見您真是幸運,您難道沒有被陛下召去王都嗎?”喬瓦尼燦爛而沒腦子的笑著。

尤利烏斯理了理領子:“可能是昨日離家,沒有收到陛下的宣召。”

“那你可要注意了,”喬瓦尼笑的眯起了眼睛:“聖水節要到了,陛下急召貴族去王都對外國使節表示歡迎呢。”

“我會注意的,多謝閣下提醒。”尤利烏斯道謝,接著翻身上了衛兵牽來的馬。

“回見,閣下。”

“回見。”喬瓦尼摘下帽子笑眯眯的道彆。

喬瓦尼此人在尤利烏斯心中的記憶是很深刻的,不僅僅是因為極高的爵位,更因為.....這貨是個同,還曾經意圖追求過尤利烏斯,雖然被“禮貌”的拒絕了。

這個“禮貌”是怎麼個禮貌法,就不好明說了。

——

——

回去的時候也是騎的馬,到了之後他直接在房間裡睡了一夜,醒來就發現窗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封火漆的信。

他起床,將信拿起來,果不其然看見了屬於安洛帝國王室的徽章。

拆開,將信讀了一遍之後尤利烏斯發現是王室對於他的邀請。

作者有話要說:

嫌棄羽休,好嫌棄他。

☆、番外君

番外君

弗朗西斯站在透明的棺材前,他看著棺內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是他的父%e4%ba%b2,可是奇怪的是,他不傷心。

他隻是迷茫,他想到了未來,一個對於十歲男孩過於遙遠的未來。

他是王儲,對啊,可是王儲有什麼用呢?就算他是王儲,那麼多人想讓他的叔叔繼位,如果他死了,又有什麼可疑的呢?

他想著一些邏輯混亂的事,也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身後的貴族們密密麻麻的站著,他們交頭接耳,聲音雜亂,像是一群嘰嘰喳喳的病重的麻雀。

“安靜....”他低低的說。

“安靜....安靜......安靜!”他終於狂怒的吼了出來。

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貴族們麵麵相覷,他們的確被嚇到了,被這個很少見的王儲殿下驚人的行為嚇到了。

為了避免在人流密集的城市中染病,王儲自小被養在鄉下的宮殿中,很少為人所見,如果不是陛下暴死,估計隻有等到他成年才會進入宮廷。

弗朗西斯麵無表情的走到窗台邊,拿起一個巨大的花瓶,正當貴族們不知道他想乾什麼時,他將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花瓶碎裂的聲音讓貴族們不禁一怔。

“我想安靜一點,大臣們。”王儲在陰影中抬起頭,用凶狠的眼神瞪著他們。

“我想,你們可以滾出去了。”

死一樣的寂靜,也許大臣們在驚異於王儲的暴虐,也許他們在肯定,將會擁護王儲的叔父,那不勒斯公爵。

寂靜中,門被打開的聲音忽然傳來,一個沉黑色的修長身影走了進來,%e8%84%b1下手套塞進自己的衣兜裡,他匆忙的問:“文書呢?”

在一片寂靜中,他終於注意到身後的弗朗西斯。

“王儲殿下?”他抬眼問跟過來的皇室女管家。

女管家點頭:“請容許我為您介紹.....”

“安洛帝國國王,弗朗西斯.法。”不等女管家說完,男人直接接上了,接著他乾脆的說:“文書呢?”

弗朗西斯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對於弗朗西斯的王位繼承權的文書。

所謂文書,即是弗朗西斯登上王位的憑證,按照安洛帝國的王位繼承法,王儲的繼承權必須要經過國王以及半數以上的議員的簽名才有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直到他父王死了,眾臣子才發現他的繼承權文書上還缺一個人的簽名。卡斯蒂利亞公爵因為常年不在議院出席所以並未簽署自己的名字。

於是,對於自己未來會被一個十歲的國王統治這個事實不滿的大臣紛紛想拉攏卡斯蒂利亞公爵,當然——隻要他不簽字,弗朗西斯的王儲之名毫無意義。

“文書呢?不是要我簽字嗎?”男人皺起眉。

弗朗西斯沉默的看著男人。

不等隨從開始動,他拿起麵前棺材上的文書,遞到男人麵前。同時帶著審視與陰狠的眼神暴露無疑。

男人看了他一眼,笑笑:“暴虐的毒蛇?”說著拿起羽毛筆麻利的簽署了文書,沒有給其他貴族一點拉攏的機會。

“但願你會是個好國王。”男人將文書還給他:“如果——”男人笑笑,神色諷刺卻並不讓人感到生氣:“你長得到那個年紀的話。”

——

——

“北方,我鄭重宣布,弗朗西斯,當之無愧的安洛國王!”

“南方,我鄭重的宣布,弗朗西斯,當之無愧的安洛國王!”

“西方,我鄭重的宣布,弗朗西斯,當之無愧的安洛國王!”

“東方,我鄭重的宣布,弗朗西斯,當之無愧的安洛國王!”

男人在他一邊戴起王冠,半跪在他麵前,他拿起男人舉起的權杖,麵無表情的俯視階下的眾位貴族。

男人在他旁邊,挺直了腰身。

男人握住%e8%83%b8`前的十字架,麵色鄭重莊嚴,他開口,

“天佑吾王!”

“天佑吾王!”下麵的貴族紛紛俯下`身,高喊道。

“天佑吾王!”

聲音回蕩在教堂,震的弗朗西斯耳朵發疼,從那時起他就發現,他走上了一條沒有退路的旅途。

.........

(哈哈哈哈下一章小國王出場....怎麼辦我越來越嫌棄羽.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換攻我想換攻我想換攻我想換攻我想換攻.........

☆、舞會

日光下的城堡靜靜的佇立,城堡內裡卻傳來一陣陣熱烈的樂聲,城堡外停著為數眾多分彆鑲著家族徽章與帝國象征的馬車。

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門前,車門打開,侍者伸出手,下車的男人卻隻是虛扶著侍者的手,自己下了車。

在門前等待的皇室女管家立刻迎了上去,屈膝:“公爵閣下,陛下將我派來迎接您,請跟我來,您將馬上入宴。”

這是聖水節之前的一場宴請外國使節與本國貴族的宴會,在安洛帝國的王宮召開。

所謂聖水節,則是神主教的一種傳統節日,三年一度,幾乎每個信奉神主教的國家在這時都會派遣使節提前來到安洛帝國,方便在聖水節當天趕到賽羅教廷。

既然外國使節來到,作為東道主安洛帝國當然不可能不歡迎,宴會是必然會舉行的。

“今天來的有哪些人。”尤利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