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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馬,進入辯護人一席。”

尤利烏斯點頭,跨下馬將鬥篷解下遞給一邊的隨從,走向證人一席。

看見尤利烏斯時,阿黛爾的幾乎立刻流出淚來。

她就知道,自小最為信任的父%e4%ba%b2是絕不會不管的,父%e4%ba%b2真像是一個會在最危難時刻出現的神邸,永遠都在守護著她,與她重要的人。

她立刻擦乾淚,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他們都鬆了一口氣,互相握住對方的手。

尤利烏斯坐到辯護人席上,斜眼看向一邊的愛德華.安德薩。

安德薩家族的發跡如同上文所講,是混跡教廷高層的家族與王族或貴族通婚所致,這種家族一般出身都不會太拿得出手,也被如同尤利烏斯一樣的古老家族所不屑。

看見尤利烏斯,愛德華臉色一白,避開尤利烏斯的目光。

那目光的威脅力,豈是區區利劍可以形容的。

“咳咳,既然都已經到齊了,那麼現在開庭!”主教宣布,一邊的司禮將一隻長杖狠狠的往地上一貫,發出巨大的聲響。

主教揉揉耳朵,拿起桌上的羊皮卷,念道。

“安德薩家族控告現任聖子弗拉爾閣下瀆神,原因是聖子閣下的母%e4%ba%b2並非教徒,而根據《神主教法規》,聖子的母%e4%ba%b2必須是教徒,否則即視為瀆神。”

“恩....他們的證據是一份由聖子閣下幼時村莊的牧師寫下的證詞,牧師也在場。”

尤利烏斯微微轉頭,果然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牧師手拿十字架坐在他旁邊的席位上。

接著主教將那份證詞宣讀出來。

“.....羽的母%e4%ba%b2....從未.....非教徒.....

茲此證明。”

他看向羽:“請問,對此,聖子閣下有什麼疑義嗎?”

羽的麵色幾近青白,不過那是氣的。

那個牧師他認得,是鄰村牧師的兒子,後來的確是接了他父%e4%ba%b2的班。

可是這個人他怎麼能這樣!羽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是看見過自己的父母去做禮拜,而且羽的父%e4%ba%b2甚至在那個牧師幼時掉下河時救過他!

“聖子閣下有什麼疑義嗎?”主教重複了一遍。

看見主角被氣的麵色慘白的樣子,尤利烏斯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話了,總之他今天來這裡要救主角的辦法也不是拿證據之類的掰倒安德薩的控告。

這樣想著,他站起身:“作為被告的辯護人,我申請替被告辯護。”

白發的主教將頭轉向他,連忙道:“請說,公爵閣下。”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啊啊~

評論在哪裡啊啊~

沒有評論不幸福啊啊~

☆、主的訓諭

“對。”尤利烏斯揚起笑意:“我們無法證明被告的母%e4%ba%b2是否是教徒。”

安靜的教堂泛起波瀾,不少人都與身旁的同伴交換眼神。

“但是。”尤利烏斯頓了頓,隨後說到:“我要對這條法律提出異議。”

不從事實與證據下手,從法律條規本身下手,這就是尤利烏斯的打算。

“嗯?”主教睜大眼睛:“那.....請公爵閣下陳述。”

尤利烏斯揮手,一邊的隨從將十幾本法典依次放好在尤利烏斯麵前。

尤利烏斯不慌不忙的翻開第一本書,神主教第十三部法典,由教皇保羅三世%e4%ba%b2自頒布。

“閣下可以看見。”他將法典遞給一邊的隨從,主教從隨從手裡拿下法典。“閣下可以看見,這裡的第十三頁,第二條‘關於聖子’裡明確表示,成為聖子的要求是‘心地虔誠,信奉神主教’,請問原告是否控告聖子閣下並非教徒?”

“沒有。”愛德華.安德薩勉強的說,他的臉色極其難看。現在他有一種很強烈的危險來臨的預感。

“那麼,按照這部法典,聖子無罪。”尤利烏斯說到。

“我反駁。”一邊控告羽的牧師站起來:“按照教規,一旦頒布新的法典,舊法典理應廢除!所以這部法典並不作效!現在有效的是《神主教法規》!”

“很好的反駁。”尤利烏斯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又拿出另外一部法典:“這是教廷的第四部法典,頒布於三百年前,裡麵同樣說明了聖子並不需要父母均是教徒,隻需本人虔誠。”

“這是教廷的第一部法典,《主的訓諭》。”尤利烏斯將法典打開,翻到其中的某一頁,接著他抬頭,嘴邊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請問主教,最新的《神主教法規》第一條是否是‘凡是本篤一世所說之話皆為真理,違反者皆視為瀆神’。”

“是,我記得十分清楚。”主教肯定的說。

“《主的訓諭》第一章第一條,‘此本法典為後世法典之模本,允許增添,但凡有矛盾之處,則以本法典為準’。”尤利烏斯緩緩念出下一句話。

“此為本篤一世手諭,神之旨意,不可違抗。”

“這又和此次控訴有何關聯?”主教睜大眼睛。

尤利烏斯搖搖頭,翻開另外一頁。

“《主的訓諭》第二十六章‘關於聖子的訓諭’裡麵明確的指出,‘聖子的要求是心思虔誠,信奉真神,若被神選中即可為聖子’,並未提到父母必須全是教徒方可為聖子。”

教堂一片嘩然。

因為有過一段混亂時期,很多法典的原本已經流失,最多隻在教廷的藏書室裡麵有,製定法典的教士和主教大都沒有權力進入藏書室,編寫的法典難免有矛盾之處,卻沒有人開過挑錯的先例。

因為大多數人也並不知道以前的法典是怎麼回事。

“那麼,請問閣下。”尤利烏斯眯起眼,眼裡滿是淡然的笑意。

“既然本篤一世陛下說過,聖子無需父母皆為教徒,現在我們遵守的法典既說違背本篤一世的話即為瀆神,又自己說聖子的父母必須為教徒。”

“那麼,此事如何處置?”

氣氛緊張的透不過氣來。

尤利烏斯.蘭開斯特,他在質疑教廷!

如果教廷說聖子有罪,那麼同時教廷也有罪,開什麼玩笑?身為神的代言人,自己瀆神?

主教像是被雷轟了一樣,腦子裡一片轟鳴。

他無法辯駁,因為《主的訓諭》在世上隻有兩本,一本在教廷藏書室,一本在蘭開斯特家的藏書室,現在就在他的麵前。

他顫唞的翻開麵前的書。

他沒有選擇。

他當然沒有選擇——沒有一個理智的人會願意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家族和任期僅僅三年的聖子做出在公眾麵前損害神主教名聲的事。

他當然是一個理智的人。

主教擦了擦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將手中的書拿給隨從,清了清嗓子,用帶些顫唞的聲音說到:“本庭在此宣布,聖子弗拉爾之罪不成立,無罪!”

“聖子無罪!”

一邊的司儀立刻用雄厚的聲音重複了一遍,聲音在宏大的教堂裡回蕩。

“聖子無罪!”

回音剛剛結束,腦子裡立刻傳來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您達到成就‘讓主角抱大%e8%85%bf不是夢!’獲得驚喜大禮包一個以及打主角一頓不被記仇的特權!驚喜大禮包包括複活機會一次,無差彆防護膜一個月的使用權!”

尤利烏斯愣了。

“等等係統你給我解釋清楚,怎麼忽然就達到成就了?前幾天不是隻有五點嗎?”

“可是這幾天增加了啊~”係統歡%e8%84%b1的蹦躂。

尤利烏斯咬牙切齒:“那為什麼沒有提示音?!”

係統不做聲了。

“你,不要告訴我......”

“係統不完善,因此關於增加經驗點數等.....沒有提示音,不過宿主可以自己查看。”

尤利烏斯已經習慣了,他決定,忽視這個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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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庭後,一群人都出了教堂。

外麵的陽光已經過於強烈了,尤利烏斯剛剛出去,還來不及適應光線,就感覺一個重物撞了上來。

“父%e4%ba%b2!謝謝您!”阿黛爾妹子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父%e4%ba%b2糾結的臉色,興奮激動的說,就差沒有%e4%ba%b2一口了。

“多大的女孩了,矜持一點。”恢複了麵色,尤利烏斯有些無奈的對阿黛爾說到。

“是的。”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合禮法,阿黛爾紅了紅臉,提起裙角屈了屈膝。

一群小孩都圍了上來,臉上都帶著一些激動和克製的喜悅。在大人麵前,小孩是不能放的開。

“多謝閣下。”女孩子都行屈膝禮,男孩則鞠躬,在他們心中,尤利烏斯大概就是重視禮法的大人。

不過也罷,在原書中,尤利烏斯的形象的確是個沉默並且看起來重視禮法,十分虔誠的貴族。

——

——

換上了純白金邊聖子服裝的羽.休坐在上方的聖子座上。

現在尤利烏斯坐在聖子的待客室——鴿宮裡。

為什麼要叫“鴿宮”這個槽點暴多的名字呢?據說是因為當初建成時第一位聖子極其喜歡白鴿,所以自己養了許多,每天清晨都會有數不勝數的白鴿在宮內飛舞。

當然,現在沒有了。

曾經也許會有數不清的白鴿在燦爛的陽光下在宮殿外飛舞,翅膀反射出刺眼的光線。

不過可惜,聖子的任期隻有三年,第二位聖子並不喜歡自己住的地方到處都是翅膀的撲騰聲。

點到為止,尤利烏斯看向上座的羽.休。

“聖子閣下有什麼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  越來越嫌棄羽了嚶嚶嚶.....

☆、來自作者的惡意

男孩沉默了一會兒,說到:“閣下可以叫我羽,這樣顯得不那麼生疏。”

不那麼生疏?聖子閣下我和你很熟嗎?

本來按照人之常情,接下來他就應該欣然接受並且表示聖子閣下也可以叫我尤利烏斯然後皆大歡喜繼續愉快的交談。

不過呢,他是打算欣然接受,但並不打算也讓羽叫他的教名。原因自然是因為羽日後有很大的可能會是他的女婿。

他可不會讓女婿直呼教名,輩分決不能一開始就亂了。

“不勝榮幸。”他簡單的說,微微點頭。

羽繼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幾次開口都沒有說出來。終於,經過幾次猶豫之後,他說到:“首先,我想謝謝您對於我的幫助,您對我的恩情,我不會忘懷。”

“閣下客氣了。”尤利烏斯下意識說,接著意識到什麼,改口到:“這是我應該做的,羽你不需要多謝。”

略有些沉默的男孩笑笑,接著他道:“還有一件事。”他頓了頓。

“我想告訴您——我——我以前住在一個小村莊,那個小村莊很美,我的童年在那裡度過,然後,在七年前,有一群人,將那裡的一切,屠殺殆儘。”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帶了一些哽咽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