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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但禁不住抽搐的肌肉還是顯示出了他忍受的巨大痛苦。

也許,他正在做什麼噩夢,可怕的噩夢。

燦爛的陽光散落在碧綠的草地上,空氣中滿是某種花的清香,不遠處撐著陽傘的白裙女人微笑著向他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

刺眼的燈光,金碧輝煌,周圍站滿了密密麻麻看不清臉的人,麵孔模糊的金發女人向他緩緩行禮,四周響起轟鳴般的掌聲.....

王座上拿著銀白權杖的白衣男孩站起身,血液在他腳下漫延,陽光照在他的頭上宛若神邸.....

沒有邊際的黑色荒原,血紅的天空下火山猛然爆發出滅世般的火焰......

巨大的城堡立在暗紅的天空下藤蔓纏繞,大門緩緩打開.....

慘白的玫瑰瞬間枯萎在女人的手裡,銀剪剪斷玫瑰的%e8%8c%8e乾玫瑰隨後落下....

空中響起悠遠而古老的頌歌,四周白骨如山般堆積,全身是血的怪物回頭向他看來,轉眼立刻又是灰暗的城堡內部,燭光閃爍冰涼,手也冰涼。

紫色的眼眸注視著他,滿是溫柔。

血液在白銀的大門上緩緩留下,顯出可怖的魔鬼圖騰。

“尤利烏斯,我們沒有退路,我們生而孤獨。”

———

———

繁雜的畫麵讓尤利烏斯猛的驚醒,立刻感覺到臉上滿是溼潤,枕頭也被濡濕了。

讓自己狂跳的心臟暫時的平靜下來,他在心裡幾乎氣急敗壞的猛敲係統。

“係統!係統你給我滾出來!你有膽給我滾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係統急急忙忙的就滾了出來,問到。

“怎麼回事!那些雜七雜八的是怎麼回事?”

他一邊在心裡質問,一邊下床衝向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那種心臟被抓緊的感覺才緩了下來。

“請宿主平靜,這是正常現象,正常現象。”

“好,”尤利烏斯讓自己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抓緊手把儘量讓自己不咬牙切齒:“你說,怎麼個正常法?”

“請宿主平靜,這是正常的現象,為了您能夠在異世行走更加方便,更加快捷,感受到家的溫馨,本係統特地將您與原主記憶部分融合.....”

“多大一部分。”

“原主能夠記憶的部分。”

“.......”

“所以,其實就是完全融合了對吧。”

“如果您硬要說的話,是的。”

尤利烏斯沒有話說了,他是真的沒有話說了。

他能他媽的對一個不完善的係統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

他以前從未料到記憶融合居然如此痛苦,簡直就像是古老的刑法“處女的懷抱”一樣,身體裡好像各處的肌肉都被狠狠的捏住了,其痛苦不是言語可以描述的。

現在全身的痛感極其強烈,睡覺也是絕對睡不著了,尤利烏斯癱在椅子上,心裡暗暗想。

乾脆就現在問些事吧,反正到了白天也是要問的。

他在心裡敲到:“係統有查詢功能嗎?”

係統沉默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連查詢功能都沒有,你連百度都比不上嗎。”

過了半晌,係統弱弱的聲音傳來:“係統還小.....”

尤利烏斯一口血就這麼梗在了喉嚨裡。

他的倒黴程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啊,看看!一個連查詢功能都沒有的係統!一個你不敲它它幾百年都不會吭聲的係統!說好的吃喝拉撒啥都管一切萬能的係統呢!

“那,係統有什麼記憶功能嗎?或者儲存功能?”尤利烏斯勉強的問。

係統這次的語調輕快了許多:“這些小事本係統還是可以搞定的!本係統可是能夠儲存宿主看過的所有書的一切內容!”

聽到這段話,尤利烏斯稍稍的感到安慰了一些。還好沒有太超出他想像的糟。

“很好。”他讓自己坐正:“你是指全部隻要看了就可以存儲,還是必須要一篇篇的閱讀才能夠存儲?”

係統這次飛速答話:“當然是看了就可以存儲啊!係統可是有掃描存儲功能!”語氣之驕傲讓尤利烏斯很想甩它一巴掌。

你有掃描存儲功能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你這個未完善就出廠的係統!

尤利烏斯又倒了一杯茶,在椅子上長長的舒氣,片刻之後起身,在房間裡找到一件鬥篷,準備深夜去藏書室翻看翻看那些有關法律的典籍。

作為已經原書中快被作者神化的家族,蘭開斯特的藏書室毫無疑問是大陸上除了教廷藏書室以外藏書量最為巨大的地方,自然各時期的法典也收在其中,隻是不知道有多少蒙上灰塵已經幾世紀沒有用了。

尤利烏斯拿著一盞油燈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按著已經在自己記憶中紮根的影像走向藏書室。

幼年的尤利烏斯似乎很喜歡看書,常常窩在藏書室裡一待就是一天,經常是被管家和保姆求著去做禮拜,他看得書也很雜,什麼都有,所以應該是接觸了一些法典的。

夜晚的城堡安靜的隻剩下他的腳步聲,和衣料摩挲的聲音,尤利烏斯有時候真是難以理解原主為什麼不續娶,如果是對公主妻子用情至深——開什麼玩笑,完全的政治婚姻,公主嫁過來之後一年就死了,何談感情。

但是他擁有了記憶之後發現其實一切挺好解釋的,就是尤利烏斯不想結婚,至於為什麼——他是魔族的領主,按照他的想法,一年之內他至少有半年是要在魔族領地度過,這種情況顯然不適合再娶妻。

一邊想著,他走到藏書室的門前,拿出在房間裡找到的鑰匙串,一個個的翻看著準備打開門。

忽然,一聲脆響,門意外的從裡麵被人推開了。

尤利烏斯猛然抬頭,和裡麵出來的人驚惶的目光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  處女的懷抱:一種最先始於古羅馬的刑法,大概是把人放進一個做成女孩形狀的嵌滿鐵釘的棺材裡,然後——關上棺材,等鐵釘刺穿人,人死。

哈哈哈哈我快被我中二哭了!

“我們沒有退路,我們生而孤獨。”

☆、夜訪藏書室

略微詫異的看著麵前的人,尤利烏斯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尷尬。尤其是在你一推門就看見一個抱著書的男主時。

羽看見是他之後,眼神放鬆了下來,解釋到:“阿黛爾說蘭開斯特堡的藏書室有很多的書籍.....”

“羽!快看!這裡有《論火係魔法的使用與顧忌》!是奧萊斯德寫的!”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從藏書室裡傳了出來,

尤利烏斯覺得當主角的嶽父真心不是個好活兒。

尤其是當那個女兒熱愛胳膊肘往外拐的時候,種馬文中被女兒和主角聯起手來坑的嶽父就不用他多說了吧。

阿黛爾興衝衝地抱著一本大部頭書跑了過來,“你怎麼不說話.....父%e4%ba%b2?”她的麵部表情僵了。

好吧,他要平靜,其實這也不算胳膊肘往外拐,隻是到藏書室拿書而已。

尤利烏斯看著阿黛爾,皺眉問道:“大晚上的,拿什麼書,要書叫人取就可以了,不是讓你們不要隨便出教堂嗎。”

阿黛爾的眼睛往下瞟:“這個.....大家都覺得待在教堂裡沒有事情做,我和羽就來拿些書......我以為這個時候沒有人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尤利烏斯用冰涼的手揉揉額:“現在快點回教堂,出了教堂你們就不是無罪之身了,要書的話明天我叫仆人搬書到教堂裡去。”

“是。”阿黛爾心虛的點頭,接著扯扯男主的衣袖:“走了,羽。”

羽卻忽然開口:“那麼閣下深夜來這裡是為什麼呢?”

男主,你還可以再不會看臉色一點,你要不要再問問我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什麼時候娶妻的。

尤利烏斯真心的覺得男主太直腸子了,想到什麼就問什麼,這樣的男主不好混啊。

他抿抿嘴:“我不覺得我需要告訴你我來這裡的原因。”

要是告訴的話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隻是如果讓男主知道尤利烏斯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為了翻法典救他,難保不會想多。

羽垂下眼瞼:“是我問多了,失禮。”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尤利烏斯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向藏書室裡看了一眼,問道。

阿黛爾的手上並沒有藏書室的鑰匙,又怎麼會進的來呢?

羽回答:“我是金係法師——我的意思是,我解開了鎖。”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尤利烏斯的反應。

尤利烏斯臉上並沒有出現——如他所料,沒有出現驚訝或者讚揚,隻是平淡的說到:“很不錯的實力,這裡的鎖是經過加固的,你也能解開。”

“多謝閣下的誇獎。”羽很有禮貌的說到。

接著,沒有太多的話,尤利烏斯進入了藏書室隨即關上了門。

阿黛爾長噓一口氣,責怪到:“都說了父%e4%ba%b2是很嚴格的人,你問那麼多小心父%e4%ba%b2生氣了!”

羽不鹹不淡的回答:“不會吧,我看公爵閣下的樣子沒有生氣。”

“那是你運氣好!”阿黛爾跳起來拍了一下羽的頭:“父%e4%ba%b2很喜歡藏書室,晚上進藏書室又沒有什麼奇怪的,而且晚上進入藏書室的原因這種屬於私人範疇的事情你怎麼能隨便問呢!”

羽捂住頭:“你父%e4%ba%b2怎麼會教養出這麼暴力的女兒。”

“你說我暴力!”阿黛爾憤憤的再打了羽的肩:“走了!”

聽著外麵的動靜漸漸消失了,尤利烏斯才在心裡敲係統:“出來!”

過了幾秒,係統的聲音傳來:“出來了出來了!”

尤利烏斯走向收著法典的那一架書:“準備好,開始乾了。”

“誒誒誒宿主你要乾什麼?”係統大驚——沒有失色。

“快點開動你那還不完善的大腦,現在我們要把自神主教創立到現在的所有教規法典都背下來,彆告訴我你不行。”尤利烏斯拿下一本《主的訓諭》,準備翻開。

“當然!係統現在乾勁滿滿!”係統的聲音充滿了電子化的激情,好像開啟了熱血狀態。

一晚上,直到淩晨的曦光緩慢的移到了尤利烏斯的鬥篷上,他仍舊在不斷的翻著厚重的羊皮卷藉,耳邊一傳來係統冰冷的‘掃描完成’提示音就立刻翻頁,掃描下一頁。

現在的時間很緊迫,雖說說的是一個月之後舉行宗教法庭審判,可是在原書中是因為怕尤利烏斯從中作梗,小反派當時用手段縮短了審判的期限,導致期限最後隻剩下四天,也就是說,四天之後男主就要去教堂接受宗教審判了,期間從蘭開斯特堡趕到賽羅還需要一天的時間,那麼就隻剩下三天的時間把所有的法典全部掃描完。

從神主教創立到現在的幾百本法典。

好吧,其實也不是很多,隻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