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
周老太太伸手點了點璿璿的腦門:“你這個小叛徒!”
那邊,周母招手喊璿璿過去:“璿璿,洗澡了!”
璿璿聞言立馬點頭,她也不願在這裡觀賞她叔叔的瞪眼神功,顫唞著肚腩上的小肥肉,璿璿奔向周母。
偏廳沙發處正剩下周老太太跟周近遠。
周老太太問周近遠:“小遠啊,跟奶奶說說,你手機裡的那個‘她’究竟是誰?”
周近遠沒回答。
周老太太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又問道:“人家姑娘好好的有名字,你存人號碼,不寫上人名字,怎麼非要寫一個‘她’字啊?”
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周老太太談論有關姚佳年的問題,周近遠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夜深了怕走夜裡,今晚就住在家裡!”周老太太說,她臉上有抹欣喜之色,“快跟奶奶說說,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姑娘沒結果?要不要奶奶給你幫幫忙?”
“奶奶!”周近遠無奈至極,“她隻是我一個朋友,普通朋友。”至少現在是。
說完,周近遠不願再跟周老太太打太極,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回去的路上,周近遠給姚佳年打了個電話道歉,說是自己的侄女年紀小不懂事,純屬瞎鬨著玩,姚佳年倒也沒怎麼在意。
她無所謂的態度讓周近遠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點寞然。
……
姚佳年一連多日對季沉避而不見。
季沉當日對她做的事讓她心裡產生了一些陰影,可離婚的事情還是早點辦為好,老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姚佳年決定再跟季沉談判一次,如果不成功,就隻能訴訟離婚了。
再三斟酌,姚佳年還是給季沉打了通電話,約他見麵。
季沉的聲音提起來有些憔悴,兩人約定好見麵時間和地點。
然而,在距離跟季沉約好的見麵日期的第一天,姚佳年卻意外接到吳嫂的電話,說季沉生病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公司,隻在家裡休養。
吳嫂說希望姚佳年能夠回家一趟,看看季沉,姚佳年本想拒絕,但禁不住吳嫂的再三請求,無法,隻好同意明天下午去一趟季宅。
考慮到上一次見麵季沉的所作所為,季果果答應陪同姚佳年一道去趟季宅。
兩人到達季宅後,吳嫂招待她們在客廳坐下,對姚佳年說:“太太,你總算回來了,先生在樓上臥室呢。”
姚佳年略有些尷尬地對著吳嫂笑了笑,吳嫂又說道:“先生這幾天臉色很差,希望太太這次過來,能讓先生感覺好些。”
見姚佳年麵露難色,坐在一旁的季果果心裡微有些無奈,對吳嫂說道:“我想你誤會了,佳年這次過來,是想跟季沉提離婚的事。”
吳嫂聞言驚訝不已,她看向姚佳年道:“太太要跟先生離婚?……我還以為你們隻是普通吵架而已……”
姚佳年:“吳嫂,你是明白人,我想你也應該清楚,究竟我跟季沉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吳嫂聞言歎了口氣,她停頓著想了想,說:“如果太太決意要跟先生離婚,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太太……”她麵露一絲異色,說:“先生現在病著,還請太太照顧一下先生的身體狀況得好。”
姚佳年並沒接吳嫂的話,隻是說:“我上去看看季沉。”
吳嫂見狀,知道姚佳年這次怕是下了決心,便沒再說些什麼,隻覺心中遺憾。
季果果並沒有跟姚佳年一起上去的打算,見姚佳年起身,隻說道:“我在這裡等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姚佳年點了下頭,接著便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她開門進去,季沉正躺在床上打點滴,興許是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季沉睜開眼來,看到姚佳年後,他麵露微訝,支起身來,背靠在枕頭上,對姚佳年說道:“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他臉色蒼白,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情狀有些頹廢。
姚佳年在床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並沒說話。
或許是生病的緣故,季沉的眼神很平和,平和中又似乎帶著一點哀頹,見姚佳年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季沉眸色更暗,說道:“你來,是想找我談離婚的事?”
姚佳年點了下頭,說:“離婚的事,我想儘快辦妥。”
季沉苦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因為我現在生著病,而暫緩提離婚的事。”
姚佳年沒去看季沉的眼睛,輕聲道:“抱歉……”
她簡短的兩個字卻令季沉更是落寞難過:“以前你跟我說對不起,是想挽留我,現在你跟我說抱歉,卻是想將我推開。”
季沉頓了頓,又對姚佳年說道:“佳年,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咎由自取。”
姚佳年一副淡淡的模樣:“事情已成定局,你也不必這樣說。”
“定局?”季沉苦笑一聲,天知道他心裡有多舍不得姚佳年,“你真的不能再原諒我一次?”
“季沉,我們不合適。”姚佳年說,“就算再勉強在一起,以後還是會分開。”
季沉不再說話。
兩人彼此之間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姚佳年覺得十分壓抑,她去看季沉,卻見季沉一雙眼睛涼涼的,剛觸上季沉的眼神,姚佳年便立刻移開視線。
他的聲音響起,跟他的那雙眼一樣透著涼意,問她:“就這麼想離?”
姚佳年並沒猶豫:“是。”
“姚佳年……你……”季沉停了一下,“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陳新禾?”
每當季沉提起陳新禾,姚佳年心裡就會很不舒服,他們會走到離婚這一步,明明是因為他放不下陸顏,不是麼?為什麼每次都要抓陳新禾出來說事?
姚佳年看向季沉,想說些什麼,卻驚訝地發現季沉眼裡有淚。
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流淚。
姚佳年愣住,卻聽季沉繼續說道:“當年,是因為陳新禾,你才打掉我們的孩子,是麼?”
打掉他們的孩子?
聽了季沉的話,姚佳年心裡震驚,她怔怔地盯著季沉看,一時竟忘記了解釋。
她那時懷孕後,本想告訴季沉,可卻恰逢陸顏回國,季沉對陸顏寵愛有加,對她卻莫名其妙地冷落下來,她心裡不舒服,後來又檢查出宮外孕的事,便沒有讓季沉知道,會那樣做,也是存在跟季沉賭氣的成分。
可他卻知道她懷孕並打掉孩子的事?
他誤會了,以為她是因為陳新禾,所以才打掉他們兩個的孩子?
姚佳年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不是這樣的……”姚佳年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出訝異。
“那是怎樣?”季沉問道,“不是因為陳新禾,那是因為什麼?”
他的語氣帶著責怪和質問,更讓姚佳年心裡不舒服,她本想跟他解釋,可現在一來,卻完全沒有了解釋的心情,隻看著季沉苦笑了一聲。
苦笑過後,姚佳年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她對自己跟季沉的這段婚姻感到失望至極:“季沉,我沒想到你到現在還弄不清楚,我會跟你離婚,是因為你放不下陸顏。”
說完,她不願再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起身快速離開。
跟著姚佳年一起走出季宅,季果果看她臉色不好,便說道:“回去的時候,我來開車?”
“恩,好。”姚佳年說道。
兩人上了車,季果果又問道:“我們現在就回去,還是找個地方散散心?”
“回去吧。”話說出口,姚佳年又想了想,說,“不,果果,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季果果點點頭:“沒問題,反正今天是星期天,要不要喊上陳小雨一起?”~思~兔~網~
“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姚佳年說。
約定好見麵地點,姚佳年跟季果果到的時候,陳小雨還沒露麵,兩人在遊樂場附近的甜點屋裡等陳小雨。
等人的時候,姚佳年將剛才跟季沉見麵所說的事情告訴了季果果。
季果果驚訝:“看來你們的婚姻存在的問題不是一點。”
“恩,我們對彼此都保留太多。”姚佳年說,“當初宮外孕的事,如果我當時就跟季沉說,他也不會誤會我。而他卻也沒有選擇向我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主觀地替我的行為找了一個理由。”
“婚姻需要兩個人用心去維持,很顯然,我們兩個都沒有做到,他有錯,我也有錯,現在弄得要離婚,也算是有因就有果。”姚佳年說道,“看來,我跟季沉真不適合當夫妻。”
季果果聞言,想緩和氣氛,便笑說道:“前人之鑒,我以後找老公,一定要找個願意對我坦誠的!”
姚佳年點頭:“還要你願意對他敞開心扉的。”
季果果表示讚同:“恩,有的人就是有那種魔力,你站在他麵前,明明想對他坦承布公,可總有什麼地方覺得不對勁,話到嘴邊都說不出口!”
季果果想了一下措施,又接著說道:“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都讓你覺得壓抑,讓你心裡堵著一口氣,讓你不舒服,然後,就算你想說什麼來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可到最後還是賭氣不說,他難受,你自己憋著也不舒服。那種人,我以後堅決不要。”
這時陳小雨正好走進甜品屋,姚佳年看到,正朝她揮手,卻見陳小雨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項瀚。
陳小雨一臉嫌棄,項瀚一臉討好。
姚佳年有種不好的直覺。
☆、第48章 chapter48
【48】
項瀚並沒跟著陳小雨走過來,陳小雨在姚佳年這桌坐下後,項瀚隻坐在了附近的一桌。
姚佳年看了眼項瀚,問陳小雨:“怎麼回事?”
季果果也掉頭去看了項瀚一眼,然後替陳小雨回答了姚佳年:“被纏上了。”
陳小雨點點頭,說:“好幾天了。”
姚佳年問:“求你原諒?”
陳小雨表情無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季果果也微微搖了搖頭:“不過,他這個求原諒的方式倒是挺簡單粗暴的。”
陳小雨慢慢嚴肅起來,她微低眉說道:“這一次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姚佳年見陳小雨臉色微微有些落寞,忙岔開話題說道:“我們今天好好放鬆一下!”
季果果也道:“對!忘掉所有煩惱事,好好玩一天!”
陳小雨聽見姚佳年跟季果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