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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媳婦了!想到那些人為了打擊自己,竟然敢對小媳婦動手,顧興戟就憤怒不已。“查!那些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這裡的內應是誰,一絲一毫也不能放過!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首鼠兩端的下場是什麼!敢出賣我,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大將軍息怒,援北軍是從各地拚湊而來的並不是咱們的嫡係,會有這樣的人在並不奇怪。”司徒先生開口勸解,“當務之急是要弄明白趙元繼到這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發落小……小韶兒叔侄二人唄!”顧興戟氣惱之下險些說漏嘴。

司徒先生搖搖頭,不以為然,“小韶兒是聖上下旨恩準繼承其父爵位的護國公,到西北來收斂%e4%ba%b2叔叔的遺骨,與援北軍結伴而行,就算監軍也說不出什麼。四爺的消息也說,監軍來查的是‘女人’,這便是針對趙兄弟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針對趙兄弟呢?趙兄弟無甚背景,隻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麼?唯一說的通的就是他們要通過發落趙兄弟來給他身後的人打擊。趙兄弟身後無非兩個人一個是您,一個是小公爺。就算大將軍您將他收為侍衛,他也是小公爺的人,到時候咱們說是小公爺引薦給大將軍的,您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與您半分乾係都沒有了。如果他們不是要通過趙兄弟給大將軍找不痛快,那便是針對小公爺了,但這又說不通了,張家已經敗落了,僅剩的也不過是個護國公的名頭,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小公爺呢?”

“說來說去,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對付我而已!”顧興戟被司徒先生繞地有點暈。

“沒錯,他們想對付的是大將軍,可是他們要達到怎樣的效果?還有他們為什麼要拿趙兄弟開刀?他們可以猜到趙兄弟是女人,也就該知道她是張二郎的妻子,有誥命在身的!”司徒先生繼續分析。

“那個……”宋宣弱弱地出聲,得到大將軍和司徒先生的狠瞪,沒見他們正在思考問題麼?“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宋宣趕緊開口解釋。

“說!”顧興戟擲地有聲地說,說不對就等著穿小鞋吧!

“是,屬下想到的是大將軍兩次遭遇刺客都是因為趙兄弟而化險為夷,而他們這麼針對趙兄弟,會不會……”是因為趙兄弟壞了他們的好事?後麵的話宋宣沒有繼續說,因為他在大將軍和司徒先生眼中看到了了悟。

書房裡沉默下來。半晌,司徒先生開口說:“宋侍衛想事情總是這麼不拘一格麼?”司徒先生沒說宋宣說的對還是不對,但似乎是認同了他的猜測是有可能的。目前來看,也隻有這種說法能把所有問題都解釋通,但是這也意味著派殺手暗殺大將軍的人是皇長子,也就是說皇長子與皇四子的奪嫡之爭正式開始了。

顧興戟有沉默了一會兒,“宋宣,你在城裡給我置辦個宅子,不用太大,然後讓韶兒跟趙兄弟住進去。”

“萬萬不可!”司徒先生一聽,連忙阻攔,“大將軍且不可此時將趙兄弟安置到彆處,這明顯就是承認了趙兄弟的身份,授人以柄啊!”

顧興戟擺擺手,司徒先生雖有猜測,但更相信小媳婦是男人,然而他……

☆、第四十三章

顧興戟是不能告訴司徒先生:他偷聽到了,“趙兄弟”就是韶兒的小嬸嬸屈氏!隻要那些人來了就能查出來。為今之計隻有將小媳婦當做是他個人雇傭的護院,%e8%84%b1離開軍營,他還有跟那些人一爭之地。

“宋宣,去吧。”顧興戟第一次沒聽司徒先生勸告也沒給出理由。

“大將軍!這不可以!如果寇元帥問起來當如何?大將軍外宿,不說合不合軍紀,但就是大將軍跟主帥不和的傳言就會不脛而走,也許那些人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司徒先生苦口婆心的勸說。

“那要如何?眼看著他們發落趙兄弟麼?他救了我兩次,卻要因此丟掉性命麼?”顧興戟平靜地反問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語塞,他真心喜歡韶兒,也很喜歡“趙羽”,但他不能因為這些喜愛就讓主子陷入險境!“不如這樣,大將軍還是置辦一座宅院,越大、越華麗越好。但是,不是大將軍住,而是讓小公爺高調住進去,對外就說大將軍感念張二郎的救命之恩,代為照顧幼侄。趙兄弟本就是小公爺的護衛,因小公爺感謝大將軍將其護送到陽關城,暫時借給大將軍的人,小公爺在陽關城安置下之後就回到舊主身邊侍候了。大將軍並不知他的身份!”

最後一句司徒先生是一字一句囑咐的。這樣把自己摘出來雖然顯得不仁義,但也正因為這樣大將軍才能在監軍來之後求情。

顧興戟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同意了司徒先生的提議,“趙兄弟那裡我%e4%ba%b2自去說。宋宣先去弄宅子吧,就照司徒先生說的辦。”

正事商議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顧興戟讓司徒先生回去休息、宋宣去辦他交代的事情,留下他自己在書房裡靜坐。半晌,“來人,燒熱水,本將要沐浴!”

顧興戟泡澡本是為了放鬆、平靜心情,泡了一會兒之後就吩咐身邊的近侍給他搓背,他則趴在浴桶沿兒上想小媳婦,隨口吩咐,“用力些!”

這一路上都在急行軍,顧興戟身為大將軍泡澡的機會也不多,最多就是用水濕了手巾擦擦,所以這跟了顧興戟沒多久的近侍是第一次伺候主子洗澡,沒經驗的結果就是他拿了乾絲瓜瓤狠狠刷上了主子的背。

毫無防備的顧興戟忍不住“嘶”了一聲。

“大將軍?出了什麼事兒?”好巧不巧,門外值守的剛好是屈羽!屈羽聽到屋裡的聲音,出聲詢問。

近侍一見傷了主子立刻慌了神,聽到屈羽的聲音之後怕主子發落他,連忙跪地求饒,“大將軍饒命,小人知罪,大將軍饒命!”

門外的屈羽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聽見都牽扯出人命來了,定然不是小事啊!“大將軍,屬下進來了!”說著就推門進了屋裡。

顧興戟沒想到小媳婦說進來就進來了,根本沒機會提示他自己正在洗澡。

因為顧興戟在沐浴,近侍在門口擺了一架屏風。屈羽進屋就繞過屏風,看到近侍跪在地上,而大將軍則泡在浴桶中隻露出一個腦袋,自己猜測的境況一個也沒有發生。隻得試探地出聲:“大將軍?”

顧興戟哪有臉說他找人搓背,被搓疼了,就含糊地說:“沒什麼事兒,你起來吧。”後一句話是對著跪在地上的近侍說的。近侍戰戰兢兢地站起來,不知道是該繼續給大將軍搓背還是出去。

顧興戟背上被搓破了皮兒,在熱水裡一泡火辣辣地疼,偏偏小媳婦還站在這裡看他,“你還不出去是要給我搓背麼?”話一出口,顧興戟就覺得自己孟浪了,然而近侍得了話,立刻將手裡的絲瓜瓤遞給屈羽。

屈羽始終記得自己一個身份是張二郎的媳婦,所以他並不願給彆的男人洗澡,然而在這裡他還有一個身份是顧興戟的侍衛,主子有命他不得不從。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接過絲瓜瓤,繞到顧興戟的身後。

顧興戟沒想到小媳婦真的願意給他搓背,瞪了近侍一眼之後慢慢趴在浴桶沿兒上。

屈羽看到了顧興戟背上被近侍搓出來的傷口,已經殷虹一道,泛著血點子。他掃了近侍一眼,長得倒是挺機靈的,怎麼連給人搓背都不會?

屈羽就著浴桶中的水將絲瓜瓤打濕,小心避開被搓傷的地方,力道適中地幫顧興戟搓洗。享受著小媳婦服侍的顧興戟舒服地眯起眼睛,小媳婦真好,搓背也比彆人舒服。

不過享受的時間總是很短,顧興戟覺得不過幾息功夫而已,小媳婦就說:“大將軍,搓好了。”

顧興戟還想讓小媳婦再多洗一會兒,一回頭卻發現小媳婦臉色不愉,便悻悻然地點點頭,“你出去吧,我這就起來了。”

屈羽行禮後要離開,顧興戟卻突然開口,“等等,你莫要走遠了,待會兒我有事兒跟你說。”

“是!”屈羽再行一遍禮,出門到自己的值守的位置上重新站定。⑨思⑨兔⑨網⑨

不多久近侍就出來喚人抬浴桶,進出幾次後,近侍過來跟屈羽說:“剛剛多謝趙侍衛了,大將軍讓你進去呢。”

屈羽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就進了屋。屋裡的屏風已經撤去,顧興戟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圓幾旁喝茶。

見屈羽進屋,顧興戟立刻招呼他一起喝茶。在這西北邊塞之地,往來的商隊不少但是選擇在這裡將貨物賣掉的人卻不多,所以即使顧興戟是皇子、是王爺、是大將軍能喝的茶也不過普通而已。

屈羽知道顧興戟找他肯定不是一起喝茶這麼簡單,但是顧興戟身為主子不開口,他也隻能繼續裝啞巴。

果然,一杯茶下肚,顧興戟先開口,“四弟派人傳信過來,說父皇以援北軍軍紀不整為名派人來監軍。”

屈羽不解地看著顧興戟,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有人參奏我在軍中安置女眷。”顧興戟委婉地說,邊說邊留意屈羽的神色。

屈羽一開始是疑惑,他跟著援北軍也有不少日子了,連軍|妓都沒見過一個,何來女眷?很快他神色一變,明白了這“女眷”指的很可能是他。可不是麼,作為二郎的妻子,他不是“女眷”還有誰是?

“這……屬下在軍中並未見什麼女眷。”屈羽半是表忠心半是暗示的說。

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小媳婦也不肯向他吐露實情,顧興戟是有些失望的,便省了解釋,直接將司徒先生想的辦法告訴了他。

“屬下謹遵大將軍吩咐,隻是……”屈羽想提醒顧興戟當日的承諾。他並不願意趟朝廷的渾水,他隻想完成老夫人的遺願,並且將韶兒平平安安地養大。

“你和韶兒暫且在城裡安置,待我攻破羌族王帳就帶你回京城!”顧興戟選擇性地忘記了當日的承諾,而重新許下了模棱兩可的新承諾。

屈羽以為顧興戟說的是帶他回京城尋找知道張二郎埋骨何處的人,雖然與之前的承諾不一致,但是總歸沒否認,屈羽也就不想計較了。二人身份相差懸殊,就算是他有心計較也是計較不來的。

“屬下謝過大將軍!”屈羽站起身,“大將軍若無彆的吩咐,屬下告退!”

顧興戟以為屈羽生氣了,有心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屈羽等不到顧興戟吩咐,便退出了門外。

顧興戟暗自懊惱,決定等宋宣回來就讓他給京城送信兒,找個上次跟過來的侍衛過來,帶小媳婦去尋二郎的骨灰。

誰知,因為陽關城被圍困日久,城裡用石頭蓋的房子都被拆的差不多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