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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羽沒想過讓大將軍代為傳話合適不合適,隻是覺得自己一時半會怕是見不到宋統領,但是謝意一定要傳達到了。

顧興戟拳頭握了握,穿小鞋,現在就去穿!“這些你都不要操心了,一切有我!”

顧興戟一出現在門口,宋宣顧不得主子臉上的殺意騰騰,立刻迎了上來,“大將軍,射中趙兄弟的箭有問題!”

宋宣一句話化去了顧興戟的殺意,“換個地方說話!”

宋宣跟著顧興戟來到府衙中臨時收拾出來的書房,屏退左右,並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之後才說:“大將軍,剛剛屬下又審訊了其他的俘虜,其中有一個少年自稱家族是羌族王庭的匠人,家中幾代包括他都為軍隊製作武器,他說,這箭不是出自羌族。”

“不是羌族人做的箭?”顧興戟把宋宣呈上來的箭拿過來仔細查看,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他隻在戰場上看過羌族人射過來的,並未仔細留意過。自己%e4%ba%b2身經曆那次,等他醒來箭早就沒有了,也沒有人敢拿那玩意兒到他眼前。

宋宣又抽出一支箭呈給顧興戟,“這兩支箭屬下比較過,粗略看來一模一樣,那羌族少年說也說不出究竟哪裡不一樣,隻說毒箭上並無屬於羌族匠人的印記。匠人們做箭矢的時候都會留下不同的印記以區分是誰做的,毒箭上並無類似的印記。”

“嗯,羌族人想殺我不奇怪,無須刻意抹去印記。不過,順著這印記應該會查到箭矢分給那些部落使用吧?部落如果不想多拉仇恨,抹去印記也是有可能的,從這點來說,毒箭上無印記並不奇怪。”顧興戟將兩支箭並排放在一起,卻沒看出究竟哪裡不同。

宋宣點點頭,又道:“那少年還說了,他雖然具體說不出是哪裡不同,但是製作箭矢無非就是箭頭、箭杆、箭羽,若是有心追查可以查查這箭頭的鐵質、箭杆的木質。”

“嗯,這事兒交給你去辦,不要聲張。”顧興戟把兩支箭都交給宋宣,“去把司徒先生叫來,說我有事跟他商議。”

宋宣領命離開,不多時司徒先生就找了過來。顧興戟把宋宣查到的事情大略說了說。

聽完事情的經過,司徒先生臉色凝重,“照這情勢來看,最好的情況就是這箭是羌族人私造的,因為怕過多招攬仇恨才抹去印記。”

司徒先生這樣說卻也知道這種說法的可能性不高,最大的可能性是有另一方的勢力暗中借著羌族的旗幟想要置大將軍於死地。

“會是其他勢力的敵人所為嗎?”司徒先生想到的顧興戟也想到了。

司徒先生搖搖頭,“有可能是西南反賊或是其他敵人跟羌族聯合了。但是,他們單獨派人刺殺大將軍並無意義。皇上並無讓大將軍帶兵平定其他地方叛亂的意思。”

“我死了群龍無首,羌族人可以趁火打劫,長驅直入。若是羌族人許諾的好處足夠動人,他們動心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派刺客比派兵增援要簡單容易的多。”顧興戟並不同意司徒先生的分析。

司徒先生想了想,覺得大將軍分析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是朝堂上有人見不得您得了兵權,想要處之而後快。屬下覺得,可以再審審之前在營地中抓到的刺客。按常理來說,頭一天已經派人偷襲了軍營,第二日正是戒備森嚴之時,不該會再派刺客刺殺主將,當然也不排除敵人的腦袋跟咱們不一樣,但我總覺得這其中恐有什麼關聯。”

顧興戟同意了司徒先生的建議,交給他去辦理。“敵人的兩次陰謀都因為趙兄弟而被破壞,不知道會不會懷恨在心,他現在受了傷,派兩個人……等等,咱們分析這箭多半不是羌族人做的,那紮燦怎麼可能會有解藥?”

顧興戟和司徒先生對視一眼,兩人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話:解藥是假的!

想到小媳婦可能吃錯了藥、性命難保,顧興戟立刻衝了出去,連桌案都被他撞翻在地。

顧興戟一路衝到屈羽養傷的小院兒,路上碰到人都以為有了什麼十萬火急的緊急軍情,才讓他們常年麵無表情的大將軍變了臉。

顧興戟顧到屈羽的房間的時候老柳剛剛為屈羽換了外傷藥,淨過手。“老柳,解藥是假的,快想辦法讓趙兄弟把吃下去的藥吐出來。”

老柳一愣,“大將軍在說笑嗎?趙兄弟吃了解藥就醒過來了,若是假的怎麼會醒過來?”

“這,說來話長,老柳你彆多問,快看看能不能讓趙兄弟把藥吐出來。”顧興戟很急躁。

“大將軍,這藥吃下去少說也有小半日了,藥效早就顯了出來,不說趙兄弟肚子裡還有沒有藥,就算有,吐出來也沒用了。”老柳額頭青筋直條,都吃下去半天了才來說解藥是假的,有這麼拿人命當兒戲的麼?

“這……老柳你想想辦法!”

“大將軍要我想什麼辦法?趙兄弟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大將軍是要我把解藥的藥性去了麼?這簡單,我聽說趙兄弟中的是沙蛇的蛇毒,大將軍找一條沙蛇來再咬趙兄弟一口就是了!”老柳當了多年軍醫,脾氣一點也不比軍中的莽漢們好多少。

“毒解了?解藥是真的?”顧興戟疑惑地問。

“當然!”老柳說的斬釘截鐵,“這藥拿來我自然要試過無害才能給傷者服用,不然藥性相衝,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我柳某人的金字招牌還要是不要?!”

“趙兄弟沒事了?解藥是真的?”司徒先生沒有大將軍跑得快,有有所顧忌,所以剛剛進門就聽到老柳說的話,順嘴問了一句。這一句卻讓脾氣不甚好的老柳軍醫跳起腳來,對著顧興戟他還顧忌著對方的身份有所收斂,對著老友就不必了,直接跳上去要揪老友的胡須。

顧興戟讓候在一旁的侍衛將兩個人清了出去,“出去玩鬨,莫要吵了趙兄弟休息。”

看著兩人都被弄出去,依靠在床榻上的屈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柳軍醫醫術高明,卻連連被懷疑,難怪要生氣。”

“你沒事就好,一想到你誤服了假藥,可能性命難保的時候,我就什麼都顧不得了!”說話間,顧興戟拉住了屈羽的手握在手中。

小媳婦的手真小,軟軟嫩嫩的,握在手中真舒服!顧興戟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屈羽的手。

屈羽在南館的時候雖然並未破身,但也是陪過酒的,那些老色鬼的動作與大將軍的所差無幾!屈羽試著抽揮手,不想大將軍卻越抓越緊。不得已,屈羽開口道:“大將軍您捏疼屬下了!”

顧興戟立刻放鬆力道,憐惜地揉了揉屈羽的手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兩人相顧無言。

許久,屈羽想開口讓顧興戟去處理軍務,又怕他誤以為自己在趕人,雖然他確實是想攆人走,但是大將軍身份是實打實的,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侍衛來攆人。

顧興戟第一次如此想要%e4%ba%b2近一個人,搜腸刮肚地想著跟小媳婦說點什麼才好,一抬眼,發現小媳婦還穿著染血的袍子,隻是左肩從受傷的位置連同整個左袖的部分被撕掉了,細白的手臂就這麼明晃晃地露在外麵。

顧興戟立刻不高興了,小媳婦的手臂露出來了!老柳、司徒先生、連同護衛們都看到了!他的小媳婦被人看了!顧興戟冷著臉將屈羽的手臂塞進被子裡,並將被子拉高,一直蓋到屈羽的下巴頦才滿意。

“這裡不比家裡,你身份特殊,須當謹慎才好!”顧興戟不高興地說。

屈羽以為顧興戟說的是他半道兒插入侍衛隊的事兒,便點點頭,乖巧地應了聲。

顧興戟見小媳婦如此乖巧,心中滿意地不得了,覺得這事兒不怪小媳婦,怪隻怪那些漢子不該看他小媳婦的胳膊!

“你肩上的傷多久換一次藥?我來給你換!”自己的小媳婦,隻能自己看,不能再讓老柳占便宜了!

“不敢勞煩大將軍,屬下隻是皮肉傷,過兩日結痂就好了,不必再換什麼藥。”屈羽連連拒絕,他怎敢讓一個大將軍給他換藥?更何況他今日剛剛被這人調?戲!⊙思⊙兔⊙在⊙線⊙閱⊙讀⊙

☆、第四十章

屈羽感覺到大將軍對他的過於曖昧了,難道真如那些兵士們說的“軍中待三月,母豬賽貂蟬”?可是自己是男人啊,還劃不到“母”這個範圍吧?難道大將軍……

不,不會的,大將軍大概隻是想找個發泄精力的途徑。不是屈羽自戀,在軍中這麼些日子,還真沒有個比自己好看的。

屈羽心裡不安起來,他可以答應大將軍做侍衛,但是,如果大將軍向他求|歡,他該怎麼拒絕?他可是許了人家的,有個叫張武的夫君!

顧興戟不知道小媳婦在想什麼,隻覺得小媳婦低垂著頭,含羞帶怯的模樣好看的不得了。

屈羽覺得這靜默尷尬地不得了,隨意找了個話題,“大將軍武藝不凡,改日有機會還請大將軍指點一番。”

“好啊,我們一起練槍!”這麼好的與小媳婦%e4%ba%b2近的機會,顧興戟自然不會拒絕。

說到練槍,屈羽忽然想起來大將軍使得槍法與張家槍法如出一轍。“屬下冒昧,敢問大將軍的槍法……是哪位師傅教的?”

顧興戟眼神一變,這槍法是受傷之後突然就會的,不止槍法,其他武藝也是不凡的。這些應該都是二郎學的。他可以接受自己就是二郎,二郎就是自己,但是要怎麼讓小媳婦接受自己就是他的夫君?子不語怪力亂神,自己死而複生雖隻有有限幾人知道但也讓不少人側目不已,若是自己告訴小媳婦自己不僅僅是皇帝次子,更是張家二郎,會不會嚇壞小媳婦?

“是二郎教的。”顧興戟不動聲色的搪塞過去。

屈羽並未覺得奇怪,奶奶可以教自己,那麼二哥自然也可以教大將軍,隻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奶奶去世前說過,這張家槍法傳媳不傳子。”

傳媳不傳子?“奶奶這麼說的?”顧興戟想到這或許是讓小媳婦對自己坦白身份的好機會。小媳婦對旁人要保密,對自己可不行,於是,“那奶奶為什麼會把槍法傳給你?”

“因為韶兒太小,奶奶等不到他娶媳婦了,又怕張家槍法斷了傳承,所以才傳給我。”屈羽說的坦然,“大概還有讓我保護韶兒長大的意思吧。”

顧興戟有些失望。算了,自己現在並沒有頂著二郎的殼子,小媳婦防備自己也是應該的。要想個辦法光明正大地把小媳婦弄回家才好。

隻可惜大敵當前,顧興戟沒有太多閒暇去想東想西,陽關城的守將已經等不起了。又在小媳婦身邊坐了一會兒,顧興戟終於戀戀不舍地離開去乾正事。

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