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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懶得給她解釋了,直接開口要錢。

貴妃娘娘一聽,“嗷~”得一聲叫了出來,“我哪有那麼些銀子?你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我聽說軍中糧餉不足,我給二哥籌辦些糧草送去!”顧興戈頓了頓,開口威脅:“沒有也行,反正朝野內外都知道母妃是奸妃,連帶我這奸妃之子也沒甚好名聲。父皇即使再寵愛我們母子也怕要估計前朝的聲音,屆時要登上那九五之位怕是難上加難。如此甚好,省的勞心勞力,反正兒子也樂得清閒做個閒散王爺!”

“不行!”貴妃變了臉色,她已經做不了皇後了,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做太後!咬了咬牙,貴妃道:“這麼多銀子我一下拿不出來,等我想想辦法!”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給小兒子十萬兩銀錢。顧興戈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在母妃寢宮逗留了,“多謝母妃!兒子送遙兒回哥哥府上,近些日子,兒子就留在宮外籌辦糧草,不過來給母妃請安了!”

貴妃無力地揮揮手,示意兒子趕緊走。顧興戈臨出門不忘回頭再補一刀:“母妃萬不要再在父皇麵前提張家了!”

張家人不知道四皇子替他們說了好話,免除了主人再上戰場的命運,連帶的暗中盯著張家的眼線也少了不少。老夫人隻獨自犯愁,這小二媳婦攆不得,留下也是個麻煩,他現在還小還能遮掩,再過幾年就沒有辦法了!

老夫人心中憋悶,把滿院子的丫頭婆子都攆了出去,抄起拐杖在院子裡舞起了張家祖傳的槍法。一套槍法舞下來,老夫人累得氣喘籲籲,一轉身看到煩惱的根源正在院子門口站著,“身子還沒好利索,你來作甚!”

屈羽回神,連忙上前扶著老夫人坐下,“聽府裡嬤嬤們說,奶奶已經多年不曾舞槍了,今日……奶奶是否是在為屈羽的事心煩?”

老夫人看了屈羽一眼,沒有言語,如何能不煩呢?

“近日府上接連到藥鋪抓藥,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不如就如了他們的願,讓我……”屈羽沒說完,就被老夫人不悅地打斷。

“如願?如誰的願?如什麼願?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老張家的人為什麼要如彆人的願!”老夫人一句話,當年的威武霸氣儘顯!

屈羽明白老夫人這話是為了打消了他的疑慮,也是還把他當自家人。“奶奶還認我做自家人,屈羽感激不儘,但是我不能拖累張家,這次瘟疫是屈羽離開張家的好機會,就說我感染了瘟疫,然後進了隔離區域……我會見機行事的!”

“見機行事?見什麼機?你還能看到瘟疫不成?進了隔離區域,還想出來,那比登天還難,如果瘟疫控製不住,那裡麵的人是都要被燒死的!”老夫人心底還是挺喜歡屈羽的,就這麼看著他去送死,她還有些不忍。

“那樣也好過拖累張家,韶兒還小,他是張家唯一的苗苗了!”屈羽直戳老夫人的軟肋。

果然,停了屈羽的話老夫人沉默了。少頃,老夫人搖搖頭,“還是不行,你是張家的二少夫人,官府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官府肯定會派人查看的。那時候怎麼辦呢?我信你不想拖累張家,可是人死如燈滅。那時候,張家二少夫人是男人這個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了!”

屈羽顯然沒想過這一層,聽聞老夫人如此分析,他還想辯解幾句,及恰逢此時,許先生也過來跟老夫人商議這件事。

屈羽把自己的想法跟許先生說了,希望許先生能幫忙說服老夫人,許先生沉%e5%90%9f了一會兒,“老夫人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法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許先生一句話成功勾起老夫人和屈羽的好奇心,許先生裝夠了逼,“隔離區域是不能去的,去了九成回不來,那我們就遠離隔離區域,去瘟疫沒有爆發的地方。我聽管家說,府上在離這裡大半日路程的柴陽鎮有處避暑的宅子?那裡恰好遠離瘟疫爆發的區域,我們就以老夫人年邁體弱易感染瘟疫為由,避去鎮上。”

☆、第十八章 離府

“我去有何用?小二媳婦還在府裡,就算我帶走一些人,依舊是人多眼雜!”老夫人見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好辦法,決定快刀斬亂麻,“我讓德福把下人的賣身契都還給他們,都打發了算了!”老夫人想的簡單,可是府裡的下人大多是從京城裡帶過來的,如果能打發早在京城裡就打發乾淨了。

“老夫人彆急,聽涵正說完,老夫人去彆院養病,少夫人為表孝心是一定要跟去侍候湯藥的,韶兒還小,屆時一定要跟去的,如此便避開了府上的眾多耳目,等到了彆院再找借口把下人打發了不遲。”許先生終於把想法說完。

老夫人和屈羽聽完,都覺得這個主意雖然不甚完美,卻也是最好的一個了。

“那就這麼辦吧,”老夫人最終拍板,“不過韶兒還小,需要找個可靠的知底細的人來照顧才好。”

“就秋霜姐姐吧。”屈羽推薦,“她是嫂子的心腹,對待韶兒最上心,與我關係也不差,我信得過她。”

老夫人本想帶自己身邊的人,聽了屈羽的話,覺得他說的不錯,而且自己這一走還不知道何時回來,總要留兩個心腹看住宅子,便點頭同意了屈羽的建議。

三人又商議了一陣,確定了一些細節,又把秋霜招來說明了此事。秋霜聽聞屈羽竟然是個男孩子先是瞪大了一眼,然後利落地跪在地上:“婢子謝老夫人信任,婢子一定守口如瓶,照顧好韶兒小少爺。”

老夫人伸手扶起秋霜,“你是個好姑娘,我張家不會虧待你的!”

如此,離開張府的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幾人各自準備不提。等晚間,老夫人對管家等人表示了自己要去彆院調養的意願,身邊幾個老人都表示要跟去伺候,被老夫人統統拒絕了。

“張家一向低調,現今這境況更不能引人注意。而且這種時候待在%e4%ba%b2人身邊是最好的,所以我這次隻打算帶小二媳婦和韶兒。”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是第一個反對的,“老夫人三思,哪有主子們出門,當奴婢的在家躲懶呢?要說老奴在張家服侍了幾十年,說句大不敬的話,張家就老奴的家,老夫人就是老奴的%e4%ba%b2人啊,無論老夫人去哪兒,老奴都是一定要跟著的!”

這些人服侍了老夫人大半輩子,最是了解主子,老夫人用了這些人幾十年,哪個人是什麼德行也是最了解不過,推來讓去一番之後,老夫人隻同意帶著許先生和秋霜。

老管家還是不願意,還想再塞幾個人,“老夫人怎能連個馬夫都不帶呢?這一車女眷,許先生又是文弱書生,誰來趕車?若是遇到什麼事兒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乜斜了老管家一眼,“趕車一事許先生定能勝任。我也是上陣殺過敵的,難道老了害怕幾個毛賊不成?再說隻有半日路程,彆院又不是沒人伺候,管家不必擔心!你們隻要替主子守好家就成了!”

到了這份兒上,幾個老奴知道老夫人主意已定,再勸也沒用,隻能儘量幫主子準備些東西,讓主子在彆院住的舒服些。

隔日,一切準備停當,老夫人就帶著屈羽等人趁著天不太亮,低調地離開張府。一路走到太陽升到正中,幾人草草打發了午飯,又繼續趕路,卻在日頭偏西之後仍沒有到達彆院。

不得已,又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趕車的許先生下車問路。

“恁說柴陽鎮哦?錯咯,恁在淮陽鎮的時候要往西北走才是咯!”在村頭曬陽陽的老頭熱心地告訴了許先生。

許先生聽完尷尬不已,車是他在趕,路也是他選的,走歪了幾十裡地才發現,簡直是在啪啪打臉!▽思▽兔▽網▽

要說這事兒也不完全怨許先生,除了進京趕考和卸任返鄉他沒離開過京城,在京城也是朝堂、衙門、府宅三點一線,就是進京和離京也是托了相熟的商隊捎帶的,所以許先生真不知道自己還自帶路癡屬性……

隱藏許久的路癡屬性讓許先生尷尬不已,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許先生隻好回到馬車上跟老夫人等人商議接下來怎麼辦。

“那個,如果現在往回走,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回到淮陽鎮,可以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去柴陽鎮。”許先生儘力想著彌補的辦法。

“不行,我們已經走了大半天,老夫人病體初愈,經不得接連趕路,不能再走。”秋霜不高興地反駁。不是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而是她對這個占二少夫人便宜的沒夠的男人沒好印象。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屈羽本沒立場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他,大家也不用出來遭罪,但是,“韶兒也有些不舒服了!”為了不多帶人,幾個人隻用了一輛馬車,大半個車廂都用來裝老管家為他們準備的東西了,剩下的地方坐三個大人加一個孩子有些逼仄。大人怎麼都能忍,可是韶兒還小,悶了大半天已經蔫兒蔫兒的沒精神了。

屈羽更內疚了,他本想跟許先生一同在外麵趕車的,但是從府裡出來的時候為不引人懷疑,他依舊穿的是女裝,這樣子跟許先生一同坐在車外太引人注目,所以隻能擠在車裡。

“老夫人不如先下車休息一下吧?咱們慢慢想轍。”許先生見老夫人和韶兒臉色確實不好,連忙請他們下車休整。

“老夫人,不若我們就留在這裡吧?”秋霜跟著老夫人下車,看到老夫人偷偷揉腰,連忙伸手幫忙,小聲在老夫人耳邊說:“反正我們的目的是要避人耳目,到了柴陽鎮,也是住在宅子裡,往來的人也不少,不若我們在這個村子裡找個屋子住下,這裡的人都不認識我們,自然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夫人站了一會兒,覺得舒服些了,拄著秋霜的手說:“走,跟我去打聽打聽。”

☆、第十九章 安家

秋霜陪著老夫人走到村口大槐樹下,跟幾個村裡的老人扯起了閒篇,沒多久,屈羽換了男裝從車上下來,“奶奶,要不要坐下歇會兒?待會兒我跟許先生在外麵趕車,車裡寬敞些,您再忍忍,到了鎮上再好好歇息。”

老夫人沒接屈羽的話,拉著他的手,跟剛剛拉呱的幾個老人家說:“這是我的乾孫子,小羽叫人啊!”

這點小事兒屈羽自然不會駁了老夫人的麵子,爺爺奶奶地一通叫下來,等屈羽叫完了人,老夫人才接著說:“我兒和大孫子打仗沒了,小孫子也被拉走了。剩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幫子糟心%e4%ba%b2戚,老婆子我索性撇了家業,回鄉下帶重孫子,省心!”

幾個老人家對老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表示了同情,又說村裡前些日子也被拉走不少壯丁巴拉巴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