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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書完全嚇傻了,張著嘴,瞪著眼,木樁子似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車東赫見此情景,連忙繞過桌子,幾大步走過來,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拉了開來。拉開後,他雙手箍住李泰蘭的胳膊,一扭臉,示意尹娜麗,“你先出去。”

尹娜麗捂著被揪疼的腦袋,無聲地看了車東赫一眼,然後又看了李泰蘭一眼,走出了辦公室。李泰蘭像個發了狂的母老虎似地,使勁地掙著,怎奈自己的力氣和車東赫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情急之下,她一腳跺上了車東赫的腳麵。她穿的高跟鞋,鞋根又細又長,跺上一腳,非青即紫。

車東赫沒提防,被她跺個正著。悶聲痛哼一聲,他不由鬆了手。李泰蘭乘機追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在外間的大辦公室裡,李泰蘭當著五六個企劃室男女職員的麵,從後麵一把揪住尹娜麗的頭發,差點把尹娜麗揪個倒仰。尹娜麗下意識抬手護住頭發,掙紮著扭頭跟李泰蘭繼續戰鬥。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男人勾引到我頭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李泰蘭使勁地扯著尹娜麗的頭發,恨不能把尹娜麗的頭發全部拔光。一想到尹娜麗和車東赫一起回車東赫的公寓,她就氣得喘不上氣來。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同處一室……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

從小到大,尹娜麗一直是班花級的人物,被人捧慣了,也被人哄慣了,活這麼大,她還是頭一回讓人在大庭廣眾下羞辱,“放開我!你是誰呀?憑什麼打我?”

扯不掉李泰蘭抓她頭發的手,她乾脆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一抬手,薅住了李泰蘭的頭發。李泰蘭用了多大的勁兒,她加倍。

“臭丫頭,敢打我?”李泰蘭雙手揪著尹娜麗的頭發,抬起一腳,照尹娜麗的膝蓋踢去。尹娜麗像車東赫一樣,一聲慘叫,鬆了手,捂著膝蓋蹲了下去。

李泰蘭抬手抹了抹被尹娜麗扯亂的頭發,對目瞪口呆的眾人露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然而,這抹微笑還沒笑足兩秒,車東赫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也不看蹲在地上的尹娜麗,大步流星地向外走,“走!有什麼話出去說!”

李泰蘭執拗著不肯走,她就是要把事情鬨大,要在碧優緹宣示主權,要讓無數潛在的敵人看看她李泰蘭的厲害,讓她們不敢對她的東赫君心存非分之想,同時也要讓車東赫明白,她李泰蘭不是好惹的,想腳踩兩隻船,想背著她偷嘴,想都彆想!

“我不走!有什麼話在這裡當著你員工說清楚!”

車東赫一咬牙,鬆開了李泰蘭的胳膊,“好啊,說清楚就清楚!說吧,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李泰蘭伸手從皮包裡翻出那幾張照片甩在車東赫臉上,“我倒要想問問你,你想乾什麼?你拿我當什麼了?”

照片甩在車東赫的臉上,甩得車東赫一閉眼,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定會狠甩這女人幾巴掌。可惜,現在眾目睽睽,他不能那麼作,太影響形象。

一捂前%e8%83%b8,捂住一張滑到前%e8%83%b8的照片,車東赫漫不經心地把照片拿到眼前掃了一眼,一眼過後,他一皺眉,彎下腰,把掉到地上的其它幾張照片也撿了起來,快速一一看過。

看過之後,他明白了,自己和尹娜麗的地下情不知被哪個好事的家夥偷拍了,然後把這些偷拍的照片送給了李泰蘭。不對,他轉念一想,也許根本就是李泰蘭暗中派人調查自己。這樣的想法,讓他的%e8%83%b8中升起另一股怒氣。這股怒氣和先前的怒氣合在一起,化成了一聲陰森的質問,“你派人跟蹤我?”

李泰蘭毫不畏懼地一挺%e8%83%b8,“對!怎麼樣!”

車東赫“嗬”的一笑。真以為自己是他車東赫的老婆了?漫說不是他老婆,就算是他老婆,他想出去花,想出去找女人,誰也攔不住,管不著!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他吊兒郎當地看著李泰蘭,原來還覺著這女人性感,有魅力,在床上夠野,夠放得開,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占有欲強到可怕!這還沒結婚呢,這要是結了婚,他看一眼彆的女人,還不得一刀把他騸了。

車東赫的話讓李泰蘭愣了一秒,一秒之後,她暴怒了,目眥欲裂地反問,“什麼?我有什麼資格管你?你說我有什麼資格管你?!”她是他女朋友,她當然有資格管他!她李泰蘭的東西,誰都彆想碰。

車東赫突然感到自己對李泰蘭厭煩得不得了,厭煩到多看李泰蘭一眼都受不了的程度,“李泰蘭小姐,我和你隻是普通朋友,我和誰交往,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無權乾涉。聽明白了嗎?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的公司,不然,我要叫保安了。”車東赫板起麵孔,拿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公事公辦相。

“什麼?”李泰蘭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問車東赫,“普通朋友?你說我和你是普通朋友?”

車東赫垂下眼,冷冷地瞅著她,“不然泰蘭小姐以為是什麼?請你馬上離開我的公司,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今天他的臉丟大了。這件事,勢必會傳到他爸和那個女人的耳朵裡。傳到他爸耳朵裡還好說,大不了被他爸叫去訓斥一頓。傳到那個耳朵裡,勢必要挨一頓夾槍帶棒的諷刺。從小到大,他用“那個女人”代替對繼母孔孝珍的稱呼。

“你這個混蛋!”李泰蘭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汙辱,抬手就來打車東赫。

車東赫不是苗苗條條的尹娜麗,車東赫平時常去健身俱樂部,在家沒事時,也常舉啞鈴,抻拉力器什麼的。

不等李泰蘭揮來的手碰到他的臉,車東赫一把擒住李泰蘭的手腕攥在手中,攥得李泰蘭“哎呦”叫疼。用力地攥著李泰蘭細細的手脖子,車東赫湊近李泰蘭的臉,咬著牙小聲說:“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李泰蘭仇恨地瞪著車東赫,乘車東赫不注意,抬手另外一隻手,狠抽了車東赫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打得車東赫一偏臉,辦公室裡的人嚇得有的驚呼,有的倒抽冷氣。

車東赫保持偏臉的造型僵了能有一兩秒鐘,臉上火辣辣的疼,到了第三秒,他在轉回臉的同時揮起一掌,狠狠抽在了李泰蘭的臉上。要不是一條手腕攥在車東赫手裡,此時,李泰蘭早已跌坐在地了。

“啊”的一聲尖叫,李泰蘭被打得兩眼竄星,臉疼到發麻。難以置信地望著車東赫,她又怕又恨,車東赫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下打她?!太傷心,太傷自尊了!

沒心思去管李泰想什麼,車東赫鐵青著臉,伸出一指,在李泰蘭眼前晃了晃,“我警告你,彆再來了!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己,輪不到你來管!”說完,他鬆開了手,鬆手的同時,狠狠地把李泰蘭向後一推。

李泰蘭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幾步,差點坐到地上。

“車東赫!”她攥緊雙拳,車東赫轉身離去的背影大喊。

車東赫腳步不停,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握門鎖,沉聲吩咐女秘書,“叫保安,把她弄走!”

李泰蘭對著車東赫的背影歇斯底裡大喊,“車東赫,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的,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劈%e8%85%bf,還打她,太可惡了!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李泰蘭!

☆、第八個任務(7)◎思◎兔◎網◎

李泰蘭風風火火地衝出了碧優緹大廈,她不知道,從她來找車東赫,到她衝出碧優緹開車去酒吧,一路之上,始終有一個人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這個人,就是林俐。

是林俐找了一名過路的中學生,讓中學生把信送到李泰蘭公司的前台。中學生送完信出來,林俐按著事先說好的價,給了中學生五千韓元。然後,她躲在寫字樓的樓下,靜候李泰蘭出來。

看完私家偵探給的資料,林俐確信,在看過信封裡的照片後,以李泰蘭的性子,肯定得采取點兒措施。不管李泰蘭采取什麼措施,她就在李泰蘭公司的樓下守株待兔,見機行事。

如果李泰蘭沒動作,那她再想彆的辦法,總而言之,必須激出李泰蘭的動作來。李泰蘭有了舉動,車東赫才能有連鎖反應。車東赫有了反應,那麼車鎮就不可能不知道。就算車鎮不知道,她也會讓車鎮知道。

不但讓車鎮知道,還要讓車鎮他老婆孔孝珍和碧優緹其他董事知道。車鎮是碧優緹的董事長不假,可是他老婆孔孝珍卻是碧優緹最大的持股人。如果孔孝珍動了怒,車東赫鐵定沒有好日子過。

她沒猜錯,李泰蘭還真有反應,看李泰蘭從碧優緹出來時的麵部表情,林俐估計李泰蘭和車東赫定是發生了齟齬。李泰蘭開車離去,林俐攔了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司機緊跟著李泰蘭的車。

李泰蘭開車去了一家酒吧。一般酒吧白天不營業,要到晚上六點左右才開門,李泰蘭來的這家酒吧特殊,全天二十四小時營業,隨來隨喝。外麵還是豔陽高照的天,一進酒吧,光線一下暗了下來。人的心情也隨著暗淡的光線,不覺變得壓抑低沉起來。

酒吧裡的酒客並不多,大白天的,又不是周末,沒幾個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喝酒。李泰蘭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大口地喝著洋酒。

林俐悄無聲息地坐在她身後的座位裡,很快,一位打著黑色領結的男侍者走了過來,“請問,您要點兒什麼?”

林俐掃了眼桌上的價簽,點了最便宜的一種啤酒。她不是享受來的,再說金承秀家也沒錢,不能大手大腳地花錢。這樣的酒吧,一杯酒的價錢,夠在外麵便利店買好幾瓶同樣產品的了。

不一會兒,待者端來了一大杯啤酒。林俐拿起啤酒小呷了一口,啤酒很涼,淡淡的,不是特彆爽口。放下酒杯,她往後一靠,舒舒服服地觀察起了李泰蘭。

酒吧裡基本沒人,她呆的地方是成片的沙發式坐椅組成的休閒區,幾把沙發湊成一個小圈子,圈子中央是一張實木的小圓桌,桌上有個透時的玻璃碗,玻璃碗裡放著一小段白蠟。其它桌子都沒有客人,桌上的白蠟也就沒點,她坐到這桌後,侍者才把這桌的白蠟點上。這裡的光線比吧台更黑,更適合不露聲色地觀察人。

半個小時之後,林俐拿著早已跑光了氣的啤酒,站起身,向依然坐在吧台前痛飲的李泰蘭走去。一%e5%b1%81%e8%82%a1在緊挨著李泰蘭的座位上坐下,林俐定了定神,換上了一副嘻皮笑臉的神情。

穿了這麼多故事,她還是頭一次要扮演個泡馬子的登徒浪子。“小姐,我能坐下嗎?”她笑嘻嘻,色眯眯地看著李泰蘭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