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1 / 1)

和丈夫一句話不合,吵了起來,她讓丈夫停車。她丈夫說不能停,她非要停,去搶方向盤,結果車子蛇樣在公路上左扭右扭,撞上了對麵的大貨車,她的丈夫當場身亡。她受了重傷,傷好後,去外地的彆墅修養了好幾年。一是養身體,二是遠離首爾這個傷心地。

看到車鎮的一刹那,她還以為丈夫複活了。就這樣,車鎮這隻野鴨,帶著他和崔貞淑生的小野鴨,飛進了孔家的鳳凰窩。車鎮沒敢跟孔孝珍父女說車東赫是自己的私生子,隻說自己死了前妻,東赫這孩子可憐,早早沒了娘。

孔孝珍不喜歡車東赫,不過也沒虐待過他,隻是對他冷冷的,沒幾個後妻能發自內心地喜歡上丈夫和前妻生的孩子。老董事長對車東赫很好,時常勸女兒對車東赫好點兒,這樣夫妻關係才能和睦。

婚後第二年,孔孝珍生了個女兒,這讓她更加地不喜歡車東赫。車東赫十六歲時,她硬讓車鎮把車東赫送到美國去讀寄宿高中。直到車東赫大學畢業後,才讓他回韓國。

回到韓國後,車東赫進入碧優緹工作,這時老董事長已經過世好幾年了。在孔孝珍的全力支持和運動下,車鎮成了現任董事長。

車東赫除了遺傳到車鎮的英俊外貌,還遺傳了車鎮勾三搭四的風流本性。在美國時,他跟許多女人有過交往,回到韓國後,他把色眯眯的目光投注到了公司的女員工身上,打算重點培養幾個對象。河智恩就是他的目標其中之一。

奈何襄王有心,神女無意。車東赫對河智恩有意思,河智恩潔身自好,對東東赫是公事公辦,有需要簽的文件,敲門進屋,簽完文件,二話不說就出去。正點兒上班,正點兒下班。下班後,由車東赫發起的聯誼活動,一概不參加。

車東赫有些不服氣。想他車東赫,要模樣有模樣,要家世有家世,在美國,多少女人圍著他打轉。回到國內,也是所向披靡,怎麼就搞不定一個臭丫頭?他還真就不信了!

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年底,碧優緹招開年會,全體行政職員都要參加,作為車東赫秘書的河智恩自然在列。年會結束後,車東赫招集了一幫男女同事去唱卡拉ok,河智恩本不想去,結果硬讓車東赫拉上了車。

在卡拉ok包房裡,車東赫借著包房燈光黑暗,乘河智恩不備,在河智恩的飲料裡下了藥。河智恩喝了下藥的飲料後不久,頭暈欲睡。車東赫假裝好心送河智恩回家,結果把河智恩拉到了一家賓館。在賓館的房間裡,把不醒人事,沒有反抗能力的河智恩那什麼了。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河智恩發現自己赤著身體睡在陌生的房間裡,身邊躺著笑眯眯欣賞自己的車東赫,大吃一驚。她痛斥車東赫無恥。於是,車東赫無恥地說:“你去說啊,說我強*暴了你。看誰會相信?到那時,我還會說是你想嫁入豪門,故意引誘我,在我的飲料裡下了藥,把我騙到酒店和我發生關係,好以此要挾我。你看他們會信誰?”

河智恩想打車東赫,卻被車東赫抓著手腕甩到了一邊。河智恩蜷縮在酒店的床上,痛哭失聲。痛哭過後,她草草地穿上衣服,逃離了酒店。整個過程中,車東赫在一旁以肘支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句安慰的話沒有。

精神恍惚的河智恩從賓館出來後,不分東南西北,不看紅綠燈,魔怔了似地,四處亂走。一輛大貨車,在她橫穿馬路時撞倒了她。昏迷半個月後,河智恩撒手而去。

痛失愛女的樸英蘭精神崩潰,天天在街上晃悠,口中聲聲淒慘呼喚,“智恩呐,是媽媽!你在哪兒啊?你快出來吧,跟媽媽回家!”

故事寫到這裡又坑了。根據腦中的信息,林俐得知,這個故事已經坑了三四年了。坑底有哀號的,說作者後媽,把男主一家寫得太慘了。有罵的,罵男主的同母異父弟弟車東赫沒人性,罵男主母%e4%ba%b2的姘夫車鎮命太好。還有一些人罵作者心理扭曲,在另一個故事《東京情事》裡,就把好人寫得那麼慘。這個故事和上一個故事一脈相承,還是好人倒黴,惡人過得瀟灑又自在。由此可見,作者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個三觀不正的人。

故事信息此大致結束,林俐深深吸了口氣,靜靜地睜開了眼。

看來,又是個艱巨的任務。

很好,她喜歡!

☆、第八個任務(2)

看完腦中的信息,林俐沒有馬上睜開眼,而是繼續閉著眼躺了一會兒。了解完故事的內容,她要想想該如何懲罰車鎮和車東赫父子了。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現在所處的時間,是女主河智恩身故前,還是身故後?

這很重要,如果現在的時間是河智恩身故前,那麼她在懲罰車鎮父子的同時,或許還能挽救河智恩的命。正想著,耳中忽然傳來開拉拉門的聲音,林俐耳朵一動,睜開了眼。她看到一名衣著整潔樸素的中年婦女,端著個韓劇裡常見的,小板凳似的八邊形小飯桌走了進來。

這應該是金承秀的繼母樸英蘭了。林俐一邊想,一邊對婦女露出個懶洋洋的微笑,一翻身爬了起來。樸英蘭進房時,她看著樸英蘭的高度,驀然覺悟到自己是睡在地上的,這讓身為中國人,一直睡床的林俐有些不適應。入鄉隨俗吧,她告訴自己。

“睡醒了?”樸英蘭端著小飯桌走過來,把小飯桌放到林俐的麵前。林俐看見小飯桌上擺著個大白瓷碗,碗裡是滿滿的一碗白粥。粥旁,放著一個小白瓷碟子,碟子裡是一小坨酸辣白菜。此外,還有一把鋼質的小飯勺和一雙鋼筷子。

“餓了吧,媽給你熬了點鍋巴粥,裡麵放了鮑魚,你乘熱多喝點兒,補補身子。這幾天總是熬夜,得補補才行。”樸英蘭笑著撫了撫林俐的頭頂。林俐估計可能頭頂的頭發睡支楞起來了。

“媽,今天是幾號?”林俐問樸英蘭。

樸英蘭輕嗔道,“這孩子,忙得都不記著日子了,30號。”

林俐看著樸英蘭身上半新不舊的醬色羊毛衫,和套在羊毛衫外同樣半新不舊的灰色羽絨馬甲,“12月30號?”要是6月30號,絕對不是會是這個打扮就是了。而且,她感到屋裡和身下很熱,像是燒了地炕。

“承秀啊,你沒事兒吧?”樸英蘭抬手摸了摸林俐的額頭,滿臉關切,“怎麼淨說奇怪的話?”

林俐笑著把樸英蘭的手拿下來,裝出有點抱歉的樣子,“可能是這幾天用腦過度了。媽,你待會兒給我煮點大棗茶吧,我想補補腦子吧。”

“好!”樸英蘭笑著摸了一把林俐的臉,“媽待會兒給你煮大棗茶。待會兒再上街給你買點炒花生。媽聽人說,花生對腦子也很好。”

“不用了,大棗茶就行了。我不喜歡吃花生。”林俐怕樸英蘭破費。這個家的經濟狀況不好,她不能亂花他們的錢。

“什麼不喜歡吃,”樸英蘭揭露她,“你就是怕花錢。咱家就是再窮,一斤炒花生的錢還是有的。就這麼說定了,下午,媽去送大蒜的時候,就給你買。”

“那……”林俐不好再推辭,“謝謝媽。媽,我先去洗臉刷牙,然後再吃粥。”林俐站了起來,讓她不洗臉,不刷牙就吃飯,她有點兒接受不了。

“那你快點兒,粥涼了就不好吃了。”樸英蘭站起來,往外走。她要去扒大蒜了,整整一口袋的大蒜,下午三點前要給烤肉館送去呢。兒子女兒大學畢業後,家裡的經濟條件改善了不少,但是她忙慣了,閒不住。再說,家裡的經濟條件,還沒好到讓她當甩手老佛爺。

“我知道。”林俐應了一聲,把小飯桌往一邊挪了挪,開始穿衣服。穿好了衣服,洗好了臉,刷好了牙,林俐把樸英蘭作的粥全吃了,泡菜也一口沒剩。不是她本人愛吃,而是這副身體的原主是個男人,一碗粥和一碟酸辣白菜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吃過飯,根據腦中信息,林俐悄悄來到了河智恩的房間。河智恩的房間在金承秀房間的隔壁。金承秀的房間就不大,河智恩的房間更小,不過和金承秀的房間一樣,整潔又乾淨,屋子裡家具很少,沒有床,看樣兒也是睡地。房間裡隻有一個和金承秀房間一模一樣的拉鎖式衣櫃,還有一個小寫字桌,以及一張小小的地式化妝台。化妝台上擺著兩個相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張相框裡是河智恩的單人照,河智恩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青春美麗,笑得燦爛。另一張相框裡的照片看樣兒是全家福,河智恩和金承秀穿著韓服站在後麵,一個麵目憨厚的中年男人和樸英蘭並排坐在前麵,二人也穿著韓服。四個人全在笑,兩個老的是微微的笑,兩個小的是咧嘴笑。很幸福的一張全家福。

林俐抬起頭望向化妝鏡,鏡子裡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正是全家福中和河智恩並排而立的青年男子,這就是金承秀的臉吧,林俐想。看了會兒那張相貌普通的臉,林俐低下頭又看了看全家福中的中年男人,河智恩和樸英蘭。

這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在苦難中不離不棄,互相扶持,眼看著幸福就要來臨,卻突遭不幸。原作者也是真夠狠心的。不過,還好她來了。

這回,她要給這一家人改個好命。

要讓惡人受到她能想到了最嚴厲的懲罰。

☆、第八個任務(3)

根據日期和樸英蘭的舉止以及隔壁房間的擺設,林俐判斷,悲劇尚未發生。如果已經發生,剛才樸英蘭根本不會是那種舉止,隔壁房間也不可能再擺河智恩的相片。

一切還來得及。

晚上,河智恩下班回了家。吃晚飯的時候,林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生活中的河智恩看上去比照片裡更好看,更富青春氣息,是位很討人喜歡的姑娘。

河智恩像隻快樂的小喜鵲,在飯桌上嘰嘰喳喳,不停地給大家講公司的見聞。講的都是好事,比如他們公司的產品是多麼受市場的歡迎。又比如他們公司又研製了什麼新產品,市場上還沒有同類產品,新產品投入市場後,前景肯定會很好,能給公司賺不少錢。還比如名義上是他們車室長起草的企劃案,實際上是她的代寫的。企劃案呈上去之後,董事長有多麼重視。

林俐靜靜地聽著,嘴角不覺向上揚去。這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報喜不報憂,隻對家人說好事,不讓家人為她的工作操心,不讓家人知道,實際上,公司裡還有頭大色狼對她虎視眈眈。

樸英蘭給河智恩夾了一筷子雜拌菜,“快點兒吃飯,看把你樂的,企劃案就是通過了,功勞也算不到你頭上。董事長又不知道是你寫的。”

河智恩夾起樸英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