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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來。

給小林秘書掛完電話,林俐又跑到客房的衛生間,壓低嗓音給橋本偵探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還滿意嗎?”橋本偵探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自傲。

“是,很滿意,謝謝!”林俐用手捂著電話,小聲道。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作的。那件事什麼時候作?”橋本偵探問。

林俐想了下,“十天後。”

片刻沉默後,電話裡傳來橋本偵探堅定的聲音,“好,沒問題!”

“祝我們成功!”林俐不覺露出了微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十天後的情景。

“一定成功!”橋本偵探信心滿滿。

☆、第七個任務(13)

按著林俐的本心,她是想在事發第二天就采取行動的。但是理智告訴她,那樣不行。在日本,吉田電器是和鬆下電器,東芝電器齊名的大公司,吉田電器總裁家鬨出了桃色新聞,日本的新聞界能放過這個多賣報紙,多掙錢的好機會嗎?畢竟不是天天有知名總裁太太出軌的新聞可賣。

為了深挖狠挖這個可以讓他們大賺特賺的桃色新聞,他們勢必會在吉田家彆墅附近,或明或暗地安排眾多記者蹲點兒守候。彆說是事件主角小百合、“鬆本信彥”,但凡是吉田彆墅裡的東西:房子,花草樹木,司機、傭人,全都是他們鏡頭捕捉的對象。

若是馬上采取下一步行動,這些獵犬似的記者,極有可能會壞事。按著林俐自己的經驗:一個人對一件事情的關注度不會超過五天,五天之後,熱度會自行降溫。這也是她把下一步行動,定在十天之後的原因。到那時,不說所有記者全撤,起碼能撤走一部分。

事發後,三浦啟治給小百合發來短信,抱怨自己住的公寓外麵有一大堆記者堵著。他看到報上和網上的事了,這兩件事再加上那個神秘的柳原愛子,讓他覺著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要整垮他們。不然,很多年一直平安無事,怎麼偏偏這會兒東窗事發?

“你最近得沒得罪過什麼人?”三浦啟治問。

小百合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文字,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行罪人?要說她真正得罪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鬆本信彥。可是那個家夥在事發前,不知對她有多好:一點兒沒為希臘的墮海事件責備她,給她臉色看。

不但如此,還怕她有心理負擔,時不時地輕聲細語安慰她一番,讓她放寬心,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買什麼都不攔著,寵她寵得像公主,像女皇。要說這些事真是有人在幕後搞鬼,那她也不相信搞鬼的人會是鬆本信彥。

“這幾天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發短信給我,儘量彆出屋,吃飯叫外賣,把屋裡的窗簾都拉上。”小百合又給三浦啟治發了條短信,然後,把自己發給三浦啟治和三浦啟治發給自己的短信,全都刪了。

三天轉眼而逝。這三天,林俐過得心情舒暢,每天上上網,看看電視,跟宇津總經理通通電話,了解下公司的運營狀況。事發當天,吉田電器的股票的確一開盤就來了個大跳水,不過,這兩天已經在逐步往回攀升。

聽了宇津總經理的彙報,林俐放了心。在懲罰小百合這幾個罪人的時候,難免會要牽連無辜。但是,她希望能把這份牽連,降低到最小程度。

三天後,小百合依然沒有離開彆墅的跡象。這幾天,她不再下樓吃飯,而是到了吃飯的時候,讓佳子把飯送到她的房間裡。第三天早上,林俐一個人在餐廳吃早餐。先是吃了兩片果醬麵包,一個八分熟的荷包蛋,她又拿起桌上的桔子汁喝了一口,然後問佳子,“那個人還沒走嗎?”她明知小百合還沒走。

佳子愣了一下,試探著問林俐,“太太嗎?”

林俐放下杯子,“嗯。”

“是,還沒走。”

林俐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把電話拿來。”

“是。”佳子繞過林俐,迅速取來無繩電話,遞給林俐。

林俐打電話叫來了在司機房待命的兩名司機,然後,她帶著兩名司機和佳子,一起上了二樓。

幾個人在小百合的房外停下,林俐一言不發地從褲兜裡摸出這間房的鑰匙,利落地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轉了一下,門鎖發出“嘎噠”一聲輕響,林俐一轉門把手,率先進了房,佳子和兩名司機緊隨其後。

小百合正在房裡看電視,見四人進了房,彈簧似地從床上彈起來,轉身跑到床頭,抄起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把銀質水果刀,神色緊張地對著四人比來比去,“你們想乾什麼?”

林俐皺了下眉,“彆作無謂的掙紮了,馬上離開我家。”她的聲音不大,不過卻是相當威嚴。

小百合用刀一指林俐,身體戰栗,目光又慌又凶,“我不走!這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林俐一歪嘴角,從鼻子噴出聲不屑的輕嗤。

你的家?歸屬感還挺強。

“佳子,”她轉頭吩咐佳子,“去,給她收拾幾件衣服。”

佳子溜了小百合一眼,“是!”

見佳子向衣櫃走去,小百合把刀子轉向佳子,衝著佳子大喊,“不要碰我的東西!”

佳子愣住了,求助似地回頭看林俐。林俐皺著眉,一扭下巴,“快去!”

有了林俐撐腰,佳子不再理會小百合的尖叫,徑直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從衣櫃下麵拿出一個旅行箱打開,然後開始從衣櫃裡掛得密密麻麻的衣物中,挑選衣物往箱子放。”

“不許動我的衣服!”小百合渾身顫唞著大叫,“不許動我的衣服!”見佳子完全不理自己,她抬%e8%85%bf上床,想要從床上走過去阻止佳子。林俐給兩名司機使了個眼色,兩名司機會意,一點頭,在床的另一頭攔住了小百合。

小百合拿著刀子,舞舞紮紮地跟兩名司機比劃,“走開!走開!”

吉田家的司機不止是司機,還身兼保鏢,這兩名司機彆看個子不高,也不是特彆壯實,然而一個是空手道黑帶,一個是合氣道黑帶。開雷克薩斯的司機上前一步,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眨眼間,就把小百合的刀奪了過去。另一個司機,一扯小百合的胳膊把她從床上扯了下來。反手一擰,擰麻花似地,把小百合的兩條小細胳膊擰到了身後。小百合疼得直叫。

“行了,彆收拾了,可以了。”林俐讓佳子住手,隨後吩咐開雷克薩斯的司機,“你去把車開出來,把她送到大穀家。”然後對另一名司機說:“你跟著去。”

兩名司機齊齊一點頭,“是!”

林俐又吩咐佳子,“你把箱子給她拎下去。”

“是!”佳子刷刷幾下,拉上了皮箱的拉鎖。

一見林得來硬的了,小百合審時度勢地服了軟,“老公~~”野貓似地拉著長音發嗲,“求求你,彆趕我走!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都改還不行嗎?你原諒我吧!”

林俐冷冷地看了小百合一眼,背過身子,揮了揮手,意思讓司機快點把小百合帶出去。

司機會意,扯著小百合往外走,“太太,走吧!”

見服軟發嗲無用,小百合當即改變戰術,不服不忿地撲騰開來,“我不走!我不走!這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你放開我,放開我!鬆本信彥,你這個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會原諒你的!”◇思◇兔◇在◇線◇閱◇讀◇

她豁出去了,反正假白蓮的麵目已經曝露了,反正再裝假白蓮也撈不到好了,那她索性不裝了。

司機連拉帶扯地把小百合拽了出去,拽出彆墅,塞進汽車,絕塵而去。林俐背著手站在窗前,透過半透明的白色紗簾,就見雷克薩斯開出彆墅大門時,不知從哪兒衝出幾個男人,拿著長槍短炮,對著雷克薩斯一頓拍。

司機載著小百合,風馳電掣地開到大穀勝平家,在大穀勝平家的門外停了下來。一名司機去後備箱把小百合的箱子拎了出來,一名司機把小百合拖出了車。然後,兩名司機迅速鑽回汽車,絕塵而去。

留下小百合呆呆地站在大穀勝平家門外,任幾名記者走馬燈似地繞著她轉圈拍照,邊拍邊問。她不去阻止記者的拍照,也不回答記者的提問,隻是麵癱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提起箱子,走近舅舅家的大門,按下了門鈴。

☆、第七個任務(14)

大穀勝平這幾天,天天右眼皮跳,跳得他心驚膽戰,總覺著要出大事。外甥女的桃色新聞按說已經不小了,但他覺得還沒到頭,還有更大的禍事在後麵等著呢,不定什麼時候,這禍事就會從暗處蹦出來,給他更大的驚嚇。至於這個未知的禍事是什麼,他一時還想不出來,但就是有這麼個隱隱的直覺,隱隱的預感。

小百合在外麵按門鈴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有一搭無一搭地喝著咖啡,眼睛直直地盯著電視,不知是看還是沒看。電視是開著的,不過開了靜音。電視裡,幾個臉大眼小的洗剪吹男女坐在主持台前,呲牙咧嘴地比比劃劃,嘮得很歡暢。

門鈴聲響起,大穀勝平嚇得一激靈,手一哆嗦,咖啡在杯子裡晃了一下,泛出幾圈漣漪。放下杯子,走到門前,他看到可視屏裡現出了外甥女木然的臉,“百合?”

“舅舅,是我。”小百合湊近對講機。

大穀勝平皺著眉毛,按下了開門鍵。

不一會兒,小百合提著箱子,垂頭喪氣地拉門走了進來。

“怎麼,被他趕出來了?”見了小百合的形容,大穀勝平頓時就明白了。

小百合沒吱聲,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從玄關下的鞋架上拿了雙拖鞋換上,一言不發地邁步上了玄關。

大穀勝平跟在小百合身後,又心疼又生氣。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就這麼讓人像狗似地給攆出來了,能不心疼嗎?但在心疼的同時,他又氣外甥女不聽自己的話,非要跟那個混混攪在一起。要是不跟那個混混糾纏不清,哪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就這一個箱子?”大穀勝平回頭瞅了一眼玄關下的箱子。

“嗯。”小百合拖泥帶水地走到沙發前坐下,彎下腰,雙肘支膝,把臉深深埋進雙手之中。

大穀勝平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不多帶點兒東西出來?”

一聽這話,小百合頓時就炸了,“噌”的一下,把臉從手中揚起來,仰臉望著大穀勝平,“他不讓我帶,我怎麼帶?!舅舅,你都沒看見,他讓佳子胡亂地給我塞了幾件衣服,讓澤口和東鄉那兩個家夥,押犯人似地把我押了出來!我活這麼大,還沒受到過這樣的汙辱呢!真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報複他!”小百合眼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