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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扔人堆兒裡找不著那類的。女人要住店,劉永泰按著慣常的手續,給女人辦了入住。第二天一早,女人結帳走了。

三天後,劉永泰被人抓走,有人告他強*暴了三天前來住店的女人。劉永泰連連喊冤,喊冤也不好使。很快,劉永泰被下了大獄。過了不到兩個月,監獄裡傳出消息,劉永泰在獄中得了痢疾,死在了監獄裡。是真得痢疾死的,還是彆的原因死的,沒人知道。當時,劉永泰年僅二十七歲。比劉永泰小兩歲的韓桂英一下子成了寡婦。

劉永泰有個%e4%ba%b2哥哥,韓桂英有個%e4%ba%b2弟弟。劉永泰死後,他的%e4%ba%b2哥哥和韓桂英的%e4%ba%b2弟弟非但不同情韓桂英,不幫著韓桂英操持客棧生意,反而公開地乘火打劫。

客棧裡有很多銅質的火鍋,火盆,水瓢,鐵質的大勺,大鍋,細瓷的茶碗,茶壺,五香作料,臘肉熏魚,乾魚乾海米,全都被這二人瓜分了。劉永泰給韓桂英買的金銀首飾,也被他倆搶走了。這倆人搶完東西,還想搶客棧。不曾想,客棧竟鬼使神差地落入了兩撇胡兒的手裡。

兩撇胡兒在鎮子裡是一霸,勾結地方勢力,一般人不敢惹。劉永泰的哥哥和韓桂英的弟弟,審時度勢,隻好認了。

一夜之間,韓桂英和她的一雙兒女失去了棲身之地,她想到了死。鎮邊,有一條河,水深流湍。韓桂英領著兩個孩子來到河邊,想要跳河自儘。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拉著她的褲角,哭得撕心裂肺,死活不撒手。

河邊住著一個養蜂的老光棍兒,因為常年養蜂,又姓馬,故而得了個“馬蜂子”的混號。韓桂英和兩個孩子在河邊哭天抹淚時,馬蜂子正好從山上下來——他的蜂箱在離河畔不遠的山上,他住的帳篷在河邊。

馬蜂子長得砢磣,人又窮,沒人願意嫁她。作為一個喜歡女人的老光棍兒,這些年,馬蜂子一直想找個女人暖被窩。聽了韓桂英哭哭啼啼的講述,馬蜂子決定出手,把韓桂英拿下。

馬蜂子對韓桂英說,妹子,你要不嫌棄我這兒,你就先在我這兒住下吧。韓桂英也是實在無處可去,隻好帶著孩子在馬蜂子的帳篷住一下來。過了一段時日,馬蜂子看韓桂英的情緒平複了些,便跟韓桂英提出想跟她成%e4%ba%b2的想法。

韓桂英感念馬蜂子在她們母子三人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收留了他們,也覺著自己帶個兩個孩子實在不好再嫁,於是答應了馬蜂子。哪知婚後不久,馬蜂子說是帶韓桂英的小兒子去河邊洗澡,卻乘洗澡的時候,把孩子扔進了河心。孩子在深水裡掙紮了沒兩下,便沉進水裡,再沒露頭。四天後,人們在鄰鎮的河床上,發現了孩子的屍體。

韓桂英的女兒十四歲時,馬蜂子在一次酒後強*暴了她,韓桂英的女兒跳了河,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救了。韓桂英跟馬蜂子拚命,卻被馬蜂子打得奄奄一息。其實,在跟馬蜂子過日子這十多年裡,她經常遭到馬蜂子的毒打。

打那以後,韓桂英瘋了。由於和馬蜂子沒孩子,她被馬蜂子趕了出來。在鎮上瘋瘋顛顛地晃了好幾年,一年冬至的清晨,她被人發現死在了永泰客棧的房簷下——承載了她全部幸福回憶的地方。

大致看完腦中的信息,林俐長長地歎了口氣,隻覺%e8%83%b8口特彆憋悶。肚子上的那隻手,不知何時停止了摩裟,安靜地垂搭在她的腰間。

你叫劉永泰,是嗎?林俐無聲地對身後的男人說,我來幫你了,希望能夠合作愉快。回答她的,是勻穩綿長的呼吸和一股股噴在後頸的溫熱氣息。

☆、第五個任務(2)

這一次的任務,對林俐來說的確夠難。前四次的任務,她所要報複的對象頂多也就倆。

在第一個故事裡,她直接報複了一個騙婚的男同性戀,間接報複了同性戀他媽。在第二個故事裡,她的報複對象隻有一個:惡妻兼惡媳周氏。在第三個故事裡,她的報複對象有兩個:惡毒後母朱鳳梅,渣父鄭振民。在第四個故事,她的報複對象有兩個:惡夫吳包子和吳包子他媽,惡婆婆許氏。

可是在這個故事裡,她起碼要報複四個人:大混混兩撇胡兒,劉永泰他哥,韓桂英她弟,養蜂人馬蜂子。

全都是心狠手辣,身強力壯的男人。

上一個故事裡,她還有江佩芝的表姨白勝仙可以借力。可是,在這個故事裡,她隻能完全靠她自己。要如何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最圓滿地完成此次任務,讓每一個人渣都得到應有的報應,這是個難題。

這個難題,讓林俐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林俐再睜開眼時,已是日上二杆。一睜開眼,她就見昨晚劉永泰躺著的地方,並排趴了兩個小家夥。兩個小家夥小貓似的,把小手揣在身子底下,眨巴著眼睛,一聲不響地盯著她。見她睜眼了,兩個小家夥頓時歡叫著撲上來跟她%e4%ba%b2熱。

“媽,你醒了?”看上去大一點兒的男孩大聲問。

比男孩兒小一點兒的女孩更乾脆,抱著林俐的腦袋,在林俐的臉上,“叭嘰”就是一口,%e4%ba%b2得又重又響。%e4%ba%b2完了,她爬上炕,窩在林俐的懷裡蹭啊蹭。

小男孩去拉小女孩,“英子,彆跟媽鬨,爸不說了嗎,媽肚子裡又有小弟弟了,以後不能再纏著媽,讓媽抱了,該把媽累壞了。”

名叫英子的小胖丫頭理直氣壯地反駁她哥哥,“我又沒讓媽抱,我跟媽躺一會兒還不行了?”

小男孩眨巴著眼想了想,覺得妹妹言之有理。三下五除二地踢掉小鞋子,他也上了炕,滾進林俐另一邊懷裡。

林俐有些哭笑不得。從未當過母%e4%ba%b2的她,在上一個故事裡,給一個小女孩當了娘,在這個故事裡,又成了兩個孩子的媽。這兩個孩子長得虎頭虎腦,胖胖乎乎的,和上一個故事裡的妞子一樣可愛。

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摟著兩具溫熱的小身體,林俐想到這個故事原先的結局,不免心中感慨。等等,林俐猛然想起兩個孩子剛才說過的一句話,“媽肚子裡又有小弟弟了”。

難怪?昨天夜裡劉永泰問她是不是肚子疼,還給她揉肚子。原來,這副身體的原主又懷孕了。懷孕了也好,如果沒懷孕,難免要和劉永泰作那件事。這回好了,可以明正言順地拒絕了。隻是懷孕了,怕行動多有不便。不過看樣子月份好像不大,應該沒什麼問題。

撫著尚算平坦的肚子,林俐的腦子裡亂糟糟的。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開了。一個男人和一束陽光,順著敞開的房門,一起進了房。見兩個孩子纏著林俐,男人走到床邊一虎臉,“爸咋跟你們說的?快起來,彆纏著你媽。”

兩個孩子賴賴唧唧,不情不願地從林俐懷裡爬起來,下了地。男人叮囑兩個孩子,“去找劉奶奶玩兒吧。管她要糖豆兒,一人倆,就說我讓的。”

一聽說有糖豆兒吃,兩個孩子歡呼著奔跑出去,找劉奶奶了,一位在客棧打雜,兼帶孩子的老媽子。

微笑著目送著兩個孩子離去,劉永泰轉回頭,把手中的托盤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托盤裡放了一碗金黃色的小米粥,一小碟肉絲炒鹹菜。

“柱子他媽,肚子還疼不疼了?”劉永泰小心地把林俐扶起來,又把林俐枕著的枕頭立起來,靠在牆上,讓林俐靠在枕頭上。

劉永泰的溫存,讓林俐有些窘迫,窘迫之外還有些不習慣。楊學寧從沒對她這樣好,第四個故事裡的吳包子更不用提。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丈夫的溫情,隻可惜,這位丈夫嚴格說來並不是她的。這樣的認知,讓林俐在心酸之餘又感心虛,覺得自己像個賊,偷了彆人的丈夫。

她不知道這副身體的原主發生了什麼,這副身體感覺很健康。目前為止,她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按說這副身體的原主並不該離開這副身體。

不等林俐把其中的奧妙琢磨明白,一勺小米粥遞到了她的嘴邊。一驚抬眼,就見劉永泰樂嗬嗬地看著她,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餓了吧?”~思~兔~網~

林俐的臉紅了,“給我吧,我自己來。”她伸手想把劉永泰手裡的粥碗拿過來。

劉永泰一扭身子,躲過了林俐的手,固執地把小勺往林俐嘴邊送,“我喂你。”

林俐哭笑不得,“我沒病沒災的,又不是端不動碗,用不著你喂。”她又試著去拿粥碗。

劉永泰接著躲,一邊躲一邊有些吃驚地看著林俐,“柱子他媽,你咋了?以前你懷柱子和英子的時候,總跟我撒嬌,讓我喂你。我要不喂你,你還跟我噘嘴,說我不知道疼媳婦兒。這回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一聽這話,林俐當即把手收了回來,還有這事兒嗎?腦子裡的信息沒顯示啊。這兩口子的感情可真好。好吧,且讓她這占著彆人身子的人,感受一下彆人丈夫的疼愛吧。

“德性!”一秒鐘內,林俐進入表演狀態,不露聲色地補救不小心露出的馬腳,“不是心疼你嗎!你成天為了咱這個家,這個客棧奔波勞碌的,我不是怕你累著,想讓你多休息會兒嗎?”

聽了林俐的解釋,劉永泰一呲牙,“這點兒事兒能累著我?我身體啥樣兒你也不是不知道。”說了句意有所指的話,劉永泰瞅著林俐,嘿嘿地笑了起來。

林俐的臉更燙了,感覺自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在跟彆人的老公*。可是形勢所逼,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演。電視劇裡都怎麼演來著?她在腦子裡快速地搜索著電視劇裡差不多的情節。

“賤樣兒吧!”林俐搜索出個畫麵,馬上活學活用——拈了個蘭花指,一指頭點上劉永泰的額頭。

挨了罵的劉永泰露樂得像撿了金元寶,“就賤!樂意!喝吧,正好,不涼不熱的。”

在劉永泰的伺候下,林俐喝完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幾口肉絲炒鹹菜。這頓床上的早餐吃得她心潮翻湧,好幾次差點沒掉眼淚。因為想起了現實中的自己,全心全意地愛著彆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和詆毀。

想起楊學寧的背叛和傷害,林俐的心中充滿了鬥誌。一定要快點兒完成任務,一定要完成好了。這樣,才有可能快點兒重生,找楊學寧算帳。她給自己打氣。

“他爹,我跟你商量個事兒。”林俐想起了兩撇胡兒找女人陷害劉永泰的事。

“啥事兒,說吧。”劉永泰抬手為林俐抹掉了嘴邊的一粒小米,抿進了自己嘴裡。

“這陣子咱先不接住店的客了,就接打間兒,晚上六點準時關板兒。”林俐說。

劉永泰眨巴著眼睛瞅了林俐半天,像是沒聽明白林俐說的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反過味兒來,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