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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軍扭過臉來看著林俐,表情驚訝。張佳佳和他媽一向不和,時常口角,哪回也沒自我檢討過,更彆說給他媽賠禮道歉了。真把腦子撞壞了?

林俐淺淺一笑,“你覺著我腦子撞壞了?”

任軍沒吱聲。林俐看著他,一伸手,出奇不意地拉起了他的手,捂在雙手之中,“傻瓜,我腦子沒壞。在醫院這兩天,我想明白了。我愛你,就要包容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出身,你的父母,還有……你的過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隻要你把那個毛病改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會裝異性戀騙婚,我也曾是學校話劇社的骨乾。

說話時,林俐觀察著任軍的反映。在自己說話時,任軍的表情變了好幾變。先是驚訝,後是目光閃爍,眼神飄乎,最後自己的話說完了,他似乎是下了決心。目光不再飄乎,眼神也不再閃躲。

她看見任軍正視了自己,隨即又聽任軍說到:“好。”

林俐對任軍溫柔微笑。與此同時,她心裡也笑了一下。張佳佳和你們母子硬碰硬,最後硬丟了性命,這回我和你們換種玩法。

☆、第一個任務(3)

二人到家時,張佳佳的婆婆不在。直到一個小時後,眼瞅著晌午了,她才姍姍歸來。

“媽,你上哪兒去了?”任軍有點生氣。他下午有課,他媽居然到現在還沒作飯。看樣兒,他又得出去對付一口了。

任母用挑釁地眼神橫了林俐一眼,“打麻將去了!”

他們所住的小區不遠,有家隱蔽式經營的麻將館,通宵營業。任母既不認字也不愛看電視,閒來無事到外亂逛,不知怎麼就逛到這家麻將館裡去了。開始,她隻是看熱鬨,看著看著就加入了戰鬥。不久,便迅速成長為一名鐵杆麻友。

因為她打麻將上了癮,沒黑天沒白天地打,屋子也不收拾了,飯也不作了。以至張佳佳和任軍在教學科研之餘,不得不擔負起繁瑣的家事。

任軍雖是寒門子,但因為是老兒子,從小被他媽嬌生慣養,養成了他橫草不拿,豎草不動的惡習。他媽迷上麻將後,家事說是他和張佳佳共同分擔,其實大部分都是張佳佳在作。

張佳佳是獨生女,還是家庭生活優越的獨生女。一出生,家裡就有保姆伺候。她想雇個保姆或者請個鐘點工,結果惹來了任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責罵。

罵她不會過日子,罵她敗家。由著不會過日子和敗家,進而又扯到了懷孕問題。

“我養隻%e9%b8%a1,過一年還會下蛋呢。你連個%e9%b8%a1都不如!”正是這句話,深深激怒了張佳佳,導致她和任母發生口角、撕打,以至最後受傷,死亡。

“媽,回來了。”林俐上前,溫聲跟任母打招呼。按說,她剛出院,而且還是因為任母住的院,本該任母跟她打招呼才對。退一步講,任母不跟她打招呼,換作以前的張佳佳,可以一甩臉子,回自己的房間了事。

但是,現在這副軀殼的主人不再是張佳佳,而是她林俐。林俐自有林俐的打算。她要跟這對母子搞好關係,她要麻痹他們,她要他們對她放鬆警惕。然後,她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任母的表情跟她兒子差不多,也是一副地球打西邊出來的表情,“嗯,回來了。”

重重“嗯”過一聲後,她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林俐受傷的太陽%e7%a9%b4,然後收回目光,耷拉下眼皮,拉著臉開始%e8%84%b1鞋。

林俐極有眼色地蹲下*身,從鞋架上給她拿出一副拖鞋,放在她的腳前。等她換上拖鞋後,又把她%e8%84%b1下來的鞋放到鞋架上。

任母更詫異了,默默地和任軍交換了個眼色,意思是說,你媳婦腦子讓茶幾撞壞了?任軍用眼神外帶一個輕微的聳肩回複他媽,我也不知道。

因為受傷,林俐請了兩個月的事假,對外就說%e8%85%bf骨折了。在這一個月裡,林俐用精湛的演技徹底征服了任軍母子,取得了母子二人的完全信任與歡心。

林俐領著任軍他媽上街,給他媽買羊絨衫,買化妝品等等。不光給他媽買,還給她的臨時丈夫,臨時大姑子、二姑子,臨時大姑姐夫、二姑姐夫、大姑子的一兒一女,二姑子的雙胞胎女兒買,給任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買。隻要任軍他媽露出想買的意思,不管給誰買,林俐二話不說就買單。

逛完了街再領任軍他媽去吃飯。任軍他媽嫌大飯店貴,林俐就領他媽去街邊小飯館。紅燒排骨,紅燒豬爪了,五香醬牛肉,醬肘子了,他媽得意什麼上什麼。

一個月下來,任軍他媽在小區裡逢人就誇自家兒媳婦好,天上難找,地上難尋,一等一的好。

對於任軍,林俐告訴他,讓他一下和鄧誌超斷了,不近人情。她給他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等他和鄧誌超斷乾淨了,他們馬上開始造人行動,爭取給他們老任家,生個白白胖胖帶把兒的。

任軍痛快地答應了,表示一定和鄧誌超作個徹底了斷,不然就讓他不得好死。林俐看著任軍信誓旦旦地賭咒發誓,心中不住冷笑。

任軍能不能得好死,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她一定不會給任軍機會再去欺騙第二個女人。

第二個月的月初,林俐帶著任軍他媽去泰國旅遊去了。第一個月的時候,林俐對任軍他媽說,總玩麻將沒什麼意思。現在流行看泰劇,還是跟她一起看泰劇吧,很好看的:奢華豪宅,碧海藍天,俊男美女,劇情跌宕曲折,特彆有意思。

為增強說服力,林俐特地調出一部高分熱門泰劇給任母看。這一看不要緊,任母馬上被泰劇狗血的劇情吸引住了。從那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裡,任母沒黑沒白地看,一共看了差不多能有十多部,平均三天一部。

這十多部泰劇看過去後,林俐乘熱打鐵,問任軍他媽想不想去泰國旅旅遊,%e4%ba%b2眼看看曼穀,大皇宮,清邁,華欣等地,%e4%ba%b2口嘗一下又是肥魚又是大蝦的泰餐。

任軍他媽的心思被林俐說活動了,不過有些嫌費錢。林俐跟她說,去泰國錢,她全包了,不用花任軍一分一厘錢。她的一個科研項目得了國家二等獎,有獎金,用這筆獎金去泰國富富有餘。遊玩之際,還能給老家的大姑子、二姑子,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買點泰國土特產。泰國的化妝品又便宜又好,泰國的絲綢也不錯。拿出去送禮,倍兒有麵子。

一聽非但不用她兒子花錢,而且還能給女兒和老家的%e4%ba%b2戚買禮物,任軍他媽痛快地點了頭。

林俐帶著任軍他媽出了國。出國前,她溫柔地叮囑任軍,“軍,我和媽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要按時吃飯,千萬彆對付。”

任軍的表情和她不分伯仲,“我會的。你和媽在外國要注意飲食衛生,注意人身安全。”

“我知道了,放心吧。”林俐笑得溫雅賢淑。

二十多天後,林俐帶著任軍媽大包小裹地回來了。又過了幾天,她突然向法院提起告訴,要和任軍離婚,要任軍淨身出戶。

☆、第一個任務(4)

任軍看著手裡的法院傳票傻了眼。晴空霹靂一樣,壓根兒沒想到的事!┅思┅兔┅網┅

一周前,林俐和他媽剛從泰國回來。回來的時候,樂樂嗬嗬的毫無異常,還給他帶了瓶泰國椰子油,說他寫論文費腦子容易%e8%84%b1發,用這個抹頭發能養發固發。

三天前,林俐說要去外地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說這研討會且要開一陣子,而且還是在山上,所以得多帶點衣服。所以,當林俐提著一個比平常出差要大上許多的箱子出門時,任軍並未在意。

任軍給林俐打電話,林俐的電話關機。往張佳佳娘家打,電話倒是接通了,但是一直無人接聽。

任軍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了張佳佳出院後的種種表現。當時,他覺得張佳佳的腦子讓茶幾撞出毛病了,現在看來也許不是。但是讓他把張佳佳兩個月來的所作所為,和這張突然而至的法院傳票聯係起來,他又找不出有什麼必然聯係。

無論如何,他的直覺告訴他,要出事。而且,要出大事,絕不僅僅是要他淨身出戶這麼簡單。

開庭當日,任軍早早來到了法庭,他在法庭外的走廊上看到了林俐。

“佳佳,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任軍想要靠近林俐,不料卻被站在林俐身邊的壯年男子搡了一把,“離佳佳遠點兒!”該男子長得牛高馬大,瞅著就孔武有力,實際上也是孔武有力。

任軍認識那名男子,是張佳佳的堂哥。他和張佳佳結婚時,這位堂哥也來了。他記得當初自己給這位堂哥敬酒時,這位堂哥半真半假地告誡他,“好好對我妹妹。要是讓我知道你惹我妹妹傷心了,我饒不了你!”

與激動的堂哥相反,林俐的表情顯得十分平靜。平靜到近乎事不關己,“待會兒到了法庭上,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對任軍說。

過了一會兒,輪到審理二人的案件了。

任軍、林俐,還有張佳佳的堂哥,還有林俐請的律師一起進了審判廳。

法庭上,林俐聲音適中,吐字清晰,麵色平靜地向法官講出了離婚理由:她的丈夫任軍是個同性戀。二人結婚一年多來,夫妻生活屈指可數。這還不算,近日,她發現丈夫在外麵有情人。陳述間,她向法官遞交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

法官接到信封後,將裡麵的內容物抽了出來,那是一遝照片。法官沉著臉,一張張看了起來。

法官看照片的時候,林俐繼續講述。作為一名性取向正常的女子,她不能容忍無性婚姻。作為一名要求婚姻忠誠的女子,她不能容忍丈夫婚內出軌,哪怕丈夫的出軌對象是個男的。可是不管男女,都是丈夫對婚姻不忠的表現,她都不能容忍。

基於以上兩點,她要和任軍離婚,要任軍淨身出戶,要任軍給她精神賠償費人民幣二十萬元整。

林俐的話,已經讓任軍如遭雷擊,再看法官讓人送過來的照片,他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感天旋地轉。厚厚的一遝照片上,全是他和鄧誌超:咖啡館中的他和鄧誌超,商場中的他和鄧誌超,飯館中的他和鄧誌超,超市中的他和鄧誌超,乃至床上的他和鄧誌超。

床上的他和鄧誌超精著身子,一*絲*不*掛,有同蓋一床被摟抱而眠的,有無遮無攔各種姿勢操練的,還有緊緊相擁,熱烈%e4%ba%b2嘴兒的。這些精身%e4%ba%b2密照,除了臥室,家裡其它地方的也有:廚房、客廳、浴室,都有。

在這些精身%e4%ba%b2密照裡,他和鄧誌超的關鍵部位,均作了高強度馬賽克處理:二人的關鍵部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