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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3051 字 3個月前

牙冷冷一笑道:“好,那我就先打發你,我曾經說過,叫你不要後悔,希望你記住了!”

何足道提劍走了上去,思忘剛在後麵叫了一句:“不可!”兩人巳然動上了手。

何足道知道思忘受傷極重,隻盼能代他撐持一刻是一刻,說到取勝,他可是心中半點把握也沒有。

他一上來就是一陣搶攻,一時間熊品牙也給他的快攻弄得有些忙亂,但二十招一過,他便處於完全被動之中了,不得不運劍跟著熊品牙緩慢地移動著。

思忘見何足道眼前尚可應付,雖處被動,一時之間不致馬上落敗,便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思忘剛剛覺得%e8%83%b8間煩惡之感稍去,氣脈有些順暢之時,猛聽得何足道輕哼,睜眼看時,那何足道手中之劍隻剩了劍柄,肩上被劃開了一個尺許長的口子,鮮血正自不住地湧流出來。

楊執忙過去為何足道裹住肩上的傷口。何足道雖敗,臉上卻無灰敗之色。他回過身來,慢慢走到思忘的身前,臉上露出歉意的苦笑。

思忘心中一熱,好似渾身充滿了無儘的力量,他猛然站起身來,向熊品牙走了過去。

兩人在相距不到一丈之處站定了。思忘緩緩袖出碧潭寶劍,隨便之極地拎在手中,忽然向著熊品牙身後的冰崖望過去,道:“真是奇跡,居然有人活了下來!”

熊品牙一驚,回頭看去,那冰崖好似亦在慢慢地塌落,卻哪裡有半個人影,情知不妙,不待回頭,身子已然向後縱了出去,待得雙腳落地,回過身來,見思忘的寶劍正自指向自己咽喉,一驚之下,身子猛然後躍,思忘亦跟著躍去,終因受了內傷,沒有躍到熊品牙的跟前。熊品牙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臉上的狂傲之色儘去,也是把劍舉了起來,對著思忘,冷聲道:“想不到堂堂劍術第一高手,也使用這等欺詐手段!”

思忘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一生欺詐,我本想讓你也死在欺詐裡,但隻因我—念之仁,讓你逃了開去。

也好,我便光明磊落地殺了你,讓你知道邪不壓正,死得心服口服!

思忘說著,劍勢激蕩,那無招無式劍法已然慢慢地發動起來。

熊品牙冷冷一笑,亦是跟著動了起來。

老頑童睜大眼睛看著。他已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天下無雙的劍法了,但此際看到兩人均是使用如此劍法性命相搏,也是看得觸目驚心。

楊執滿懷關切地看思忘,每當思忘因為%e8%83%b8口疼痛而略皺眉頭時,她的心好似也被提了起來。這半日來她幾乎一句話也沒說,但她清楚之極的感受到了思忘心中的諸般震動,禁不住對他的感情又深了許多。隻盼著能在他身邊多待片刻,以慰他心懷。

何足道乃劍學名家,於兩人相鬥數招之際已然看出了兩人所使的均是世上僅此一現的絕高劍術。於(被禁止)穀聚豪廳中,他曾見過思忘使過一次這般劍術。此番重見,心下更驚,同時也漸漸回憶起那時的情景來,知道跟前的絕頂高手便是那日男扮女裝的少年。他這般的看著想著,心中生出無數的感慨。

於何足道感慨之際,兩人已然鬥了近百招,漸漸地兩人劍式都快了起來,越鬥愈快,快到分際時,隻看見兩團劍光閃動,人影好似也看不見了。

思忘於遊鬥之際雖然%e8%83%b8中尚自不暢,但他已然在心中有了必勝的把握,有了這樣的把握,便是任誰來他也不會懼怕的。他心中漸漸地變得澄澈,他知道那最後決勝的—刻快到了。

猛然之間,兩人都是一頓,速度又開始慢了下來。

終於,那最後的一刻來臨了。熊品牙橫劍向思忘的劍上斬去。想要借這倚天寶劍之利,將思忘的碧深寶劍斬斷。

思忘氣凝丹田,將碧譚寶劍一側,就勢向熊品牙手中的倚天劍上搭了過去,正是那招無中之有!

猛然之間—聲清嘯,熊品牙手中的倚天劍飛到了半空之中,熊品牙一怔之間,臉上滿是絕不相信的神色,接著他的頭便永遠帶著這樣的神色離開了脖頸,揮到了雪地之上,滾了幾滾,滾到了那個雪球之旁。

老頑童掠喜萬分地叫道:“好徒兒,乖徒兒,好一招無中之有!”說話間跳到了熊品牙的頭顱之旁,向那頭顱踢了一腳、一眼看見那個雪團,口中叫道:“可惜,可借,這麼好的物事隻怕你今生今世永遠吃不著了!”這樣說著,回頭一看,見熊品牙的屍身仍自立在那裡不倒,竟是突發奇想,把地上雪團捧了起來,一躍躍到了那屍身之旁,把雪團放到了那屍身的脖子上,然後退開一步端詳著言道:“你若是有了這一副腦袋,這一張臉,隻怕是誰也騙不了了。”

思忘默默無言地將碧潭寶劍(禁止)劍鞘。楊執走了過來,伸手扶他,他輕輕地推開了她,麵向冰崖撲地跪倒了。

此刻那些聖斧教徒好似剛剛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發一聲喊,四散逃去,隻片刻之間便都逃得無影無蹤了。

思忘跪向冰崖道:“父%e4%ba%b2母%e4%ba%b2,你們生我一場,我為你們報了仇,我們可算兩清了。”

半月之後,百花穀中一條林間小路上,兩旁花叢簇簇、林間緣草如茵,在一片春意濃鬱之中遠處走來了一對青年男女。

那男的身穿一身潔白衣衫,英俊非凡,正是思忘,女的麵容豔美之極,頭上卻是光光的沒有頭發,正是有琴聞櫻。

思忘給有琴聞櫻講述著什麼,有琴聞櫻已是滿臉淚水。

最後,思忘從懷中掏出了一條白絹,絹上寫得有字,正是吳海媚留給他讓他十八歲時再看的那封信,也是弄得他們兩人幾番悲歡離合的信。

思忘把那白絹放在手心之中揉了幾揉,再張開手時,那白絹已然化做了一陣白霧被風吹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琴聞櫻深深地歎了口氣,站住了,慢慢地把頭靠在思忘的%e8%83%b8`前。

思忘正欲低頭%e5%90%bb那有琴聞櫻,猛聽得一個女子一聲尖叫,抬頭看時,原來是周暮渝正從花叢之後跳了出來,詭詐地看著思忘問道:“忘哥哥,你在同你姑姑乾什麼?”

思忘道:“她不是姑姑,是姐姐。”

“對,我可以做證人。”楊執說著話亦是從林內走了過來。

這時遠處一個嬌絕之極的女人向眾人走來,走到近前徑直走近了思忘,好似根本沒有看到眾女子一般在思忘頰上%e5%90%bb了一下,柔聲道:“忘兒,你的傷好了麼?便這麼出來走動?”

她便是汪碧寒了。

周暮渝見了,牙一咬,也是上前向思忘的嘴上%e5%90%bb去,思忘一側頭,她便%e5%90%bb在了頰上,%e5%90%bb完了,也是學著汪碧寒的口氣說道:“忘兒,你多出來走動走動,傷便好得快些。”

思忘沒有理會周暮渝,正欲扭頭跟汪碧寒說話,不知何時,麵前忽然站著一個滿臉怒容的老太婆,懷中抱著兩隻火狐,卻正是周暮渝的生身之母瑛姑。

瑛姑怒氣衝衝地瞪視思忘道:“你若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你看我饒不饒你!”

一燈的聲音這時清晰地從樹叢之中傳了出來,鑽人眾人耳鼓:“善哉,善哉,緣由天定,孽自心起,緣不能強求,孽當可自抑!”說完了是一聲阿彌陀佛。

這時老頑童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道:“好徒兒,乖徒兒,你那麼多的老婆,還聽那老和尚念的哪門子經,簡直是荒唐之極,無趣之極之極之極!”

眾人抬頭看時,見那老頑童正自乘著那塊大布從山崖上飄下來,那神態,當真是逍遙之極,自在之極,之極之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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