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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38 字 3個月前

,任由那股內力向上行去。

果然那股內力向聖主攻來的熾熱內力行去,瞬即與那熱力相交,頓然思忘覺得渾身上下舒服無比,當真是練功達到的天地交泰也不過僅此。

原來思忘自幼便睡在寒玉床上,那寒玉床乃北極至陰至寒之精,內中所蘊之氣,乃地之至陰之氣。思忘於不知覺間在體內已然積下許多的地之至陰之氣,自己也並不知覺,便是楊過與小龍女,也不知寒玉床上所蘊至陰之氣究竟有何妙用。後來修習九陰真經,又服食了神雕的陰陽氣血雙珠,那體內所蓄的地之至陰之氣便被壓了下去,水蓄在丹田之中了。

沒料到聖主所采的天之至陽之氣與那至陰之氣甚為媾合。

最初思忘被聖主攻擊,覺得渾身熾熱難當,便調集丹田中所有的內力與聖主相抗,如此一來,那久蓄在丹田中的至陰之氣壓力一去便被放了出來。這也是思忘命不該絕,誰能料到他童年練功所集的內力正是這內力霸道無匹的聖主的克星呢?

思忘已然抬起頭,睜開眼來。他現在忽然覺得聖主的內力愈強。他的體內愈是舒泰,竟是開言說道:“聖主,今天你的末日到了!”

他這一開言說話,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得呆了,如見鬼臉一般地看著他。

那聖主更是全身一震,隨即更加凶猛地催動那股至陰之氣向他攻來。

思忘微笑,他是求之不得。

眾人見思忘微笑,嚇得直是想哭。

聖主頭上的赤氣已然變為橙色、再過片刻更轉成了黃色。

猛然間眾人眼前一亮,那些頭領們從黑人的目光之中也覺出了什麼,都是情不自禁地回頭望去,隻見那冰洞之中已然走出了一個妖豔之極的漂亮婦人,她的身後,跟著兩名白衣少女,款款地向著眾人走了過來。

思忘一見那婦人,禁不住渾身一震,猛覺得聖主的內力乘隙攻來,%e8%83%b8中一滯,險些吐了一日鮮血出來。忙收攝心神,漸漸地平息了%e8%83%b8中煩惡。

那婦人走到了聖主旁邊的空椅旁站定了,正欲坐下,忽聽得老頑童高聲叫道:“聖毒教主,原來你也在這裡.你讓我照顧兩個孩兒,你看我把他們調教的可好嗎?”

那婦人一驚,隨即看到了老頑童,再看見正在比拚內力的聖主與思忘,不禁臉色大變。

那些圍著的黑人見到那婦人的臉色,都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思忘顫聲說道:“媽媽,我是思忘孩兒,前來救你的!”

這個婦人正是思忘的母%e4%ba%b2吳海媚。

她聽了思忘的說話,渾身一震,%e8%85%bf上一軟竟自跌坐到了那一直為她空著的椅子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有兩個人沒有吃驚,那是老頑童與揚執。

吳海媚身後的兩個白衣少女一眼看到了楊執,齊聲叫了旬:“楊姐姐!”,楊執隻是衝著她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思忘道:“媽媽,我已經去了少林寺,那無色和尚已經死了,現在我再把這個聖主殺了,救你出去!”

吳海媚一聽之下,又從椅上姑了起來,顫聲道:“忘兒,真的是你麼?我好想你,你的功夫已經練得這麼好了麼?”

老頑童道:“我調教的徒兒那自然是錯不了,”

吳海媚向老頑童道:“聞櫻姑娘可好麼?”

老頑童道:“她很好、她……她在我家的百花穀中,等救了你出去,我們一同去看她!”

思忘心中百感交集,心念一動,那聖主竟是大喝一聲,又催至陰之氣攻來,這次攻得更是猛惡。

思忘忙收攝心神,漸漸地穩住了,丹田中那股切涼之氣又流了上來,把聖主攻入體內的至陰之氣儘數化了。

思忘又睜開眼來,看那聖主時,見他的頭頂上已然開始冒出綠色之氣了。

吳海媚此時亦是看到了聖主頭上所冒的綠色之氣了,她渾身顫唞.眼睛看著聖主,又轉過頭來看思忘,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無從說起一般。

思忘道:“媽媽,你不用害怕,這人再也害不了你了,你再也不用怕他了,他今天死定了!”

吳海媚已然變得臉色慘白之極,非但沒有因為聽了思忘的這番話就變得好轉,反而因為聽了這番話而更加害怕了,她聲音顫唞地說道:“忘兒,你,你……不能殺他!”

思忘聽了,隻道母%e4%ba%b2是害怕自己雙手染上血腥之氣,立即堅定地道:“媽媽,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殺過好多人了,我不怕再多殺一個人的。”

吳海媚聽了臉上更急,道:“忘兒,千萬彆殺他,我不是因為怕你殺人……”

思忘奇道:“那是因為什麼,難道他不是你說的那個人麼?

你在信中不是寫著要我武功練得能夠打得過他的時候才來麼?

難道你說的不是他麼?”

在思忘這樣問著的時候,聖主更加緊了對思忘的攻擊,他的頭上已然由綠氣變成了青氣。

吳海媚見了。心下更急,叫著:“忘兒,你快住手,彆殺了他,他……他……”

思忘道:“他真的不是你信上說的那人麼?”

吳海媚道:“他是的,可是……他……”

聖主頭上的青氣於瞬即變成了藍氣,緊接著,又變成了紫氣。一時之間紫氣大盛。

思忘但覺聖主的內力排山倒海般地湧了過來,顯然這是聖主在作最後的拚命一博。

正在這時,吳海媚也看出了聖主最後的艱難處境,終於什麼也不顧了,她顫聲而又嘶啞地喊道:“忘兒,彆殺他啊,他是你父%e4%ba%b2!”說完了竟然昏倒在椅旁。

這句話對於思忘來說,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雷,思忘腦中登時亂了,一時之間氣血翻湧,再也沒了主宰,聖主的內力猛然排山倒海地湧入體內,思忘立時摔在了地上,聖主則猛然後躍,縱了回去。

這一下變起蒼促,老頑童與何足道想要相救思忘之時已自不及,此時見思忘萎頓在地上,一張口,吐出了兩大口鮮血,急忙來到了思忘的身邊。

楊執此時也急忙走到了思忘身旁,俯身看著他。

聖主這時哈哈大笑,對漸漸醒來的吳海媚道:“多謝夫人,著不是你這一句話,隻怕世間再沒有什麼能夠救我了,隻怕也隻有這句話,能讓那小子心神錯亂,給了我難得的良機,夫人,你當真是足智多謀,隻怕不遜於那個叫做黃蓉的郭夫人。”

思忘聽了這番話,睜開眼來,冷冷地看著那偎在聖主%e8%83%b8`前的聖毒教主,自己的媽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吳海媚已然從思忘的冷冷的目光之中看到了責備,毅然地挺直了腰板,對聖主說道:

“不,不!我說的話是真,他真是你的兒子!”

聖主一楞,看了眼吳海媚,又看了眼思忘,隨即哈哈大笑,拍著吳海媚的肩道:“同樣的計謀不能用兩次,你剛才用這樣的計謀救了我,現在又想用這樣的計謀來救他,哈哈,我可沒有他那麼傻,為了統一中原武林的大業,你隻好犧牲這麼一個兒子了,他不但心思周密,而且用心歹毒,我是決然不會留他的。”

思忘此時當真是悲憤交集,與母%e4%ba%b2的這般相見,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他看著吳海媚,把她既當成母%e4%ba%b2又當成一個女人那般地看著。

吳海媚隻看了思忘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他了,她實在是受不了他的那種眼光。她使勁地咬著牙,忍受著心中巨大的折磨,終於堅毅地把頭一揚,說道:“你非得逼我都說出來麼?”

聖主一愣,奇怪地說道:“什麼都說出來?”

吳海媚道:“那次我們在一起被琴文同看見的時候,便懷上了忘兒。我惱恨你用心狠毒,後來居然借著少林無色憚師把琴文同打傷之機,將琴文同打死了,便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而且因為你打死了琴文同,使我成了罪人,成了一個壞女人,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壞女人,所以我恨你,我對你恨之入骨。我根不得殺了你。但我殺了你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所以我想著要你的兒子動手殺了你,便將他送了出去,給那神雕大俠夫婦做兒子,跟他們學武藝,隻是為了能夠讓他的武功將來能超過你。

可是後來我有些後悔了,我慚慚地發現我仍然在愛著你,便悄悄派人去古墓,想要把他接回來,想要把我留給他的信找回來,但是這一切辦法都失敗了,他還是看了那封信找了來。他真是我的好兒子,我要知道你這麼狠毒這麼不相信我,我便不會救你了,莫不如真的讓他打死了你,終生以為他自己的爸爸就是琴文同。好了,我現在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你若殺便連我也一同殺了吧!”

聖主聽了這番話,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忽然之間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笑聲經久不絕,遠遠地傳了開去,隻震得冰山好似也在顫唞,笑畢了,衝著吳海媚一聲大吼:“撤謊!”然後又是大笑,笑完了,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說給旁的人聽:“這半年多來,難道我當真的隻是竭儘了全力在同自己的兒子相鬥嗎?”說完了又是大笑,笑畢了,指著吳海媚道:

“世間居然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你是多麼惡毒,這樣的事情也隻有你才能想得出來!”

思忘忍受著%e8%83%b8間巨大的疼痛和煩惡之感,好似看兩個莫不相乾的人一般地看著自己的父%e4%ba%b2與母%e4%ba%b2。

吳海媚喃喃地說道:“我是,我是個惡女人,我應該得到報應,你把我們母子一起殺了吧,我把他生下來,這麼久沒有同他在一起,能夠同他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聖主又是一陣大笑,然後說道:“是的,我是要殺了他!因為他曾經想要殺我。想要殺我的人不管是誰,我都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思忘感到了背上的一陣涼意、他忽然想起黃藥臨死時的一番話來:“人生一世,英雄也好,草民也好,到頭來都是一樣的。

孤單而來必當孤單而去,誰不能代替誰來承擔這份孤單和死。縱是帝王擯紀成群,也一樣要獨自承擔這份孤單和死。哪怕是最愛你的人,在你臨死之時不在身旁,那也是與陌生人無異的……

那日清晨,在燒焦的樹林之旁,黃藥師說這番話的時候他聽了也不是特彆在意,當此之際,這番話竟是這麼清晰地一字不差地響在耳邊,他才知道這番話在那時是讓他記住了。

吳海媚向前走過來,她的神色堅決,她已然下定了決心要與她的兒子死在一起。

聖主撲上去一把攔住了她,說道:“不、你是一個惡女人,你那麼惡毒,居然能夠想到要讓我們的兒子來殺我,可是我愛你,我就愛你這樣的惡女人,你死不了的,你不能死,我不讓他死的人他定然死不了……哈哈哈,我不讓他活的人他休想活……哈哈哈…”聖主長笑聲中,把左手舉了起來。

猛然之間,思忘覺得眼前一亮,他們又一次被火圈包圍了。

隻見那一百餘名手持黑竹筒的青衣人快捷之極地將那黑色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