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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19 字 3個月前

何足道進行攻擊。

何足道於進攻之際想要劍不碰到致虛子的鐵鏟尚可以做到,現在致虛子采取進手招式,要想於防守之際仍然劍不與鐵鏟相遇可就難了。不到五招,致虛子揮欽鏟劈了過來,采取刀法中的大開大閡進手沼式、何足道避無可避。隻得揮劍砸擋。但聽得當的一聲,何足道的長劍險些被致虛子打到了地上、這還是他在長劍與鐵鏟相交之際頓了—下手腕.否則那長劍不被震落.也非得被震斷不可。

致虛子仗著鐵鏟沉重,何足道不敢用長劍硬接,竟是將那柄鐵鏟掄圓了來使,好似手中使的不是鐵鏟,當真便是一根鐵棒,一把大刀一般。

何足道一想,這般的鬥下去終究不是辦法,自己總是躲著那柄鐵鏟,進攻也好,防守也好,都是不能全力施為,倒讓那致虛子占儘了便宜。這樣想著,便在心中打著主意。

忽然,何足道劍上加快,每一劍刺出之後尚自沒有讓對手看得清楚已然換了招式,第一招劍報才起便已轉了方向,接在第二招劍招上麵。第二招剛一動念又使出了第三招。如此這般的愈使愈快,那致虛子再也顧不過來,隻把鐵鏟在%e8%83%b8`前不住地晃動著,究竟是什麼招式,便是一招也看不清了。

何足道的這—番快劍,把致虛子攻得氣喘籲籲,手中的那把鐵鏟更好似已然不止六七十斤重了。

致虛子終於明白何足道何以采取快攻的戰術了,那正是他取輕靈之長,攻自己重拙之短.想念及此,立即將鐵鏟向地上一插,那鐵鏟立即渾入冰中及尺,然後催動雙掌攻上來。

何足道用快劍逼致虛子棄了鐵鏟,禁不住心中暗喜,手中長劍更是靈動,登時改變了戰術,攻向致虛子的下盤。

致虛子雙掌一開一閡,一股大力向何足道當%e8%83%b8攻到,何足道於運劍之際,隻得出左掌相迎,兩掌相交,但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何足道但覺左臂一陣酸麻,一股陰寒之氣立即襲了過來。

致虛子在兵刃招式上確然比不上何足道,因此想到要棄了鐵鏟用雙掌攻擊。這番的一拚上下內力何足道可就大大地吃虧了,他內力雖強,卻是純正功夫.不比致虛子的陰寒中力那麼霸道。才隻片刻,何足道的一條左臂已如凍僵了一般的寒冷麻木,急運內力相攻,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對方已然攻入自己體內的陰寒之氣再逼出去。

致虛子從一開始就巴不得雙方都不用兵刃,隻是肉掌相搏,沒料到那何足道稱琴、棋、劍三絕,非要用劍不可,追得自己破了幾十年的規短,隻得使用一柄笨重的礙手礙腳的鐵鏟。今番終於與何足道擠上了內力,再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鬆,隻是不住地催動掌力,想要一鼓作氣將何足道斃於掌下。

何足道於危急之間,突然右手長劍揮動,向致虛子的咽喉刺了過去。

這一下變起倉促,致虛子急忙躍了開來,卻由於內力回撞,%e8%83%b8間一滯,腳下一個跟跪險些跌倒,他萬萬沒有料到何足道會在與他比拚內力之際仍然分心將那長劍揮出來,仔細一想這不駭人麼?

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十二年前,他到少林寺去要會會中原武功,就曾一麵凝心靜氣地彈琴,一麵用手中的半截斷劍與人動過手,隻不過那時他還沒有將這項技藝練熟而已。

老頑童在一旁見了大樂,叫道:“妙極,妙極,何足道,你這項功夫是誰教你的?怎麼我老頑童的分心二用左右互搏之術你也會使?快快,快用兩個何足道打這麻稈兒!”

何足道猛地省起、十二年前的那個小姑娘曾提起過,眼前這個與自己共患難的老頑童會使分心二用之術的,當下衝他微微一笑,點點頭.又揮劍向致虛子攻了過去。

致虛子腳下虛浮無定之中,猛然向何足道的長劍上撞了過來’何足道一悟之際,尚自沒有弄清是不是致虛子真受了內傷,自己應不應撤回長劍,猛然那致虛子身子一側已然避開了劍鋒,左右兩手同時出指,何足道但覺腳上一麻,一%e5%b1%81%e8%82%a1坐在了雪地之中,竟然是被致虛子點了%e7%a9%b4道。

致虛子向著何足道一揖:“得罪。”然後走到了聖主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聖主哈哈一笑道:“你去吧!”

致虛子一楞,但隨即明白過來、是聖主嘉許自己,讓自己到至陰宮中去,於是麵露喜色轉身走入冰洞之中去了。

老頑童躍上前去,在何足道的上拍了兩下,何足道立即站了起來,歎息一聲,走了下來。

思忘拾眼看著聖主,聖主長聲一笑:“看來我們還得第三次再鬥一場了!”說畢走了過來,思忘亦是向前定去,兩人在相距不足一丈之時同時站定了。

聖主道:“你發招吧!”

思忘說道:“好!”兩掌一提,運上了十成功力猛然拍了出去。

好象空氣立時凝住了一般,所有的人都驚駭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地上雪竟被思忘的掌力無聲無息地掀起了一大片,鋪天蓋地地向聖主頭上壓了過去。

聖主萬沒料到思忘會一出手就運起這般猛惡的掌力拚命一般的攻來,想要躲避已自不及,急忙運起至陰神功,也是帶著十成功力雙掌迎了上來。猛然聽得啪的一聲輕響,兩人手掌竟然膠在了一起,接著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雪霧騰起了有三丈餘高,雪片冰屑盤旋飛舞,四散落去。待得雪片落得儘了,眾人方始看清,兩人的手掌仍是膠在了一起。

至此聖主終於明白,這個青年的所說比武,守信,效忠雲雲,隻是為了能與自己接近,好運無上內力,欲置自己死地而後快。

兩人一招也沒交,就這麼拚在了一起,確然是性命根搏的打法,絕不是為了比武,這一點眾人也立時看得清楚了。

眾頭領立時站了起來,但是老頑童與何足道立即躍到了思忘身邊護著。眾頭領之中眼下已然無人能與二人相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黑人嘩地一聲抽出長匕短匕一步步靠近,慢慢地圍了上來。

老頑童哈哈一笑,道,”要群毆麼?”說完了將腰間的板斧抽了出來,玩具似的在手中一轉,何足道亦是抽出了腰闖長劍。

那些黑人看著老頑童手中的黑斧,一時間不敢近前。

老頑童一見,知道自己手中的斧子定是有些古怪,得意地哈哈一笑,將那斧子玩得愈是得心應手了。

思忘見外麵已然有老頑童與何足道護住了,心下一寬,立即催動內力向聖主排山倒海一般地攻了過去。

此時聖產當真是懊悔萬分。若是自己不在三大敵對的高手中間,自己手下的黑人與青衣人自可做為威逼對方的力量。此時卻是半點作用也發揮不了了。而那些頭領之中,三大高手,現在一個也不存在了。西駝被思忘一掌打到了冰崖之下,兩麵人被老頑童所傷,致虛子也去了至陰宮。最使他懊悔的是致虛子,他若在場,當可纏佳了這刁鑽之極的老頑童,那麼眾頭領儘可敵住了那何足道,這個魔衣王子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在強敵環伺之下與自己比拚內力了。

聖主雖是懊悔,見思忘的掌力不絕地凶猛地湧來,也隻得儘力相抗。

但見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繼而又慢慢地紅了,臉上的皺紋—點—點地張開,一點一點地舒展,最後竟然全部消失了。

思忘雖是已運了十成功力,見那聖主仍然是抗住了,禁不住也是心下微感震駭。但覺那聖主的雙掌已由開始時的冰涼刺骨漸漸地變熱了,最後竟是熱得讓人難以禁受。·思·兔·網·

思忘已然下定了決心,縱是此生在此冰崖之上了結,也必將這聖主除去。為江湖同道做一件好事,也不負爸爸楊過與少林方丈的重托。這樣想著,手上的難耐熾熱便好似減輕了一些。

那些黑人有人已然撲了上來,被老頑童揮斧便斬了,其他的黑人見老頑童那麼高的武功,手中又握了一柄斧子,再也不敢上前。

其實這些黑人若一擁而上,老頑童與何足道兩人定然是應付不了。但他們眼下是群龍無首,那一直統領著他們的聖主此刻正在全力與思忘比拚內力,他們一時之間沒了主意。若是聖主在黑人中間選一個頭領,或是在頭領之中選一個人指揮這些黑人,那麼此時局麵定然改觀。但那些黑人群體威力實在太大,聖主絕對不敢冒險,把這麼巨大的力量交到彆人手上。

這也是他能夠統領眾多高手的原因。

他無論多麼精明,無論有多少凶惡強大的力量.江湖上無論有多少幫派唯他所命是從,隻是由於一念一失,眼下卻隻憑著自己一人之力掙命。

思忘催動了數次掌力,終於發覺要想在一刻之間將這聖主斃於掌下,那當真是千難萬難。於是便將內力均勻地、不絕如縷地向聖主攻過去,想要憑著年輕氣盛同聖主賭賽耐力。

兩人若是內力相同,愈到後來,年紀輕的人愈有勝利的希望,這幾乎是儘人皆知的常理。

聖主當然也知道這個常識,當下苦苦思考著對策,猛然之間,思忘渾身一震,覺得聖主的內力好似在一瞬之間增加了五成,那股熱力洶湧不絕池向他的體內湧來,頓時之間,他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急忙運起內力相抗,卻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那股熾熱的內力。

思忘在受著聖主的內力煎熬、其實聖主此時也並不比思忘更好受一些。

他練的這門至陰dafa,不但要采女陰之氣,更要在功成之時采天陰之氣。天陰之氣分七等,與天空中雨後的彩虹之色相同,分為赤、橙、黃、綠、青、蘭、紫七種顏色。此七種顏色乃是天地間精氣之色。至陰dafa將采來的女陰之氣儲於體內中丹與下丹,為使此氣永固不散,便須采七色天陰之氣.以固人體內之至陰之氣,此渭天人合一。

聖主現在已然將至陰dafa練成了,但與思忘比拚內力之際,恐時間一久,自己體內的至陰之氣不固而散,是以決定冒險一擊,將所采的天陰之氣向思忘攻了過去。這天陰之氣一失,他體內的至陰之氣立散,實在是凶險之極之事,但當此之際,聖主隻盼能夠儘快地將思忘擊敗.彆的事情卻也顧不得了。隻要解得眼前之災、這昆侖山頂氣脈極暢,欲采天陰之氣也隻是數月間事。

因此聖主居然冒險將體內的天陰之氣向思忘擊了過去。

聖主的那些頭領見聖主的頭巴冒出陣降赤色,如煙似霧的在頭頂升騰盤繞,都是驚異萬分地稀噓出聲。

老頑童回頭看去,也是萬分驚異,道:“咦,這聖主是搞什麼古怪?”

思忘聽了老頑童的話,也向聖主的頭上看去,但見那聖主頭上赤色繚繞,有如蒸籠一般。但他這一睜眼,那聖主的內力更是凶狠之極地向他的體內攻來,當下急忙運氣閉目以抗。

思忘忽覺丹田之中有一股朗涼之氣慢慢地升了上來,好似被那聖主的熱力引導著不由自主不得不向上升一般,心念一動,也不加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