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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55 字 3個月前

的被瘋駝追著沒命地奔跑已然是很苦的差事、若是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邊聞著一股臭烘烘的不得不聞的氣味,那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情,正自不知想個什麼辦法彆讓這個瘋勁十足的者家夥拉在褲子裡,卻聽得後麵的一個女子聲音說話了。

楊執道:“老頑童,你若披在褲子裡、隻伯是增加了許多份量,那須是跑得不夠快了,彆要讓這些瘋駝踩爛了你!”

何足道這才知道他還有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在後麵。

老頑童一想不錯,增加了份量不說,隻怕是跑起來也不甚方便,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他看那何足道似乎甚為擔心這件事,存心嚇他一嚇,便道:“我非拉不可,我已經拉啦。”

猛然之間何足道足下加快跑到他的前麵去了.緊跟著思忘也帶著楊執跑到了他的前麵。

老頑童不明所以,快步趕到了何足道的前麵,想追思忘時.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隻好儘力地跑在何足道的前麵。而且怕他超過了自己,故意地用身子有意無意地擋著他。.何足道極氣憤,想要超過了他時,終究功力上略遜於他,猛然之間想起來,這三個與自己同行之人好似功力都是那般的渾厚,究是何故,百思不得其解。

由於互相追逐,自然就行得快了,猛然之間四人抬頭一看,均是楞住了。

原來四人於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奔跑,竟自沒有認清前麵已到跟前的一座冰崖。那冰崖近百丈高,上麵掛了一層雪,因此遠遠望去,便如同自茫茫的平野一般無異,待四人奔到近前,想要轉身之際已然遲了,後麵的瘋駝奔雷也似的湧了上來。

四個隻好奔向崖前,背靠著冰崖。

那些瘋駝奔到了冰崖之前本來也該駐足,但前麵的駱駝雖然停住或是轉了方向,後麵的駱駝仍自向前奔來,妻時之間,冰崖前麵擠滿了駱駝,將四人擠在中間,再也衝不出去。

思忘,老頑童,何足道三人護在楊執的身前,用掌力不斷地將駱駝震斃震飛,但那些駱駝根本一眼望不到邊際,他們這麼用掌力打死幾匹便如同用手掌在大海之中掏水一般無濟於事。

那些駱駝果然能夠嗅出女人的氣息來,眼睛瞪著楊執,沒命的向前衝來,把楊執嚇得縮做了一團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何足道心中暗罵,這些畜生也當真了得,我一眼尚且沒認出這戴火狐皮帽子的人是女子,它們卻好似個個認得。

他們身前的駱駝屍體已然如山一般的堆了起來.那些駱駝仍自無止無休地向前衝著。

思忘每一掌出去,必有一匹駱駝被他震飛,間或也有一掌擊斃兩匹駱駝的時候,直把何足道看得瞪目結%e8%88%8c,他看思忘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居然如此深厚的功力,竟然忘了出拳,一匹駱駝向他衝過來,被思忘一掌斃了,他才猛然一驚,又揮掌向衝來的駱駝拍出去。

漸漸地他們腳下的駱駝堆得象山一樣高了,那些駱駝仍是不絕地湧上來。

何足道在三個男人之中內力算是最弱的一個,又是跑得路程最遠的一個,漸漸地有些支持不住了,揮出去的手掌不但不能將駱駝擊斃,縱是將駱駝趕開也是乾難萬難。

思忘隻好雙掌齊施,不但照顧揚執,也兼且照顧何足道。

何足道一身傲骨,號稱琴、劍、棋三聖。當此之際,卻隻能抽出長劍來勉強支持,卻不敢真的用劍去刺傷駱駝,因為那樣勢必導致更多的駱駝瘋狂地撲過來。

又拚搏了近一個時辰、老頑童亦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老頑童原本內力深厚之極,但經過多日奔跑.再加上昨日的一番折騰,一直沒有恢複過來,拚搏了這許久,終於力乏。

老頑童將腰間的那柄黑斧抽了出來,卻被何足道止住。

何足道道:“倘若駱駝—流血,其它的駱駝便更瘋了,我們幾人則必死無疑。”

老頑童氣憤之極地又把黑斧插回了腰間,拚儘全力擊出一掌,隻把一匹駱駝擊得晃一幾晃,思忘補了一掌,那駱駝方始倒了。

思忘獨力撐持著,處境更加艱難,現在,他一掌能夠擊斃一匹駱駝已然相當費力了。

正在四人將要絕望之際,忽然覺得頭上有物落了下來,抬頭看時,卻是一根粗大的繩子。

四人都是一愣,老頑童道:“上麵有人!”

何足道道:“上麵定然是有人,隻是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

楊執卻沒有言語,四下裡觀察著,好似在判斷四人所在的方位。

老頑童道:“便是敵人也沒有這些瘋駱駝更敵人一些!”說完了,競是順著那根大繩便向上攀了上去。

若在平時,他借這一繩之力,七縱八縱,定然已縱上了崖頂,當此危難之際,他已然累得筋疲力儘,隻能如一般江湖漢子一般的一步一步向上攀去。

思忘仍自強撐著,不使那些瘋駝衝到三人跟前來。

待老頑童攀了大半,何足道便把楊執扶上了粗繩。

沒料到楊執雙手握著粗繩,快捷之極地向上攀去,眼看著,便要追到那老頑童身後了。

她雖然內力最弱,不能掌斃瘋駝,卻是消耗最少的一人,是以攀的極快。

最後是何足道,他雙手握繩,對思忘道:“老弟,我先走一步了。”

思忘一直撐持到他們三人都上了崖頂,才縱了起來,雙手握繩,幾個縱躍,已來到了崖邊,向下看時,下麵駱駝不知何故,竟自開始慢慢地散了。

思忘心下萬分驚奇,卻不能在崖邊久呆,猛然一縱,上了冰崖,立時便楞住了。,隻見老頑童,何足道,楊執三人都萎頓在崖邊,在他們對麵二十餘丈之處,坐著綠衣聖主,他已然不是一個老者,而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思忘若不是那次在穀中穀與他比擠內力,現下當真難以把他認出來。那次比擠內力的時候,聖主的麵容曾有數次變化,那些變化使思忘驚駭之極,因此深深地刻在思忘的腦海之中,使思忘此時一見之下,立時把他認了出來。

聖主左麵的座位上坐著那個兩麵人,麵無表情地看著思忘。

再往左首數便是致虛子,西駝等人。

聖主右麵的位置卻空著。

往右首數的人竟是令思忘極為駭異,首先是綠衣雙使,其次是牟新石等人,幾乎全是思忘在(被禁止)穀聚豪廳中見過的聖毒教首領思忘看著聖毒教的首領,再看看聖主右首空著的位置,想想有琴聞發在桃林之中同自己講的話.某種預感突至心中,禁不住心中大震,好似腳下的冰崖在動蕩,竟是有些站不穩了。

但他強自撐持著自己,使自己不至摔倒。

在他們這些頭領的周圍,是百餘名黑人和三百餘名青衣人。

在黑人與青衣人身後,卻是直入雲端的冰崖。冰崖的下方,有一冰洞,裡麵碧瑩瑩的,洞口顯然是被修飾過的,顯出燦燦光華。

在聖主麵前三丈之處,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香爐,那香爐尚自冒出縷縷青煙,一股特異之極的香味認那香爐中飄出來。

思忘品了品那香爐中飄來的香味,覺得好似草香.又似肉香,有一種嗅之欲醉的感覺,頓然心下一片雪亮。

他己然猜到定然是這香爐將那成百上千黑駱駝引向了這裡。

若果真如此,那麼,無論他們處在方圓百裡之內的任何地方,終究會被那些瘋駝從四麵八方包圍著迫到這座崖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震驚於這策劃此番計謀的人心思之周密。

這時那個坐在聖主左首的兩麵人發話了:“魔衣王子,你看了這麼半天,看懂了什麼?

你知道你們是怎麼被些駱駝趕到這,裡來的麼?”

思忘冷冷一笑道:“知道。你們用天山產的董香草浸過瘋駝血,放在這個香爐之中點燃了,把方圓百裡之內的駱駝都引了來,我們就這麼被駱駝趕了過來,是麼?”

那兩麵人咦了一聲,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何足道,說道:“何足道,你號稱昆侖三聖,看來是有些門道,聖主三番五次地勸你歸降,你都是瘦驢拉硬屎,硬撐著,這會兒該服氣了吧?”

何足道雖是已累得%e8%84%b1了力,聽那兩麵人如此說,竟是強撐著坐起身來道:“兩麵人,象你這樣無恥之人居然也能做到聖斧教的教主,不知你的部下是如何服你的。我看你拍馬的本事比你做教主的本事可大得多了,你不但不守信用,更加上厚顏無恥,可也算得上三聖了。”

兩麵人道:“我並沒有說不與你比劍,怎麼叫不守信用?我不是為了比劍才把你請來的麼?”

何足道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當真是信人,你就這麼同我比劍麼?”兩麵人道:“我身為聖主的左膀右譬,聖斧教教主,豈能占你區區昆侖三聖的便宜?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倘若你一個時辰恢複了功力之後仍然輸了給我,卻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累到了何足道那個程度,縱是神人,一個時辰之內也不能將功力恢複到二三層以上。何足道聽了兩麵人的這一番話,氣急反笑,笑過之後問道:“好好,那麼我們的堂堂的左膀右臂,你說吧,什麼條件:”

兩麵人道:“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聖主一直麵色端凝地坐著,偶而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上思忘—眼。這時聽了兩麵人的這兩句話、竟是一臉端凝之色,微微地,不易覺察地笑了一笑。

何足道又是哈哈一陣大笑,道:“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這時老頑童一翻身,站了起來,飛快地向青衣人身後的崖下跑去,黑人與青衣人都沒有攔住,一時間一陣騷亂。

兩麵人及西駝致虛子等人剛欲站起來,猛然見到那些青衣人直是拿手捂鼻子.不明就裡,皺起了眉頭看看,卻忽見那老頑童又跑了回來,手中捧著—個大大的雪球。

那些青衣人中有人忍不住己然吃吃地笑出聲來了。

老頑童一回來立即來了精神,衝那兩麵人道:“喂,左膀右臂,你須得守信用.一個時辰之後,也同我老頑童比上一場,我若輸了,效忠那個狗%e5%b1%81聖主,至死至活不渝,你若輸了,我也不要你來效忠我老人家,你隻要把這個雪球吃了就行了。”

那兩麵人自然與老頑童沒有什麼約會,就更談不上信用不信用,但聽了老頑童的這番話,不知為何,竟是—口應承下來,道:“好,咱們一言為定,彆說是—個雪球,就是狗屎豬屎,我若輸了,我定然吃了。但你若輸了,可也得守信用,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老頑童道:“這不是什麼狗屎豬屎,我老頑童肚子裡拉出來的、定然是人屎,比那豬屎狗屎可是香得多了,這場賭賽、隻怕是你要大占便宜!”說完了很認真地團了團那個大雪球。

眾頭領聽了老頑童的這番話,已自有人忍不住笑下出來。

那兩麵人卻平靜之極地說道:“好,不管你裡麵包的是什麼屎,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