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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69 字 3個月前

一想不錯,拉起楊執隨後追了下去。

追了有將近三個時辰,仍是沒有看見那個西駝,思忘心下起疑,問楊執道:“那西駝會不會拐到彆處去?我們這般的追法,隻怕是南轅北轍,永遠也追不上了。”

揚執偎在思忘的懷中,被他帶著冒雪飛行,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暢快,聽到他問,看了一眼地下道:“不會,他們三人都是向著這個方向去的,這個方向恰好也是去昆侖山的方向,再有兩天的路程,就到那昆侖山了。”

思忘放眼看去,但見一片白雪皚皚,連一戶人家一棵樹木也沒有,隻有極遠的地方,雪幕之中依稀看得見朦朧的遠山,禁不住心下奇怪,問楊執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三人都是走的這個方向?”

楊執道:“你看看地下,就知道了。”

思忘聞言向地下看去,大雪雖然仍自飄落著,卻沒有將他們三人的腳印完全蓋住。隻見前麵去的那兩人由於時間略長一些,腳印已然被大雪掩上了一半,但仍然可以辨得出來。後麵奔去的西駝的腳印卻是清晰可辨的。再仔細看時,前麵兩人的腳印步幅之間差不了多少;顯然兩人功力輕功均極接近,後麵一人的步幅卻大得多,顯然西駝的輕功比前麵兩入略高一些。

思忘看得明白了,禁不住替老頑童擔起伏來,心想若是那西駝迫上了他們兩人.西駝與兩麵人聯手,隻怕老頑童便會有得虧吃了。

這樣想著,思忘右臂抱緊了楊執,足下加快.如飛一般的奔了下去。

揚執在思忘的懷中被他這般抱著,覺得有一種癢癢的舒服之極的感覺,隻盼他能就這麼抱著自己一輩子.見他足下加快,如飛一般的奔行,已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輕聲說道:“你不用這麼著急的趕路,須得省些力氣、那聖主手下的黑人可是多得很呢。他們兩人不會聯手對付你師父的,你放心好啦。”

思忘聽了,知她慣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也不覺奇怪,但仍自問道:“你怎麼知道那西駝不會同兩麵人聯手?”

楊執道:“兩麵人非但不會同那西駝聯手,隻怕與那聖主聯手都不可能。他是聖斧教教主,而聖斧教是忠於蒙古人的,那聖主想要一統武林,卻是在與蒙古人作對,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聯手。即使是聯手,也是麵和心不和,終是要分開。”

兩人這般的談談說說,腳下仍自不停,向西南方向追了下去。

天色漸晚,大雪仍自下著,思忘禁不住發起愁來。

倘若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看不清地上的腳印,那便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他們三人了。若是等到明天天明,大雪之中,隻怕腳印早就淹沒了,仍是無法找尋三人蹤跡。

思忘正自焦急,忽聽得楊執道:“前麵有人!”

思忘正自全神貫注看著地上腳印,聽得楊執說,急忙抬頭看去,果見前麵雪中臥得有人,急忙腳下加快,奔到近前之時,禁不住臉上變色。

原來雪中一動也不動地躺臥著的,竟然便是老頑童周伯通。

第二十九章 上昆侖生死相搏

思忘見是老頑童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禁不住心中一陣懊悔,急忙奔到近前俯下(禁止)去,將手伸到他的心窩去試探。

一試之下,又驚又奇,再到他的鼻口之前一試,更無懷疑,問楊執道:“怎麼他的心跳得好好的,呼吸也很正常,卻躺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動也不動,是中了毒麼?”

揚執急忙伸手抓住老頑童的腕脈,皺著眉頭摸了半天,又想了半晌,說道:“摸他的脈並無中毒之象,他沒中毒.又沒受傷,躺在這裡.卻是為何?”這樣說著,禁不住啞然失笑。

思忘見她笑了,知道她定然知道老頑童為何躺在這裡了,問道:“他是要逗我們兩個玩兒麼?”

楊執道:“他又不知我們在後追他,怎麼會想到要逗我們玩兒?他是在睡覺!”

思忘四下裡看了看道:“睡覺?在這裡?”

楊執道:“這裡是比不得客店中上好的客房,可是若是一個人三日三夜沒睡覺不說,又瘋瘋顛顛地打了上整天,你說他是要去找那上好的客房呢,還是倒地便睡?”

思忘亦笑了,道:“若是已然睡著了,任何地方都是上好的客房。”這樣說著,便把灰色棉袍%e8%84%b1下來,給老頑童蓋在身上。

楊執見了,便偎了過來,把那狐皮大解了開來,張開了,把思忘裹在裡麵。

思忘聞到她身上的體香.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她。

夜色四合,老頑童已然睡得昏天黑地,什麼也不知道了,思忘和楊執隻好守在他的身旁。

最初兩人還攏些話說,漸漸地,兩人也都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思忘被一種響聲驚醒了,睜眼看時天己然大亮,雪也早就停了,旁邊睡著的老頑童仍自睡著,身上蓋了厚厚的一層雪,把他整個的人都埋了起來,隻露出口鼻。

還在一陣一陣地向外噴著熱氣。

猛然之間,那響聲又被—陣風吹了過來,如海潮,似雷鳴,更象是滾雷轟轟不絕地在地平線上掠過。

楊執亦睜開眼來,迷惑不解地看著思忘,側耳聽著。

那響聲又是一陣陣傳了過來,好似一連串的的雷聲從遠處向三人身前滾下過來。

楊執奇怪地問道:“怎麼會有雷聲?”

思忘亦是驚詫地看著她,這也是他要問的問題:為什麼冬天會有雷聲。

猛然之間楊執的臉色變得慘白,顫聲說道:“快叫你師父起來,咱們快走!”

思忘正欲問個究竟.猛然之間,遠處地平線上湧出了一條黑線,那黑線越變越大,越變越粗,瞬即變成了一堵高大的黑牆向三人直壓過來、在黑牆的前麵:一個白色的人影在雪地上快速地奔跑著。

楊執已然躍了起來,跳過去使勁地抱著老頑童,“老頑童!老頑童!快醒醒.快!瘋駝來啦!”

思忘仍是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堵黑牆,漸漸地.他看得清楚了,那是成千上萬隻快速奔馳的駱駝!

這一下他亦是驚得呆了,但見那成乾上萬隻的駱駝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前麵的已然看得十分清楚了,後麵的不知究竟綿延了有多遠,看也看不到邊際。

整個白色的戈壁立時被鋪上了一層黑色。

那些駱駝瘋狂地快速地奔跑著,蹄聲組成巨大的聲響,再也聽不出是蹄聲,震人耳鼓,響徹雲霄。

老頑童沒有被楊執叫醒,卻被這巨大的響聲驚醒了,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驚問:“什麼物事,這麼駭人?”說完了,猛然之間看到了那快速奔近的駱駝,嚇得一楞,呆在那裡,猛然之間又醒悟過來,回身就跑,忽又停住,臉上現出驚喜與疑惑地問道:“怎麼你們在這裡?”

思忘尚不及回答,那在駱駝前麵奔跑的人已然來到近前。思忘看著他,猛地想了起來,他便是那日在(被禁止)穀聚豪廳中與自己比劍的昆侖三聖何足道。

何足道不及跑到三人跟前已然高聲叫道:“快逃吧,不逃就沒命了,這麼多瘋駝,任誰也打不過的。”

老頑童跟在他的後麵便跑。:-)思:-)兔:-)網:-)

思忘攜著楊執,跟在後麵。楊執的身子有些顫唞,顯然是怕極了那些瘋駝。

思忘一麵提氣奔行,一麵安慰她道:“你彆害怕.有我呢!”

回頭看時,見那些駱駝無邊無際地瘋狂之極地湧過來,不知究有多少隻,確然是駭人已極。楊執道:“你不知道的,這些駱駝是瘋駝,見了人……”她說到這裡頓住不說了,但是喘熄更重。

何足道在前麵奔行,看見楊執的裝束,不知她是女人,以為她隻是一個適逢其會的富商人,因此接著她的話道:“不是見了人.是見了女人。這些瘋駱與那發了情的瘋駱一般無二,見了女人就拚命地迫,然後就拚命地踩,直到把女人踩爛為止。”

思忘聽了,隻驚得說不出話來,卻覺得楊執在她懷中抖得更是厲害了。

老頑童道:“怎麼你這麼好本事,把這些駱駝找了來?又把它們都弄得這般瘋顛地沒命跟著你跑,可有什麼奇招妙兒沒有?”

何足道苦笑道:“我有什麼好本事,還不是也讓彆人騙得讓這些駱駝追著跑?不過要說是讓這些駱駝聚到一起瘋起來的奇招妙法兒倒是知道一些。”

老頑童急道:“快說,快說。是什麼奇招妙法兒?”

何足道道:“隻要在駝發倩的時候,把那駱駝殺了,把那駱駝血取出來,這時的駱駝血便叫瘋駝血。有了瘋駝血、就好辦得多了。天山之上有一種草,香氣濃鬱,百裡可聞,叫做董香草.再有了這董香草,那麼,這些駱駝便也能夠聚到一起也能讓它們瘋了。”

老頑童道:“為什麼有了瘋駝血,有董香草,便也能讓這些駱駝又聚在一起又就瘋了!”

何足道道:“這再容易不過了。隻要把那董香草浸在瘋駝血之中,再取出來點燃了就成了。隻是這瘋駝血確是非常難弄的。”

老頑童道:“瘋駝血有什麼難弄?”

何足道:“須得駱駝發倩的時候,看準了時機才能弄到,選機不準,便是殺了上百成千隻駱駝也弄不到。”

思忘與楊執均想起客店之中火爐邊上那一夥人來、何足道繼續說道:“這瘋駝血無論男人女人喝了.勢必因情亂性,因此正人君子絕不會弄這些東西,隻有聖主手下那一乾人會為聖主去弄。”

老頑童一聽之下大叫:“啊呀不好.我隻道那鹿皮門袋中裝的是酒,是以喝了兩口,現在想來,那定然是那些賊派鳥弄來了要給那聖主送去的瘋駝血,弄得我老頑童喝了兩口之後因情亂性,光是想著要打架找者婆!”

楊執在思忘的懷中,聽著老頑童的這香話,雖是伯極了那些瘋駝,卻也險些笑了出來。

何足道聽了老頑童這番毫沒遮攔的話.亦是奇怪地側頭看了他兩眼,懷疑他喝了瘋駝血之後的瘋勁過沒過去。

四人就這樣跑著,已過了兩個時辰,老頑童終於耐不住了.道:“我們終不能讓這些駱駝在後麵迫著沒完沒了,須得想個辦法才好。”

何足道深陷的眼睛也有些茫然,倒是灑%e8%84%b1地說了—句:“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頑童道:“你也不知道?那隻怕要糟,我老頑童隻怕要拉到褲子裡了。”

何足道一聽,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口中說道:“彆忙,彆忙,反正褲子是你自己的,你什麼時候想拉定然就能拉在褲子裡,也不忙在這一時半刻,說不定一會兒就有辦法了。”

老頑童道:“不行,我已經憋了二天三夜了,我三天三夜沒睡沒拉沒吃沒喝,隻為了追上我的寶貝徒兒,沒料到追上了徒兒,仍是要這麼沒命跑著,連點出恭的時間都沒有,我可要拉啦!”

何足道登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