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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92 字 3個月前

,也須得替你的爸爸媽媽想一想。江湖上都知道你是神雕大俠的兒子。倘若你非要同我在一起,這件事情傳揚開來,隻怕是有損那神雕大俠的美名呢,那須是太也不好。”

這一下果真把思忘弄得為難起來。

猛聽得身後老頑童的聲音道:“那神雕大俠又有什麼美名啦,若不提到他,我老頑童便裝做聾子啞巴。什麼也沒聽見,我也自會什麼也不說,若提到他時,我卻不能不出來說上幾句。”

有琴聞櫻與思忘都是一驚,想不到老頑童躲在身後一直在偷聽兩人的說話,他倒是誠實,自己先自說了出來。

思忘道:“師父,你要說什麼話。”

老頑童道:“自是幫你的話。”

有琴聞櫻道:“老頑童,敢情你一直在後麵偷聽我們談話麼?”

老頑童道:“不是我偷聽你們說話,是你們說話給我聽。我又沒動手又沒動腳的如何偷聽是你們說話的聲音一直在向我耳朵裡邊跑,我又沒有辦法。”

有琴聞櫻道:“你看到我們兩人在這裡說話,卻不走開而故意走到我們身後來,那不就是有意的偷聽來麼?”

老頑童道:“冤枉,冤枉!這可是大大地冤枉。我自在這裡吃桃子,是你們走到我的身邊來,現下卻說是我走到你們身邊來,那不是太也冤枉我老人家麼?”

思忘道:“師父,你要說什麼話?”

老頑童一怔,隨即想起來,道:“我要說你爸爸神雕大俠並沒有什麼美名,他現在的老婆便是他以前的姑姑,所以你們兩人也不用害伯.什麼姑姑不姑姑,我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思忘梧然半晌,好似想起似乎媽媽講過這件事的,他臉上充滿了興奮,道:“姑姑,我看我師父說的這話決計假不了,我爸爸媽媽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也定然不會怪我。”

有琴聞櫻萬萬沒有想到神雕大俠會有這樣的故事,一時間怔住了,但過了片刻,仍是對思忘道:“忘兒,這世界上誰怪我們也好,不怪我們也好,終須是我們自己心中快活,才能夠活得幸福。現在天也這麼晚了,我們也該回去睡覺了,我們明天再說罷,好麼?”她的聲音平靜而又溫和,在這夜幕初臨的時刻說出來.給人一種如飲甘露的感覺。

思忘點了點頭,與老頑童一起回到茅屋之中。

翌晨,思忘早早醒來,腰挎碧譚寶劍,身穿魔衣,來到了有琴聞櫻的門前。

他身上的魔衣那日被他撕得粉碎,扔了出去,後來又被有琴聞櫻撿了回來,一針一線地縫好了給他送去。但此後他一直沒有穿。現下他穿在身上,那自是彆有一番情義在裡麵。

思忘剛剛走到門前,有琴聞櫻便在裡麵叫道:“是忘兒麼?

進來罷。”

思忘心中湧起一陣溫馨的喜悅之感,推開茅屋的門,便欲走進去。

但他抬眼向屋中一看的刹那間便楞住了.渾身變得冰冷而僵硬。

有琴聞櫻的頭上光光的,已然一根頭發也沒有了。

思忘的淚水湧了出來,道:“姑姑,你何必要這樣?”

有琴聞櫻道:“我心意已決,此生終是不能嫁給你做妻子,隻好如此。你也不用傷心、下輩子我絕然不做你的姑姑了,我隻做你的姐姐。眼下便請你多多保重自己了。”

思忘已然硬咽得說不出話來,忽然身後傳來哭泣之聲,恩忘回頭,見是揚執和汪碧寒兩人見有琴聞櫻若此,都是淚流滿麵。

幾人正自沒做理會處,忽聽得清嘯連連,楊執臉上頓然變色,說道:“他又來了!”

思忘問道:“誰?”

揚執道:“聖主。”

思忘再也沒了悲傷,立時熱血奔湧,好似自己與有琴聞櫻之間的悲哀都是由聖主一人引起的一般,大叫一聲:“我正要找他!”說完了轉身電射而出。

剛到桃林邊上,猛見火光一閃,立時大火熊熊,傾刻之間整座桃林從外到內的燒了起來。

思忘不及細想,猛然縱身而起,躍起了足有四丈左右,從那火焰之上躍了出去。

腳剛剛落地就覺一陣掌風襲來,思忘忙又縱身躍了起來,在空中向下看時,見下麵之人正是那個自稱聖主的綠衣老者。

聖主趁思忘剛從火團之中躍出來沒站穩腳跟的當兒,一招就把思忘逼在了半空,驀然之間從一名黑人手中接過一根粗大的龍頭鋼杖在下麵一揮,封佳了思忘下落的必經之路。

思忘在空中已然看到了聖主的一切做為,知道厲害,忙把腰間的碧潭寶劍抽了出來。不待下落到聖主鋼杖封鎖的高度,已然將內力注人碧潭劍中,頭下腳上,一個轉折便向聖的鋼鐵上揮了出去。

聖主頓覺一股巨力鋪天蓋地地罩了下來,知道他手中所使的定然是一日怪異的寶劍,忙把銀杖向後一收,跟著一掌拍出。

思忘見聖主變招如此神速,知道若是仍那麼揮劍斬下去,聖主定然會用掌力先行震傷自己,隻好把劍一擺,右手也拍了出去。

兩掌相交,由於思忘居高臨下,在氣勢上占了優勢,那聖主被思忘的掌力震得退了一步。

聖主一退即進,不待思忘站穩進紹,已然左手單掌一立,右手鋼杖一揮又攻了上來。

思忘又將內力運於寶劍之上,左劍右掌迎上去。

傾刻之間但聽得掌聲轟轟不絕,劍聲破空淩厲,鋼杖鳴嗚而鳴。

於相鬥之間,思忘瞥眼看見有三十餘名黑人,將那桃林團團地圍住了,更有百餘名青衣人,不斷地向桃林之中噴射著一種黑色的油狀物事,那油狀的物事一徑沾上了桃樹,便燒了起來。

那些桃林雖然仍自結著桃子,綠葉繁茂,樹漿充盈,放火燒時,也難以點燃。但不知為何,沾上了那黑色的油狀物事,便沾火即燃。

思忘禁不住心下著急,恨不得一劍就將那聖主殺了,好去救老頑童及有琴聞櫻他們出來。

聖主也看出了思忘的意思,因此隻是同思忘纏鬥,也不與他手中寶劍相交,也不急於同他對掌,隻是撿一些非常古怪的招式使出來。

兩人愈鬥,思忘愈是著急。

眼看著那火已是向著桃林之中那三座茅屋的方向燒過去,思忘的心中好似也著火了一般。

猛然之間,思忘將那柄寶劍的內力收了回來,那柄劍登時變得輕如無物一般。

聖主忽然之間覺得思忘那柄創上的壓力減輕,正自覺得奇怪,猛然之間那柄劍已然無聲無息地遞到了%e8%83%b8`前。

這一下頓時嚇出了那聖主的一身冷汗,他急忙向後一躍,欲要躲開思忘那寶劍的逼迫。

思忘如影隨形地也跟著躍了過去。

聖主一見一躍之間並沒有躲開思忘那柄劍的威逼,忙又是向後一躍。

思忘亦是如影隨形地跟著。

如此而三,那聖主仍然沒有逃出思忘的迫擊。

聖主心下憤怒,猛然之間,將手中的鋼杖向思忘的寶劍上砸了過來。

思忘一見,登時心中一喜。他正是要逼得聖主如此。

但見思忘寶劍一翻,哧…的一聲,已然將那聖主鋼杖上的龍頭削去了。

聖主吃了一驚,頓覺手上一輕,忙把那鋼杖就勢向前一送,直向思忘的咽喉戳過來。

思忘雖削斷了那聖主的鋼杖,見聖主非但沒有因此退縮反倒更加緊迫的攻上來,寶劍在瞬間用力一抖,但聽得哧的一聲長響,聖主手中的那半截鋼杖已然在這一瞬間被思忘不知削成了多少段,隻剩下尺許長的一段仍在手中握著。

但既便如此,聖主手中的那一短截鋼杖仍是沒有停留,仍是那般向前送過來,非要戳到思忘的咽喉不可。

恩忘不自禁地有些緊張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聖主的這種勁頭讓人恐懼。

思忘急忙向後躍開。

從聖主用鋼杖砸寶劍到聖主用僅剩的尺許長鋼杖將思忘逼開,雖是兩人都經曆了諸般驚險,但這隻不過一瞬間之事。

聖主用手中僅有的一尺鋼杖逼得思忘向後躍開,緊跟著也是一躍而起,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

思忘腳跟不及落地又是一縱而起,料定聖主定然跟不上,沒料到聖主似是早就知道一般又是一躍跟了上來。手中的半段鋼杖在三次躍起之際距思忘的咽喉始終保持在三寸之間。

思忘猛然不再後躍,頭向前一送,竟是向鋼杖上迎了過來。

聖主握著鋼杖的手抖得一抖,一愣之間,鋼杖已然被思忘夾手握住。

思忘的這招怪異紹式是從長眉老人那裡學來的,也不知出自哪片地域,哪個海島,叫什麼名字。今日見聖主一招得手竟是咬定了自己不放,淬然之間冒險使了出來,沒料到一舉成功,竟是用碧蘭如玉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聖主手中的半段鈕杖。

猛然之間,思忘覺得右手一陣寒冷,如凍僵了一般再不聽自己支配,情急之下向回拉,卻是再也拉不回來。

這一下思忘更驚。看那聖主時,見他正凝神靜氣地手握鋼杖,臉上的皺紋好似在這一瞬之間也饅慢地舒展開了,臉色由黑紅逐漸地變得粉紅、最後又逐漸地變得粉白,好似在這一瞬之間在經曆著從老年到中年又到青年的時間逆流。

隨著聖主臉上的這些諸般變化,思忘但覺一股至陰至冷至寒之氣從鋼杖上傳了過來,不住地向他半邊身體進行衝擊。

他的手便如同膠住了一般,想要鬆開鋼仗也是不能。

迫於無奈,他也隻好運起內力,向聖主的那股至陰之氣迎了上去。

這一比拚內力,於思忘來說,當真是凶險萬分之事。

他的內力如若在他的身體起了諸般變化之前,或許尚能夠比聖主略勝半籌,眼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比聖主為高。縱是兩人在內力上旗鼓相當,比拚起來,也總是思忘更加吃虧。

因為思忘是孤身一人。而聖主這次帶來的黑人高手競有三十餘人,這些黑人任誰一人在拚內力之際向思忘發出一招半式,那麼思忘便會立即命喪傾刻。

再者,思忘全力運功之時,忽然發覺自己右手握住那截鋼杖之後,左邊身體一陣劇顫,至為難受,好似在受著一種火灼油煎一般。

但是聖主顯然已經看明了,思忘在內力上並不比他為高,是以褐儘全力非要逼到了思忘與他拚內力不可。

眼下思忘隻好全力一搏。

他心中盤算著,應在那些黑人看出他們兩人在比拚內力之前將聖主擊敗,或者設法解%e8%84%b1出來。這樣想著,他猛然鼓動丹田內氣向聖主的鋼杖上傳了過去。

暮然之間,隻見那聖主一張已經變得非常年輕的臉上好象又爬滿了皺紋,已經變得粉白的麵色也逐漸地開始變得黑紅。

思忘心下一喜,手上又加了兩層功力。繼續向聖主的鋼杖上攻了過去。

現在思忘已把功力加到了十成。這是全力一搏,孤注一擲的打法,倘若聖主還是沒有被他擊敗,那麼他就隻好束手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