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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71 字 3個月前

學了去,代他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這樣自己就可以安心地陪伴小龍女住在古墓之中了。

現在思忘已然學到了他的本事,要讓他放手任思忘去在江湖上闖蕩,他卻當真是舍不得了。

沉%e5%90%9f良久,揚過終於說道:“忘兒,我不勉強你,你愛在江湖上闖蕩,便去闖蕩好了,隻是千萬彆忘了行俠仗義四個宇。什麼時候闖蕩得累了,厭倦了,便回到古墓中去,彆忘了,我和龍兒永遠都是你的爸爸、媽媽,不管你的生身父%e4%ba%b2母%e4%ba%b2是誰,這一點都是永遠不變的!”

思忘的眼裡已然流下大滴的淚水,抱住了楊過道:“爸爸,在我的心裡.我一直便是將你當做爸爸的.我也一直想著媽媽,我父%e4%ba%b2母%e4%ba%b2生我卻沒有養我,我隻要將我母%e4%ba%b2救回去,便回到古墓中家去。”

楊過的眼裡也有了淚光,道:“是,你是有家的人.不是孤兒,那古墓中永遠便是你的家。”

兩人在這裡說著,那邊楊守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淚眼迷蒙地問楊過,“爸爸,難道忘哥哥不是我的%e4%ba%b2哥哥麼?忘哥哥要走麼?”

楊過與小龍女一直沒有同她說起這件事,是以她並不知道真情,現在忽然見她的爸爸和哥哥抱在一起,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不自禁地睜大了眼睛,極不相信地聽著兩人說話,終於聽得明白了,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似身上至為寶貴的東西丟失了一般。

楊過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思忘放開揚過,拍了拍楊守的肩腰道:“守妹,彆哭鼻子,你知道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的!”

楊守一下撲在思忘的懷裡,哭道:“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

老頑童把目光轉到一旁去了,不再看他父子三人在那裡涕淚漣漣地話彆。

周暮渝見楊守那般的抱著思忘哭泣,如一個小姑娘般的撤嬌,渾沒有一點兒大姑娘的風度,忍不佳抽了下鼻子。撇了下嘴,將臉也扭開了。

思忘輕輕地安慰著楊守,終於楊守止住了哭泣,抬頭問道:“忘哥哥,你當真要自身上一人在江湖上闖蕩,不與我們—同回古墓中去麼?”

思忘點了點頭道:“爸爸教我本事,原指望我在江湖上做一番行俠仗義的大事,他的那一身中事便不會埋沒於古墓之中了.他便可以帶同媽媽和你、還有小弟好好地過恩愛平靜的日子。我在江湖上做完了那兩件行俠仗義的大事,便回古墓中去。那時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同妹妹好好地在一起玩了。”

這番話說出來,楊過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這孩子這般的知道自己心思,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楊守終於止住了哭泣,摘下腰間寶劍道:“忘哥哥,那麼你就帶這把寶劍罷,讓這把劍幫著你快點把那些大事做完了,我們在家裡等你快點回來。”

思忘再不忍心拒絕,便把那寶劍接了過來,拿在手中不覺一怔,那劍好似無物一般的極是輕便,他以為楊守弄錯了,隻把劍鞘帶了來,但他細一看,那劍鞘上確實插著寶劍。

楊守已然看出思忘的驚異,哈地笑了,畢竟是孩子,適才還是又哭又鬨,淚水漣漣,現下居然笑了出來。

楊守笑了一聲馬上止住了,道:“你當我是騙你的麼?你抽出寶劍來看看。”恩忘抽出寶劍來一看,那劍刃極薄,不知究是何物所鑄,寶劍上刻著‘碧譚”兩個宇,拿在手中,直如無物一般,禁不住說道:“這劍是女孩子用的.這麼輕,沒丁點份量,你自己用吧,我的包裡有一把寶劍的,隻是沒有劍鞘,帶著不大方便罷了。”

楊過一直微笑看著他們兄妹兩人,沒有言聲,這時剛欲插話,那老頑童已然飛快地奔到兩人跟前,也不言語,徑自從思忘手中將寶劍取了過來,向那劍上猛地吹一口真氣,然後又飛快地遞了給思忘,臉上的神情頑皮之極。

思忘險些把捏不住而讓那柄劍掉到了地上,他驚疑地睜大了眼睛。手中之劍被老頑童拿去又送了回來的一瞬之間竟然重了有七八十斤。他正自驚駭不已,猛然之間傳來嗡的一聲鳴響,他嚇了一跳,但隨即明白那響聲是手中的寶劍之上所發,隨著那響聲漸弱下去,那柄碧潭寶劍也變得愈來愈輕了,最後又回複到輕若無物的狀態。

老頑童為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看著思忘那驚疑的神情,他笑得更加響了。

楊守問,“這是女孩子的劍,丁點份量也沒有麼?”

思忘也用力向劍上吹了一口,可是,並沒有使那劍的份量加重。他隨即明白過來,氣凝丹田;運起內力,一口真氣向那寶劍上吹去,那劍瞬即重逾百廳,隨即發出極響的一聲長鳴。

思忘驚喜之極,他料不到世間居然會有如此寶物。當下怔怔地看了那柄寶劍半晌,不知同楊守說什麼好,楊守將寶劍接了過來,還入鞘中,再細心地為他係在腰間。

楊過帶同楊守去後,老頑童神秘中中地問道:“徒兒,是不是我們要上昆侖山去了?”

思忘道:“咱們先得找個地方位下來,待我辦完一件事,咱們就去常春穀,帶著那楊姑娘去昆侖山。”

於是三人便往汝陽城中行去,找了一家客店住下了。

思忘找來丁店小二問道:“平西王府怎麼走?”

店小二吃驚地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見他相貌奇特,不知是何來頭,不敢得罪,也不敢勸戒,隻好如實相告。

思忘便按照那店小二的指點一路行來。正行之間。突見街上市民大亂,隻聽得有人高喊:“平西王府著火了!”

思忘一聽之下,禁不住一驚,展開輕身功夫,從市民們的頭頂一躍而過,幾個縱躍起落,已然來到了平西手府門前。

但見那平西王府中已是大火熊熊,數十間屋脊上同時冒出火來,一時間但見煙霧騰騰,火光衝天,雖當午後,那火光竄起四五丈高將天空已然映得紅了。

奇怪的是並沒有人救火,也沒有人進去府中搶救財物珠寶,隻見兩扇大門敞開著。那些市民遠遠地指點著,議論著,沒有一個人前來救火,更沒有一個人進去搶救財物。

思忘正欲衝進門去看個究竟,突見門內衝出一隊青衣人,一個黑臉大漢手中拿著一柄開山巨斧,帶著那隊青衣人向西飛快地奔去了。

待那隊青衣人去遠,思忘急忙奔進王府大院之內。

隻見府中已然沒有了一個人影,禁不住心中一急,登時出了一身汗,不知那汪碧寒給自己留了這一個地址卻何以又這般的放火僥了。

猛然之間思忘想起那隊青衣人來,急忙從那大院之中向外奔.剛奔得兩步,腳下一絆,險些被絆倒了,低頭一看,地上竟然躺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屍體。

這一下思忘更為吃驚,拿眼一掃,原來院內到處躺滿了青衣人的屍體,自己適才隻顧看著上麵,竟然沒有看到地下尚有這許多的屍體。

看到這許多的屍體,思忘的心猛地向下一沉,急忙飛身而起,縱到一個火勢正旺的屋內,隻見屋內已然大火%e8%85%bf熊,不可能藏得有人了,一連進了幾個房屋,結果都是一般的無二,他再不猶疑,急忙縱出王府,向西快如奔電地追了下去。

追了有五裡之遙,忽然聽得前麵打鬥之聲傳來。

思忘聽得打鬥之聲極是激烈,料想定然是青衣幫遇到了極強的對手,汪碧寒將青衣幫中的所有高手都調往應敵。禁不住暗中猜想,江湖上到底是何幫派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攻到了青衣幫的總舵來,不但放火燒了總舵,而且追到這裡。他急忙腳下加快,待奔到近前一看.不禁怔住了。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卻哪裡有什麼幫派,原來相鬥之人儘是身穿青衣,儘屬青衣幫眾。

但見一處赤紅色的斷崖前,左衛右衛正自全力抵敵,浴血奮戰。他們兩人的身後,是二十餘名手執長劍的青衣幫眾,圍作了一個半圈,特長劍舞成了一片劍幕,阻擋來自前方和左右西方的暗器。

思忘已然猜到那左右衛和手執長劍的青衣幫眾中間,定有汪碧寒在裡麵。

如若沒有背後赤色如血的山崖攔著,他們一行人四麵受敵的話,隻怕不會撐持到現在了。

看那些圍攻之人時,都是一般的麵目生疏,好似並非中土人,倒有多半的人留著胡子。

思忘略微一數,圍攻之人竟然有二百餘人,比汪碧寒的衛兵多出十倍有餘。

左衛右衛雖然武功精強,但是顯然已戰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每一次出掌都是咬緊著牙關。他們每人手中各拿了一柄長劍,顯然是臨時從敵人手中奪到的。手掌與長劍並舞,才做到勉強可以撐持的地步。

那些圍攻的青衣人雖有二百餘人之眾,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上前動手,而是如三奇莊中思忘所見到的,每次出場的有四十餘人,暗器兵刃的儘向那些%e4%ba%b2兵衛隊中招呼過去,如同兒戲一般的打過一陣,便即下來,再由另外一隊上去繼續打。

思忘隻看得心頭火起,正欲躍身進去,忽然之間,那些青衣人都退了開來,一個思忘熟悉的聲音得意地道:“汪幫主,你還不投降麼?你這些%e4%ba%b2兵衛士儘管都死心塌地地護著你,隻可惜他們本領不濟,力量有限,終不能就這麼保你一輩子。”

思忘一聽,頓然聽出這是向智開的聲音,循聲看去,禁不住一怔。

原來向智開的旁邊竟然站著那個和自己一樣裝束的陰陽人。

在他們兩人身後站著四個身穿灰衣的老人,都是麵有憂色地向場內的被圍之人看著。思忘見這四個老人身穿灰衣,在一片青色服飾之中極為顯眼,料想定然是非同尋常的人物,但看他四人相貌時,卻都是平平無奇。四人都是麵上一絲兒胡子也無,好似四個胞兄弟一般,站在向智開身後,神色憂慮麵談漠。

汪碧寒的動聽而微弱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向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投降麼?你真是無恥透頂,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何不將我殺了?哼,你定然是害怕我的意中人功夫了得,將來他來換你算賬,嚇也嚇死了你。”

向智開哈哈大笑,道:“你的魔衣王子麼?他早就回古墓去了,他的爸爸行俠仗義,豈會讓他的兒子娶你這樣的騷女人,也就是我大仁大量不計前嫌,肯於要你,除了我之外,隻怕世上再沒有任何男人會要你了。”

汪碧寒道:“縱是他拋棄了我,我也心甘情願,為他守節一輩子,你管得著麼?”

向智開道:“哈哈,真是笑話奇談,似你這種女人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怕你三天沒有男人便受不了,我已經給你數過了、你這幾年一共有過八個男人。你能守節一輩子,那不是笑話奇談麼?”

汪碧寒冷聲道:“我說過的話定然算數,我說為他守節一輩子,自會守節一輩子,你彆再做夢了,縱是這世間隻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看上你的,你那麼卑鄙無恥,讓我見了就惡心,你這麼處心積慮地數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