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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191 字 3個月前

道理。他分明使的是不知從哪個古洞海島深穀等等什麼地方偷學采的叫不出名字來的劍招劍法。怎地你看不清楚,卻硬說他是使的全真派劍法?”

郭襄的眼睛這次可是當真睜得大了,仔細回想,剛才那青年人所使的全真劍法,確實已經不再是正宗的全真劍法了。好似許多的細致微妙處都有了變化。一時間郭襄又想得癡了,忘了回答怔怔盯著她的老頑童。

老頑童見郭襄被自己問住了,心下倒是暢快了許多,好似從白衣青年那裡丟的場子在這裡找了回來,見郭襄神態怔怔的以為她為那倚天劍難過,倒反過來安慰她道:“小姑娘,你不用這麼怔怔地難過.我老頑童幫你把那倚天劍找回來便是,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非把他抓問來不可,他跑到老鼠洞裡,我一我就象貓那樣子,蹲在洞口,等他出來。”

郭襄笑了,她性情本就豁達開朗,不似她姐姐郭英那麼小肚肌腸,小時候都會把她媽媽最喜愛的東西拿去送人,日然長大了不會因為丟了東西而難過傷心。但這柄倚天劍實在是非比尋常.聽了老頑童這般說.便笑道:“老頑童,你能幫我找回來倚天劍.我自然十分高興、定然好好地謝謝你。我本來就同你的女兒一樣麼!你與我爹爹義結金蘭,幫我找那倚天劍,也是份所當為,找到了那倚天劍,我也和小妹妹一般的陪著你遊山玩水,你看好不好?”

老頑童一聽大樂,剛要翻筋鬥,隨即想起來,道:“我幫你找到了那倚天劍,你須得一年以後再來謝我,”

郭襄奇道:“為甚麼?”

老頑童道:“這個一這個不能跟你說,總之這一年之內我要去乾兩件大事情,不是兩件,是一件大事情。你們跟著我,須是不大方便。著我那徒兒讓你們跟著、那也是未嘗不可,若我那徒兒不讓你們跟著,隻怕是有些麻煩,簡直是太也麻煩,大大地麻煥!”

郭襄見老頑童這麼一通胡話說完了,竟是背起手來在地上來回走動,禁不住心中十分的好笑、問道:“怎麼你倒要聽你徒兒的話,你的徒兒十分霸道不講理麼?”

老頑童道:“我的徒兒自是好徒兒,乖徒兒,隻伯比之世間任誰的徒兒都要好些,乖些,武功強些,隻是一隻是一“郭襄笑道:“怎麼,你的徒兒比你師父的徒兒還要強些麼?

老頑童道:“那自然是要強—些,不是強一些,是強好些,唉,不對,你說他比誰的徒兒要強一些?郭襄已是笑得彎了腰,道:“老頑童、你幫我找回倚天劍.我一年之內不到處跟著你就是了,這好象很容易就能做得到呢。”

老頑童——時怔住了,不知郭襄的這句話是不是圈套,第二天一早,郭襄要到少林寺去,老頑童說他正好有多也要去少林寺。周暮渝則非要跟著這位新結識的大姐姐不可,於是一行人向西北方少林寺行去。

一路上競自不斷的碰到身穿青衣的人,間或碰到彆門彆派的武林人物。郭襄禁不住心下大奇,問老頑童時,老頑童也是故作不知,含糊其詞一番,郭襄自然是愈聽愈是糊塗。

再行一程,已開始沿著石級登山了,那些青衣人好似更多了,而且每人好似都是身具武功,絕非等閒之輩。

郭襄禁不住心中犯了嘀咕,暗想:“會不會是我昨天將那兩個青衣人的手臂斬了下來,此刻這些青衣人便聚到了一起,前來報複?”這樣一想,暗悔恰好昨夜倚天劍又被那白衣男子盜去了,這一番大意,待會兒動起手來,隻怕是一件趁手的兵刃都找不到。

那倚天劍長而且重,普通的兵刃郭襄自然是用起來不及那用慣了的倚天刨趁手。

正走著,忽然後麵傳來樂聲,郭襄回頭一看,不禁心下大奇。

第二十四章 少室山風雲滾滾

郭襄與老頑童父女一行三人正行之間。聽到後麵傳來樂聲,回頭看去,但見山道之上。

一眾青衣人擁著兩乘大轎走上山來。

郭襄禁不住心下大奇。問老頑童道:“莫非是青衣幫的幫主也來到少林寺上香麼?”

老頑童道:“他們來少林寺乾些什麼,可不乾我事,我今天是來瞧熱鬨的。”

郭襄已然猜到老頑童定然知道青衣幫來少林寺到底要乾什麼,隻是猜想不透,老頑童如何會與青衣幫扯上了乾係。

那兩乘大轎已到了近前.從三人的身旁走了過去。音樂之聲甚是洪亮,轎後跟了足有三百多個青衣人,都是清一色的身穿青衣,手執長刨。

郭襄一看到那些青衣人手中持的長劍,知道這些青衣人絕不是來少林寺上香的,定然是有著重大圖謀的。想到此,禁不住替少林寺的和尚們擔起憂來,驀然之間,想到張三豐臨彆之際要自己辦的事情,心下更是一寒。

郭襄回頭叫老頑童時,已自沒了他的蹤影,前後查看,附近並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遂急問周暮渝道:“你爸爸呢?”

周暮渝道:“他胡鬨慣了、自來沒一刻安靜時候,我們自去少林寺,也不用管他。”

兩人於是跟在青衣幫的大轎之後向少林寺繼續行進。

看看將到寺門之外,青衣幫的大轎便停了下來,有一人高聲喝道:“青衣幫幫主前來拜寺,請少林寺方丈出來說話!”聲音洪亮之極,遠遠地傳了出去。

寺內十餘座巨鐘猛然之間一齊鳴了起來,當當之聲不絕,震得群山皆應。

突見寺門大開,分左右走出兩隊身穿灰袍的僧人,左右各五十四人,共一百零八人,合一百零八名羅漢之數,顯然是羅漢堂弟子。

接著跟出來十八名僧人,灰袍上罩著淡黃架裳,年歲均較羅漢堂弟子為大,是高一輩的達摩堂弟子。

稍待片刻,款步鍍出五個身穿大塊格子僧袍的老憎,都是皺紋滿麵,最小的也已八十開外,乃是心禪堂五老。

眾人儘皆站定之後,天鳴方丈緩步走了出來,左首達摩堂首座無相彈師,右首則是一個滿麵紫氣的老者。

老方丈天鳴律師走上前來,向兩乘大轎合十說道:“不知青衣幫貴客再次返回少林寺中還有什麼事情,難道你們非要斬儘殺絕不可麼?”⊥思⊥兔⊥在⊥線⊥閱⊥讀⊥

郭襄一驚,“聽老方丈的語氣,怎麼青衣幫好似已經來過了,而且,自己上次和何足道同來之時,少林寺也是擺著這樣的陣仗,那時天鳴方丈的右首是無色禪師,而不是這個滿麵縶氣的老者,難道無色撣師出了什麼事情麼?”

青衣幫眾聽老方丈一說,都一同把目光投向前麵的那乘大轎,這時轎內傳來一個嬌媚之極的女子聲音道:“老方丈,怎地你說話這麼溯塗,我們才剛剛來此,你卻說我們再次返回,你我又沒有朝麵,你怎麼知道我曾經來過的呢?”

天鳴方丈一楞,好似並不曾想到對方居然會是女流之輩,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停了一會兒,方道:“那麼是我老納弄錯了,我向你賠禮,請問你們青衣幫興師動眾,來到敝寺.到底為了何事?”

前麵那頂大轎的轎緯一掀,汪碧寒大方之極地走了出來,向方丈躬了一躬道:“我想要見一見你們羅漢堂的無色彈師,不知可以不可以?”她這一出場,躬腰,說話,當真是儀態萬方,嬌僥萬分,那些修行淺些的羅漢堂的弟子,已經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郭襄見了汪碧寒,心道:“江湖傳言青衣幫的幫主是個妖冶之極的風騷女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物被她美色所迷而貽誤終身。”

方丈眉頭略微皺了一皺,隨即開口說道:“無色撣師身染重疾,不能見客,還清施主見諒。”

汪碧寒微微一笑,環顧了一下那些達摩堂的弟子。她的目光到處,雖說達摩堂的弟子比羅漢堂的修行為深,也都個個避開目光,不敢向她直視。汪碧寒見了,笑得更加甜了,說道:“怎麼他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定然是你這個者和尚打逛騙我們的,這須得說得清楚些才行。”

天鳴方丈已然看到她的風騷妖冶已然在少林弟子中引起了反應,不禁在心中對她生出反感,隻想快些將她打發走了,於是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無常迅速,病亦無常,人何時生病,那可不是老僧等諸人做得了主的,無色確然重病染體,施主找他何事,不知貧僧能否代為其勞?”

汪碧寒微微一笑道:“你說人的生死無常,生病也由不得自己麼?我看這無色和尚就很會找日子生病,知道我們今天要來找他算賬,便生起病來。你大和尚與他串通好了來騙我們,卻把我們來當小孩子要麼?我們要找那無色和尚報殺父之仇,你要是能夠代他也可以,隻是你今天代他抵命,明天我們還得來找他。你大和尚看著辦吧!”

這一番話說出來,好似已將那所有的少林僧眾看做無物一般,當下達摩堂弟子,心撣堂五老及方丈右首的紫麵者者都已有了怒容。

天鳴方丈亦是皺起眉頭,但他身為少林方丈,比這一般少林僧人自然修為重深,喜怒不形於色,皺眉已然是極大的表示了。當下方丈沉默了半晌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清靜為本,曆來少林戒律以殺生為重,無色數十年來在少林寺中潛心修行,絕少涉足江湖,怎麼會與施主有殺父之仇?莫不是施主搞錯了!”

汪碧寒此時也不再笑了,但她仍是那般輕描淡寫地道:“那無色和尚殺人沒有殺人,你把他叫出來一問便知,你雖身為少林方丈,你座下弟子做的每一件事情、你擔保就都能知道麼?”

天鳴方丈被汪碧寒問得一楞,想了一想,隨即說道:“那麼請施主告知那被害之人的姓氏名字,者僧命弟子去問他一問如何?”

汪碧寒道:“老和尚這句話還象點樣子,你派人去問他一問,十五年前,他用金剛掌力打死了一個名叫琴文同的人,他記得不記得。”

天鳴方丈的臉色已然變了,他用圍的僧人更是怒容更盛,若不是天鳴一直在場對青衣幫的幫主以禮相待,隻怕此刻早己和青衣幫的人眾動上了手。

方丈沉聲道:“施主曾說沒有來過敞寺,那麼定然是和那陰陽人約好了吧,你們先把無色打得重傷,再這麼大張旗鼓的前來叫陣,是要公然與我少林為敵?汪碧寒奇道:“老和尚你說什麼?當真是有人來過將無色打得重傷麼?那可是與我們沒有絲毫關係。我們才剛剛到的,這你們自然看得到.若是當真有人將無色打得重傷,那也決不會是我們的人乾的。我們這次來,目的是將那無色和尚殺了報仇,可不是為了打傷了他。若是你少林寺還講些公道便罷,若是不講公道,護著那無色和尚,說不得.我們青衣幫隻好得罪了,公然與你少林派為敵我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天鳴方丈一聽之下,悟了一悟,隨即哈哈大笑,有如寺中的那十幾口巨鐘同時被